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嫡醫妃》605恃寵

接風宴上,觥籌錯,王府中的眷們飲著清香的梅酒,用著滿席的佳肴,不時談著,言笑晏晏,好不熱鬧。

而眾眷的中心自然是世子妃南宮玥。

已經一炷香多了,侍立在一旁的梅姨娘局促難耐地扭子。

其他姨娘不由地看了一眼,這梅姨娘是喬大夫人送進來,雖打著伺候夫人的名義,可真正的用意,誰都心知肚明。

想當年,夫人沒有被足的時候,們每日可是都要立上足足五個時辰的規矩呢,現在才不過一柱香罷了,們就不信是站不住了,哼,不過是想恃寵而罷了。

梅姨娘調整了一下站姿,扶著額頭,弱的子地晃了晃,好像隨時要倒下似的。

每隔一會兒功夫就荏弱地搖晃著子,一次,兩次,三次……席麵上自然有不眷也看到了,暗暗地換了一個眼神,都是不

席麵熱熱鬧鬧地繼續進行著,半個時辰後,丫鬟們撤下了席麵上的碗碟,又奉上了熱茶給主子們消食。

南宮玥拿起茶盅,輕啜了一口,這才轉首對坐在左手邊的衛氏道:“衛側妃,母親近日纏綿病榻,以致新來的姨娘疏了規矩,委實不統!衛側妃,隻能煩擾你辛苦一下,每日讓那新姨娘去你院子裏立兩個時辰的規矩吧。”

梅姨娘一聽,憨的臉上出了一難以置信,口而出道:“世子妃,我可是王……”

“大膽。”鵲兒輕斥道,“世子妃麵前,姨娘該自稱‘奴婢’,按王府的規矩,姨娘一會兒自去領五手板。”

梅姨娘咬住下,似乎很不服氣,就連雙眸也暗淡了幾分,顯得楚楚可憐。

南宮玥慢條斯理地說道:“……勞煩衛側妃再指派個教養嬤嬤過去。”

衛氏早就看到了那梅姨娘沒規沒矩的輕浮樣子,隻是,素來低調,故而沒有開口訓斥。既然世子妃提出,立刻就欠了欠道:“世子妃說的是,妾一定好好教教這梅姨娘規矩,也免得丟了王府的臉麵。”

南宮玥點點頭,含笑道:“今日這茶香鴨的滋味不錯,王府裏可是新來了廚子?”

衛側妃笑著迎合道:“世子妃您說對……”

誰都沒有再理會一個區區的姨娘。

這一幕,席間眾人皆看在眼裏,不暗道:世子妃不愧是世子妃,哪怕是近來頗為得寵的新姨娘,也不給一點兒麵子。

接風宴平靜無波的結束了。

等散席回到院子後,南宮玥已經完全不想彈,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著了。

百卉和畫眉一早來當值的時候,南宮玥還沒有醒,安娘一見到們倆就眼睛一亮,趕們拉到了一旁,低聲音問道:“怎麽樣?”安娘一直都牽掛著這件事,偏偏昨日一回來,這倆丫鬟就被世子妃遣走了,又不方便直接問世子妃……

隻是三個字,沒頭沒腦,但是百卉卻聽懂了,一旁的畫眉也聽懂了,麵上起了一片飛霞。

百卉麵如常,點了點頭。

這個一點頭,安娘懸在半空的心就放下了,雙手合十地拜了拜,裏嘀咕著:“可要保佑世子妃早日懷上世孫啊!”

自打世子爺和世子妃大婚後,安娘就一直提著心:最初,是怕世子爺年輕衝,管不住自己,世子妃又還小,太早圓房對世子妃不好。沒想到世子爺委實是有個有心的,耐心地等了兩年多……待到世子妃好不容易及笄了,偏偏世子爺又出征了,圓房的事也隻能先擱著。

總算這一次,事了!

這下,等世子妃誕下麟兒,自己也就可以徹底放心了……不對,自己還要幫著照顧世孫呢!

安娘看了看百卉和畫眉們,眉頭蹙眉。這幾個丫鬟還是太了,如何知道怎麽照顧小嬰兒,還是得靠自己才行!

眼看著彈指間安娘的臉變了又變,最後雄心壯誌地走了,百卉和畫眉不由麵麵相覷,然後失笑。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似乎是一件好事。

這一切,還在睡中的南宮玥自然是不知道的,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連日的趕路,又是騎馬,又是和百越人鬥智鬥勇了一番,讓南宮玥的心都有些疲倦不堪,渾更是酸痛不已,昨日剛回來的時候倒還沒什麽覺,可在睡了一夜醒來後,全的酸痛就像瘋狂生長的蔓草一樣襲了上來,讓完全不想彈。

在被窩裏掙紮了足有一柱香,南宮玥才磨磨蹭蹭地搖響了床邊的小銅鈴。

門開了,一早就候在外麵的丫鬟們魚貫而,伺候、洗漱。

匆匆用過早膳,南宮玥讓鵲兒去把王府下人的花名冊取來,自己帶著百卉去了聽雨閣。

小丫鬟殷勤地把引到了東次間,方老太爺一見來了,趕放下了書中新得的印石,向招了招手,說道:“阿玥,來,過來坐。”

南疆的冬日雖然比王都要好的多,但是方老太爺畢竟年老虛,屋子裏已經燒起了一盆炭火,暖洋洋的。

南宮玥含笑著請了安。

方老太爺上下打量著南宮玥,滿是皺紋的臉上出一條條的笑紋,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阿玥,你此行舟車勞頓,都瘦了,接下來可以好好調養調養子。待會回去好好休息一陣子,王府裏的瑣事是忙不完的,別累著你自己……”

老人家的一番心意讓南宮玥心裏暖洋洋的,在這個王府中,大概也隻有方老太爺可以讓到這種長輩對晚輩的一片慈之心。

“多謝外祖父關心,我曉得的。”南宮玥在方老太爺旁坐了下來。

南宮玥昨日剛請過安,就被方太老爺趕回去休息了,也沒有好好與他說說雁定城那裏的事。不過,心知方老太爺肯定也是十分掛念的,於是便笑地主開口道:“外祖父,阿奕打了勝仗的事您可以知道了?”

“知道知道!”

說起這個,方老太爺笑得更開懷了。

南宮玥走前吩咐過朱興,每有捷報就立刻報於方老太爺,所以,方老太爺盡管足不出戶,對於雁定城大捷還是非常清楚的,每一封捷報,他都要翻來覆去看上好幾遍呢。

“外祖父,您一定不知道是怎麽打的!”南宮玥的雙眸如璀璨的星辰,說道,“阿奕他啊,可威風了……”

繪聲繪地說著雁定城一役,說起蕭奕如何佯裝率領兩萬大軍去了永嘉城,說起南涼大軍如何兵臨城下,卻狼狽奔走,反而中了埋伏,最後被蕭奕所率的一萬大軍以逸待勞,殺得幾乎全軍覆沒!

為了哄方老太爺開心,南宮玥故意撿著蕭奕的部分細細說,說蕭奕如何英勇,說蕭奕如何善戰,說蕭奕如何意氣風發……說得好像當時也在戰場上親自見證了那一幕幕似的,事實上,就算沒有親眼目睹,蕭奕也喜滋滋地向顯擺了好幾遍。

方老太爺聽得眉開眼笑,整個人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殺的好!殺的好!”方老太爺雖然一把年紀,也是不改,手掌在桌麵上輕拍道,“就該殺這幫不知道屠殺了我們多南疆百姓的南涼人!”

看著老人家開心的樣子,南宮玥的角也是越翹越高,臉上洋溢著發自心底的笑容。

方老太爺興衝衝地問了雁定城的事,南宮玥一一詳細地答了。

自然是報喜不報憂,隻說了蕭奕的驍勇,卻完全沒有提及他上那大大小小,目驚心的新舊傷痕。

方老太爺可謂是聽足了癮,臉上笑得連皺紋也深了幾分,裏更是與有榮焉地說著:“好,好!他母妃要是知道阿奕現在這般能幹,也一定會很高興的。”提起早逝的兒,方老太爺的臉不由暗了暗。

南宮玥順著說道:“一會兒我去給母妃上柱香,告訴這個好消息。”母妃是生下阿奕的人,盡管他們已經不能孝順了,但上柱香,向報個平安是應該的。

方老太爺欣地點點頭,不釋然了幾分,又問道:“阿奕如今是去了永嘉城?”

南宮玥笑地點點頭,完全不敢提蕭奕正率兵冒險突南涼境,隻說道:“如今我軍大占優勢,伊卡邏哪怕堅守登曆城不出,隻要沒有糧草跟上,早晚是熬不下去的。等這一仗打完,阿奕就能回來了,最多也就一兩個月的工夫而已。”

方老太爺聽得眉開眼笑,外孫要回來了,說不定很快他也會有曾外孫了,這日子果真是越過越好。

老天爺讓他早年喪妻喪,又了這麽多年的折磨,總算晚年沒有再虧待了他!

南宮玥還在繼續說道:“……過幾日要給周家下小定禮,所以我就先回來了。”說到這裏,話鋒一轉,“?……外祖父,我在回來的路上,得了一塊礦石……”

看了一眼百卉,後者從荷包裏拿出一個用青帕子包起來的東西遞給了南宮玥。

南宮玥將帕子展開,出其中灰的礦石,送到方老太爺跟前:“想請您幫我掌掌眼……”

南宮玥的話還沒說完,方老太爺就看著那塊礦石口道:“這……莫非是鹽礦?”說著,他將那塊礦石拿在手中審視了一番,又用指甲摳下些許石屑,放在舌尖試了試,然後確定地頷首道,“這確實是鹽礦石。”

鹽礦!?

南宮玥恍然大悟。

哪怕在大裕,鹽都是由朝廷嚴加管製的,鹽稅更是戶部的主要稅收來源之一。販私鹽是死罪,可私鹽暴利,還是源源不斷的有人甘冒其險,為的就是一個富可敵國。

大裕如此,更何況是地陸的百越。

百越四麵皆不靠海,就算還有湖鹽、井鹽和礦鹽,但都不似海鹽取之不盡。他們缺鹽,一個鹽礦所帶來的利益簡直難以估量。

難怪,他們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來謀奪方家的這座鹽礦,又以方家的名義,開采了十幾年,哪怕到現在,都不肯放棄。

方老太爺敏銳地覺到南宮玥的緒有些不對,問道:“阿玥,這礦石可有什麽不對?……有人拿著礦石蒙你?”

南宮玥猶豫了一下,不答反問道:“外祖父,您可還記得方家在西格萊山上有一座礦場?”

西格萊山?

方老太爺眉頭一,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須,“……我記得十幾年前,好像是有人來回稟說,在西格萊山一帶發現了一條礦脈,我記得,我是讓當時負責礦場的吳管事雇些長工,在那裏挖挖看,先瞧瞧是貧礦還是富礦。”

方家礦場眾多,若隻是一座貧礦,方老太爺也瞧不上眼,更不值得花費人力和力去開采。

那之後,在方老太爺的印象中,就再沒有得到過西格萊山那裏的回稟,想來是礦場太貧,不值一提。方老太爺也就沒再多管。對於擁有南疆大部分礦山的方老太爺而言,能記住一個名字已經不錯了。

更何況,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聯想起南宮玥剛剛拿出來的礦石,方老太爺似乎明白了什麽,問道:“阿玥,你這礦石可是來自西格萊山?”

南宮玥點了點頭。

“竟然是一座鹽礦!”方老太爺很是意外。

鹽礦罕見,其能帶來的價值甚至比鐵礦更多。

可若是當年在西格萊山開采到了鹽礦,他為何會毫不知?

不,他不知也就算了,為何在十幾年後的現在,南宮玥反而注意到了這個礦場,這其中……方老太爺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南宮玥心知必然會引來方老太爺的疑心,可若是想要順著西格萊山往下查,毫無疑問要得到方老太爺的支持,至西格萊山掛著方家的名義,說不定早些年間還有過賬本。方老太爺是方家的家主,想看這賬冊,有些事就不能瞞著他。

南宮玥毫不避諱地直視著方老太爺說道:“……外祖父,如今西格萊山的鹽礦在百越的手裏,對外則打著方家的名號,如何,我也不是太清楚。”隻說了百越之事,瞞了它可能與先王妃和老王爺的死因有關。

方老太爺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聞言也冷靜了下來,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想查什麽,想問什麽,你盡管與外祖父我說。”

“那是自然的。”南宮玥含笑著應了,又順著桿子往上爬道,“說來,如今還真有要您幫忙的地方。我這次回來的時候,白得了兩百五十石的鐵礦,想托外祖父您趕製一批鐵矢。”

方老太爺年紀大了,就怕自己會給外孫添麻煩了,現在,南宮玥說是有事要麻煩他,反而讓他興致,尤其這鐵矢還是外孫戰場上要用的,方老太爺二話不說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南宮玥故作誇張地說了自己從百越人的手上騙到這批鐵礦的經過,哄得方老太爺哈哈大笑,剛剛因為西格萊山而產生的些許焦躁也隨著笑聲悄然散去。

陪著方老太爺一同用了午膳,南宮玥又給他請了平安脈,開了一劑安神湯,看著他用下,這才離開了聽雨閣。

等回到院子的時候,鵲兒已經把花名冊放在小書房的書案上了。

花名冊上,記錄了王府每一個下人的基本況:是家生子還是買來的,名字,年紀,在何當差等等。鎮南王府的建立不過區區二十幾年,哪怕是家生子最多也就繁衍到第三代,王府裏時不時的還會采買一些下人進來。

這些記錄實在有些過於簡單。

尤其是家生子們的父母,父母過去在任當差,全都沒有記載。

南宮玥隨意地看著花名冊,問道:“鵲兒,你昨日說的那幾個談論梅姨娘的婆子是誰?”

鵲兒上前兩步,說道:“恕奴婢失禮。”

翻了幾頁後,指出了幾個名字。們是王府的第一批下人,花名冊上除了名字和月錢等基本信息外,隻記錄了們被買來的日期和價錢,以及目前正在哪裏當差。

南宮玥合起了花名冊,說道:“傳我的吩咐,從今日起,對王府的所有下人進行匯總,重新登記花名冊……,就照我們在王都的王府時做的一樣。”頓了頓,又補充道,“不止是下人,還包括姨娘們。”

“是,世子妃。”

鵲兒屈膝抱著花名冊退了下去。

說不失,肯定是假的,南宮玥隻能在心裏安自己不要急,當年既然有人做了,就肯定有跡可尋!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查!

南宮玥的命令很快被傳了下來,盡管下人們有些議論紛紛,卻不敢有毫的異議,倒是那些姨娘的反應大了些,早已失寵的倒也罷了,正得寵的幾個紛紛委屈地向鎮南王控訴自己被輕謾了,讓鎮南王替自己做主。

鎮南王為此還特意把南宮玥了過去,詢問一二。

“父王,無論是雁定城,還是駱越城,都發現過南涼安的探子。”南宮玥目不斜視地說道,“兒媳以為,不可不慎重,若是南涼人潛進了我們王府,那可是心腹大患。與其一直心有憂,倒不如,先行查證一番。”

這番話句句有理有節,鎮南王一想到自己的王府裏可能會有南涼人的暗探,就不心有餘悸,他當機立斷,讓南宮玥好好地查。

有了鎮南王的這句話,事就好辦多了,南宮玥全權給了鵲兒和畫眉,自己則在休息之餘翻看起各府遞來的拜帖,又以旅途旅途勞累,需要休息為由全都回絕了。沒能功與南宮玥套上近乎,各府失之餘,立刻紛紛表示不敢打擾世子妃休息,轉而送來了厚的接風禮。

短短兩日,一個新開的庫房就滿了。

正對著禮單登記造冊的百卉高高地翹起了角,還記得世子妃剛來南疆的時候,這些府邸都還在觀著,這才不過幾個月,就已完全變了態度,世子妃可算是站穩了腳跟。

休息了兩日後,南宮玥接過了蕭霏送回來的對牌,再度接掌了鎮南王府的中饋。

十二月初五,周大快馬加鞭,提前三日帶著二百石鐵礦回來了,當日這些鐵礦就被送到了方家的冶煉坊,日夜趕工。

十二月初六,小灰飛進了碧霄堂,還帶回了一封捷報——

蕭奕率兵從劇毒黑沼澤突進南涼,一舉奪下五城,正直南涼都城。

捷報上隻有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南宮玥卻一遍又一遍地在裏念著,臉上喜形於

算算時間,才不過和蕭奕分開了十來天,的心裏就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他。

南宮玥的邊一直洋溢著笑容,過了許久,才不舍地把這捷報扔到了火盆裏……

“世子妃,韓姑娘來了。”

這時,門外傳來百卉的聲音,伴隨著南宮玥一句“快讓霞姐姐進來”,韓綺霞匆匆而穿著一普通的青布裳,臉上止不住的焦慮,一見麵就說道:“玥兒,我好像被人認出來了……”

南宮玥一驚,忙問道:“是誰?”

“是……”韓綺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道,“是百越的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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