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過來？”皇帝見楚王沉著臉，便笑著問道。

楚王出征一向他十分擔憂。

或許是因為沒有在意的人，因此楚王沖鋒陷陣，一向都不顧及安危，皇帝在楚王出征的時候每天都得念佛許久。

正是因為楚王這樣的子，因此當楚王有了一個有些在意的孩子，皇帝覺得可以利用一下。

楚王知道自己在京都之中還有惦記他，十分舍不得他，而且他又十分在意的孩子，那或許楚王在征戰的時候也會多在意幾分自己的安危。

因此，皇帝才把燕寧給來了，送楚王出征，也楚王心里，多幾分牽掛，別總是在戰場上玩兒命。

皇帝說，那什麼征戰勝負的，遠沒有他王叔要好麼？

“上前做什麼？陛下還嫌的名聲太好聽麼？”眾目睽睽之下，燕寧這麼一個小姑娘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來送他，滿朝文武都知道理國公府還有一個表姑娘？

楚王見皇帝只顧著自己的想法，完全沒有想過燕寧一個孩子在這麼多朝臣的地方是多麼窘迫，便冷哼了一聲。

更他覺得不悅的是，燕寧明明膽小如鼠，兔子一樣的膽子，竟然還真的聽了皇帝的話趕到了軍前……

怎麼還沒嚇哭呢？

楚王略等了等。

等了半晌，見燕寧還眼地看向自己的方向，楚王垂了垂眼睛，在皇帝訕笑的目里對皇帝說道，“多照顧一些。”

他到底說出了皇帝照看燕寧的話。皇帝的心里一松，就知道自己這一次不必再擔憂楚王心無顧忌，在征戰的時候什麼都不顧及了。

雖然對燕寧不過是見過一面而已，然而看在燕寧楚王有了牽掛，皇帝覺得自己還是得對燕寧好點兒，急忙笑著說道，“你放心。就算朕看顧不到，還有貴妃呢。貴妃，你總能相信吧？”

李貴妃是個溫和的脾氣，楚王自然是相信的。

“嗯。”楚王這才微微點頭。

他猶豫了片刻，沒有再看向燕寧的方向。

而是轉，策馬行到了軍前，頭也不回地帶著這大軍浩浩地離開了。

皇帝帶著滿朝文武目送楚王，許久才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的那幾個皇子但凡有個出息的，文武雙全的，又怎麼會楚王如今連脈都沒有還出去征戰呢？

一想到這里，皇帝就對自己膝下的皇子們有些不滿。

然而皇帝到底是個在群臣面前溫和慣了的，因此也不出心中的不滿，而是文武朝臣都各自離去。

等這些朝臣都在城門散去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見十皇子驅趕著馬車，仿佛當車夫還很榮似的一臉驕傲地過來。此刻車簾子已經被放下來了，皇帝也只是微微頷首，沒有車中的燕寧和阿蓉出來，反而對十皇子說道，“帶著們回你母妃的宮中去。你母妃好生寬。”

天可憐見的，燕寧那個小姑娘小小，瞧著仿佛水做的一樣，如今楚王離京，只怕心里會很難。

十皇子言又止。

不過覺得阿蓉與燕寧進宮也是面，因此他沒有拒絕皇帝。

“是。”他急忙答應了一聲，駕著車子把阿蓉和燕寧送進了宮中。此刻宮中李貴妃正等著外頭的消息，見十皇子進來了，后還帶著阿蓉和燕寧，李貴妃頓時微微一愣，又急忙問道，“已經送了王叔走了？”

一邊說，一邊去看燕寧的臉，因為知道燕寧對楚王十分親近，因此李貴妃也擔心這樣年的孩子初見離別心里難。

然而當看見燕寧只是眼眶微微泛紅，卻并沒有哭哭啼啼，不由微微怔忡，之后，眼底泛起了笑意。

“真是個好孩子。”在宮中這麼多年，眼睛是最好使的。

燕寧弱膽怯，而且還喜歡哭唧唧，就算是沒有人對李貴妃說，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沒有想到，燕寧竟然是這樣的子。

小事上哭唧唧的可憐的，可是當遇到大事，反倒十分堅強。

就比如楚王出征，燕寧就并沒有十分落淚，也只不過是因為不想出征在外的人為擔心。

“好孩子，好孩子。”李貴妃把乎乎暖融融的小姑娘攬在懷里使勁兒地挲，溫聲說道，“我知道阿寧是最好的孩子。真乖啊。”

李貴妃是頭一次見如同燕寧這樣的子，這樣膽怯，還喜歡撒，此刻正依偎在的懷里小聲哼哼，可是想到燕寧剛剛目送楚王出征卻不流淚糾纏，李貴妃就把燕寧抱在懷里對阿蓉笑著說道，“怪不得與你是姐妹。與你一般的品格。你母親是個會教養孩子的人。”覺得理國公夫人真的是人刮目相看。

養了兩個孩兒，阿蓉與燕寧各有各的人喜的地方。

至于兒子們就更不必說了，各有各的才。

只是李貴妃看著微笑著的阿蓉和在自己懷里撒，怯生生地抱住了的腰的燕寧，又覺得十分奇怪。

這理國公莫不是瞎了眼？

不然，怎麼會舍棄理國公夫人這樣的好子，反倒去寵楚氏那種混賬玩意兒。

又覺得，理國公夫人膝下的這些孩子，跟理國公那種東西是沒有半點相像。

想到這里，李貴妃就對燕寧笑著說道，“王叔出征了，你平日里應該也沒什麼事兒做。就時常來看看我。我也幾分寂寞。”

就算是皇帝不吩咐，可是如燕寧這樣的小姑娘，李貴妃也是想要庇護一二的。

見仰著一張雪白的小臉兒呆呆地，稚氣地看著自己，李貴妃不由又笑著挲著燕寧的臉對阿蓉笑著說道，“一會兒太子妃過來給我請安。你日后也是要嫁皇家的，與太子妃走得親些才好。”

因算得上是太子真正意義上的養母，將太子養長大，又是先皇后的表妹，因此太子對李貴妃是當做生母一樣敬重與孝順的。

太子妃與太子琴瑟和鳴，對李貴妃也十分孝順，時常來給李貴妃請安，陪著李貴妃說話解悶兒。

“多謝娘娘為我費心。”這是想自己與太子妃更親近些，日后在皇家更好立足。阿蓉知道李貴妃是對自己的好意，不由十分激。

“這有什麼。你是我的兒媳婦兒，我自然是惦記你的。”李貴妃便拍著阿蓉的手和聲說道，“太子妃是個溫和大度的脾氣，與你一定十分投緣。”

太子與太子妃已經是多年夫妻，十分深厚。

燕寧趴在李貴妃的懷里，恍惚地記得太子與太子妃夫妻十分和睦，雖然東宮地方不小，不過因為結發夫妻好，太子親多年，直到薨逝也沒有其他姬妾，整個東宮只有太子妃一個妻子。

這種不納姬妾對于太子這樣的份來說自然有些不大合適，也人非議，畢竟皇家是要開枝散葉的麼。

而且太子的份不同，那自然膝下的孩子越多越好。

不過太子妃是個很厲害的子，嫁與太子后連生了四個兒子，簡直就是枝繁葉茂，也正是因為這樣，就算皇帝對太子不納姬妾有些微詞，不過看在太子妃能生養，因此也沒有迫太子。

反正或許在皇帝的眼里，太子妃如今是年輕貌，因此太子離不得。

等太子妃韶華逝去，那就算是不必迫，太子也會另旁人，又何必為了這種小事太子煩心，與皇帝父子倆生出嫌隙呢？

燕寧默默地想著這件事，突然覺得太子或許真的如同傳聞那樣，是個厚道寬和的好人。

不是好人，怎麼會護著妻子，友兄弟，孝順父母呢？

如果不是……不是被九皇子害了，那太子如果登基的話，該多好啊。

燕寧抿了抿角。

只知道上一世太子與太子妃被毒殺在東宮，卻并不記得太子夫妻的兒子們是如何了。

覺得上一世自己只知道傷心弱真的太不對了。

如果能知道得更多一些該多好啊。

燕寧正懊惱地想著自己沒用，就見李貴妃的宮殿門口，此刻正走進來了一個面容麗，臉龐圓潤，觀之可親的華服子。

這子的后跟著無數的宮人侍，都十分規矩懂事，在這子進門之后就無聲地給李貴妃請安后走到了一側站著。倒是這子笑著上前給李貴妃福了福，這才去看阿蓉與燕寧，見阿蓉與燕寧都過來給自己請安，便一手扶住一個笑著說道，“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聲音安詳平和，人聽著心里十分舒服，燕寧不由對這位太子妃心生親近。

上一世太子妃對阿蓉這個弟妹十分喜，因為投緣，因此與阿蓉往來很多，也正是因為這樣，因阿蓉與太子妃過于親近，才會當太子妃被毒殺之后，阿蓉被人控訴是毒害太子妃的兇手。

畢竟，太子夫妻的飲食都是經過無數盤查的，如果是陌生人，不悉的或者不親近的對象，怎麼會不經過查證就進了太子與太子妃的。而那個時候，聽說往來東宮最頻繁的就是十皇子妃姜蓉了。

燕寧想到這里覺得不過氣。

……不想這樣溫可親的太子妃死去，也不想疼自己的李貴妃與阿蓉因為這件事丟了命。

“這是阿寧吧？”燕寧正想著心事的時候，就聽見太子妃已經笑著問道。

一愣，急忙怯生生地給太子妃又福了福，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給太子妃請安。”

的聲音弱弱的，看起來怯生生的，此刻還有些紅紅的眼眶，太子妃便忍不住笑了，對李貴妃說道，“剛才在外頭看見十弟了。十弟就跟我說，他未來媳婦兒與妹子在里頭呢，求我對阿蓉與阿寧和氣些。這是真的上心了。”

十皇子剛才在李貴妃挲燕寧的時候就出去了，看那路線應該是去跟皇帝復命，因此太子妃倒是覺得十皇子對阿蓉姐妹張兮兮的。

“是個乖孩子。”太子妃想到上一次楚王還不讓他們夫妻看燕寧，仿佛唯恐把燕寧給嚇著，此刻看見小姑娘一雙泛著水意的眼睛圓滾滾的，膽小得仿佛有個風吹草就要躲到角落里瑟瑟發抖，不由心里越發喜起來。

都已經生了四個兒子了，最小的尚且在襁褓之中，最大的卻已經是個潑猴兒，鬧著能翻天。見慣了臭小子，因此太子夫妻很希能再生個可的小閨，只是天不遂人愿，生下的總是小皇孫。

因此，此刻看著燕寧太子妃就想，若自己也生個兒，應該也如同燕寧一樣乎乎怯生生的吧。

“我不是第一次見阿蓉了，倒是第一次見阿寧。日后咱們是一家人，只管當我是你的嫂子就是。”

太子妃這話是看著阿蓉說的，顯然，對阿蓉是十分喜，雖然說從前往不多，不過阿蓉大方明艷的子是與太子妃十分投緣的。因此，對于阿蓉的妹妹，太子妃也愿意親近一二，就算是沒有楚王對燕寧的另眼相看，太子妃也樂意對燕寧多幾分溫煦。

一邊說，一邊就把手腕上的一只十分貴重的八寶赤金的鐲子抹下來，套在了燕寧纖細的手腕兒上。

“既然是太子妃給的，你就收了吧。”阿蓉低聲對越發手足無措的燕寧說道。

燕寧沒有想到太子妃對自己這樣溫，又急忙給太子妃道謝。

“你們這樣親近我也就放心了。阿蓉我不擔心，是個爽快厲害的脾氣。倒是阿寧從小是被養長大的，你這個嫂子往后多看著一些。我上了年紀，難免神不濟，因此，你就多費費心，多看著。”

李貴妃也知道理國公府那些齷齪事，想到姜家還有個厲害的姜嬛，再看看滴滴的燕寧，只怕心里都怕那姜嬛把燕寧給一口吃了，因此多叮囑了太子妃幾句。

太子妃也笑著一口答應，見燕寧往李貴妃的懷里蹭了蹭，被李貴妃挲幾下就出幸福滿足的樣子，怯又依賴，不由出了笑容。

這樣乎乎的小姑娘。

“知道了。您放心就是。”一邊笑一邊和阿蓉多問了幾句賜婚之后忙碌的事，聽阿蓉說起京都的一切外頭有趣的事，太子妃也覺得十分有趣。見阿蓉與燕寧姐妹十分好，阿蓉時不時一邊笑著與說話的時候霍然看燕寧一眼，這樣的子也太子妃喜，便拉著阿蓉說話，還與阿蓉約定時常來東宮陪伴自己。

等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李貴妃便笑著對太子妃問道，“對了，承恩公府給我傳話兒進來，說是阿瑤下個月及笄之事，這件事你可知道了？”

“太子已經與我說了。”太子妃便笑著對李貴妃說道，“我與太子都想著，阿瑤是太子唯一的嫡親表妹，因此等及笄的時候，我親自過去看看。”

“……也好。只是太子就不必過去。這及笄之禮都是眷，就算太子與阿瑤乃是表兄妹，緣不同尋常，不過也不該莽撞過去，免得沖撞了觀禮的眷。”

見太子妃笑著點頭，李貴妃便對太子妃溫聲說道，“正巧，我前些日子宮里打了一只凰銜珠的赤金步搖，貴重華。我聽說阿瑤最近央磨著太子，太子給挑一只好看的珠釵做及笄之禮？太子是個男子，能知道什麼珠釵釵環的好壞，太子別費心了。就拿這只步搖給了阿瑤就是。”

太子妃面容微微一松，在燕寧有些茫然的目里對李貴妃道謝說道，“太子正為表妹的央求十分頭疼。他說表妹如今也大了，都是要說人家的大姑娘，他一個表哥再送首飾已經不合適，因此我這個表嫂挑些首飾送就行了。我也正愁不知送表妹什麼才能喜歡。您這一只珠釵對我來說真是雪中送炭啊。”

的話十分有趣，李貴妃的目便多了幾分慈，對太子妃和聲說道，“太子如今跟著陛下繁忙朝政，阿瑤年紀小不懂事，因此不大恤太子忙碌，因此時常要這個要那個的，太子費心分神，我瞧著太子也辛苦，往后如果阿瑤再跟太子求什麼，你就來跟我說。我最是一個閑人，有阿瑤的請求，反倒有些事兒干。”

“娘娘。”太子妃喚了一聲。

“好了。阿瑤也要及笄了。是承恩公嫡，份尊重，這樣的份，這樣隆重的及笄，日后更應該嫁到豪族之中做個顯赫的正室。既然如此，也該懂事起來了。”

李貴妃的聲音溫煦。

太子妃也微笑起來，給李貴妃倒了一杯茶。

燕寧覺得們口中的那位承恩公府的姑娘倒是李貴妃十分放在里念叨似的。

不過莫名地覺得，自己似乎不想和這位承恩公府仿佛很得李貴妃與太子妃看重的姑娘有什麼親近。

因此，當燕寧與阿蓉陪著李貴妃與太子妃一塊兒說話了一個下午，等天要黑了的時候十皇子又喜笑開地過來親自送燕寧與阿蓉回去。

燕寧跟阿蓉一塊兒坐在車子里，便忍不住對阿蓉小聲說道，“大表姐，下個月那位承恩公府的姑娘及笄之禮，我能不能不去啊？”

聽說承恩公府這位姑娘的及笄之禮聲勢浩大，遍請京都貴，雖然燕寧不過是個寄居在理國公府的表姑娘，不過應該也在邀請的名單上。

不過燕寧素日里一向都不怎麼喜歡這樣熱鬧的場合。

阿蓉便笑著點頭說道，“你不去就不去吧。我也未必會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為什麼啊？那可是承恩公府，是太子的表妹。”阿蓉行事一向都很大方得的，絕不會怠慢誰，因此燕寧十分詫異。

阿蓉的目不由微微發沉。

“我聽說馮瑤請了姜嬛。”

“馮瑤是……是那位承恩公府的小姐？”燕寧見阿蓉微微點頭，頓時出不敢置信的目，茫然地問道，“怎麼會邀請姜嬛？姜嬛，姜嬛的名聲……”

這承恩公府的馮瑤是不是瘋了啊？如今姜嬛的名聲聲名狼藉，竟然還要在自己及笄時邀請姜嬛，不怕自己跟姜嬛一個名聲啊？

而且姜嬛是理國公府的外室，被理國公府排斥在外，姜家都不認姜嬛的，偏偏十分看重地邀請過去，這豈不是在打理國公府的臉？

燕寧就算心平和，此刻也忍不住攥了雪白的手，咬著牙十分生氣。

不管姜嬛是怎麼和太子的表妹驟然這樣親近的，姜嬛一向有本事，也不在意這兩個未來都和九皇子有關系的人是好是壞。

可是這馮瑤鬧了這一出，顯然是沒有把姜家的兒，把理國公夫人放在眼里，這燕寧怎麼能忍呢？

“那咱們全家都不去！太子的表妹又怎麼樣了。又不是太子的嫡親的妹妹，又不是先皇后的珠。說，說起來對于東宮來說，也就是個表姑娘罷了。”

燕寧本就不是一個能說會道的子，因此惱火了半晌也無法口出惡言，對阿蓉說道，“大表姐以后不要理。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就算是承恩公府出來的又怎樣呢？”對這馮瑤對于理國公府的這份冒犯十分生氣，想了一會兒，小聲兒說道，“姜嬛跟好……如果能更好點兒才好呢。”

等往后，姜嬛挖了馮瑤的墻角，搶走九皇子，九皇子獨寵姜嬛的時候，馮瑤就知道姜嬛是個什麼貨。

到時候，們可千萬還得如同現在這樣跟好姐妹似的。

千萬別為了一個男人就反目仇了。

“你說的對。不過是太子的表妹罷了。不過這件事我也是聽說，不能保準。如果能得了準確的消息，那姜家不會有人去觀禮。”阿蓉心平氣和地說道。

和馮瑤那種糊涂東西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說從前阿蓉還會忌憚馮瑤。

可是今日，李貴妃和太子妃明明都……

阿蓉垂頭了燕寧的發頂，哼笑了一聲。

明明都那麼不喜歡馮瑤，宮中態度可見一斑，還有什麼可忌憚的。

不過今日見到太子妃，阿蓉倒是想到燕寧從前跟自己提過的關于太子夫妻被毒殺于東宮的事。

對于這件事也有些奇怪，畢竟東宮是十分盤查縝的地方。因此阿蓉只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并沒有出什麼痕跡。只是將這些都放在心里，帶著燕寧一同回了理國公府。

燕寧到了家就覺得累了，見十皇子十分殷切地看著阿蓉，顯然這即將親的兩位還有話說，燕寧就捂著笑著自己先溜走了。

帶著幾分活潑地去給老太太與理國公夫人道了晚安，長輩們知道自己平安地回來了，又說了些宮之后太子妃對自己如何和煦的事之后，臉上帶著笑容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等回了自己的地盤，丫鬟們都出去，燕寧臉上的笑容就再也撐不住了，坐在了床邊有些茫然地捂著自己的心口。

真是奇怪。

那時候，當看著楚王策馬離開的背影，覺得自己的心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