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瑤死死地看著太子夫妻的樣子并沒有遮掩，連燕寧都發現了。

看著馮瑤嫉恨加的樣子，突然就想到上一世，為什麼宮中突然就不馮瑤進宮了。

莫不是……馮瑤喜歡的人是太子吧？

并不是九皇子，也不是別的誰，而是太子殿下。

因為馮瑤想要嫁給太子，因此宮中震怒，從此厭棄了馮瑤。

燕寧覺得這一刻，自己上一世的一切都變了模樣。

原來曾經聽到的一切，在那些事的背后，其實真相是這樣的麼？

只是看太子似乎對馮瑤并沒有什麼男之。

雖然對馮瑤很溫厚，可是卻并不是此刻太子看向太子妃的那樣溫繾綣的眼神。

“對了，我是來跟姨母說一件事的。”太子此刻一抬頭，正看見馮瑤赤紅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和太子妃。那雙眼睛里的怨毒還有嫉恨，就算太子寬厚仁孝，也覺得有些不舒服起來。

在他的記憶里，馮瑤一直都是個很活潑討喜的表妹，在太子的跟前總是快活的，雖然縱了一些，不過卻并不會僭越。甚至因為承恩公曾經對太子懷念先皇后的時候說過，先皇后曾經說為陛下生下皇子之后還想要一個公主，可是先皇后薨逝得太早，這個希就不能實現，太子雖然沒有親生妹妹，可是卻還勉強有一個表妹馮瑤這樣的話。因為這樣，因此太子對馮瑤總是有些不同。

看著馮瑤，太子總是想，如果先皇后沒有薨逝，能給自己生一個小妹妹，是不是就是阿瑤這樣？

漂亮縱，可是卻有他這樣的兄長疼。

正是因為這樣，因此就算平日里馮瑤有一些小病，可是太子也都能寬免。

不過……親妹妹是不應該對自己的兄長與嫂子出這樣可怕的目的吧？

太子心里想著心事，一邊對李貴妃笑著說道，“是叔祖的事。”

“楚王叔怎麼了？”李貴妃就見自己的手邊，燕寧的一雙白生生的小耳朵突然豎了起來。

雖然看不見燕寧的樣子，可是卻覺得這一刻，燕寧一定十分認真。

“叔祖在蜀中已經平定了蜀中之。”見李貴妃出笑容垂頭，太子也順著李貴妃的目往的邊看去，就見李貴妃的膝上正伏著一個生得清艷無雙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弱質纖纖，單薄小，此刻一雙眼睛瞪圓了，正豎著耳朵滿臉認真地專注著仿佛聽自己說話。似乎是因為自己停頓了下來，這個穿得俏可的小姑娘抖了抖耳朵，呆呆地轉頭看著自己，之后，眼里出了幾分太子說不出的可憐的味道。

仿佛自己停頓下來不說個明白，這小姑娘怪難的。

“這是理國公府的阿寧。阿寧，這就是太子。”李貴妃見太子興趣地看著燕寧，便笑著說道。

燕寧急忙又站起來給太子福了福，之后又看著他，眼里出幾分急切。

“這不就是叔祖之前十分維護的姜家的那個小姑娘麼？”太子聽見“阿寧”二字，頓時就想到最近李貴妃和皇帝時常提及燕寧，不由笑著問道。

燕寧怯生生地點了點頭，又覺得心里急切得不得了。

太子……怎麼還不說楚王什麼時候回返朝呢？

不是說蜀中已經平了麼？

“好了，一會兒再說阿寧的事。”見燕寧了角，似乎鼓起勇氣想說話，李貴妃忍俊不，倒是對燕寧這樣想念楚王十分滿意，便笑著對太子說道，“蜀中既然已經平定，那王叔什麼時候回京都來？”

太子已經跟隨皇帝打理朝政，因為是自己寄予厚的太子，因此皇帝對太子悉心教導，也從未對太子有片刻忌憚，這朝中的事太子全都一清二楚。此刻見李貴妃詢問自己，太子心中將這位養自己長大的姨母視作與親生母親沒有兩樣，急忙笑著說道，“叔祖說明年回來。”

燕寧本以為楚王即將班師回朝，心里正覺得高興，聽到這里，頓時呆住了。

怎麼了明年？

“怎麼不即刻回朝？”見燕寧越發可憐，小小的背影都帶著幾分蕭瑟，李貴妃也不由出幾分好奇。

太子便看著燕寧從容煥發，一下子變得十分蕭瑟，看起來小小一團，恨不能到一旁的角落里。

一張掌大的小臉兒都黯淡了，十分的貌都變得黯然了許多。

太子不由心中嘖嘖稱奇。

他從未見過對楚王這樣翹首以盼，一心只想早日見到楚王的子。

“蜀中還有一些事端，叔祖說既然已經來到蜀中，就將這些子全都一力平息。這樣收拾掃尾，再坐鎮蜀中半年震懾蜀中，因此大概要明年才能回京都。只是因為這樣的話，叔祖今年只怕就不能在京都過年，趕不回來了。”

見李貴妃緩緩點頭，太子下意識地掃過越發可憐，十分失的燕寧，思索了片刻便對李貴妃繼續說道，“因為叔祖這樣說，因此父皇跟我說，我整頓整頓，下個月就帶著人去蜀中，一則犒賞平定蜀中的將士，一則探叔祖，也叔祖不至于在蜀中寂寞。”

“你親自過去麼？”李貴妃對這些朝中的事也不悉，不過是后宮婦人，哪里知道前朝的事，皇帝和太子說什麼，就點頭就夠了。

因此不由關切地問道，“只你一個人去麼？”

“父皇的意思是我親自過去。帶上大哥兒。”太子口中的大哥兒自然就是太子長子，也就是皇帝的長孫。這皇長孫如今已經七歲了，生得聰慧非常，又因為是太子妃嫡出，份也最尊貴，天資聰穎令皇帝十分喜，因此平日里時常帶著皇長孫理事。

這一次太子去蜀中看楚王，皇帝就想皇長孫見見世面，能見識見識外面廣闊的天地，還有那些楚王領兵之下的威嚴的將士們，皇長孫能眼界開闊。

因此皇帝太子帶著皇長孫一同去蜀中。

自然，這也有看重楚王之意。

畢竟楚王出征，來看楚王的是太子和皇長孫，這代表皇帝對楚王的看重與信任。

太子也愿意帶著長子出去走走，見識外頭的景。

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既然有機會皇長孫出去經歷一番，這有什麼不好呢？

“這樣也好。養于宮廷錦繡之中，未免多了氣。”李貴妃猶豫了片刻，到底沒有拒絕太子的這個提議。

最疼的就是太子膝下的幾個小皇孫，也知道此去蜀中必然是要吃苦的，想到皇長孫小小年紀白皙可，出了京都肯定是要吃苦的，李貴妃還是想了想對太子說道，“雖然是大哥兒見見世面，不過也不能過于吃苦。多帶幾個服侍的人。”

并不是一個溺孩子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的長輩，也知道皇帝這樣做是在培養皇長孫，這是對東宮有利的。見太子妃出幾分憂愁，卻在太子看過來的時候微笑點頭支持他的決定，李貴妃不由笑容溫和起來。

“其他的路上的事，你們夫妻一定能預備得妥善，我就不心了。”

“是。”太子便笑著答應了一聲。

他對李貴妃倒是真的十分親近孝順，不過是說了楚王之事后，就與李貴妃閑話家常。

看他在李貴妃面前自在輕松的樣子，還有對李貴妃的關切，燕寧心里失得不得了，可是卻還是覺得很高興。

蜀中平定，就說明楚王不會再有傷的憂慮。

只是想到楚王要明年才能回到京都，燕寧又覺得心里失落無比。

并不是沒有經歷過離別。

可是卻莫名覺得，當楚王不在京都的時候，自己的心里仿佛在一點一點數日子一樣地難熬。

是想念楚王的，并不是因為楚王在京都的時候會庇護自己，自己可以在姜嬛，在理國公面前橫行霸道那樣簡單，而是更多的覺得楚王不在的生活里，莫名其妙就覺提不起神，覺得心里空空的，仿佛失落了什麼。如今聽到太子說楚王不回京都，燕寧哪里還有神說笑，地靠著李貴妃，小臉兒上全都是失落還有可憐的味道。

太子和李貴妃說話，見燕寧沒打采的，不由對李貴妃問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我說錯了話？”

“阿寧是……”李貴妃正想笑著說一句燕寧是想念楚王的，然而目掃過馮瑤，不聲地轉移話題笑著說道，“阿寧本也不是個說笑的子。”

見太子妃依舊在和阿蓉姐妹三個說著話，垂頭看著燕寧失的小臉兒，李貴妃的心里莫名生出幾分不舍。覺得見不得燕寧失的樣子，沉片刻，便對太子招了招手，見他急忙上前俯聽自己的吩咐，便對太子低聲問道，“……去蜀中的事，你覺得帶上阿寧怎麼樣？”

太子霍然張大了眼睛，一垂頭，也對上了一雙圓滾滾霧蒙蒙的眼睛。

他和突然神起來，充滿期待的燕寧對視了一眼，角微微一。

這小姑娘就仿佛從沒打采的貓兒一下子神了。

“這……”太子看著燕寧眼睛都亮晶晶的樣子，因為實在是個寬厚的人，因此竟然說不出冷酷拒絕的話。雖然覺得李貴妃這個提議有點人震驚，畢竟燕寧這麼小的孩兒千里迢迢奔走，不說這往蜀中去帶著個孩兒不知該如何對京都世家豪門之中解釋，甚至太子都懷疑燕寧這樣單薄膽怯的孩子，能不能出遠門兒啊？

他猶豫半晌，在李貴妃和燕寧同樣期待的目里訥訥半晌，不忍們失，只好垂頭對燕寧問道，“阿寧，你也想去蜀中麼？”他第一次見燕寧，只是覺得這小家伙兒乎乎的，漂亮又討喜，不由聲音也和起來。

“想去！”燕寧沒想到峰回路轉，李貴妃會為了自己提出這樣的提議，一邊蹭了蹭李貴妃的臉頰，一邊急急忙忙對太子說道，“我愿意！”阿蓉與十皇子大婚的時間定在了秋天，趕在在這之前正好可以去見楚王。

蹭著李貴妃的臉頰的樣子，更氣，太子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心了，決定嚇唬。

“你知道千里奔波，路上并不悠閑，十分非常匆忙顛簸勞累的事麼？”

“我知道的。”

“那你知道，這一路上無論是食宿三餐，都要非常簡單，甚至簡陋麼？”太子努力板著臉問道。

他非常想要把這白白的小姑娘嚇唬住。

可是燕寧卻用力地握著自己的手，眼地看著太子說道，“我知道！我什麼苦都能吃的！”

太子看著滴滴的小模樣兒深表懷疑。

“路上跋山涉水，也或許會遇到危險。等到了蜀中去了軍營之中，那就越發艱苦。蜀中熱，也不是京都的這樣好的環境。”

他把去蜀中這一路困難夸大了一百倍，然而燕寧得到這樣的一個提議已經心里都是歡喜。覺得自己這一刻開心得不得了，甚至忘記了一切的煩惱還有對外界的恐懼，忙對太子更認真地說道，“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能見到王爺的話，我也愿意去的。”

只是想見楚王一面了。

不知道為什麼。

可是當知道自己或許可以有機會見到楚王一面的時候，燕寧覺得自己的心里全都是喜悅。

甚至覺得，無論前方是怎樣的艱苦，自己都想去看到楚王。

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緒。

“不至于。”燕寧連刀山火海都說出來了，一瞬間太子差點覺得自己不是去蜀中，而是去下油鍋。此刻看見燕寧充滿希地看著自己，那雙漂亮的眼睛清澈又明亮，太子忽然覺得自己的手心兒，想要去拍拍這小姑娘的頭。

只是想到男有別，太子勉強忍耐住了，卻對燕寧出一個無奈之中帶著幾分縱容的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去和父皇說一說，幫你問問看。”他想，若是自己日后能有一個兒，大概也和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一般，乎乎地會撒，人不忍心拒絕吧。

若是能有個如這個燕寧一樣的兒就好了。

想到這里，太子蔽地對太子妃報以希冀的目。

都已經生了四個兒子了，該生兒了。

“多謝太子殿下。”

“……你是十弟妹的表妹，我兄長也可以。”太子見李貴妃喜歡燕寧，心中微微一。

這些年，他一直希李貴妃能有一個親生的脈，不至于在宮中過于孤單。

可是李貴妃只是聽從他當初的提議收養了九皇子與十皇子，當皇子們長大，李貴妃就又寂寞起來。

不是一個橫奪人子的子，宮中如今也沒有失母的皇子與公主，因此太子一直都擔心李貴妃寂寞。

李貴妃也的確對宮中其他皇子與公主都溫煦有余，親昵不足。

可是當李貴妃看著燕寧的時候，眼底帶著璀璨的，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歡喜。

太子就想，若是燕寧能李貴妃高興，他愿意庇護燕寧，把當做小妹妹庇護在羽翼之下，保證燕寧一生順遂喜樂，李貴妃也高興起來。

“大表姐還沒有嫁給十皇子呢。”燕寧垂頭小聲兒說道。

“這是舍不得了？”李貴妃便笑著對燕寧問道。

小表妹對即將出嫁的姐姐舍不得，因此甚至會生氣未來姐夫這種事，也并不見。

只是燕寧覺得自己有些縱任了，聽李貴妃拆穿了自己，急忙把自己鉆進李貴妃的懷里去撒。

“沒有沒有。就算大表姐嫁了人，也還是我一人兒的。”

李貴妃不由大笑起來。

太子也看著李貴妃攬著燕寧難得笑得這樣不端莊鄭重，眼底出幾分和。

雖然……燕寧這小姑娘得叔祖青眼維護，日后大概沒有他能為出頭的份兒，不過太子還是覺得自己愿意多關注燕寧幾分。

“不過如果你真的能去蜀中的話，等回來的時候正好就趕上十弟的大婚。”太子聲音越發和起來，見燕寧一張臉紅撲撲的，在李貴妃的笑聲里又窘迫，便對燕寧寬和地說道，“你放心，不會來不及趕不上大婚。因此你倒是不必擔心。”

他見燕寧與阿蓉姐妹之間的好，就知道燕寧怕是會擔心顧不上阿蓉的婚事。果然，此刻他就見燕寧重重地松了一口氣。見一副完全放心了的樣子，太子便微笑著點頭，對燕寧說道，“回家等著信兒。”

“殿下會勸陛下答應麼？”

“我會盡力。”太子笑著說道。

“如果……如果陛下覺于禮不合的話，那殿下不要勉強。其實……其實我就是高興得糊涂了。如果真的不合適的話……”

“沒關系。沒什麼于禮不合的。你放心。只要你能吃這路途遙遠，風餐宿的苦，父皇不會拒絕。”

能千里迢迢把楚王看重的這個小姑娘送到蜀中，想必皇帝還會很愿意的。

“那我先多謝娘娘，多謝殿下。”燕寧十分激李貴妃和太子愿意幫助自己。

“這有什麼。”李貴妃見燕寧此刻這樣神的小模樣兒，臉上滿滿的都是彩，不由笑著低聲問道，“這麼喜歡王叔麼？”

“嗯！”燕寧用力點頭，沒有半分遲疑與矜持。

王爺是那樣好的人。

誰會不喜歡王爺呢？

見天真懵懂，李貴妃笑著了的臉，心里也歡喜起來。

太子見高興了，便對燕寧笑著提點說道，“我記得叔祖送回京都許多蜀錦，那是給你預備的？”見燕寧急忙點頭，他便笑著說道，“趁著這段時間你用這些蜀錦多做幾套裳帶著去蜀中穿給叔祖看，叔祖會很高興。”這話肯定不是真的，楚王本就不是會對人和悅的子，不過太子卻覺得可以拿來糊弄糊弄小姑娘。見竟然還相信了自己的樣子連連點頭，太子的良心一瞬間疼了一下，覺得燕寧十分老實。

幸虧他是個好人。

不然，這小丫頭只怕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表哥！”他看著燕寧的目十分和，猛然聽到一旁傳來了馮瑤尖銳的聲，轉頭看去，卻見不知何時，馮瑤站在他的后，正眼眶紅紅地看著他。

“怎麼了？”太子對這個小表妹一向護，見馮瑤傷心得不得了，急忙轉對馮瑤問道。

馮瑤的眼神卻惡狠狠地越過了太子，看向太子后的燕寧。

霍然想到曾經姜嬛對說過的話。

姜嬛曾經說過，理國公府中的孩兒里頭，父母雙亡卻能得到理國公夫人疼的燕寧是個心機深沉的丫頭。

因為長著一張清純乖巧的臉，因此大家都覺得是個好人，實則是個手段十分了得的。

不僅迷楚王，甚至還勾引姜家的幾個公子為爭風吃醋。

之前還不相信這世上會有燕寧這樣的狐貍。

可是見太子不過短短一面，就已經對燕寧這樣溫和，眼睛看著的時候帶著幾分喜，馮瑤就發現，原來姜嬛說得沒有錯。

原來這個燕寧真的是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狐貍。

太子看向燕寧的眼神，明明曾經是只屬于的。

“表哥有了新人，就忘了我麼？表哥，你撇下我，只和這丫頭說話，將我置于何地？！”馮瑤用力一指燕寧，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分。

刺耳的聲音在李貴妃的宮殿之中回。

“你這是什麼話。什麼新人舊人的。阿寧是姨母與叔祖喜的孩子，我自然看重幾分。這有什麼不對。”

太子覺得馮瑤聲音刺得自己耳朵疼，又覺得奇怪。

似乎從馮瑤及笄之后，就變得他有些不認識了似的。

“看重？有表哥這樣看重的麼？你對這般溫，我還沒死呢！表哥把我當什麼了？表哥是想闔宮都看我的笑話麼？”

太子聽了這話，臉不由微微一沉。

這可不像是一個表妹能說出來的話。

更何況，就算是自己真的對燕寧很好，令人嫉妒憤然說出這樣的話，有這個資格的也不該是馮瑤才對。

“你剛剛及笄，怎麼反倒想法變得這樣齷齪。不說這是對我的污蔑，只會對阿寧一個小姑娘也是最大的辱。阿瑤，你小小年紀，怎麼這樣齷齪激烈，口無遮攔？”

見馮瑤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太子不由十分不悅，看著馮瑤說道，“而且你管得太寬。別說我今日心懷坦，不過是待人真誠并無逾越。就算是我今日行事踏錯，自然有姨母與太子妃提點我的錯，而不是你來對我這個太子指手畫腳，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