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十一公主見燕寧呆呆地看著自己，手輕輕地點在的額頭上，哼了一聲說道，“他卡殼兒了，自然是因為心里被叔祖沖擊到了。這人啊，只有倉促之下才見真心。我覺得他大概也喜歡我。”

這種很驕傲的樣子燕寧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又問道，“那現在要怎麼辦呢？”十分好奇十一公主要怎麼做，畢竟沈言江被楚王試探出了幾分，可是卻沒有當著十一公主的面表白什麼的。

“我想去問問他。他給了我一線希，我覺得他或許是喜歡我的，哪怕只是我自作多，哪怕他未必是喜歡我，而只是沒把我放在心里，可是我也想為自己爭取這一次。”

十一公主的眼睛亮亮的，在燕寧的眼里，整個人漂亮得在發一樣，甚至燕寧覺得十分羨慕這樣的勇氣，還有哪怕只是一線的希都想要為自己抓住的認真。燕寧看著十一公主，就覺得心里羨慕極了。

如果可以，也想為十一公主這樣的人。

有勇氣為自己的去爭取，告訴那個或許對自己有些喜歡的男子，自己喜歡他。

可是燕寧的眼前，卻慢慢地閃過了當馮瑤對太子表白的時候，太子錯愕又覺得不悅的樣子。

頓了頓，垂下了頭，用力地扭了扭手指。

如果楚王知道的心意，然后發現自己庇護的是一個對他心懷齷齪的人，那種白白付出卻被人辜負會多麼他憤怒厭惡，燕寧就覺得，自己寧愿楚王永遠都不知道。

寧愿楚王覺得一直都是個他曾經庇護的孩子。甚至寧愿楚王覺得恃寵而驕，疏遠了，也不愿意在楚王的心里，自己變被楚王厭惡的那種子。

楚王不近，自然也厭惡對自己心存慕，然后打著各種旗號去親近他的子。

燕寧想一想就覺得要窒息了。

只是心里雖然因為楚王十分難過，可是燕寧見到十一公主或許和沈言江有希的時候，又覺得為十一公主高興，便先放下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心，關心地問道，“那我能為公主做什麼？”

一心想要為十一公主出力，十一公主也笑著對說道，“我還真的得求你幫忙。你知道的，雖然我說了這麼多，可是一個人去找沈言江把話說清楚的話，我心里又有點沒底兒。你陪我去吧。”期待地看著燕寧。

燕寧不由問道，“我，我才得罪了長公主，如果去端伯府的話，是不是會連累公主啊？”

沈言卿才被打了一個耳。

他可是長平長公主的子，如今只怕自己在長平長公主眼里跟仇人沒什麼兩眼。如果大咧咧地去端伯府找沈言江，沒準兒大好的事也長平長公主給壞了去。

因此燕寧十分擔心自己連累十一公主。十一公主就笑，對燕寧眨眼說道，“沈言江這段日子一直都在京郊大營呢，咱們去京郊大營找他。”顯然是打聽好了才來找燕寧的。然而燕寧聽到這話，頓時臉更白了，急忙搖頭說道，“不了不了，我，我不去京郊大營。”

雖然勉強住了自己的，可是卻不想再和楚王有更多的牽扯。

如果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整日里在楚王的邊，燕寧覺得自己的心里過不去。

明明喜歡他，卻要裝作不喜歡，這不僅虛偽，而且自私，而且也糟蹋了王爺對的信任。

楚王如今接管了京郊大營，怎麼還可以去呢？

“怎麼了？”十一公主不由奇怪地問道。

覺得燕寧似乎怪怪的，只是想到燕寧靦腆膽怯，許是去京郊大營那樣的都是男子的地方會不安，因此十一公主便對燕寧解釋說道，“咱們不進去京郊大營。我人給他傳了話兒，他單獨過來，就在京郊外的茶樓見個面。”

安排得明明白白，神不知鬼不覺，也是為了沈言江考慮。

畢竟如果沈言江喜歡，那就直接回宮里，哪怕在皇帝的面前跪廢了，也得把賜婚這事兒給追回來。可如果沈言江不喜歡，只是自作多的話，那這件事悄無聲息，沒有許多人知道，也不會耽誤了沈言江日后娶親生子。

十一公主期待地握了握燕寧的手。

“阿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需要你。”輕聲說道。

說得充滿勇氣，可到底也只是一個年的孩兒，主去追問沈言江他的心里到底是什麼意思，十一公主心里也會有不安的。

在宮中除了幾個同樣不得寵卻還要勾心斗角的姐妹，與京都之中的貴往來都不多，也只有燕寧與脾氣相投，而且是一個真誠的朋友。

因為燕寧在十一公主的眼里十分重要，也想燕寧陪在自己的邊。燕寧聽到只是去京郊的茶樓，不會見到在京郊大營的楚王，這才松了一口氣點頭，小聲說道，“那我陪著公主。”抿對十一公主笑了一下，十一公主也忍不住笑了，兩個孩兒就和阿蓉說了一聲，一同往京郊茶樓去了。

們兩個為了不惹人注意，因此只坐了并不顯眼奢華的馬車，快到城門口的時候，正掀開簾子往外看的十一公主突然一愣，拍著正托著腮發呆的燕寧，也往車外看，詫異地問道，“你看那是不是九哥和馮瑤？”

這真是十一公主覺得很震驚了，因為馮瑤和九皇子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去的人，而且當日在們從蜀中到京的那一天，馮瑤和太子哭鬧，把九皇子都辱到了骨頭里，十一公主說，九皇子怎麼還可能和馮瑤走到一起。

因此還想燕寧看看，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燕寧一愣，急忙趴在十一公主的肩膀上也往外看了一眼，之后收回目肯定地說道，“是他們。”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在京都走。”馮瑤心心念念都是太子，覺得九皇子低賤，完全不把九皇子放在眼里。九皇子到底也是個皇子，雖然上沒說，可是真的能夠忍馮瑤的那些惡劣與厭惡不？

這兩個就十一公主十分奇怪，然而燕寧卻半分都不奇怪的。在九皇子的眼里，馮瑤的什麼嫌棄厭惡都不算什麼，馮瑤背后的承恩公府還有太子才是最要的吧。這輩子九皇子還沒有機會求娶阿蓉，因此如今，他不會直接把目對準了馮瑤吧？

娶了馮瑤，就和太子更親近一層，不僅能被太子倚重更快地發展他自己的勢力，沒準兒還能更方便去謀害太子呢。

更何況上一世的時候，九皇子不也有過要迎娶馮瑤的傳聞麼。

直到如今燕寧都在想，上一世九皇子求娶阿蓉，到底是因為真心喜歡阿蓉，還是因為迎娶阿蓉會帶來的那些好。

如果真心喜歡阿蓉的話，他怎麼忍心親手送阿蓉去死。

“馮瑤那種人的心里只當自己是最高貴的，別人都是草芥，是給腳的。九哥到底是皇子，怎麼能忍得了馮瑤。”十一公主低聲說道。

“這樣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十一公主到底是九皇子的妹妹，燕寧也不好多說九皇子的壞話，因此便含糊地說道，“大概九殿下就喜歡這樣的踐踏吧。”

好好兒的皇子當膩歪了，非要給馮瑤當奴才使喚唄。燕寧心里哼了一聲，不過想到九皇子竟然已經和馮瑤這樣親近，馮瑤那樣高傲的人都允許九皇子跟著逛街了，那可見九皇子的功夫下得不。如果是這樣，九皇子只怕要冷落姜嬛。

哎呀，真是甜的煩惱。

九皇子只怕也是左右為難呢。

燕寧捂著小，地笑了。

難得出這樣沒有心事的笑容，十一公主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也不會去在意九皇子了，笑著問道，“九哥和馮瑤在一塊兒你這麼高興啊？”不過如果馮瑤那麼能糾纏太子的話，那十一公主倒是喜聞樂見。

本就和九皇子沒什麼兄妹之，就算是九皇子日后真的要迎娶馮瑤，以后要在馮瑤的面前卑躬屈膝一輩子也無所謂。因此不過是看了個熱鬧，當九皇子斯文溫地陪著鼻孔朝天的馮瑤消失在了對面的長街上，十一公主還是更關心自己的婚事，馬車出了城門，很快就到了京郊的茶樓。

茶樓不大，因開在京郊，因此人也不多，燕寧和十一公主去了二樓一個偏僻的，不惹人注目的雅間，了茶就服侍的人都在外頭等著，自己跟十一公主都沒什麼吃面前的小茶點的心。

十一公主說得厲害，可是真的到了要的時候卻張起來。燕寧見張得不得了，便想安兩句，然而卻聽見此刻外頭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聲沉穩有力，仿佛踏在人的心里一樣，十一公主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燕寧仰頭看著張的十一公主。

看向門口，卻見閉的雅間的門被推開，楚王沉著臉走了進來。

燕寧也一下子站了起來，慌張得不得了。

本以為自己已經約束好了心，見到楚王也不會混，可是當楚王突兀地，沒有半分預警地出現在的面前，燕寧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快從心口跳出來了。

“王，王，王爺！”了一聲，比十一公主還張。

“叔祖？怎麼是你？”十一公主卻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看著走進來的楚王，覺得自己的心都不會跳了。然而在們兩個不同的表里，楚王看了看后冷淡地說道，“進來吧。”

他淡淡地吩咐，下一刻，沈言江英俊又靜默的臉出現在了他的后。他看起來似乎臉有些不好，跟著楚王走到了這雅間里。一瞬間，當兩個高大的男人走進這有些狹小的雅間，十一公主和燕寧都覺得不能呼吸了。

燕寧覺得自己要不過氣來了，卻見楚王已經坐在了的邊，對沈言江說道，“把話說清楚。”

“王爺，您怎麼來了？”燕寧沒有想到楚王會來。

“十一沈言江來京郊茶樓，能不你跟著麼？”見燕寧默默地坐在自己的邊，這小家伙兒也不知是怎麼了，似乎沒打采的。

楚王微微皺眉，拿了面前的茶點看了看，見不過是糙的點心，便放回去對燕寧說道，“回去膳房給你預備點心。”他頓了頓，見燕寧乖乖地給自己道謝，臉上也出高興的笑容，可他卻瞇了瞇眼睛冷冷地問道，“本王用得著你在本王面前強歡笑麼？”

燕寧愣住了。

“我沒有。我可高興了。”急忙辯解說道。

楚王卻覺得此刻的樣子礙眼極了。

無論是從前在他面前哭唧唧的樣子，還是在的面前歡天喜地的樣子，他都覺得很好。

可是什麼時候燕寧對他這樣疏遠，甚至不愿他看見的真心？

“本王做錯了什麼？”楚王看著燕寧問道。

“沒做錯什麼。”燕寧心里想，做錯的應該是才對。

“那你疏遠我做什麼？”楚王繼續問道。

燕寧沉默了，半晌才低聲說道，“我沒有疏遠王爺。而是……”抿了抿角，這才對楚王認真地說道，“我只是覺得現在用不著王爺總是維護我了。我都長大了，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一點都用不著王爺了。”

仿佛自己是個過河拆橋的人，楚王卻冷笑了一聲說道，“胡說。”他難道是個傻瓜麼？難道會被這樣的蠢話蒙蔽？只是看著燕寧用力咬著角，都微微泛白，楚王卻微微一愣，看著張的樣子慢慢地說道，“你說什麼是什麼。”

燕寧咬著角的力氣一下子就放松了。

的上又多了。

楚王這才收回了目。

他不喜歡燕寧傷害自己，

哪怕是因為他。

垂了垂眼睛，楚王微微抬手，有心想去燕寧的角看看有沒有被咬壞。只是微微抬起手的瞬間，他又覺得這樣做突兀又奇怪，他下意識地收回手，也有些煩躁。

這種煩躁是楚王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覺到的，他不知自己為什麼對那日燕寧疏遠自己格外在意，甚至當知道十一公主請沈言江過來說話，自己就跟了來。只是看到燕寧對自己的那樣故作冷淡的樣子，楚王心里十分不快。

可是他卻不肯起就走。

也不愿訓斥，難過。

楚王了眉心，拿了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茶都冷了。”見楚王皺眉，臉不好看，燕寧弱弱地提醒。

楚王冷哼了一聲，然而卻因哭包今日難得對自己這樣關心，心里生出幾分愉悅，心里的煩躁仿佛都散去幾分，把茶杯丟在了面前。他不去看燕寧，只是卻能敏銳地覺到，當他的目不落在的上的時候，這哭包仿佛更放松了。

楚王的心里又生出幾分莫名的煩躁，然而目卻看著已經對視許久的十一公主與沈言江，不耐地說道，“說吧。”他只覺得十一公主和沈言江糾結得人不快，沈言江仿佛被驚醒了一般，垂下了眼睛，對避開了十一公主的目。

他是個庶子……

沈言江握了握自己的手。

十一公主看見他面無表，回頭看了一眼正躲在一旁的燕寧，見正地在楚王的后看楚王的背影。呆呆的，可是眼底卻仿佛有彩在閃。十一公主愣了一下，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然而下一刻被楚王冷冷地看了一眼，急忙收回目，咳嗽了一聲對沈言江單刀直地問道，“沈言江，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麼？”

這世上再也沒有這樣直截了當的問題了，沈言江心里本就有所準備，此刻都僵了片刻，這才低聲說道，“公主如空中皓月，臣不過是微末……”

“別說沒用的。”見沈言江明明比自己高大那麼多，可是此刻卻看起來弱弱的，要把頭垂到肚子里的樣子，十一公主冷冷地說道，“我只問你喜不喜歡我，不必你來夸我多麼好。沈言江，我只想問你的真心。我也希在我的真心之下，你能對我說真心話，而不是虛偽之言。”這樣把真心放在沈言江的面前，坦得沈言江本來那些已經想好的話都說不出口。他沉默半晌，又覺悲涼，低聲說道，“喜歡。”

“那就行了。那咱們親吧。”十一公主見自己一出馬就給自己張羅到了個喜歡的駙馬，頓時高興起來。

皇帝膝下的公主，大多都是到了年紀就被皇帝賜婚給京都的各豪門府邸中的勛貴子弟，雖然皇帝挑的駙馬都算得上是豪門中不錯的青年，然而卻有婚前就兩相悅的。

十一公主覺得自己格外幸運，臉上自然帶了笑意。沈言江卻覺得心中酸，又后悔自己一時激竟然將自己的喜歡口而出，此刻見十一公主都要拉著自己親了，他只覺得眼前的這一切仿佛是自己的夢，又覺得有了十一公主今日這話，自己已經覺得足夠了。

“我不能和公主親。”他看著十一公主輕聲說道。

十一公主頓時愣住了。

“為什麼啊？”兩相悅了為什麼還不親？

“我喜歡公主，卻不能公主跟著我委屈。”沈言江垂眸，對十一公主說道，“公主示我以真心，我自然會對公主告知我的真心。只是我卻不能那麼自私，把公主也卷端伯府這渾水。”

長平長公主那樣驕橫，也是那樣強勢的人，如果十一公主嫁給他，那十一公主就必然了長平長公主的敵人。是皇家的長輩，又是名正言順的婆婆，想要拿十一公主，想要磋磨真是太容易不過了。

沈言江想一想十一公主如果日后被磋磨著過日子就覺得心痛難忍，此刻便鄭重地說道，“我希公主過清凈的日子。歲月靜好，等公主兒繞膝，回頭再看，就會發現，其實我并沒有那麼值得喜歡。”

他希十一公主嫁給一個家中和睦，對很好很好的人家。

然后如同曾經想過的那樣，把王老夫人和王人都留在公主府中奉養，滿地過這一生，不會有半分紛擾。

十一公主卻突然笑了笑。

“你怕我吃了姑母的虧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既然想要嫁給你，自然權衡過利弊，比起和姑母作對，和你錯失了緣分才是我最難過的事。沈言江，你覺得自己是個庶子配不上我，可我也不過是個無寵的沒有地位的庶出公主。我也不能帶給你什麼好，你娶了我，就失去妻族的助力，說起來倒是你吃虧了。至于姑母……”的目和著看著沈言江輕聲問道，“等咱們親，我就開府了。你是做駙馬的，本就要贅到公主府。咱們……帶著婆婆都在公主府上生活，避開端伯府的一切，這不就好了？”

沈言江目瞪口呆。

他也不知道此刻到底是為了十一公主早就把婚后生活想好了震驚，還是都厚著臉皮管他生母婆婆了。

他年就在軍伍之中長大，邊都是男子，就算是在軍中再沉穩，在沙場上再能上陣殺敵，可是在此刻，他都繃不住沉穩嚴肅的臉。

他在軍中一向勇猛，有敵手。

可是在十一公主面前，卻潰不軍。

“我，我……”他不知該說什麼，再想要拒絕，卻覺得沒有了力氣，仿佛都在本能地反抗他的理智。

“看你。不過是贅罷了，這麼張做什麼。”見沈言江已經沒話講了，顯然已經默認了婚事，十一公主便厚著臉皮上前了這青年的下顎一把。見他英俊的臉漲得通紅，卻微微偏頭，仿佛默許了自己輕薄他，十一公主又覺得這樣堅毅的武將被俘獲之后莫名的令人心。

笑瞇瞇地拿纖細的手指挲了兩下這青年并不白皙的脖頸，卻見這青年的耳尖兒都紅了，卻忍著沒有彈，反而一只大手挲進了他自己的襟。

片刻，他的手里出現了一金釵，張地遞給。

十一公主垂頭，看著這金釵一愣。

這不是比金堅麼。

霍然想到當初花園里，這青年努力掩飾這金釵來歷時的樣子。

原來他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喜歡。

十一公主不由微笑起來，又覺得自己應該矜持些了，微微抬了抬下顎問道，“什麼時候打我的主意的？”

上充滿了一驕傲勁兒。

沈言江卻只覺得打從自己的心底歡喜起來，僵的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專注地看著十一公主低聲說道，“買它的時候，就在打公主的主意了。”

他的話里帶著幾分難得的繾綣，楚王冷眼旁觀，突然瞇起了眼睛。

他記得他也替皇帝買了一只金釵做手信，不過之前忘記給皇帝。

可是此刻，楚王看到十一公主手握金釵幸福甜的笑臉，眼角的余落在后哭包那羨慕的臉上，突然不想給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