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氣運祭壇》第901章 徹底結束!
「你猜呢?」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在瞬間讓二人之間的氣氛沉寂了下來,淡淡的危險氣息籠罩周百丈距離,似乎雙方都在蓄勢一般。
太昊仙尊的臉上沒有任何懼怕和驚恐的神,像是無所畏懼,不懼生死,也像是提前就準備了後手一般,讓人琢磨不清。
寂靜的氣氛持續了十息時間,陳淵灑然一笑道:
「你覺得我會不會猜?」
「我覺得不會。」
「恭喜你猜對了,只可惜.沒有獎勵。」陳淵無謂對方有沒有後手,即便是有,他只要遇上,照樣可以誅殺。
可以說,從太昊仙尊戰敗的那一刻起,雙方就已經不於一個層面上的存在了,幾千年歲月,都依舊蹉跎。
即便是給他時間追趕又如何?
陳淵會告訴他,什麼做項其背,什麼做.絕和無力。
太昊仙尊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后,道:
「我想要一個面。」
「我可以給你。」
當然,如果對方不要面,那他就只能強行送他面了。
「多謝。」
「不必謝朕從來都是一個大度的人。」陳淵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太昊仙尊的臉上也同時浮現了笑容。
若是不知道的,可能還會以為他們是什麼老友一般。
「縱觀你的過去,你似乎不是這樣的人。」
「人都是會改變的,朕若小時自然想盡辦法的往上爬,為此不擇手段,但當達到頂峰時,若還是狹隘的念頭,那就做不了人皇。
做不了天下之主。」
陳淵很認真的說。
「看你年歲倒也不大,說出的話倒是能讓人心生悟。」太昊仙尊點了點頭,接著,隨手輕揮,規則力量凝了一張虛幻的桌子。
「人生在世,有時候看的可不只是年歲,還有經歷,有人蹉跎一生,生在底層,你能指他能有多見識?
有人英年早逝,可若是經歷的多了,自然就會不同,朕.自得江湖以來,一路殺伐,遇到無數生死困境。
皇帝將我視為籌碼,生之父將我視作棋子,又逢天下大,人間大劫,如此種種,即便是活了上千年的仙人,也沒有朕經歷的多。」
雙方落座,此時已經沒有了什麼敵意。
陳淵也失去了迫不及待斬殺太昊仙尊的想法,因為氣運他已經取走,此人死不死已經無所謂,不過為了日後著想。
還是死了更為安穩。
「天下大勢一盤棋,人人皆如棋子。」太昊仙尊坐觀上壁,俯瞰人家,他所看到的,與常人有著極大的不同。
「人人皆如棋子.不過至在人間的這盤棋上而言,你應當是執棋者。」
陳淵笑了笑。
「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不是.」
「沒有人能夠一直掌控棋局,如今對弈的是你我,未來對弈的,就是其他人,你活了幾千年,看了人間紛。
應該有這個覺悟的。」
太昊仙尊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接著凝視著陳淵忽然問道:
「臨死之前,我有一些事要告訴你,還有一個疑想問問你。」
「問吧,只要不涉及一些關乎命的事,倒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我的疑是,你從何而來?」
太昊仙尊盯著陳淵,窺探著他的細微舉。
「仙尊何出此言?」
陳淵神不變,輕笑問道。
「我曾回溯過去,縱觀你的長,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在十多年前,你剛為平安縣捕快的時候,發生了一些變故。
之後,你的格大變,人生軌跡大變,這其中或許跟那座神祭壇有關聯,但.主因絕對不是因為那東西.
因為一個人的格,很難在短時間發生變化,同時,你的上你的神魂之上,還蒙上了一層不可琢磨的力量。
讓人無法窺探。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疑,之前沒有問,是怕你惱怒,存了除我之後快的念頭,不過現在我將要徹底魂歸天地了。
所以想清楚一些東西,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太昊仙尊凝聲道。
陳淵眼睛微瞇,不做回答,這的確是他的一個非常重大的,不過,倒也算不上什麼不可泄,所以他沒有立即召集澄清。
當然,承認也是不可能的事。
太昊仙尊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雙方的氣氛再度沉寂了片刻,陳淵道:
「那你認為,我是從何而來?」
「其實我剛開始的第一種猜測,是奪舍,你在從前有一些實力,奈何隕落,機緣巧合之下,奪舍了現在的這。
但後來我又推翻了這個念頭,因為向前再推幾十年,這人間不曾出過你這種人,如果曾踏過江湖,憑藉你的心實力。
和那座神祭壇的相助,也不會隕落。
所以,我覺得現在最有可能的,是你來自另一方界域,生前擁有強大的實力,因為各種原因轉世重修,但這也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為天道化的我,從來都沒有知到過有陌生的氣息降臨此方界域。
所以,我很費解,也很好奇。」
雙方對視,陳淵凝視著對方,忽然笑了笑:
「別猜了,我自天地來,去往天地去,過去塵歸塵土歸土,再提也沒有什麼用,你要是想知道,那就按你自己的猜測好了。
人畢竟是活在當下的,你覺得呢?」
「呵呵,倒也是.」見陳淵始終不願意說,太昊仙尊的眼神中還是流出了一抹憾的神,不過掩飾的非常好。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第一件事,是域外邪魔,其實我對於域外邪魔所知不多,只知道在記憶中他們很強大,是一個難以窺測的強大族群。
你若是想要應對,至也要將自的修為臻至六境巔峰,達到當初武皇的境界,再憑藉你自的強大戰力。
或許還有希。」
「你認為,朕現在的實力,能否比肩第七境?」
「我不是第七境的存在,無法判斷,不過」太昊仙尊沉了片刻,繼續道:「不過你能斬了我的真,足以證明,你的力量超出了六境的界限。
或許可以吧。」
「嗯」
「我想說的是,千萬不要小覷域外邪魔的力量,憑你現在還不夠,除非.你能真正的掌控那座神祭壇,或許勝算會更大。」
「我現在沒有掌控嗎?」陳淵反問。
太昊仙尊則是搖了搖頭:
「你若是真的掌控了,之前就不會向死而生了,滅殺我的真,也會更加輕鬆,我判斷,那座祭壇應該是認了主。
但你並沒有完全掌控,或許是沒有得到認可,也或許是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執掌那座祭壇。」
「依你看,那座祭壇是什麼層次的寶?」
「層次.」太昊仙尊默念了一句:
「兵分數等,凡、寶、靈、神、仙、那座祭壇無疑是遠遠超過『仙兵』層次的,據我猜測,或許是傳說中的靈寶。」
「靈寶?」
「這只是猜測而已,記得我曾經說過,武皇並不是開創了通天六境,他其實也是得到了上古傳承,梳理的境界而已。
記憶中,在傳承之中,就曾提到過靈寶之說,擁有著鬼神莫測的力量,自生靈智,強大無匹,若能掌控,即可橫行星空。
也正是因此,我才會如此的想要掌控那座祭壇。」
太昊仙尊娓娓道來。
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東西以及猜測,都告知了陳淵。
「仙尊知道的確實不。」
「畢竟多活了幾千年。」
「你這麼誠懇,朕都想留你一命了。」陳淵嘆道。
「不,你這句是假話,我沒有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你想要留我一命的心思,反而.還有一種必殺的念頭。」太昊仙尊盯著陳淵道。
陳淵:「.」
這真的是無言以對了。
無他,對方說的對。
此人知道的太多,了解的太清楚,心思太過讓人琢磨不清,即便是在其神魂中留下制,陳淵都有些無法心安。
「不妨事,說句實在話,我之所以說這麼多,其實也是做好了隕落的準備,謀劃盡空,而我更是不可能居人之下。
你不殺我,日後有了機會,我還是會想辦法奪走那座祭壇,所以.你最好的選擇,就是將我鎮殺於此,了結後患。
這也是你一貫以來的風格。」
「你真的不怕死?」
「你怕嗎?」
陳淵頷首:
「怕啊。」
太昊仙尊:「.」
「我以為以你現在的境界和實力,應該說不怕死的才對。」
「我只是不懼死,並不是不怕死,不怕死的人都是心無旁騖,心至高的人,你縱觀我的過去,難不也那麼認為?
我要是不怕死,就不會拼了命的往上爬了。
我的追求,是為億萬人之上的存在,是不死不滅,超界域的存在。」
「這是你前進的驅?」
「是啊。」
「呵呵,其實我也是。」
雙方對視一笑。
「最後一件事。」
「說吧。」
太昊仙尊抬起手,指著旁邊的龐大界域本源道:
「這東西是寶,也是禍患,吞噬之時,定要小心,若是一旦不穩,發生坍塌裂,整個界域,都將會在一瞬間破滅。
你就算是有那座祭壇相助,也不一定能夠保住命。
你邊的所有親人、朋友、子嗣、下屬、也都會在一瞬間泯滅。」
「知道了。」
「還有,我希.」太昊仙尊頓了頓,長出一口氣:
「我希你不要徹底將其吞噬,留下一些本源力量,否則界域也會崩潰,你也會為孤家寡人,日後若是你真的渡過了域外邪魔那一關。
也可以掠奪其他界域的本源,供應此方界域,或許有朝一日.這一方界域,將在星空萬界中,為赫赫有名的存在。」
「為什麼提點我,你不該恨不得殺我才對嗎?」
太昊仙尊指了指上面:
「就在你剛剛來之前,我已經又分出了一些力量,重新融天道,界域滅,則天道滅,界域盛,則天道強。
我不會死,雖然千百年後,可能復生的不再是我,但我也會以另一種方式永生不滅。」
「你不是不怕死嗎?」
「不怕死的前提是不會死。」太昊仙尊淡淡一笑。
「有理,這些話我記清楚了。」
「話說盡了,我也該走了,手吧.人皇陛下。」太昊仙尊如同上次一般,張開雙臂,坦然赴死,極風度。
然而陳淵卻是始終沒有彈。
「捨不得殺我?」
太昊仙尊睜開雙目,眼神中有些意外。
「你想多了,朕只是答應過你,給你一個面,既然是面,那你就自行上路吧,也算是報答了你之前的那番提點。」
「多謝.」沉默許久,太昊仙尊點了點頭,站起,朝著陳淵躬一拜,接著,緩緩閉上雙目,開始兵解天地。
形愈發的虛幻,自下而上,太昊仙尊緩緩消散。
當消散至頭顱時,他忽然又睜開了眼睛,輕聲問道:
「你應該是來自仙域吧?」
「仙域?」
「你知道的,我指的不是此方界域的假仙域,而是於星空之的真仙域。」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陳淵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
「死在仙域的存在手中,總歸是心裏舒服一些,呵呵呵.果然啊,這方天地的人,沒有人夠資格殺我。」
太昊仙尊笑了笑,形徹底消散。
只在最後留下了一句:
「走了。」
「好走。」
陳淵端起手中的茶杯,虛抬了一下,接著,將裏面的茶水橫著倒出,灑在虛空。
結束了。
陳淵長出了一口氣,這一次是太昊仙尊死的第三次,而在他的預中,這也是最後一次。
之前的意猶未盡徹底散去。
陳淵閉目沉思了片刻。
這是一個能夠稱得上是的對手的存在。
將為他長生路上,一較為顯眼的枯骨。
景泰如是,項千秋如是,這太昊仙尊,也如是。
沒有傷太久,陳淵迅速調節了自己的念頭,將目轉向了前方的龐大界域本源力量,角勾起笑容,眼神充斥著和驚喜。
吞噬了這些本源,想來自己也就有了一戰的力量。
不錯,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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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
這一章覺還是比較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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