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又粥被他氣笑了，這是吃醋的樣子嗎？

這是后悔！

至宋倦永遠都不會為了另外一個人這樣拋下。

還是在新婚當夜。

付清月得多大的事，能夠讓他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跑過去？

不過想想也不對，何須多大的事，只要是付清月有需要，他不照樣說去就去的嘛。

“鹿野，別太看得起自己。”楚又粥矢口否認道，“你不是要去找付清月嗎，去唄。我正好問問宋倦，現在后悔可還來得及。”

鹿野冷冷挑眉，抱手看著，一陣冷之氣撲面而來。

楚又粥心里一，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深吸一口氣說著就要去拿手機。

結果，鹿野一把奪過手機就丟了出去。

“喂！”

鹿野看著，不說話。眼底的怒意一點點升騰起來。

每一次，只要涉及到宋倦，鹿野總能在瞬間被點燃。

楚又粥近乎報復般的開口:“怎麼？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鹿野只覺得莫名其妙:“我跟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都是去找前任，有區別嗎？”

“楚又粥！”

楚又粥迎上他氣勢凜冽的目，明明心里已經被他擊潰，面上卻始終強著沒有毫退步。

腦海里忽然想起吉祥的話。

吉祥總說太強，不像付清月那般弱。所以，別人才會永遠都站在付清月那一邊。不管做什麼，付清月總能擁有所有人的支持。

而楚又粥，始終都是失去的那一個。

白天拒絕了宋倦，知道這是一次豪賭，而這場賭注的結果，宋倦未出手，不見得就會甘心放手。

所以，現在鹿家，是他們一家人唯一的依靠。

難道真的要把鹿野拱手讓給付清月嗎？

楚又粥心里有片刻的混，那——如果示弱呢？

鹿野已經懶得理會楚又粥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轉就要離開。

楚又粥忽然出手拉住了他:“別走。”

這是楚又粥第一次懇求，也是唯一一次。

想再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在和付清月之間，他會選擇誰？

鹿野顯然沒有想到剛才還跟他劍拔弩張的人，此時此刻竟然會低頭示弱。

心弦有一種被撥的覺。

但比起接下來要理的麻煩，這個撥迅速地被他鎮下去了。

鹿野輕輕地撥開了的手，然后去柜里找了一個外套披在的上，的系好，這才開口說道:“抱歉。”

楚又粥一怔。

“我很快就回來。”鹿野放語氣說道。

既好言相留，他自然也就不會惡語相向。

楚又粥聽到他的話笑了。

笑容慘淡而絕。

鹿野言又止地看了看，然后快步離開。

空的房間里，風吹得人骨頭都在發抖。

楚又粥看著手上的那個戒指，就在幾個小時以前，他還承諾不離不棄，幾個小時不到就當場打臉。

此生？

婚禮上的誓言大概是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罷了。

楚又粥將戒指從手上拔了出來，甩手就從窗戶口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