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蕊從小跟祁時一起長大，事事被一頭，就連汪韌都默認祁時比優秀、比能力強。

當初他們一起畢業，祁時早在學校就準備好了策劃案，剛畢業就直接進了上市公司。

趙新蕊當初就不服，所以拼了命地要跟祁時進同一家公司。

雖然只是前臺，但是總歸有機會。

果然五年過去了，終于被等到了這個機會。

莫妮卡說話算話，當真在進銷售部的第一周，就破例給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沈蕾還在銷售部的時候，手里攥著不s級的大客戶，這些大客戶現在全被莫妮卡接手了，可畢竟只有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對接所有人的。

而在這時候，原先沈蕾的心腹謝君開始搞事了。

“謝君從前在沈蕾手下，從來都老實、本分，現在沈蕾人才剛走，就敢私聯我的客戶去撬單，”莫妮卡的手指在杯沿上了一圈又一圈，臉上的表諱莫如深，“這件事如果拿到臺面上去追究，總歸大家臉面上難看，銷售部才剛出了沈蕾這樣的丑聞，我也不希還沒做出點績來，就先讓公司看笑話。”

趙新蕊的心砰砰直跳：“那……我能做點什麼？”

“我約了田總兩個月，就在昨天，他終于答應了跟我吃飯，這意味著什麼，你明白的。”

談客戶，就是從飯局開始。

趙新蕊的酒量不錯，膽子也大，一直認為自己天生就是吃銷售這碗飯的，只不過當初銷售部不招人，才被迫曲線救國，進的行政部。

但前臺賺的錢有限，也沒有太大發展前途，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冒頭的機會，趙新蕊很快明白莫妮卡的意思：“那我陪莫總一起去？”

“謝君當初對沈蕾那麼忠心，也沒舍得分哪怕一個大客戶出去，所以最后才為了簽單，出此下策，”莫妮卡眼珠流轉間，盡是風，角勾起，連人都要忍不住心，“我跟不一樣。”

趙新蕊笑靨如花：“莫總當然和沈蕾那樣的人不一樣。”

所以我才有機會。

有時候真是命運的安排，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在公司蟄伏五年，總算讓等來了這個好機會。

“那你回去準備一下，田總喜歡豪爽的格，把他哄高興了，當場簽單也不是沒可能。”

“好的。”

為了把握住這次機會，趙新蕊特意去置辦了一行頭，之前做前臺，要穿職業裝、高跟鞋，這是要求，可到了銷售部就不一樣了。

銷售部每天都要出去跑業務、談合同，穿高跟鞋是不可能完得了這麼高強度的活的。

所以趙新蕊花大價錢，給自己買了雙限量版的運鞋，又為這雙鞋配了幾套服，甚至還去做了個頭發。

看著鏡子里容煥發的自己，覺得這一單簡直就是囊中之。

雖然實習生沒有機會單獨簽單，但田總是莫妮卡上任之后，第一個談的大客戶，肯定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這時候能把自己給帶上，哪怕不能拿到高額提，也總是一次在高層面前臉的機會。

結果就在赴宴當天下午，莫妮卡突然把趙新蕊到了辦公室里。

“新蕊，”莫妮卡的手一直按著胃，臉有些蒼白，都開始冒冷汗了，“我胃病犯了。”

“您帶藥了嗎？”趙新蕊立刻上前，試圖幫去找藥。

“我需要去一趟醫院，已經好了車，”莫妮卡騰出一只手來，抓住趙新蕊的手腕，“我這個況，今晚如果還喝酒，會死的！”

聲音雖然得很低，但語氣很重。

“死”這個字太沉重了，加上手腕上的大力拉拽，趙新蕊一下腦子有些懵。

“那……我去通知田總改時間？”

“你是不是傻？”莫妮卡一改往日里麗端莊的形象，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說，“田總的時間是那麼好約的嗎？好不容易約到他，這時候放鴿子，你覺得我們還有下次機會嗎？”

趙新蕊這下終于明白過來。

“你是想讓我去？”

“你本來就要去的，我知道你為了今晚的飯局，特意去置辦了行頭，”莫妮卡松開的手，臉還是很蒼白，“這筆錢我給你報銷，今晚你替我多敬田總兩杯，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去道歉。”

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短暫的慌之后，趙新蕊很快冷靜下來。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公司確實有實習生不能單獨簽單的規定，但如果是現在這樣的特殊況，在負責人抱恙，卻不能得罪客戶的前提下，實習生臨危命，居然真的把生意談了……

有沒有可能提前轉正？

會不會因此給高層留下深刻的印象？

是不是有機會拿到一定比例的提？

總而言之，這是一場本不可能輸的戰斗。

如果沒談，那也是莫妮卡沒到場的緣故，更何況臨危命，莫妮卡總要念的好，拋開之前那些拿不上臺面的道之外，有了這一次，總能算作的“自己人”了。

如果談了，未來就不可限量了。

莫妮卡很快收拾好東西下去，為了表示誠意，趙新蕊是親自把送上網約車的：“莫總，不舒服就不要開車了，我替你好了車，工作是做不完的，最重要。”

的語氣很誠懇，表看上去也很到位。

莫妮卡看著的時候，眼神有些復雜。

但最后還是只說了一句：“今晚的局就靠你了。”

“莫總放心，我一定盡全力。”

莫妮卡的手一直捂著胃，等車開出去了很長一截路，后視鏡里都已經看不到還在原地目送離開的趙新蕊之后，才終于把手從胃的位置上挪開。

又過了一會兒，才把手機掏出來，撥了個電話出去。

“田總，今天晚上我就不過去了。”莫妮卡笑著說，“不過田總肯賞，我怎麼都得拿出我的誠意來，今晚您一定滿意。”

田總的聲音懶洋洋的：“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話，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個怎樣的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