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路玉州的楚軍，是一個老練的東楚軍參帶隊。當趕至戰事之地，才發現玉州軍已經死絕，那位玉州帝，也被人殺死，靜靜躺在泥地上。

“報，稟報邱將。”

正坐在城里，和林堂看著地圖的邱盛，皺了皺眉。

“何事慌張。”

斥候泣不聲，“邱、邱將，陛下半途被北燕人截殺，已經死了！”

“什麼！”

邱盛驚得臉發白，若非是林堂扶住，恐怕要趔趄倒地。

“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為何，陛下回許昌的半途之中，忽然殺出了一支數千人的北燕騎兵，將護送的兩千玉州軍打敗，又殺死了陛下。”

邱盛條件反地轉過頭，有些怔怔地看向林堂。

“邱兄，切莫中計。我楚人和北燕人勢不兩立，怎會做應之事！”林堂急忙相勸。

這一句，讓邱盛立即頓悟。整個人嘆出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痛泣不已。

林堂沉默地立著，一時間，沒有說什麼“節哀順變”，只等邱盛哭了一，才讓人取來酒，和邱盛對著飲了數壇。

“林兄有所不知，我當年不過一介反賊，是陛下的知遇之恩，破格將我擢升為主帥，方有了今天的地位。”

“邱兄，斯人已去，我等這些活著的人，便是要想辦法，幫助你家陛下報仇。”

“對、對，我家陛下的尸首——”

“邱兄放心，我先前已經讓人送回來了。”

邱盛痛苦抱拳，點了點頭。

“邱兄，依我來說，玉州境，應該是有不北燕人的探子。再者，陛下先前要離開玉州之時，作有些大了，所以，才會被北燕人發現。”

“該死的，莫讓我查出來，否則，必然千刀萬剮！”

林堂點頭，“邱兄放心，我已經安排下去，哪怕將整個玉州翻個底朝天，都要幫你家陛下，主持公道。”

“不過，在玉州的戰事，已經差不多要開始了。只等北燕人的糧草輜重一到，玉州便是一場死戰。”

邱盛了眼睛，“林兄的話，我是明白的。還請林兄放心，于公于私，這一次，我定然會擋住北燕人，殺燕狗！”

“好，這才是玉州第一將的模樣！”

說著，林堂的臉龐上，雖然有些哀悼，但也明白，極有可能，留在玉州里的不前東趙的大軍，要變一支被怒火點燃的哀兵了。

……

“所以，你把人殺了！”北燕的營地里，慕容唯同樣錯愕。他原先的意思，是讓人將玉州帝，擄掠過來。卻哪里想到，居然是直接殺了。

“王、王爺，是自己往刀口上撞的！還請王爺明鑒！”

“你在說笑話嗎！”慕容唯咬著牙。多好的機會，只要抓住帝，那麼，在接下來的戰事，北燕必然要占盡上風。

只可惜，這種大好的優勢，被面前的廢，全給破壞了。

“王爺要、要想，帝一死，這些玉州人群龍無首，肯定打不了仗的！”

“廢！”慕容盛怒踹一腳。

“帶兵的人可不是帝，是那個邱盛！這樣一來，邱盛的玉州軍，只怕會變哀兵，更加棘手！”

“王爺，王爺，我真沒想殺人，自可撞——”

喀嚓。

慕容唯冷冷劍，刺面前大將的膛，鼓著眼睛，面前的大將，慢慢咳著倒下。

“該死的。”棄了劍，慕容唯艱難地嘆出一口氣。如今的景之下，只要點著了玉州人的怒火，只怕面前的玉州，會更加難得。

畢竟，那個玉州大將邱盛，可不是吃素的。

“早知道，派另一個人去了。”

重新坐下虎皮椅，慕容唯陷了沉思。再過個幾天，民夫推送的輜重糧草，便要到了。

聽說，在石城那邊，那個邱盛也開始駐軍，布下一道長長的防線。

“來人，替本爺擬信，傳回北平。”

……

在許昌城的徐牧，也同樣收到了司馬婉被殺的事。此時，在旁邊的司馬楚，已經哭得雙目渾濁。

司馬婉一死，他年紀越大了。在往后，還有誰來給主護駕。

“司馬兄，節哀順變。”陳九州了口氣。他心里明白，這次的事，對于趙國而言，是何等的打擊。

好事多磨，若是司馬婉不死，等回到許昌城，應該是皆大歡喜的畫面了。

可惜了。

“陳相，這些燕狗欺人太甚！”

“司馬兄……當初你家先帝司馬默，同樣是這些燕狗所害。我說句難聽的，這時候的趙國和北燕，已經是勢如水火。”

“燕狗三番兩次，殺我趙國皇室！陳相，這一次，請讓我司馬楚隨軍，玉州死戰。”

放在以前，陳九州是不同意的。對他而言，司馬楚是連接趙國和東楚的橋梁，到時候不管是征募還是稅收，只要還在趙國疆土，他都需要司馬楚來幫忙調理。

但現在，隨著司馬婉的死去。司馬楚已經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