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了皇叔的掌心寵》第63章
然而下一刻,楚王的臉已經十分冰冷。
他的眼底帶著幾分震怒,攜帶著無邊的怒意,緩緩走到了燕寧的馬車之前。
太子苦笑著跟在楚王的后。
“王爺?”燕寧扶著車壁仰頭看著面容冰冷,目森然的楚王。
他看起來那樣高大,或許是因為穿著厚重的鎧甲的緣故,因此燕寧覺得楚王變得更加可靠了。
仿佛在楚王的面前,什麼都不需要畏懼。
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巍峨的永不會被摧毀的山岳,永遠可以把人庇護在羽翼之下,遮風擋雨。
的,面容清艷的孩子仰頭,用一種很茫然的樣子面對楚王。
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生氣。
看起來很無辜,楚王回頭冷冷地看了太子一眼,收回目,看向燕寧的眼神勉強溫煦了一分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想到燕寧或許是因為皇帝的吩咐因此千里迢迢而來,楚王就覺得惱火。
他自然知道皇帝對自己關照,因此,難得如今有一個自己多了幾分庇護的小孩子,皇帝或許覺得燕寧來到蜀中會自己高興,因此會命令燕寧跟著太子一同前來。可是這簡直就是在要燕寧的命……燕寧的那樣單薄,本無力承長途跋涉的艱苦,就比如現在,就算是在臉上敷了,可是依舊能楚王一眼看出這背后的憔悴還有疲憊。
本就纖細單薄,如今越發仿佛紙片一樣,仿佛風一吹就要散了。
皇帝怎麼可以著燕寧來蜀中。
迎著楚王越發惱怒的目,燕寧呆住了。
手足無措地抓了抓自己的子,看著楚王小心翼翼地問道,“我不應該來這里麼?”一路上想象了許多自己見到楚王后王爺的樣子,卻沒有想到他會生氣,如今看著楚王的怒意,突然覺得自己或許自以為是了。
因為想要見楚王,可是王爺并不一定想要見到的呀……是這樣礙事,會人煩惱的人,總是會拖后,王爺在蜀中本就是忙碌著的,看到只知道給他惹麻煩的自己,會覺得很頭疼吧。因為此刻楚王的臉冰冷,燕寧覺得心里有些難,又覺得自己楚王困擾了,很久之后,才能咬著角低聲說道,“我給王爺找麻煩了。王爺,對不起。”
垂著小腦袋,十分可憐。
“又不是你的錯。”是皇帝燕寧過來。
“不是,都是我自以為是。我想見王爺,因此求陛下與貴妃娘娘我跟太子殿下一同來蜀中。卻忘了我會給王爺找麻煩。”燕寧低聲說道。
楚王又是微微一愣。
“叔祖,真的不是父皇命燕寧過來。是自己求了我與父皇,說千山萬水,赴湯蹈火也想來見您。”太子剛剛冤枉死了,楚王剛剛的那一眼就他知道,他父皇肯定是背了黑鍋,在楚王的眼里不一定怎麼想他父皇呢。
此刻見燕寧自己承認是想來見楚王,不是皇帝迫,太子頓時松了一口氣,越發地要表示皇家絕對沒有迫燕寧過來見楚王的意思,急忙說道,“還說,只要能見到叔祖什麼都愿意承。千里迢迢的辛苦不怕,只怕見不著叔祖。”
躲在燕寧后被楚王殺氣震懾得戰戰兢兢的十一公主躲在車廂里,突然了角。
怎麼覺得這話……怪怪的。
楚王沉默起來,皺眉看著燕寧,雖然怒意稍緩,然而眼底的怒依舊存在。
“你自己要來蜀中?你不知道自己弱?”
“知道。可是我想王爺了。”燕寧覺得自己越發地錯了,聽著楚王嚴厲的聲音,忍不住辯解說道,“就算是辛苦,可是王爺你不回來。我只能過來見王爺。”一派天真,說著這樣單純的話,仿佛這一路上的顛簸與疲憊什麼都不存在一樣。楚王深深地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吭聲,垂頭避開了自己目的太子,冷笑了一聲說道,“陛下也沒有攔著你。”
如果皇帝真的不希燕寧來蜀中,只會燕寧老老實實地留在京都。
燕寧一央求皇帝就答應了來蜀中的請求?
楚王怎麼不知皇帝何時了這樣好說話的人。
只怕燕寧想來蜀中的請求,是正中皇帝的下懷。
“這一路上,燕寧的燕窩與各種滋補之就沒有斷過。雖然路途艱苦,可是這一路上吃食上父皇我不要委屈了。”太子覺得楚王將一切都看破了,不由戰戰兢兢地說道。
“燕窩?”楚王掃過了不敢吭聲,臉上的笑容都不見了,有些惶恐地看著自己的燕寧,“最不喜歡吃燕窩。”
“是,是麼?”太子頭上不由冒汗了。
可是這一路上,燕寧都是乖乖地吃了燕窩,從沒有抱怨,也沒有說不喜歡啊。
“王爺,我只是不想大家為我耽誤路途。”燕寧見楚王似乎十分不悅,太子都已經不知該說什麼,雖然不知道楚王在惱火什麼,可是覺得這一路上對自己關照,溫厚寬和的太子是個很好的人。
不忍他被楚王苛責,急忙說道,“都是我不對。我不喜歡燕窩,可是我卻不肯告訴太子殿下,因此太子殿下什麼都不知道。王爺,”抿了抿角,看著許久不見的楚王,覺得他這一刻悉的氣息與面容都在面前,自己心里滿足得要落淚了,忍不住拿小小的手探出去,艱難地抓住了楚王的手腕,低聲說道,“您別跟太子殿下生氣吧。”
楚王今日穿得利落,因此沒有長長的袖擺給揪著。
燕寧的手飛快地了楚王的手腕,在他臉不悅之前,又急忙松開了。
楚王的手腕微微一,沉默半晌,卻沒有再說什麼。
太子這是真的輕松起來。
他覺得燕寧是個極好的小姑娘,不僅單純善良,而且還很講道理。
他是真的不知道燕寧不喜燕窩。
不過太子殿下現在是肯定知道了。
他覺得自己能記住一輩子。
“這一路與你同行,沒有人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十一皇妹也來了。父皇可以回歸母族看一二。”太子見楚王似乎放過了之前的問題,甚至不再計較皇帝對燕寧主請求來蜀中這件事是怎麼樂見其,越發放松了起來。
見燕寧趴在馬車,他便笑著招呼道,“皇妹,快出來叩見叔祖。”他對十一公主的印象不多,不過十一公主是他的異母妹,太子這一路對十一公主也很照顧,因此兄妹之間如今的關系很不錯。在經歷了表妹馮瑤之后,太子如今對妹妹這種存在就格外謹慎一些。十一公主與他緣同出一脈,太子倒是能放心對好一點。
不然,如果再出一個馮瑤,太子就真的不了了。
他把當妹妹,卻想嫁給他什麼的,太子不住這種。
而且十一公主格開朗,并不縱,太子和十一公主相起來也更輕松一些。
他這一聲之后,燕寧頓時想到自己堵住了馬車不能十一公主見過楚王,急忙一邊道歉一邊讓開了。
十一公主無奈地看著這個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小姑娘。
覺得燕寧無論兩個人獨的時候如何親,可是在外頭的時候,總是對十一公主十分恭敬,把當做公主一樣,不丟了面子。
雖然這對于十一公主來說并不是壞事,可是擔心燕寧這樣太累了。
“十一見過叔祖。”十一公主從馬車上跳下來畢恭畢敬地給楚王行禮,見楚王目落在自己的上片刻,微微頷首,似乎對自己的印象不壞,不由心里也生出幾分高興。畢竟楚王是皇家的長輩,而且這些年為皇帝倚重四征戰,在京都皇族之中的地位極高,是真正的實權的王爺。這樣一位皇家長輩如果對的印象好的話,日后或許……以后下嫁駙馬之家之后,如果被駙馬欺負什麼的還能找楚王出個頭……因此十一公主眼角不由出幾分雀躍。
見燕寧還垂著頭趴在車上,十一公主唯恐怒了楚王,急忙手去扶下來給楚王請安。
這一路上,對燕寧的印象極好,早就把當做自己的小姐妹。
因此,十一公主自然不愿燕寧被楚王降罪。
一個單薄的小姑娘,如果被楚王厭棄訓斥,那心里得多難?
然而比的手更快的,是一只修長的,滿滿的都是薄繭的大手。
這只大手落在燕寧的面前,燕寧正心里十分委頓,覺得自己做錯了,不該不問楚王的心意就自說自話地來蜀中,就看到了這只大手。
呆呆地看著這糙得不似皇族尊貴之人的手很久,慢慢地抬頭,順著這大手,之后是有力的手臂,再之后,是楚王冷淡的臉。
“王,王爺……”
“下來。”楚王的聲音冷淡,言簡意賅,只有兩個字,可是卻燕寧眼睛亮了。
“王爺,您,您不會趕我走麼?”見楚王微微皺眉看著自己,燕寧唯恐他一句“從哪兒來就滾回哪兒去”,唯恐楚王后悔,急忙把自己雪白的手放進了楚王的大手里,用力地握住。
雖然那只手有些糙,在慌地把手塞到他的手里的時候挲得的手有些疼,可是燕寧卻覺得這一刻天都亮了起來,顧不得楚王的回應借著他的手臂的力氣,努力掙扎著從車上爬了下來。的單薄,在車上坐了這麼久,早就雙發。雙腳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燕寧覺得腳下一,就要摔倒。
急忙用另一只手抱住了楚王的手臂。
那依舊是很有力的手臂。
完全可以撐住。
太子和十一公主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小姑娘抱住了楚王的手臂,然而楚王卻沒有甩開。
他的眉頭越發地皺起來,可是卻帶著近乎縱容的態度,靠在他的手臂上。
“叔,叔祖……”十一公主覺得自己剛剛為燕寧擔心真是毫無道理的事。看看啊……雖然見楚王的次數不多,可是也從未聽說過這京都之中有誰能這樣靠著楚王后,沒有楚王直接給弄死。
覺得這一刻大開眼界,見燕寧雖然這一刻靠在楚王的手臂上,可是很快卻自己努力地站穩了,還放開了楚王的手,對楚王怯生生地道謝,看起來誠惶誠恐的樣子,可是十一公主莫名從燕寧的眼神里看到了理所當然。
覺得自己理所當然要依靠楚王。
十一公主覺得自己一定是昏頭了。
“末將何澤給太子,公主,大皇孫請安。”就在連太子都陷了失語之中并且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父皇為什麼很樂見燕寧跟著自己一同行,甚至還不顧及麻煩把十一公主也給派來的時候,他就聽到了后傳來了有一個朗朗的聲音,一轉頭,就看見了笑容滿面的男子站在后。因為何澤是楚王邊的心腹,太子自然與何澤也是悉的,見了何澤同樣平安無事,太子不由出幾分笑容來對何澤說道,“許久不見你了。”
“我也想念太子呢。”何澤見楚王站在燕寧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此刻燕寧似乎有些心虛的樣子,扭著角不敢抬頭去看楚王,他微微一笑,便手請太子與十一公主,還有一旁正用一雙清澈卻向往的眼睛看著很遠那些軍帳與來來往往的神奕奕的將士們的大皇孫。
他早就在楚王走到燕寧面前的時候把今日一同來迎接太子的那些將士們全都轟走了,此刻軍營之前也不見旁人,自然無所謂楚王和燕寧說什麼做什麼。
倒是太子帶來的人不,何澤遠遠地對一個站在軍營之中的男人打了一個手勢,那男人就帶著一隊目不斜視的將士上前,將太子帶來的人馬全都引了軍營之中。
一時之間,車滾滾從燕寧的邊過去,不多一會兒功夫,就只剩下他們幾個,再無旁人。
雖然大多都是尊貴的皇族,不過這軍營方圓數里之都是楚王管轄之,因此也不必擔心有什麼危險。
太子見自己帶來的人都被安頓去了,便回頭,詢問地看了楚王一眼。
楚王正在冷冷地看著十分心虛的燕寧,到太子的目,他微微皺眉。
麻煩。
哭包走不路了。
如果他要帶著太子進軍營之中,那只怕哭包踉踉蹌蹌,走兩步就要倒下,那時候只怕就要鬧出大靜。
這哭包一向膽小,如果因為引得眾人矚目,只怕要愧得哭死。
可總不能一直站在這里。
“能走麼?”他角微微下,開口問道。
“能。”燕寧坐車一路從京都到蜀中,這一路辛苦,如今渾的骨頭仿佛都不是的了。早就沒有了半分力氣,可是在楚王的目里,突然不愿楚王為自己為難。這是多麼奇怪的事……打小兒氣,從來都沒有吃過苦過委屈,可是這一刻,卻一點都不想楚王知道自己長途跋涉來找他了多罪。
因此仰起頭,對楚王怯生生地出一個笑容來說道,“我能走的。”
的笑容蒼白。
楚王“嘖”了一聲。
他不耐地拿修長的手指把脖頸間的披風的帶子解開,反手,厚重的披風就被他扯到了手中。
燕寧茫然地看著他解開披風,看著他松了松自己的鎧甲。
下一刻,披風撲頭蓋臉而來,把單薄的小姑娘整個人都遮蔽住。
燕寧的眼前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沉悶的披風當頭蓋下來,從頭到腳,都被遮擋在這披風之中。
有一瞬間的驚慌。
可是下一刻,這披風上楚王的氣息環繞在的周圍,燕寧就算是黑暗,也覺得不害怕了。
覺得黑暗很可怕。
可是也相信楚王不會傷害。
所以一不。
之后,覺得自己的仿佛凌空飛起,一條有力的手臂攬著的腰把凌空夾了起來。一雙腳離開了大地的那一刻,燕寧有一瞬間驚慌了一下,然而下一刻,自己的臉就埋進了一冰冷的鎧甲上。
那似乎是楚王腰側的鎧甲,被手臂夾在他的腰間,覺得自己的臉撞得有點疼,鎧甲冰冷,夾著的腰肢的大手也不溫,可是頭上卻傳來楚王冷淡的聲音說道,“走吧。”他似乎邁開就往前走了,燕寧小小地了一下,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里生出了莫名的開心。
原來王爺是看出了已經走不了,所以才會夾起。
這是多麼溫又善良的王爺啊。
而且,還唯恐授不親,因此拿披風蓋住,不占的便宜,也不人誤會。
想到這里,燕寧又覺得心里有些酸酸的。
雖然周圍很安靜,只有幾腳步聲,太子父子和十一公主都一聲不吭,可是燕寧還是覺得楚王會這樣顧忌自己的清譽,是很的人。
王爺……是那麼好那麼好的人。
燕寧覺得這一刻,甚至連楚王上的鎧甲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雖然被提起來夾著不太舒服,自己像是個米袋子,可是這也是王爺的溫啊。
心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卻不知在嘆息什麼,反而覺得自己很愿意一直這樣被楚王夾著一直走下去。黑暗里,的覺全都在楚王勒住自己腰間的手臂上,一時心里又覺得有一種更奇怪,說不清道不明,說不出來的覺。這種覺燕寧只覺得陌生得很,可是一向都是安靜的,想不明白的事沒有多去想,只是輕輕地把臉隔著披風,在楚王腰側的鎧甲上蹭了蹭。反正隔著鎧甲,楚王也同樣沒有被占了便宜。
燕寧想到這兒,忍不住地笑了。
直到被放下,被楚王掀開了披風,了眼睛重現明,就看見自己坐在一非常大的軍帳里。
軍帳之中氣息森嚴,外面還似乎有鋒利的刀兵的氣息,燕寧坐在一放著的狐皮的座位里,看見楚王越過自己走到上首,坐在了隔著自己不遠和太子對坐,不由低低地小聲兒說道,“這麼快就到啦。”
剛剛的那條路,如果再長一點多好啊……有些眷剛剛被楚王維護的覺,不僅是楚王的心細如發,還有楚王對自己的照顧都到歡喜。只是這小小的憾的聲音被坐在邊的十一公主和大皇孫聽到。
氣度高貴,姿拔的大皇孫沉默地看著十分不滿足的小姑娘。
他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里深深地對這個敢在他太叔祖的面前還這樣自在的小姑娘生出了敬畏之心。
為了親近太叔祖,哪怕被夾米袋一樣夾著也高興,真是拼了。
“你……”十一公主也看著沒心沒肺的燕寧,有些無力地問道,“你還覺得路太短?”
換個人,如果被楚王這麼一路夾著穿行過軍營,只怕都要沒氣兒了吧?
那麼被提在半空能舒服麼?
不覺得窒息麼?
“難道不短麼?我覺得仿佛就像是一眨眼的事。”燕寧失地扭了扭手指,對十一公主小聲兒說道,“你看到了。王爺是這樣好的人。”認認真真地說著這話,大皇孫想了想,覺得這話并沒有問題,因此微微點頭以示贊同。
十一公主沉默半晌,看著大皇孫和燕寧都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己,發現自己的面前的這兩個都是楚王的崇拜者,微微扯了扯角,公允地說道,“叔祖的確令人崇敬。”只是或許是膽小的人,因此不敢如燕寧那樣和楚王親近。
崇敬楚王,也尊敬楚王,可是面對楚王的時候,當楚王的眼冷冷掃來的時候,卻只覺得心生恐懼,而不是親近。
“那是自然。”見十一公主也覺得楚王極好,燕寧和大皇孫都滿意地收回目。
此刻,大皇孫還若有所思地看著燕寧,沉默了片刻,沒有開口。
他其實想問問,怎麼才能被太叔祖那麼喜歡,喜歡得夾著走呢?
大皇孫也想試試。
只是此刻是在楚王與太子的面前,大皇孫努力直了脊背做出皇族風范,沒有立刻詢問燕寧。
倒是燕寧,見何澤帶著人上來上茶,急忙道謝喝了兩口喝茶,覺得自己的舒服多了,這才又托著腮,呆呆地看向楚王的方向。
他正在和太子說話,面容冷毅,充滿了上位者特有的氣度,就算穩重如太子在他的面前也變得青了許多。
看了一會兒,燕寧忍不住拿手捂著,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
在馬車上顛簸了那麼久,總算來到了心安的地方,頓時覺得渾的疲憊都涌上了。
一時之間,燕寧覺得自己坐都坐不直了。
和太子說話的楚王突然停住了聲音,抬頭,在太子迷的目里看向燕寧的方向。
“困了?”他冷冷開口。
燕寧一個激靈回過神兒來,見楚王正皺眉看著自己,太子目意味不明,似乎有些詫異,不由紅著臉小聲說道,“沒有。”
楚王冷冷地哼了一聲,看向太子。
“你呢?累不累?”
太子本微笑著想說不累,然而在楚王冷漠的目之中,電火石,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累了。”太子畢恭畢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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