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練？””

大部分人并不知道這是在指代什麼，而即便有人很快就能意識到達珥雯的行為就是“試練”也不會去試圖相信。

“正攻？”

某個活了不知道多世的*老*蘿莉倒是知道些什麼，但就那些和行將就木的老古董一樣，似乎不知道多世里面的表現都相當的頭鐵。

【還需要我自我介紹一下嗎，以這個容貌示人的你倒是相當新鮮的驗，盧修斯？】

“哪來的聲音……”盧修費了些功夫才注意到聲音是從芙蕾卡手中的鐮刀中發出的，但在此之上并不能回想出有哪位老人會是這副模樣，“你是哪位？”

【[永恒之五]芙麗德里希，因為一些原因現在稱呼我是[宇宙弦]或許會更好。】

“[永恒之五]？不好意思，不認識。”

【也是，我和你沒有過正式接，與你接過的應該是一號吧？】

“說正題吧，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緹歐打斷了兩人，“一個和教皇的意見完全相悖的計劃。”

【也是，要是你們在這個試練里面滅絕了我可能就又要土百上千年了，那太沒勁了。】

“（說起來芙麗德里希還是因為開發地下空間的時候意外被挖出來的吧……）”拉米亞不自的點了點頭。

“所以這個試練到底是什麼意思？”緹歐追問道，“之前達珥雯也說過類似的話。”

【#￥�錕惃熼綆繋板閹秿崇璁禒佹婀剝屸濞潵口鏈湜屾甯兂︽姊秺瓚呰�鏃】

“聽不懂呢……”“一樣的結果嗎……”“多年沒見終于壞掉了嗎？”

“你在說什麼鉤東西？”芙蕾卡有些忍無可忍地說道，“耳朵很痛的好嗎！”

【聽不懂很正常，不過我認為這應該對你們無害才對……】

“那麼計劃是什麼。”自知不可能從對方口中得知“試練”為何的緹歐加快了話題。

【如果說“試練”的正解是你們一開始知道的那樣，倚靠超出三號可承閾值的方法來重創乃至摧毀它，那麼你們認為邪道會是什麼樣呢？】

芙麗德里希意猶未盡地補充了一句，語氣倒是有一慍怒，

【就好像你在名為“地下空間42層”的地方做過的事一樣，提前把題庫炸了所以本沒辦法出題從而通過“試練”一樣……】

“原來還有題庫之說嗎……”緹歐有些意外。

“我是不會道歉的哦！”芙蕾卡提前撇清關系。

“不愧是會長，連這種方法都想象的出來！”而拉斯提亞納則是毫不吝惜自己的贊，當然也要迫自己的下屬們一同稱贊。

【題庫只是因為我的試練是這樣的設計……或許我不應該對此到不滿，我并不能肯定在當時本機的狀態能夠正常主持“試練”。】

【先讓我聽聽你們的答案吧，事實上邪道方法不止一種，據你們假定的結果我或許能在此基礎上進行更為可靠的調試。】

“說到底指你幫忙還是太奢侈了你這廢鐵。”芙蕾卡白了一眼對方。

【如果實在沒有更好的解答我自然會將擬定的計劃和盤托出，實話實說本機現有的計算能力有限，并不能保證擬定方案有合理的可執行。】

“嘛，現在戰況倒也不算激烈，只是些不流的渣滓罷了，比前兩天在黑街干架還輕松。”拉斯提亞納看著全面優勢的戰場甚至難得舒心的吹了聲口哨。

不過盧修倒是沒有毫的放松：“容我提醒一句，來自時之國的……軍？”

看來如果不是因為上的制服還有那麼一說服力，本不會有人相信他們是正規軍人……

“我嗎？和會長談肯定比我這個組長有用吧，我就是個下面的打手。”拉斯提亞納毫不猶豫當起了甩手掌柜。

而盧修似乎也直接認可了這個說辭，重新面向緹歐鄭重提醒道：“這樣啊，我明白了……時之銘閣下，現在這個魔未有行的原因想必是因為龍帝閣下正在另一頭牽制，如果我們有所行的話還是不宜拖沓太久。”

“應該不用太長時間了，我倒是已經有關于邪道的思路了。”

“我是不會道歉的哦？”

“不愧是會長，連邪門的方法都想象的出來！”

明明還沒說出口，似乎就又得到了一模一樣的回答。

……

淵可能還是生平第一次到焦慮。

倘若是源于自的不足尚不及此，至他不曾設想也不愿設想居然真的會有能與帝旗鼓相當的存在。

“（帝的言語是絕對的，但這魔竟然毫無損傷？！）”

在常識范圍的打擊過后，達珥雯依舊在試圖突破城市的結界。

這種威力能夠匹敵VI級乃至VII級魔法的“言靈”尚不能生效的話，恐怕就只能用更為霸道的方式了。

比如用概念這種蠻不講理的方法，但淵也曾聽帝親口說過“等價換”的后果。

束手束腳的話，恐怕還是讓自己用正經的VII級魔法迎擊才更為正確。

“陛下，還是讓臣出手吧？此等異絕非陛下您一人……”

“退下。”帝沒有毫猶豫地就回絕了淵，“時機未到。”

“時機？”

“或許那無心者能帶來變數，亦能給朕一個答復……‘匍匐于此’！”

帝再一次對達珥雯施加力，但這一次似乎已經不能完全阻礙達珥雯的行。

【……】

達珥雯盡全力揚起的頭顱反倒借助了帝的力量以更沉重的方式砸在了結界上，好在這一次也沒有打碎結界。

不過倒是嚇得底下的伊德婭狐軀一震。

“哇啊啊啊……”

“別一驚一乍的哦，結界不是好好的嗎？”

特意偽裝人族的白芷此時正毫無危機的說道，將其他輔助維持結界的人員全部遣散后反倒是沒有人來幫伊德婭的忙。

“好是好的啦，但是那東西保不定會用更哈人的東西啊，所以媽媽你就看著我一個人在這里挨揍嗎？！”

“嘛，誰知道呢？”

白芷一臉無辜地看著伊德婭，完全沒有手的作。

“你再不幫忙你的可兒可能就要被拍狐餅了啊！”

“可是小伊德婭你難道不想在龍帝面前展現你帥氣的一面嗎？”

“啊，這，我……你，你，你別說……！”

被自己的老媽嗆了一口的伊德婭完全說不出話來，不過布置的結界倒是看上去明亮了不。

“哎呀呀，唯獨這種時候就好懂的很吶。”白芷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后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我和帝已經達共識了哦，除非帝完全無法行了否則我是不會出手的。”

“哈？”

“而且不是我，連同的副手淵，槍，還有你爸爸，都被提前命令不能出手了哦？”

“為什麼？？？”伊德婭完全無法理解這個邏輯，“你們一起出手不是隨便能把它轟殺至渣嗎？”

“哎呀呀，我可不記得我兒是腦呢？”白芷和善的將伊德婭的帽子尖徹底拍扁。

“唔咕……”

“小夏，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為什麼吧？”

“是，據時之銘大人的說明，這個魔能夠在短時間實現傷害免疫的效果，并且據已免疫的況進一步堆疊自己的防能力，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盡可能不出手才是……”

“就是這樣，不愧是小夏呢~”白芷愉悅的將夏諾雅擁懷中。

“啊，白芷姐姐……別這樣……”

“到底誰是親生的……”

“哦吼，笨小孩想變味的小孩嗎？”

“沒，沒事了……”

一番過后的白芷繼續補充道：“帝似乎在很早以前已經和那魔結下過恩怨所以已經過手了，但同時我們所有人也都未與那魔手，如果我們貿然出手反倒會適得其反吧？”

“說是這麼說，但是主權這不完全就在那個魔手里了嗎？”

“沒辦法呢，畢竟在VII級這個階層的群中，這個達珥雯的也有些莫名的破格了。”白芷苦惱地說道，“尤其是在知道那個能力以及親眼見到它本的況下，無論是誰都沒太大信心保證一擊斃命了。”

“額，這倒是……”

雖說對VII級來講開山算不上什麼難事，但用來理有著等同實力的“山脈”應該也不可能輕易實現，而且這個試錯的本也絕不是誰能夠承擔下來的。

“所以就全靠帝了嗎……”伊德婭擔憂地說道。

“也不盡然……哦，看來起效了。”白芷幾乎馬上察覺到了那一瞬間的端倪。

【呃……】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帝也忍不住挑釁了起來。

【不維持你那雜且無意義的語法了嗎？】

“畢竟落井下石的時候當然要用最直白的方式。”帝毫不客氣地比了個下指，“不然有些垃圾的智力可能理解不了何為嘲笑呢？”

【沾沾自喜……唔呃！！！】

達珥雯甚至話還沒說完整個蛇頭就被擰了一細繩，至于那看似痛苦的聲音應該沒有實際意義才對。

【來自倉儲區段的故障嗎……竟然真的能開始“試練”了嗎……】

“乘勝追擊，‘勢如破竹’！”

本應難以造傷害的利刃此時竟輕而易舉的將達珥雯直接從中劈了兩半，不過應該并沒有什麼重要的元件，簡單的復原作業將斷口理過后順理章的變了兩個蛇頭。

“[龍眼天誅]！”

只是這兩個蛇頭還未發揮出什麼作用便被一道轟雷擊中，徹底開后變了一地廢鐵。

而在一陣前所未有的轟鳴聲過后達珥雯很快恢復了原貌，重新構筑的頭顱一改先前糙的模樣，那雕細琢的龍首像是帶著一興的說出了那句不知道多年未能說出的話語——

【不錯，就試著來越——】

……

“量？”“什麼量？”“涼？”

“量，一個數量優勢，就好像……”

就好像薇·碼忒思那樣就靠量產型淹沒城鎮那樣，當然這個比喻拿出來說總歸是不太合適。

“恕我直言，只有五千想形那個‘數量優勢’就有點兒戲了吧？”盧修很快提出了反對意見，“先不論歷史上發過的全面戰爭，單拿魔來講，一個VI級魔都足以匹敵數百人的銳，而VII級魔如果沒有足夠多的強者，單靠人力堆填的話甚至會因此招致國家滅亡。”

“換做以往我會肯定您的意見，但就在剛才五號已經過這個思路是可行的了。”緹歐盯了一眼芙蕾卡手中的鐮刀。

【我先不否認。】

“而計劃的重點是這個量能不能轉換為真正有用的效果，總不可能指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能在戰斗中起到什麼作用吧，就算你吧全大陸的人都加上估計它也能不留痕跡的把我們全部‘凈化’掉。”

【“非專業的普通人群只是群的蠢貨或是堆的廢，都是越越好的存在。”】

雖然記不清這句話是從哪學來的，但對于這些無能者的下限緹歐深知杜明，更是明白所有的重要事項絕對不能讓無關人士隨意牽扯進來。

應對達珥雯這樣的天災當然也屬于重要事項。

“數量優勢只是一方面，評估實力的時候質與量很多時候不能完全分開討論。”緹歐進一步說道，“我們目前可以調度的五千至有著V級……”

“III級，蟹蟹，III級，您未免太抬舉我們了。”盧修面難。

“我們團平均水平也就IV級吧，大概第一軍團能有V級……”拉斯提亞納也狂不起來了。

“果然是群的蠢貨和堆的廢……”

“咳……咳！！！”拉米亞故意咳得很響聲掩蓋了過去，就是讓人擔憂是不是真的會咳出問題來。

緹歐自然能明白這個行為的意義，回想起自己副已經宣言“作為工互相利用”的覺悟，深吸一口氣后開始講解那堪稱妄想的計劃：

“我們對機械魔的研究恐怕非常的淺，而五號說過的話語無意中出了它們的弱點。”

【有嗎？】

“‘計算能力’，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其實這就和我們一樣是形容反應力一樣的參數吧？”緹歐指出道，“你不止一次強調過你的‘計算能力’不足。”

“好像是哦。”芙蕾卡也點頭認同。

【什麼？你們居然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我還以為這是類似常識一樣的知識呢？】

芙麗德里希故作驚訝，仿佛被破了弱點一般，但很快就是機械魔慣有的惡趣味補充，

【不過你們知道這種事其實沒有什麼特殊用，這種基礎功能一般的限制對我們械構并算不上什麼弱點，即便是功能嚴重損的我事實上也足夠使用[收束核擊]這類復雜的攻擊。】

“停一下，能不能說人話？”張三一臉懵地問道。

“……舉個例子，從未過訓練的普通人之間的搏斗可能一對一都要竭盡全力，一旦同時與兩人對戰就會陷絕對劣勢。”緹歐耐心解釋道，“但一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可能就能夠輕松拿兩個普通人，而再往上說，就比如提納醬這樣的軍團長就能夠以一己之力把你們全部放翻。”

“嗯……倒不如說一直理所當然的忽略掉這點了。”拉斯提亞納自認為已經完全明白了緹歐的意思，“正因為罕有記錄，所以并不知道特異編號到底能同時應對多人嗎？”

“說對了一半，這個‘計算能力’相較于我們，想必是某種極為嚴苛的限制吧，芙麗德里希？”

【沒錯，無論是攻擊，防，移，臭，使用權能都需要使用算力，超出算力所制定的命令都會強制作廢從而失效。】

【從量產型到旗艦型每個等級的算力都是有嚴格劃分的，當然上限以及能實現的上限我不能告訴你。】

“不過我想通常也不可能有任何況能達到你們特異編號的算力上限，而且以勝多往往都只需要專注于某一點突破足矣。”

【……看來你已經明白邪道為何了。】

“是呢，大概只有達珥雯是個例外了。”

“所以呢？”阿斯納急不可耐地問道，“計劃到底是什麼？那個什麼‘算力’應該沒什麼特別的吧？”

“如果特異編號都是一號的那種規格確實想象不出來這能作為突破口……”盧修若有所思，隨后抬頭看了看高聳云的湮鐵山脈，

“您的意思大概是這整個山脈都能是讓達珥雯，也就是三號使用權能防而憑空浪費‘算力’的靶子吧？”

……

“可真是相當瘋狂且新穎的計劃……這麼說來我們過去舉全國之力抵抗屬于歪打誤著？”盧修輕聲贊嘆道。

“恐怕是了吧，而且我們的行已經奏效了。”拉斯提亞納指了指遠方貝博拉市方向，達珥雯已經停止了沖擊。

“每三秒一次所有人同時隨意攻擊嗎，執行起來也算不上什麼難事。”盧修也按照節拍用自己的權杖象征的砸了一下腳下的山脈，“這種事就連我也做得到啊！”

“啊，小小的教皇，最好別這樣做哦？”紅急忙提醒可惜慢了一步。

“什……”

手中華貴的權杖在接到山的一瞬間便徹底銹蝕，上面鑲嵌的寶石倒是完好無損的掉了一地。

“因為是湮鐵山脈嘛……”

紅有些心神不安，或許自己本來有機會阻止這件事發生，象征教皇無上權力的絕不應該這樣損壞。

“塔馬的原來這個是鍍金的？？？”

不過教皇的關注點好像已經在其他地方了，可能那權杖意外的沒那麼重要。

“會長也說過有能力的話還是盡可能按照這個節奏用自己的全力攻擊……也是，就算最后給這魔做了嫁也罷，但是萬一呢，審判劍[檢舉]！”

拉斯提亞納將魔導劍刺了達珥雯，裝填的彈丸帶著前所未有的狂躁從中完全炸開，像是直接掀開了這條巨龍的磷甲一般干脆。當然本就日漸稀的一式魔導劍就這麼報廢了一把。

“咻，我或許意外的適合干這個，可惜不能用我的老伙計給你開蓋啊。”將手中完全銹蝕的魔導劍扔掉，拉斯提亞納又取出了一把同樣武，“或許回去之后就該順應時代用三式了吧。”

“嗚，緹歐姐姐邊的人都這麼有角嗎，紅也不能輸，火VI[真紅的一閃]！”

本已經被完全免疫的魔法在按照緹歐指定的節奏使用過后竟然又能功造損傷，紅最終決定這次要不余力大干一場。

……

“這個距離看來是沒問題了，但真的有用嗎？”和緹歐一同留在原位的拉米亞有些擔憂地說道，“就達珥雯現在的量，就算放棄全面維持那個能力也足夠它毀掉貝博拉市了吧？”

“拉米亞，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戰斗中最不需要考慮的就是那些發生了就一定會導致你失敗的可能，因為屆時你一定會輸，而你要做的就是盡可能降低那種事發生的概率或是應對其他不一定導致你失敗的事件。”緹歐說道，“以神明為目標的話，從來就沒有可能做前一件事。”

“哦……哦……（這是什麼奇妙的語嗎，原來不是泰琳犯中二病說的？）”拉米亞也沒繼續爭辯下去，正如緹歐所說，如果沒有作用的話就只會有一定失敗的結局，本沒有挽回的可能。

對達珥雯進行全力的普通攻擊讓它反應不過來吧！這樣的作戰方案，有一個重要前提就是達珥雯沒意識到自己傷是因為這種低級的錯誤。

【三號肯定會先認為是用了一種他不知道的手段讓他傷的吧，實際上只是因為他來不及解析這些攻擊的數據從而產生的“未知”。】芙麗德里希于數分鐘前曾熱心地說明過，【不過他遲早會意識到問題所在，所以你們要盡快在那之前用你們最強的力量把他做掉。】

“作為主攻的我們和佯攻的他們盡可能離得遠一些或多或能延長達珥雯反應過來的時間……”芙蕾卡姑且還能維持鎮定不至于丟人現眼，“但是為什麼你們會把我算在主攻里面？我們三個真強是吧？”

“嗯。”“是啊，我們三。”【我們三。】

“我把[宇宙弦]給你們，我爬可以嗎？”

【那不行，只有使用者你可以承我的力量，無論是這位小姐或是時之銘恐怕都無法完全發揮我的全力。】

“你能不能講點基本法啊，魔導兵裝咋可能有你這麼矯？！”

【我像是魔導兵裝嗎？】

“……”

芙蕾卡想不出可以反駁的點只得接了這個說法。

“而且為了吸引達珥雯的注意力，除了我以外效果最好的應該就是你手中的鐮刀了。”

伴隨著一陣齒轉的聲響，從山脈的深走出來一個影，已經證明了整個作戰計劃已經功了——

【不錯，就試著來越——我所設計并賜予汝等的“試練”吧，測試者們。】

緹歐于過去見到的老者，有著一種宗教狂熱般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