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嫡醫妃》469所1

烈日當頭,好像一個大火爐一樣炙烤著大地。

天氣悶熱得讓人不過氣來,可即便如此,駱越城的城門口依舊人來人往,城外的茶鋪人流絡繹不絕。

“這位妹子,你家孩子可是發熱了?”一個幫工的青婦人從葉依俐手裏接過一杯涼茶,遞給了一個上滿是補丁的婦。

婦的懷裏抱著一個兩三歲的男,麵紅,呼吸急促,發白,一看就是病了。

“我家小寶昨晚開始就發燒了,越燒越厲害,我抱他來駱越城看大夫……”婦被烈日曬得紅彤彤的臉頰上寫滿了擔憂,小心翼翼的喂懷裏的男喝了些涼茶,心裏是愁極了,家裏一共隻拿得出一吊錢,也不知道夠不夠看病。

婦人一擊掌道:“妹子,你這可來對了,趕快帶孩子去陸家醫館吧!進了城後沿著北裏街一直往前走給一裏路就是陸家醫館了……”

婦一臉疑地看著,青婦人忙把陸家醫館奉世子妃之命免費給發熱的孩子治病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婦猶有些不敢相信,眨了眨眼,問:“大姐,您說的都是真的?”竟然有這樣的好事?

“當然是真的。那告示就在城門後的告示欄上呢!”青婦人指了指城門的方向道,“妹子,小孩子發熱可大可小,你趕帶孩子去醫館吧。”

“多謝大姐!多謝大姐!”那婦抱起孩子站起來,不停地俯謝過,然後就離開茶鋪,步履匆匆地走了。

婦人目送對方的背影進城,跟著就把剛才給婦喝過涼茶的青瓷碗單獨放了一個盛滿艾草水的銅盆裏,自己又去一邊細細地用艾草洗手洗臉。

之後,青婦人又打了一盆艾草水,正想招呼葉依俐,就看到茶鋪外有一道有些眼影,笑道:“葉姑娘,你哥哥來了!”

哥哥……葉依俐趕忙朝茶鋪外看去,果然,哥哥葉胤銘正在茶鋪外含笑地看著,雖然隻是著一簡單的青袍,卻是玉樹臨風。

葉依俐忙快步迎了上去,驚喜地說道:“哥哥,你怎麽來了?”

葉胤銘微微一笑,溫聲道:“我剛辦完差事,就想幹脆過來接你一起回家。”

葉依俐還沒說話,茶鋪裏管事的那婦人又笑道:“葉姑娘,既然你哥哥來接你,你就先回去吧。反正時辰也差不多了。”

葉依俐謝過對方,又解下圍,正打算離開,就聽剛才那個青婦人又道:“葉姑娘,你先過來用艾草水洗洗臉、洗洗手再走吧。”

葉依俐秀的臉龐上僵了一瞬,但對方畢竟是出自好意,便應了。洗了臉洗了手,又以白巾拭臉頰,這才與茶鋪裏的幾位幫工婦人道別。

兄妹倆並肩往城門的方向而去,葉依俐還能聽到後方的茶鋪裏那幾個幫工的婦人在談論哥哥,說葉公子在清茂書院讀書不需要束脩;誇葉公子是才子,將來必然不同凡響;又說葉姑娘也是有個福的……

葉依俐不由角微勾,自己的哥哥自然是人中龍,將來等哥哥金榜題名,又有誰敢再看輕他們兄妹!

待進了城門後,葉胤銘問起了剛才的事:“妹妹,莫不是城中最近有什麽傳染的疾病?”否則剛才那婦人又怎麽會特意招呼妹妹用艾草水洗臉洗手。

葉依俐麵沉如水,聲音微冷:“最近有些孩子患了七日疹……”

“七日疹?”

葉依俐點點頭,把七日疹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其中也包括世子妃南宮玥令城中的陸家醫館免費替發熱的孩看病的事。

說話的同時,葉依俐的眼中出一不敢茍同。雖然說南宮玥令醫館義診是件於民有利的好事,可是對方究竟出自什麽心態,就讓人不得不斟酌了。

葉依俐淡淡地說道:“哥哥,素來控製疫癥都應是府之事,世子妃非要自己出麵,實在是……”有沽名釣譽之嫌。

“妹妹說的是。”葉胤銘也同意,想起碧霄堂“千金買骨”的事,心中就是一陣劇烈的起伏。從千金買骨到如今的義診來看,世子妃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

不過,那位世子爺也沒好多……

葉胤銘不由得想起從前在王都時聽聞過的種種,冷聲道:“蕭世子雖然戰功赫赫,但是為人囂張跋扈,肆意妄為。”他歎息著搖了搖頭,“這武將家果然多人!說起來,蕭大姑娘才學出眾,為善而不與為人知,實在不像是武將人家的子……”真正是出淤泥而不染也!

說著,葉胤銘的眼中出了幾分傾慕。那次在書鋪偶然相見以後,他就對蕭大姑娘難以忘懷,可惜再沒機會得見佳人……

葉胤銘所言,葉依俐亦是心有同,城外的那個茶鋪便是由蕭霏所設,在世子妃介前,這駱越城上下就沒人知道這茶鋪的主人是誰,蕭霏的品高潔,又是一個喜文厭武的,與哥哥實在是般配得很。

隻可惜,蕭霏平日裏於深閨之中,很出門,哥哥也不可能進出王府的後院,以致到現在兩人都沒機會一見。若是蕭霏看到哥哥的才華,一定會為哥哥所打

機會,就差那麽一個機會而已!

等等!葉依俐眉頭一想到了什麽,前幾日,偶然間聽來茶鋪裏喝涼茶的幾個讀書人提起,過一陣子會有一場擢秀會。

也許可行……

葉依俐越想越激,忙道:“哥哥,你可知擢秀會?”

葉胤銘怔了怔,點了點頭。

王都、江南喜文,不時就會有文人學士聚在一起舉辦大小詩會,談古論今,抒發懷,若是運氣好,就有可能從此揚名,得了貴人賞識;相比下,南疆卻是武人多文人,駱越城裏也就這個擢秀會為人矚目,能讓學子有機會一展所長。

擢秀會……葉胤銘很快明白了妹妹的意思,臉上不由一喜。擢秀會上不止有一眾學子、文人墨士,駱越城各府中那些有份的姑娘家也會來擢秀會看滿腹經綸的才子們一展所長,曆年來都因此全了數對好姻緣。以蕭霏喜文的子,一定也會去擢秀會的,那自己豈不是有機會在跟前直抒臆,讓見識到自己的才學!

可是很快地,葉胤銘又想到了什麽,沮喪地垂下了肩膀,歎道:“妹妹,我雖自認才學決不輸給別人,但是這擢秀會我怕是去不了……”見葉依俐目焦急之,葉胤銘抬了抬手示意先等他說完,“妹妹你且聽我說,你怕是有所不知,這擢秀會是駱越城兩年一度的盛事,自然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那些世家公子自然能收到擢秀會的請柬;但若是普通的學子想要參加擢秀會,一來要有功名,二來,還需一個有份地位的人為其作保……”他不過是一介平民,又能找誰為他作保呢?!

葉依俐臉上出憤憤不平之,不甘地咬了咬下的哥哥這麽有才華,難道真的要放棄一個可能一舉兩得的大好機會?!

不行,一定會有辦法的!

葉依俐半垂眼眸,沉片刻……很快又了主意,臉上又溢出一朵溫婉的笑花,急切地抬眼朝兄長看去,道:“哥哥,你有功名,隻差人為你作保。自從我在王府教授五姑娘紅,衛側妃就一直對我親厚有加,我可以與衛側妃提提,托衛側妃請王爺做保……”那哥哥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參加擢秀會,與蕭大姑娘一見了。

讓妹妹出麵求衛側妃……葉胤銘遲疑了一瞬,那豈不是要讓妹妹卑躬屈膝地去求別人?

葉胤銘眼中閃過一抹不忍,道:“妹妹,還是……”算了吧?

“哥哥!”葉依俐一把拉住了兄長的袖子,一雙清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以哥哥你的才學,一定會在擢秀會上大放異彩的!”

葉胤銘被葉依俐堅定的眼神所鎮住,好一會兒,他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心裏暗暗發誓:他一定會讓妹妹過上好日子的!

……

說到擢秀會,是駱越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事,近日來也為了城中熱議的焦點。

與位於東南邊境正惶惶不安的數城不同,哪怕與南涼一戰還未有勝負,駱越城在經過了最初的恐慌後,早已恢複如常。

也許是因惠陵城距離這裏還遠不到硝煙彌漫,也許是因為他們相信世子的驍勇善戰,總而言之,兩年一次的擢秀會並沒有因為這次戰事而推遲。

隻不過,對於初來乍到的南宮玥而言,所謂的“擢秀會”實在有些陌生。

直到幾日後回事送來一張金雲紋帖子,南宮玥才第一次聽聞這個名字。

看到帖子,蕭霏的小臉上掩不住的興,說道:“大嫂,是擢秀會。”

南宮玥一臉的疑,“擢秀會?”

手接過帖子,正要打開,就聽“喵嗚”一聲,貓小白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蹲在地上,仰著絨絨的小腦袋,一金一藍的鴛鴦眼瞪得大大,疑地看著南宮玥,仿佛在問,你們在看什麽啊?

南宮玥甚至不用什麽眼神示意,畫眉已經明白的心意,一把抱起小白放在了的膝蓋上。

蕭霏一時就有些手,俯在小白的背上輕了一下,終於記起南宮玥才到南宮玥沒幾個月,想來是不知道擢秀會的,便解釋道:“大嫂,擢秀會是萬木書院舉辦的……”

南宮玥微微挑眉,“我記得萬木書院是南疆三大書院之一吧?”

南疆有三大書院,除了清茂書院以及寧和書院,最後一家就是這萬木書院,其中占地最廣、規模最大的也是萬木書院,書院的束脩不便宜,因此能來這家書院讀書的學子基本都是非富即貴的世家子弟。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的,比如像方世磊這種庸才草包,就算是有萬貫家財,萬木書院也是不收的。

見蕭霏眼地看著小白,南宮玥幹脆就把小白送到了蕭霏懷裏。

蕭霏抱過小白,一邊輕地搔著它的下,一邊答道:“大嫂,正是這家書院。擢秀會每兩年才舉行一次,萬木書院的山長會在這天開辟出幾廳,展出不曆代名家的孤品真品。這些孤品真品要麽是書院所珍藏,要麽就是其他府邸自願拿出來展出的。聽說這次的擢秀會上還會展出唐硯的名作《獨釣寒江雪》。”說著,蕭霏的眼眸熠熠生輝,看興致的樣子,顯然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嫂,你可要一起去?”蕭霏一臉期待地看著南宮玥。

擢秀會不是誰都能去的,需要得到萬木書院的帖子。當然以鎮南王府的份,是絕不可能了這張帖子的。往年,類似的帖子自然是會被送去正院給小方氏的,而如今,卻是直接送到了碧霄堂。

蕭霏神采奕奕,隻不過當日會來的並不隻有眷,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去類似的場合還是需要有長輩陪同的。

見蕭霏那雙閃爍著熠熠輝的雙眸,南宮玥抿一笑,說道:“霏姐兒,那我們就一起去!”

“大嫂,”蕭霏喜笑開,小臉上綻放出一朵清麗的笑花,“那我們就約定了!”

話音剛落,又是“咪嗚”的一聲,是膩的撒音,與小白的聲不太一樣。胖乎乎的橘貓從門檻外探出了圓圓的腦袋,著蕭霏,不,或者說是蕭霏膝蓋上的小白。

小白在蕭霏的手上拍了一下,然後站起來懶懶地了個懶腰,就輕盈地落在了地上。它慢悠悠地走到了屋外,對著小橘“喵”了一聲,然後就趾高氣昂地走了,小橘乖乖地跟在它的後,仿佛它最忠實的跟班,兩個小家夥可的模樣看得一屋子的主仆都是忍俊不

這兩個小家夥仗著自己的份,在這鎮南王府裏可是威風極了,每天大搖大擺地往返於月碧居和碧霄堂,整個王府都了它們的領地,那些丫鬟婆子見了都把它們當主子一樣供起來,誰也不敢怠慢了。

目送兩個小家夥走遠,蕭霏這才恍然地想起們正在聊的話題,接著道:“……擢秀會上除了會展出一些孤品字畫外,每次萬木書院還會安排一些有趣的新活,比如上次的鬥蘭;上上次的以曲水流觴的模式鬥百草;還有一年辦了一個古玩的鑒賞,那次,有位李姑娘從一堆良莠不齊的藏品中挑出了一個被人看走眼的前朝古玩——鼻煙壺,聽說是數百年前的一件貢品,一時傳為擢秀會中的談……”

蕭霏口若懸河地說著,南宮玥也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附和一句,本來隻是打算陪蕭霏去看看,現在就連自己也生出幾分興致來。

蕭霏興致的與南宮玥說了小半個時辰,直到兩個管事嬤嬤來找南宮玥求對牌,蕭霏便識趣地自行告退了。

待南宮玥理完瑣事,又是一炷香時間過去了,百卉正想問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這時,畫眉來稟說,衛側妃來了。

南宮玥微微一訝,衛側妃素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莫非是蕭容玉又病了?

隻是,蕭容玉的七日疹已經到第七天了,上的疹子早就褪了七七八八,理應不會再有變故才是。

一旁的鵲兒倒是想到了什麽,出聲道:“世子妃,衛側妃來找您,沒準跟葉姑娘有關……奴婢剛才聽說,葉姑娘今兒一大早就去雨霖居求見了衛側妃。”

葉依俐來了?南宮玥微微瞇眼,現在又不用上紅課,來做什麽?

不管是不是為了葉依俐而來,衛氏既然都來了,南宮玥也懶得去猜了,直接說道:“去請衛側妃進來吧。”

南宮玥理了理裳,便去了堂屋。

淺藍遍地纏枝玉蘭花褙子的衛氏還是一貫優雅從容,一見南宮玥來了,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盅。

兩人互相見了禮後,這才又雙雙坐下。

衛氏為人看著有幾分弱,但說話做事一向爽利得很,也不兜圈子,就直接道:“世子妃,妾冒昧而來,是為了那位葉姑娘。”

聞言,畫眉不由得悄悄瞥了鵲兒一眼,用眼神表達對鵲兒的崇敬:鵲兒姐姐真是有變神算子的趨勢啊?

鵲兒在畫眉崇敬的眼神中,得意地,那表仿佛在說,我這是見微知著!

南宮玥靜靜地看著衛氏,等著對方接著往下說。

衛氏頓了一下後,盯著南宮玥的神,繼續道:“葉姑娘今兒一早來王府找妾,說想請妾幫忙與王爺說說,替的兄長做保,好讓葉公子參加今年的擢秀會。”

南宮玥微微挑了挑眉頭,“側妃為何同我說此事?”

衛氏眼中閃過一抹遲疑,但最後還是果決地說道:“妾是想讓葉姑娘府伺候王爺。”

衛氏這幾句可謂是語出驚人,畫眉差點驚呼出聲,連鵲兒都是掩不住訝

南宮玥神淡淡,沒有一驚訝,亦看不出喜惡,平靜地說道:“衛側妃,我是做兒媳的,豈可手父王的宅之事。”

衛氏一陣錯愕,跟著微微一笑,優雅地站起來,福了福道:“世子妃說的是,是妾莽撞了。那妾就不叨擾世子妃了!”

南宮玥微微頜首,“衛側妃走好。畫眉,送客。”

衛氏來得快,去得也快,反正此行的目的已經達了!

衛氏之所以特意來碧霄堂,隻是想試探一下南宮玥的態度。

畢竟衛氏早已決定會以世子爺馬首是瞻。世子妃雖是兒媳,但王爺是否納妾,並不單單是王爺的後院會不會多一個人,也有可能影響到爵位的承襲和家產的繼承。盡管衛氏隻是想讓葉依俐進府,絕不會讓有機會懷上孕,可是世子妃卻不知道,若是因此懷疑上的用心,那對衛氏而言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衛氏早就打算好了,假若世子妃有毫的不快,就立刻罷手,不與葉依俐計較。

隻是,衛氏萬萬沒想到,世子妃卻是完全沒有把葉依俐放在眼裏。

衛氏提著裾走出了屋子,角勾出一個諷刺的淺笑。

葉依俐此人有些故作清高,衛氏早就從對方的語氣和態度中對碧霄堂有所不滿。衛氏後來還特意探查了一番,才知道葉依俐與世子妃有過那麽一些齟齬。來之前,衛氏原以為世子妃要麽不讚,要麽表麵上讚實則會借自己之力打擊葉依俐,萬萬沒想到,世子妃是本就完全不在意。

也是!

世子妃是何等的份,赫赫有名的南宮世家嫡,堂堂郡主之尊,在這南疆,是頂頂尊貴的子,而葉依俐不過是一個窮困潦倒的民,與世子妃那是雲泥之別。

人又怎麽會把螻蟻放在眼裏!

再說句不好聽的,葉姑娘的所行所為在世子妃麵前,恐怕就如同跳梁小醜般的稽可笑。

這一趟沒白來,衛氏現在放心了,既然世子妃全然不在意,那麽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做了!

衛氏能走到如今這一步,足以證明是一個擅於把握機會的人。

於是當天,就順利的把鎮南王請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鎮南王先是探了病剛愈的蕭容玉,與玩了一會兒,這才在衛氏的陪伴下去了的屋裏。

衛氏命人端上了一碗冰鎮過的綠豆湯,溫婉地說道:“氣候炎熱,王爺喝碗綠豆湯消消暑氣吧,這是妾親手做的。”

鎮南王很是用,臉上笑意盈盈,聲道:“薇兒你也要注意子,小心中了暑氣。”

衛氏淺笑地又福了福:“王爺放心,妾省得。”說著,走到鎮南王的後,溫著他的肩膀,替他按解乏。

鎮南王舒坦極了,不由瞇起了眼睛,耳邊則聽到後衛氏輕的說道:“妾今日見到了葉姑娘,就替王爺悄悄探了下口風……”

鎮南王心中一喜,有些渙散的神一下子集中了起來,“怎麽說?”

衛氏的聲音有些遲疑,但還是繼續道,“葉姑娘沒直接回答妾,隻說希幫兩個忙。”

幫忙?!鎮南王眉頭一蹙,“什麽忙?”

衛氏眼中閃過一銳芒,但表卻溫婉依舊,緩緩道:“葉姑娘說,想請王爺給的兄長葉公子做保,參加擢秀會,還有……想請王爺幫忙打聽一下今年擢秀會的出題。”

第一個要求鎮南王尚且能理解,於他而言,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但當他聽到第二個要求時,臉已經不太好看。

衛氏雖看不到他的臉,卻能夠明顯的覺到他的肩膀僵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聽他說道:“本王明日讓人找山長問問。”聲音裏已然沒有了方才的興致,顯得有些淡淡的。

衛氏角微揚,說道:“那妾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葉姑娘了。”

葉依俐今日確實來找過,但僅僅隻是讓鎮南王給哥哥做一個擔保,而不是要題目。

衛氏以那樣的份能在鎮南王府站穩腳跟,並深得寵並不是沒道理的,太了解鎮南王了,鎮南王是喜歡人,但真正能讓他放在心上的唯有那種“如白蓮一般品高潔”的子,而不是仗著他的寵就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對於鎮南王來說,從山長那裏問一個比試的題目並不難,說到底又非科舉,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比試。為了討人歡心,鎮南王甚至會主去問山長要題目。但是前提是……主而非作為換條件!

然而,就算此時鎮南王對葉依俐的品已有所不快,對於人他還是有興趣的,衛氏相信,他很快就會把題目給自己,至於那之後……

衛氏不期待起擢秀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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