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失敗，也要擺出豪邁的姿態。”

去往蘇府的路上，程咬金咧著，拍著尉遲恭的肩膀說道，神極其囂張。

尉遲恭悶悶不樂，狠狠的瞪著程咬金，咬牙道：“你也別囂張，今日我狀態不好，否則怎會輸你半招。”

此刻他很是不爽，無它，今日決斗，他輸了。

不僅如此，更是因為與程咬金打架，連李二陛下口中的寶貝都沒見到。

沒錯，二人在半路打了許久，直到李二陛下帶著一眾大臣從工部出來，二人才在尉遲恭的落敗中收手。

此刻的二人看上去很是狼狽，服凌不堪，甚至因為撕扯而裂開了口子，個個灰頭土臉，鼻青眼腫。

二人跟在后，前頭的大臣沒人搭理他們。

兩個鄙，走在一起都掉價...

“這麼臭呢？”

“我踩到牛糞了...”

“這里怎會有牛糞？”

蘇府不遠，有員驚呼，旋即邊眾多員躲避瘟神似的躲開踩到牛糞的他。

程咬金向前湊了湊，兩下鼻子，疑道：“這味道，怎麼像是俺家牛拉的？”

眾人：“？？？”

程咬金瞪眼：“瞅啥，俺和俺家牛深厚，不行嗎？”

“呵...”

眾人嗤之以鼻，不理會囂的程咬金。

至于那個踩到牛糞的大臣？

嗯，邊走邊蹭，等到了蘇府門口，也算是蹭了干凈。

“這...陛下，還有...”

看著李二陛下為首，文武百在后的浩人群，蘇府的門仆驚了。

“陛下...草民參見陛下...”待李二陛下等人到了近前，他才回神，連忙慌張見禮。

“不必通報。”李二陛下則是淡淡擺手，說道：“那小子在家吧，朕與眾臣自己進去就是。”

真當自己家了？

門仆想了想，沒說...

“陛下請。”他從心的打開府門，乖乖退到一旁。

“嗯。”李二陛下帶著文武百邁步走，剛進蘇府，小長樂便是雀躍的跑了過來。

“父皇。”小長了開心的出笑臉。

李二陛下也是笑了，雖然兒已經嫁為人妻，但在他心中，小長樂還是他最為疼的兒之一。

“蘇牧呢？”李二陛下問道。

“好像是在灶房那邊。”小長樂想了想，俏生生的說道：“麗質剛練完字，正要去找夫君呢。夫君說，午間要給長樂和如英姐姐做好吃的。”

的眉眼，洋溢著幸福。

見兒這般，李二陛下亦是舒心，說道：“既然如此，長樂便帶父皇也去看看吧。”

“嗯。”小長樂用力點頭，看向李二陛下后的員們。

“參見公主。”員們見禮。

小長樂笑著擺手，看向李二陛下，說道：“父皇，一起去麼？好多人呀。”

李二陛下回頭看了看，沉道：“一起吧，蘇府雖小，但這幾十人還是裝得下的。”

文武百，只是一個稱謂。跟在李二陛下后的，確切來說確實只有幾十人。

當然，這幾十人，每一個都是大權在握的主。

聞言，小長樂在前帶路，很快便到了灶房院落之外。

蘇府其實頗為講究，即便是灶房，都擁有一個獨立的院落。

里面傳來奇怪的談聲。

“俺進去了啊。”

“進去吧，輕點，不然會痛。”

“你沒經驗，這種事俺悉，必須痛快進去，即便痛，也是短暫的。若是慢慢進去，只會更痛。”

“原來如此，那你吧。”

“你把穩點，俺真了。”

“把穩了，吧。”

這是程默與秦懷玉的談聲，接著響起的，是一道徹的聲音。

“噗嗤...”

“哞...”

然后是一道凄慘的牛，以及程默二人略微慌的聲音。

“出來了，你倒是扶住啊，都俺上了，都了...”

“我已經用盡全力了，不也我上了麼。”

“以后不能和你做這種事，讓俺煩躁。”

“一回生二回，兄弟間這點事算什麼？話說還要多久？好了吧，已經了。”

“再等等，別急。”

走院落，李二陛下看到一副讓他氣的不打一來的場景。

程默與秦懷玉兩個紈绔，正撅著屁在那里殺牛。

后的員們都怔了，面面相覷，角直。

殺牛被李二陛下遇到，這倆孩子完了。

至于蘇牧？

他正躺在一個奇怪的件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李二陛下。

當然，奇怪的件是在李二陛下與百的眼里，其實那是躺椅。

木匠們貪黑起早，為蘇牧趕制出了第一把躺椅。

其實，自從李二陛下進來，蘇牧便是發覺，只是他沒提醒程默二人罷了。

兩個倒霉孩子很是投，全然沒有意識到院落里多了一幫人，依舊在撅屁給牛放。

原本這事不需要二人做的，但因為馬上就要迎來年十幾萬貫的日子，程默興的傷都好了大半，說什麼都要親力親為。

為兄弟的秦懷玉，自然要陪著。

李二陛下睨了一眼蘇牧，無聲的呵呵一笑，旋即走到程默二人后。

他著脖子看了看，沉聲說道：“已經死了，應該可以了吧？”

“差點。”程默頭也沒回，擺手說道：“這事俺有經驗，放的越是干凈，質越是味。”

“哦。”李二陛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那還需要多久？”

“快了，哎...你誰...”程默說著，忽的一愣，回頭看了看，懵了。

秦懷玉亦是如此，他早一步發現李二陛下的到來，此刻已是渾僵。

嚇死孩子了，程默快哭了。

“陛...陛下...”程默聲音抖，已有哭腔。

這何止是陛下啊，這是黑著臉的陛下啊...

他想了想，哀聲說道：“陛下，若是俺說，這其實是病牛，已經奄奄一息了。俺只是不忍看它痛苦，才含淚殺的，您信麼？”

一眾大臣以手扶額。

李二陛下呵呵一笑，說道：“你覺得朕會信麼？”

“俺希陛下相信俺。”程默艱難的咽著唾沫。

“瓜慫...”一聲怒喝，程咬金過人群，抓住程默的襟罵道：“竟敢殺牛，走，跟俺回家，看俺能不能打死你。”

“爹...”

“陛下。”程咬金看向李二陛下，正道：“這慫娃膽大包天，臣這就回去打斷他的。”

“行了，莫要裝了。”李二陛下不耐擺手，說道：“放下他，讓他繼續放。”

“啊？”程咬金怔住。

李二陛下看著程默與秦懷玉說道：“今日朕就在這看著，你們繼續放吧，就當朕不在。”

這是玩的哪一出？

眾人怔住，不明所以。

而程默與秦懷玉對視一眼后，無奈照做。

有什麼辦法，還能反抗不？

嗚嗚...

放到什麼時候？

陛下不說停，他們也不敢停啊。

許久之后，撅屁放的程默回頭，哀聲道：“陛下，真.一滴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