“楚又粥，你現在的眼淚都變得這麼廉價了嘛？”宋倦冷哼了一聲說道。

那眼底的不屑深深刺痛了。

楚又粥故意擺出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只是想到鹿野一會兒會遇到的麻煩，替他擔心而已。”

宋倦笑了:“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功夫管別人。”

楚又粥把被割開的手舉了起來，“因為在我心里，他比一切都重要。我想。這已經足夠表達我的決心了。”

宋倦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我呢？又算什麼？？”

“不用問了。從來都沒過，能算什麼？”楚又粥冷漠地回答了他。

宋倦表一怔。

楚又粥從他的眼里看到了波濤涌洶的起伏，不用想也知道，這句話帶給宋倦的傷害會有多深了。

他所有對的堅持，都源自于那場事故他不在時對的愧疚。

源自于他堅信著對他的，哪怕上總是說沒有他。

更源自于兩人那些過往的一切。

可現在楚又粥短短的一句話，卻等于否定了他們過去的全部。

這句話說的那麼真心，真心倒一直以來完全不相信的宋倦，居然信了。

所以，頃刻之間，他所有的冷靜崩塌。

宋倦一把抓住了傷的手，冷冷說道:“你再說一次，我算什麼？”

楚又粥繼續流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宋爺，我只想和我老公辦完這場婚禮。希你能全我們。”

“你不要繼續自作多了，你這樣我會很困擾。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我老公，只他一個人。而你，從頭到尾我都只當一個墊腳石而已。”

“你怎麼就還看不明白呢？”

宋倦的手一點點從的臉上挪開。

“墊腳石，楚又粥，戴著我的珠寶卻說心里沒我？”宋倦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

“那是因為我也被人算計了。”

“呵。”宋倦輕笑著。

楚又粥看他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時候，心里說不出的悶堵。

但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只讓他看到，為了鹿野而傷心難過的那一面。

否則，本不可能離開。

“因為如果不是你，鹿野也不會注意到我。我有多普通，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嫁給他嗎？”楚又粥故意反問。

宋倦語氣綿長而地開口:“哪怕他娶你不過是為了辱你？”

楚又粥聽到自己的聲音清楚而尖銳:“那又如何？我他，足以代表全部了。而我不你，所以你做什麼都沒用的。你就是打斷我的，我也會再回到他的邊。今天回不去就明天，明天回不去就后天，總有一天，我還是會去找他。”

房間里忽然在瞬間安靜下來。

宋倦的沉默讓整個房間里只聽得到楚又粥一個人的噎聲。

剛才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現在又重新開始流。

半晌，只好打開門自己走出去。

然而，外面的保鏢們卻把攔了下來。

“宋爺。”楚又粥回頭，帶著哭腔喊他，語氣里都是疏離。

這三個字既是懇求，也代表了堅決要離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