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莫文翰，微臣黃元白，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位卿快快平。”

莫文翰和黃元白起之后，莫文翰率先說道：“皇上，微臣與黃大人等人奉旨前往凌州府，調查桃花縣主簿曾楠山父親及其兒子被殺一案，經過一月有余的時間，幸不辱使命，已將案查了一個水落石出，今日特來稟告皇上。”

皇帝道：“兩位卿辛苦了，先不著急說案，且先說說你們回來所乘的那西洋船是怎麼回事？朕聽說你們此次從凌州至京城只花了十天時間，此事可為真？”

莫文翰回話道：“啟奏皇上，此事千真萬確，臣等返京之時，有凌州葉小，用其從西洋購買之西洋船送臣等返回。那西洋船不用風帆，不用劃槳，只有船員不斷焚燒石炭，其船之快，比之風帆船快上三倍有余，故而臣等才能這麼快便能回京復命。”

皇帝聞言，心中大悅，道：“朕尚且記得，當日，那葉小通傳西洋之話，說西洋的船不用風力，車不用馬拉，便能自行行走，當時，朝中禮部眾員還說不可相信。”

“原來，這世間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好，好，朝廷應該也向西洋，哦是向葉小和陳竹松，購買此船，以后，于政令通達將大有益。”

黃元白上前道：“皇上說的是，微臣返回途中，亦與莫大人談到此事。若是朝中有此西洋船，皇上的旨意與朝中政令，由水路傳往大榮各地，將大大短時日。”

皇帝問道：“如此說來，這次凌州之行，二位是見到那葉小了，聽說他是今科直隸鄉試解元，二位可知他為何至今還未進京趕考？”

莫文翰道：“回皇上，那葉小得中解元是真，可他并非不想進京趕考，乃是不敢進京，此事便與那曾家大案有關聯。”

“哦？莫非曾家人被殺與那葉小有關？”

“是有關，卻不是葉小所為，是否容臣等將案先簡要稟明皇上？”

“好，先將你們的調查結果呈上來。”

莫文翰于是將整個案件調查的相關文書，證據，結案結論，一一由太監遞到皇帝的手中。

皇帝接過之后，按下放到一邊，道：“莫卿，你且先將案件原委大致況說與朕聽聽。”

“好的，皇上，前者，梅德高任凌州知府，無故查封凌州葉家煤鋪。事發之后，梅家記恨葉家葉小，殺葉小或其家人以泄其憤。梅家梅德馨傳信于曾家家主曾立，令曾家完刺殺葉小或其家人之任務，曾家乃請凌州混混曹三保對葉家實施暗殺。”

“曹三保此人，乃沽名釣譽之輩，言不殺善人。曾家人乃妄言葉家為富不仁，騙曹三保接下任務。曹三保卻對葉家實施調查，乃知曾家全都是謊言。遂不對葉家實施暗殺，如此便耽誤了時日。致使曾家未及時完梅家之任務，梅家怒，言曾家辦事不力，罪該萬死，遂派人殺曾家人以立威。”

“為保證殺曾家人無誤，梅家還雙管齊下，一者派了不知名人士去曾府殺人，另外也找到凌州曹三保，許許財，求其殺曾家人。”

“彼時，曹三保剛好對曾家欺騙于他懷恨在心，本就有心，便接下任務，乃殺了曾家曾楠山之子曾英燮。而那梅家派去的不知名人士則殺了曾立。”

“據曾南山言，殺其父者，乃力極高之高手。我等經過調查，這曾家曾與京城知名高手柳一刀往來甚，遂調查柳一刀，方知柳一刀于農歷八月失蹤，與前往凌州時間剛好吻合。”

“故曾立及其孫曾英燮之死，實為梅家所為，而那葉小，得知梅家人要殺他，怕梅家會在京城對其痛下殺手，乃不敢進京。”

“以上所述，有梅家與曾家往來書信鐵證，有梅家下人證明曾家與柳一刀有往來之證詞，有曾家人及其鄰里口供畫押，有曹三保舉報之信，證據確鑿無疑。”

莫文翰給皇帝的這些資料中，并未提及葉衛華與梅立忻之間的恩怨，主要是沒有證據證明與之有關，只能對不住葉小了。

皇帝聞言大怒：“好一個梅家，當朕的天下是他們能一手遮天的不，以為天高皇帝遠，便敢為所為，兩位卿聽著，著：大理寺與刑部將梅德馨及其他梅家人，先行關押收監，擇日再行審理判決。”

“臣遵旨！”

莫文翰與黃元白正離去。

皇帝又道：“且慢，梅閣老你們暫時且不要他，其余人等，一律收監。”

“是！”

莫文翰與黃元白走了，皇帝心里卻十分不快，猛地一把將一個筆洗摔了個碎，對邊的秉筆太監曹公公道：“曹公公，你說朕的江山如今這是怎麼啦？外有韃靼虎視眈眈，有佞臣胡作非為，如此下去，朕該當如何？”

曹公公連忙上前，道：“皇上息怒，龍要。依奴婢看，皇上應該多看看一些大榮令人高興之事。奴婢聽說，此次征糧，那凌州知府便能提前完任務，還與百姓秋毫無犯。”

“還有那葉小能從西洋購來如此快船，以后朝中有令很快便能通達全國。再有是會試，殿試在即，又有一群能臣將為皇上分憂，為大榮效力。朝中有佞之臣，自古有之，皇上大可不必為之發怒。”

“對于戰事，韃靼攻我大榮三月有余，卻僅拿下一座小城，假以時日，只需有一能臣率眾將士勇往直前，反攻韃靼便指日可待……”

皇帝聽到曹公公的話，果然消了怒火，笑著道：“你呀，真是長了一張好，聽你一席話，我竟輕松多了。”

“你說得對，朕要多想想一些令人高興之事，就如那個奇年葉小，也如你一般，句句都能說到朕的心坎之上，只是不知，那葉小會不會因朕辦了梅家，他便敢于進京了。”

“皇上放心，想必那葉小為了自己的前程，不會因為那個梅家人想殺他就放棄的。奴婢在想，許是那葉小尚未想好應對之策，估計打算先在家過年了，過完年后，他一定會趕赴京城而來。”

“曹公公，此事你也幫著注意一點，梅閣老是先皇閣老，其關系盤錯節的。葉小來京城，還有跟隨梅家之人，若是有人膽敢跳出來，再次無端陷害那葉小，你可告知于朕，朕的朝廷，豈能讓一個朕喜歡的年都不敢在京城安。”

“奴婢遵旨。”

曹公公當天就去找了張德才，因為他知道如果葉小進了京，肯定是張德才會事先知道。曹公公告訴張德才，如果葉小進了京，皇上讓他將葉小帶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