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了會兒話，又玩鬧了一陣子。

晏厲城看小嚶嚶眼圈都紅了，甚至還有些生理淚水，輕輕地撥弄著烏黑的發哄著。

“睡吧，厲城哥哥陪著你。”

秦嚶嚶卻沒有馬上睡著，覺得自己好像是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飼養員哥哥一樣。

“可是厲城哥哥，嚶嚶還想看看你。”

小家伙的聲音甜，又唧唧的，像甜甜的棉花糖，甜到了人心窩里。

晏厲城哪里舍得拒絕。

又怕小嚶嚶一直撐著困的難，只好寵溺地哄著。

“小嚶嚶睡一覺醒來，厲城哥哥還在這里。”

秦嚶嚶將自己心里的覺說了出來。

“可是厲城哥哥，嚶嚶覺得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你了，嚶嚶特別特別想你呀，厲城哥哥不想嚶嚶嗎？”

想！

想的都要窒息了。

半大年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在另一個心里的位置，和時間長短無關。

除開父母還有秦叔叔，小嚶嚶是出現在他生命中時間最短，但卻鉆的最深的那個人。

悶頭悶腦，又吭哧吭哧毫無所覺地往他心坎兒里鉆。

分明真正相也就半年多時間，從知道失蹤開始，他似乎覺得天要塌了。

如果不是秦叔叔一再跟他強調，小嚶嚶不會有事，小嚶嚶一定好好的，他肯定早就倒下了吧？

“傻嚶嚶！”晏厲城寵溺地小家伙嘟嘟的臉頰：“厲城哥哥自然想你。”

小團子今天格外纏人，好奇地著他。

“有多想呀？有嚶嚶想厲城哥哥那麼想那麼想嗎？”

晏厲城眼里心里只有懷里這個天真糯的小可。

“比小嚶嚶想厲城哥哥要多很多，永遠都比小嚶嚶想厲城哥哥都要多！”

秦嚶嚶掰掰手指頭，似乎在算啊算。

算了一會兒，抬起大大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飼養員哥哥。

“確實比嚶嚶想厲城哥哥要多噫！”

沒等晏厲城說話，秦嚶嚶忽然丟出一個炸彈一樣的問題。

“厲城哥哥，為什麼嚶嚶覺得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你和爸爸了？”

“還有……嚶嚶為什麼醒來的時候在醫院里啊？”

“嚶嚶生病了嗎？”

“嚶嚶住了很久院嗎？”

晏厲城：“……”

之前心中猜測真，晏厲城臉上溫寵溺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他心中驚駭，抱著小嚶嚶的手無意識用力。

秦嚶嚶察覺到了飼養員哥哥緒的細微變化，更加納悶兒了。

“厲城哥哥，你怎麼了？是嚶嚶病的很重嗎？”

低頭看看自己胖乎乎的小板，再用小胖手了呼呼的臉頰。

“可是厲城哥哥，嚶嚶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晏厲城：“……”

“厲城哥哥？”

見飼養員哥哥定定地看著不說話，眼神神也是看不懂的深意，秦嚶嚶有些擔心。

又往飼養員哥哥不算寬闊的懷里拱了拱，似乎只有這樣著他才安心。

“厲城哥哥，你不舒服嗎？”

晏厲城馬上回神，雋雅的臉上出溫的笑容。

“厲城哥哥只是想到了一個問題，在想要不要問問小嚶嚶。”

秦嚶嚶好奇極了：“厲城哥哥問吧，嚶嚶知道的一定告訴厲城哥哥喲。”

兩人本就離得非常近，晏厲城卻還是湊到小嚶嚶耳朵邊，用只有他們聽到的聲音問。

“小嚶嚶還記得艾瑞和利達嗎？或者浮州島八角亭邊的太平洋小鯨嗎？也要像厲城哥哥這樣跟厲城哥哥說哦。”

秦嚶嚶瞪大了眼睛聽著，然后萌萌點頭。

聲音更輕，更，著團子的稚萌。

像春日里樹枝上剛冒出的芽，惹人憐。

“厲城哥哥，艾瑞和利達他們是誰呀？哪里來的太平洋小鯨呀，可嗎？”

心臟好像被一塊巨石猛擊，晏厲城臉都差點兒變了。

他忙將小嚶嚶抱在懷里，大手輕輕用力將的小腦袋按在自己口。

“艾瑞和利達是兩頭虎鯨，現在在浮州島那邊。太平洋小鯨和小嚶嚶一樣可，但是因為嚶嚶可才可！”

秦嚶嚶忽然被飼養員哥哥按住腦袋有些懵。

準備說話時聽到飼養員哥哥的心跳聲噗通噗通一聲比一聲快，一聲比一聲沉悶嚇了一跳。

“厲城哥哥？”

晏厲城已經快速調整好緒，等小嚶嚶從懷里抬起頭看他時，他神已經恢復了自然。

“是不是覺得厲城哥哥心跳很快？”

“噫？”秦嚶嚶驚訝地看著他：“厲城哥哥知道？”

晏厲城寵溺地了一下翹的小鼻子：“厲城哥哥的心臟，厲城哥哥能不知道？”

秦嚶嚶想了想，然后覺得還真是喲。

白像是蓮藕般的小手摟著飼養員哥哥的脖子，秦嚶嚶打了個一個長長的哈欠，眼睛里已經能看到水。

晏厲城格外心疼，難得嚴肅了些。

“小嚶嚶，睡覺覺了。厲城哥哥就在這里，哪里都不去，保證小嚶嚶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厲城哥哥。”

秦嚶嚶甜甜地笑了，困倦的不行。

閉上眼睛，還沒忘記回應飼養員哥哥。

“那嚶嚶睡覺覺了喲，厲城哥哥也睡喲。”

“好！”

不到一分鐘，懷里的小團子呼吸已經變得綿長而平穩。

晏厲城滿臉溫，但想到小嚶嚶剛才說的那些話，瞳孔一點點變得幽深晦暗。

宋叔叔說小嚶嚶腦并沒有淤，而且小嚶嚶明顯別的都記得，唯獨忘了和虎鯨相關的所有事。

這是為什麼？

是因為當時小嚶嚶意外變了小鯨，等再變回人類的時候，所以才出現這樣的障礙？

晏厲城心緒不寧，以為自己睡不著。

但他其實一直以來并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抱著心心念念的小嚶嚶，想著想著眼皮垂下來，也慢慢進了夢鄉。

甚至連敲門聲都沒聽到，等南君和推門進來，看到睡著的晏厲城和小嚶嚶時和地笑了笑。

他淺笑著出聲：“這兄妹真好。”

南君戊原本是打算過來找小嚶嚶玩的，沒想到小嚶嚶居然睡著了。

他和大哥關上房門出來往回走，一邊哼哼著回大哥的話。

“我們兄弟關系也好啊，當然，除開南君許！”

南君和有些頭疼地看著他：“三弟，要二哥！”

南君戊低垂的眼中劃過一抹冷意。

“他不配！”

不等南君和說話，南君戊賭氣似的走了。

南君和站在原地看著已經長大的三弟，無奈又寵溺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