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第17章 科舉王冠

楊玉環一直認為,要不是父親拿了方運家的錢去賭,方運的父母也不至于去外地奔波以至于遭遇妖一直覺得自己欠方運的。

為了贖罪,楊玉環給自己上加了一層又一層重擔,不過氣來,世界一片空白。

現在方運終于考上生,而且是雙甲案首,心里的重擔終于去了大半。

今天本來高高興興和親戚一起準備宴席,等著方運從文會上回來,可隨著婆的到來,的好心全部消失。

楊玉環害怕了。

以前不曾怕過,因為心有堅定目標,可現在完了目標,心里就好像空了。

發覺,現在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方運,可那些婆和那些大戶人家似乎要搶走的方運。

就在最擔心的時候,方運回來了,而且當眾求婚。

楊玉環終于知道,沒有人能奪走方運。

楊玉環不自甜甜地笑起來,然后臉,的滾燙。

“小運他,真的不一樣了。”楊玉環心里想著,原本空的心里慢慢充實起來,臉也越來越紅。

以前,楊玉環的目標是讓方運長大人,而現在,的目標是當好方運的妻子。

方運睜開眼,看到楊玉環那的笑臉,如月下盛開的桃花,簡直是仙下凡,不由得心

楊玉環沒想到方運突然睜開眼,又驚又,下意識要逃跑。

方運卻手抓住的手腕,輕聲說:“我裝醉的,就想找機會跟你說說話。”

楊玉環滿面紅,往日姐姐般的樣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低著頭,輕嗯一聲,任由方運握著。

“我的外里有一百兩銀票,是蘇舉人送的,你拿著放好。從今以后,你不要再給別人做工,也不準做活累活,聽到了嗎?”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為這個家勞累了這麼多年,該歇歇了,以后,這個家我頂著!”

楊玉環緩緩抬起頭,了幾分,多了幾分,道:“好,我聽小運的。”

“加上別人送的禮金,夠我們花很久。你去雇個傭或買個丫鬟幫忙做家務,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閑著,玩,還有吃,把養好,知道嗎?”

“嗯。”楊玉環眼圈發紅,沒想到幸福來的這麼快,而且比想象中好無數倍。

“這些年,苦了你了。”方運輕嘆。

哪知楊玉環不僅沒有繼續流淚,反而用見的堅定語氣道:“以前會覺得苦,現在看到你有出息,我一點都不覺得苦!我現在很甜!”

方運的目更加和。

“玉環姐,明天開始,我教你認字吧。”

“真的?”楊玉環欣喜地問。

“當然,以后我一天教你十個字,不出一年你就能讀書識字,對了,還要教你算。”

“不行,你要把時間用在讀書上,你還要考秀才,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我上。”楊玉環說。

“我不能一直讀書,總有讀累的時候,正好用來教你識字算,怎麼樣?”

“那……好吧。”楊玉環不知道怎麼反駁。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方運酒勁上來,緩緩睡去。

第二天,方運睡到日上三竿,穿好服走出來,發現楊玉環正喂,而三匹馬已經卸下挽,正拴在窩旁。

“玉環姐,早。”

“早。”楊玉環直起腰看著方運,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我去給你熱飯,你還要去圣廟參拜眾圣,吃完就坐馬車去吧。”

“又不是出遠門,走著去就行。”方運道。

不多時飯菜熱好,方運吃飯,而楊玉環則坐在對面說昨天收到的賀禮。

“昨天送的菜啊啊酒啊什麼的很多,不過來的人也多,大都吃了。銀錢很多,我讓小幫忙記了下來。不算蘇舉人的,一共有兩百二十四兩五百文。”

“這麼多?”方運道。

“你是雙甲案首,縣里那些大戶都送了銀錢來。我昨晚聽在縣學當講郎的方先生說,他已經把你中雙甲的事傳給大源府的方家,大源府的方家一定會給你一份厚禮。”

方運點點頭。方姓人在各地開枝散葉,有的衰落,有的崛起,大源府方家是最興旺的那一支,已經是名門。

方運在族譜上跟大源府方家是九代以的親戚,而且有了文位,大源府方家一定會送賀禮。

若是家貧,大源府方家還會出錢資助。

同族相助是常態,嫡系和旁系相爭也是常態,利益使然。

對于大源府方家來說,方運連旁系都說不上,所以本不會卷任何爭斗,不過是現在接同姓的相助,以后若有機會再反幫其他同族。

方運道:“縣試、府試、州試和京試分別在春夏秋冬開考,三個月后我會參加府試考秀才。”

“你不再溫習一年嗎?科舉雖然年年開,但一般人考中后都要學習兩三年再繼續考。你不會是爭了雙甲,想爭那‘同年’吧?”楊玉環好奇地問。

所謂同年就是在一年連續考中生、秀才、舉人和進士,這和“圣前”“雙甲”“三元”一樣,是一種極高的榮譽,不過很多人試過,可從來沒有一人功,屬于不曾被摘下的科舉王冠。

“我倒是沒這麼想。普通的生要在縣文院學習,我是案首,有資格直接去府文院學習,這是難得的機會,我不能放棄。既然要去府文院學習,當然要順便參加今年夏天的府試。只不過柳家在大源府勢大,不解決這個患,我不能貿然去大源府。”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停在門外,方運看到一個人走下車。

秀才方雨生,昨日來過,是縣文院的講郎,相當于教師,雖無品級但領俸祿,而且可以參加科舉。

大門敞開,方雨生下車后先向方運點了一下頭,然后恭敬地低下頭,等在馬車門口。

一位年約四十的大漢走了下來,這人高大健壯,面容嚴肅,眼睛大的有些比例失調,但也因此顯得極為有神。

這人的腳步極為沉重, 腳落地時踩起大片塵土。

這人穿的不是書生式的袍,而已長靴短打,異常干練,很像是軍人。

方運約猜到這人的份,立刻和楊玉環一起起,一邊走一邊拱手道:“侄兒不知伯父大駕臨,有失遠迎,還伯父見諒。”

“你見過我?”那人的聲音極為洪亮,屋上的瓦片震得直抖。

“不曾見過,但江州除了方守業‘方大眼’,誰還能有這等風采。”方運笑道。

方守業大笑一聲,問:“你是寫《春曉》和《歲暮》的方運?”

“是。”

“你是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方運?”

“也是侄兒。”方運道。

方守業仔細打量了一眼方運,道:“好文采。可惜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男人不吃怎麼行。雨生,你們倆把東西搬進來。”說完,和方運一同進屋。

方守業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坐在長凳上大馬金刀,可就是這樣一個獷的人,卻是一位進士,也是玉海府的正五品府將軍。

在圣元大陸沒有武科舉,文院、文和軍三系員全都是科舉出的讀書人。

方雨生和車夫一人扛著一個大箱子進來,在方守業的示意下打開箱子。

一個箱子擺滿了銀燦燦的銀元寶,每一個都是二十兩的大元寶,一看不下五十個,正中央擺著一厚沓銀票。

第二個箱子下面是綾羅綢緞,上面鋪滿許許多多首飾,金釵、銀鐲子、翡翠掛件、寶石項鏈等等應有盡有,還有一些金條金葉子。

楊玉環發出一聲輕呼,然后捂著,難以置信地看著兩箱東西,幾乎費盡全的力氣在把目從那堆首飾上移開,低著頭,一言不發。

“伯父這是做什麼?”方運卻故作不知,加上有所準備,沒有因為這兩箱金銀財寶有毫震驚,這就是看多了電影玩多了游戲的副作用。

方守業表面也是不,可心里卻暗暗吃驚,區區一個寒門生面對這麼多財富竟然毫不心,就連名門豪門的子弟都做不到。

“這兩箱東西,換你一個承諾,若高中進士或舉人,加我軍方。”

方運面不改道:“了。”

方雨生和馬夫用極為怪異的眼看著方運,心想這小子瘋了吧?

“萬兩銀子不了。”方守業同樣面不改

“定我未來,一萬兩銀子不夠。”方運現在對這個世界沒有清晰的認識,絕不會就這麼貿然答應。

方守業的表終于有了細微的變化,不悅地冷哼一聲,問:“那你怎樣才答應加我軍方?”

“現在說什麼都言之過早,我或許連舉人也考不上,更不用說進士。”方運淡然道。

方守業突然氣勢全無,出一副挫敗的樣子,問:“你是真被打開竅了?老子怎麼生不出你這樣的好兒子?了雙甲案首又得萬兩白銀相贈,竟然不驕不狂。我二十歲那年在戰場撿回一條命懂事了許多,也未必有你沉穩。”

方運徐徐道:“我也剛剛撿回一條命。”

楊玉環心疼地看著方運。

方守業立刻罵道:“柳家從上到下沒一個好東西!柳子誠在大源府就是出名的花花公子,跟一幫公子哥花天酒地,不知道害了多黃花大閨。柳子誠心狠手黑,不會罷休,不過,他敢一個生,絕不敢我方守業的侄子!我今晚就去燒了他們柳家最大的那家當鋪,然后告訴柳子誠,要是他敢再找你麻煩,老子活剮了他!”

“伯父您說笑了。”方運沒想到方守業竟然知道了這件事,恐怕是方雨生告訴他的。

“說笑?我連蠻侯單于的帳篷都敢燒,還在乎區區一座當鋪?老袁,回去馬上準備火油。”

“是,將軍。”袁姓車夫立刻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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