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欣？”

晏厲城將話接過來，看似疑問，實則已經篤定。

這個信息量有些大，陸欣甚至極有可能被懷疑和姜茵茵的死有關。

圍欄那邊，秦嚶嚶忽然回過頭來，沖著飼養員哥哥和君戊叔叔咯咯笑。

“厲城哥哥，快看利達，它在轉圈圈，速度比在海洋館快了很多。”

晏厲城分不出兩頭虎鯨哪個是艾瑞，哪個是利達。

個頭大小差不多，別也一樣，都是還有些蔫吧的背鰭，實在不好認。

不過小嚶嚶說轉圈圈，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

和利達相比，艾瑞非常沉穩。

它沒有轉圈圈，而是在距離八角亭十米左右的地方浮著，不遠不近地距離，仔細盯著那個和它們有著相同氣息的人類崽看。

它有限的大腦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類崽會有他們種族的氣息。

而且那邊還有兩個人類，自從在海洋館被人類各種罰，它對人類再無好。

能浮出水面讓人類崽看到，也僅僅是因為它好奇這個人類崽的特殊。

“噫！”

你下次不要帶別人過來！

這是艾瑞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說的。

秦嚶嚶原本在和利達互，聽到它的聲音看過去。

不過注意到飼養員哥哥和君戊叔叔都看著這邊，不敢隨便開口。

所以當做沒聽到艾瑞的話，只管繼續和利達玩。

今天帶了浮球，五六，非常漂亮，和利達互玩非常好。

丟下去，利達游過去一尾扇過來。

又或者又丟一個下，利達忽然下沉，然后猛不丁從海底鉆出，龐大的濺起巨大的水花，嘩啦啦好像下一場大暴雨。

他們玩的不亦樂乎。

艾瑞依然高冷不參與，甚至還游遠了。

晏厲城一心兩用，隨時關注著小嚶嚶的安全，又從南君戊這里打聽更多姜茵茵的消息。

“所以呢，沒人懷疑是殺人兇手嗎？”

南君戊笑：“自然有，我第一個懷疑！但經過各種調查，有充分不在場的證據。”

他笑的非常低迷，甚至著寒意。

“如果不是姜家為了和南家的婚約故意將大嫂死亡的消息瞞三年，或許我能查到更多準確消息。”

三年時間，當初有再多的線索留下來，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淡，再消失。

南君戊忽然出聲：“但哪怕過了三年，我依然懷疑大嫂的死和不了關系！”

晏厲城皺眉：“推測理由呢？”

南君戊抿了抿，咬牙切齒。

“因為和姜家二小姐關系也不錯，而我大嫂本不知道。是我大嫂國最好的朋友，原本大嫂是在國外，但那次和大哥一起到浮州島是提前告訴過的。”大風小說

“也承認自己知道，后來警方調查所有線索，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甚至還有不在場的證據，本沒在浮州島，而一直留在帝都。”

晏厲城覺得，如果陸欣打定主意要對姜茵茵不利，肯定會提前做好各種準備。

姜茵茵單純，又非常信任，南君戊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姜茵茵的死真的和陸欣有關，而陸欣這三年來一直表現的這麼滴水不，還真是個狠人。

晏厲城的視線看向海平面，海風輕拂海面，利達歡快的影映眼簾，他猛不丁地問南君戊。

“姜小姐喜歡虎鯨嗎？”

南君戊愣了一下，話題轉換的太快，他一時沒從那種憤怒悲傷的緒中緩過來。

好一會兒才跟上晏厲城的話，然后不確定地搖頭。

“我……不太清楚。”

想了想，他也看看和小嚶嚶玩的特別嗨的利達。

“不過知道我喜歡，有一年過年我記得還專門給我送了幾張虎鯨的照片，是大哥帶著出國旅游時在海上拍的。”

晏厲城的心思了：“這麼說來，其實陸小姐說的不對，姜小姐雖然喜歡茸茸的小，但因為你喜歡虎鯨，或許對虎鯨也有研究。”

否則怎麼解釋秦叔叔說的小嚶嚶在海洋館和虎鯨互的事？

但看看現在的小嚶嚶，雖然一直在和利達玩，但他沒看到秦叔叔說的那種況。

晏厲城的視線從小嚶嚶帶著佛珠的右手手腕上轉了一圈，然后忽然起往小嚶嚶那邊走。

秦嚶嚶發現飼養員哥哥過來了，連忙轉著他。

“厲城哥哥，你也是來和利達玩的嗎？”

又轉過頭去，看看游的非常緩慢的利達。

“不過利達看起來有些累了，它可能需要休息會兒。”

晏厲城笑了笑，抬起的右手將服往下拉了拉，出里面褐紅的佛珠。

秦嚶嚶小臉迷茫地著他：“厲城哥哥，你想玩嚶嚶的這個珠珠？”

晏厲城還沒說話，秦嚶嚶已經麻溜地取下來遞給他。

“那厲城哥哥玩吧，嚶嚶繼續在這邊和胖虎玩。”

晏厲城沉了一下點點頭：“好，那厲城哥哥過去再和君戊叔叔說說話。”

太平洋小鯨求之不得呀。

“好呀好呀，厲城哥哥放心，嚶嚶會保護好自己噠！”

南君戊看晏厲城去而復返，手里多了一串佛珠，還是從小嚶嚶手上取下來的百思不得其解。

“你為什麼忽然要佛珠，你也信佛？”

據他所知，帝都這邊不管是秦家還是晏家，兩家人對佛教都不興趣。

倒是他們南家，佛緣深厚，幾百年前一直傳承不斷。

隨著時代發展和科學技水平的提高，大家越來越覺得那些東西虛無縹緲，但他們南家深信不疑。

等看到晏厲城拿著的佛珠上面還雕刻著小字時，他忍不住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看完以后神變了，激地站起來。

“這……這是匯智大師的佛珠？”

看南君戊神激，晏厲城點點頭。

“是匯智大師親自送給小嚶嚶的。”

南君戊看著那串佛珠，想又似乎因為這串佛珠太過貴重，他生怕壞了一樣，變得小心翼翼，束手束腳。

“我記得很早以前，匯智大師也送過兩串帶著他法號的佛珠到南家，一串給了我大哥，另一串大家都以為是給我的，沒想到最后那串佛珠沒有落到我們任何南姓子孫中，而是送給了我大嫂茵茵姐。”

晏厲城和南君戊都盯著那串佛珠看，沒注意到靠著圍欄的秦嚶嚶聽到“南家”“大哥”“大嫂”的時候，呼呼的小臉變得非常茫然。

不遠的利達起片片水花，像是沒看到一樣。

角的笑容似乎在這一刻凝固，烏黑明亮的大眼睛里似乎蒙塵的珠玉，瞬間黯淡無。

輕輕歪頭，黯淡無的眼眸深似乎有什麼在努力掙扎著，期盼著……

卻像被什麼重重迫著，想要撥開那層淡淡細塵都做不到。

萌萌的小嚶嚶無意識地捂住心口，眉頭一點點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