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捨得離京，但沈鈞山去邊關是高興的，一來可以如願上戰場殺敵，二來再也不用被太后婚了。

太后管的再寬，也不可能在邊關出事的時候他回京拜堂親，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寧和雲初都在宮裡，他怕皇上會護不住他們。

上暨帶領飛虎軍火速趕往邊關，到青雲山腳下的時候，沈鈞山和幾個護衛捕獵，一邊等大軍到達。

他們捕獵，卻不知自己也了別人的獵。

青雲山上山匪盤踞，佔山爲王，經常下山打劫過路之人，剛把陷阱埋好，沈鈞山他們就到了。

剛逮住一隻山，腳不小心踩到陷阱，嗖的一聲，沈鈞山就被整個吊了起來。

幾個護衛也沒佔到便宜，被漁網兜了起來。

暗躲著的青雲山當家笑咧了，一大清早喜鵲就，果然適合下山打劫。

這穿戴一看就是隻羊啊。

幾個小嘍囉道，“當家，咱們快點把他們帶上山，飛虎軍馬上就要到了。”

挑飛虎軍路過的日子打劫，也只有當家有這麼大膽了，還著他們不許稟告寨主，就怕寨主不許他下山。

“把人放下來，只拿錢，不傷命，”當家鮑豹道。

幾個小嘍囉趕從暗出來，直接沈鈞山從懷裡出一枚銅錢，手一飛，就把繩索打斷。

一個騰，就站的穩穩當當的了。

沈鈞山解困之後，幾個護衛也出匕首，劃破漁網。

幾個小山匪也敢在他們面前橫，真是向天借膽，要真被幾個山匪抓上了山，也不用去邊關了，這不是丟飛虎軍的人嗎？

幾個小嘍囉跑的快，被這一幕驚呆的剎不住腳，直接從小山坡上滾了下去。

準備抓人的小山匪直接給沈鈞山跪下了，“大爺饒命！”

沈鈞山，“……。”

鮑當家，“……。”

鮑上當家捂臉。

還能不能更丟人一點兒？！

不過他卻是很興。

這幾個人武功不錯啊，他們青雲山飛虎軍也算是名徹一方了，哪有人敢單獨路過？

藝高才能膽大。

好些天沒活筋骨了，正好活活。

鮑當家衝過來，不消三個來回，就被打趴在地了。

等上暨和大軍趕到，沈鈞山坐在那裡烤魚，鮑當家和幾個小嘍囉被吊在樹上，裡還塞了布條。

“嗚嗚嗚……。”

上暨知道青雲山有山匪，不過這羣山匪在山匪中還算不錯，只劫財不害命，朝廷也沒把他們當回事。

上暨過來，沈鈞山把烤好的魚扔給他，道，“這地兒風景不錯。”

上暨舉目四，道，“確實不錯，正好大軍也走累了，就在此地歇息半個時辰。”

林三（也就是後來的林叔）看著幾個山匪道，“幾個小賊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劫持冀北侯府二爺。”

鮑當家，“……！！！”

那隻喜鵲！

今兒要是有命回去，非得宰了它不可！

李曾則笑道，“反正歇著也是歇著，我看不如帶些飛虎軍上山把這羣山匪滅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沈鈞山繼續烤魚道，“估著這會兒去，已經人去寨空了。”

李曾不解，“爲何這麼說？”

之前的護衛笑道，“抓了他們後，放了個小嘍囉回去報信，這麼半天了還沒人來救他們，應該是飛虎寨寨主知道踢到了鐵板，連兒子都不要，帶著手下一羣烏合之衆跑了。”

鮑當家淚流滿面。

雖然他也是這麼懷疑的，可要不要當著他的面就這麼直接說出來？

他爹雖然是飛虎寨寨主，可膽子那也是真小。

他想擴招飛虎寨，把附近的山頭都收於麾下，他爹攔著不讓，直肯守著個青雲山，什麼地方都不挪，說什麼那地兒風水好，依山傍水，將來必出貴人。

一個屁大點的山寨能從什麼貴人？

就算應在他上吧，這麼被他爹著，再貴也賤了。

上暨看了鮑當家幾眼，勸降與他，鮑當家看著他，不敢置信，“你就是飛虎軍大將軍？”

上暨點頭，鮑當家欣喜道，“久仰久仰。”

沈鈞山一口酒水沒差點嗆死，“大哥的威名都傳到山匪窩裡去了？”

知道敬仰他大哥，就算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沈鈞山讓人把鮑當家幾個放了。

護衛一刀劈過去，繩子砍斷，鮑當家興頭上，本來不及反應，臉著地了。

沈鈞山斜了他一眼，“下回再我見你打劫，就沒現在這麼容易逃過去了。”

要說做土匪的那都是天生膽大，沈鈞山網開一面放了他們，他們該夾起尾跑了，可鮑當家偏不，他對沈鈞山烤的魚興趣。

鮑當家這輩子吃的魚都比飯多，沒辦法，青雲山腳下就是湖，湖裡魚多啊。

他吃膩了，不吃魚，可剛剛沈鈞山烤的魚那是倍兒香，勾的他腹中饞蟲翻滾，雖然被吊在樹上，他已經想好了把沈鈞山抓上山，他把烤魚方出來，然後才放他離開。

沈鈞山還沒見過比他皮更厚的，居然還生出了幾分好來，扔了條魚給他。

鮑當家打蛇隨上，直接坐下了，自家老爹怕死，帶著部下跑了，他非但沒死，還和飛虎軍大將軍把酒言歡，看他回去還不自覺退位。

上暨爲人隨和，既然鮑當家不肯走，他就勸降他了。

只是上暨的話說的鮑當家不是很懂，他下意識的看向沈鈞山，他覺得自己和沈鈞山的氣質更相和一點兒，沈鈞山隨口道，“就是你爹做山匪，你纔會有被吊起來的一天。”

“你繼續做土匪，將來你兒子會和你一樣，但你兒子未必有你的好運氣，被抓了還被放掉。”

“和我們一起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你兒子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而不是一輩子就窩在這麼點地方，下山買點東西都難。”

這話某種程度到了鮑當家的心窩子，他就是嫌下山採買麻煩，纔想把寨子做大，最好把山下的鎮子都包括進去，最好是能把山寨建在鎮子上……

鮑當家把想法直接說出來，確實把四下的人包括沈鈞山在都驚的不輕。

這人膽子不是一般的，他怎麼不把山寨建在衙門隔壁呢，沒事還能串個門。

吃飽喝足，上暨他們就要啓程了。

鮑當家還很好客，他們凱旋的時候，路過青雲山，請他們去飛虎軍喝杯茶。

上暨哭笑不得，沈鈞山更是一臉黑線，抱拳逗他，“你哪天去了軍營，我請你喝酒。”

這一逗，鮑當家還當真了。

他就沒遇上過沈鈞山和上暨這樣的人，雖然才吃了人家一條魚，但他已經被他們折服了。

這裡雖然也是青雲山腳了，但距離青雲山還有點路，遠遠看去，青雲山高聳雲，青山翠綠，看的人心舒適。

沈鈞山笑道，“這些山匪還真會挑地方。”

上暨看著青雲山道，“幸虧他們都沒什麼野心，青雲山佔據天險，易守難攻，山下又是通要塞，南來北往，若是有野心，後患無窮。”

不過鮑當家不像是個有野心的人，朝廷也不會給他們做大的機會。

剛剛的遭遇，沈鈞山和上暨他們誰也沒放在心上。

可卻改變了鮑當家和青雲山一衆土匪的命運。

鮑當家不想做土匪了，他想去戰場和人喝酒，他不想將來自己的兒子被人吊起來。

半個月後，飛虎軍趕到戰場，而此時南樑勢如破竹，已經攻破大齊兩座城池了。

飛虎軍驍勇善戰，沈鈞山手刃敵軍一二品將軍，捷報頻頻傳回京，士氣大振。

雲初在藏書閣，活很輕鬆，來看書的人並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書消遣，只是近來齊王來的比較頻繁，雲初想多都躲不開他，苦不堪言。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飛虎軍的捷報了，寧偶爾來看，肚子顯懷了，雲初怕胎氣，都不讓來。

寧看著道，“哪有那麼氣，太醫也說多走好，見你沒事，我也能安心。”

雖然宮稟告雲初一切安好，但寧總不放心，不過皇上只罰在藏書閣待三個月，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寧偶爾來待一上午，回朝華宮正好吃午膳，日子過得倒也快。

但太后是沒那麼容易讓把孩子生下來的，千防萬防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端慧公主和九陵公主在宮裡打鬧，兩人跑下臺階，撞到了寧。

寧從臺階上滾了下去，五個月的子……沒了。

皇上趕到的時候，寧倒在泊裡，皇上沒差點瘋了。

端慧公主和九陵公主被關閉，皇上讓雲初回來陪寧，雲初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幾乎站不住，那是個男孩，已經型了。

寧哭淚人兒，這個孩子盼太久了，小服都不知道做了多，可現在……孩子沒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寧才從悲痛中走出來，冀北侯夫人隔三差五就進宮勸。

孩子沒了還能再懷，這個孩子和無緣，將來會有更好的。

因爲撞到寧的是九陵公主，雖然說是被人打到了腳脖子，也確實從腳脖子上檢查到了淤青，找不到真正下手之人，置一個才十四大的公主又能管什麼用。

今兒不是九陵公主，明兒也能是別人，九陵公主是皇上嫡親的妹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沒幾個人能比的過。

冀北侯夫人勸寧忍了，誰是兇手，們心知肚明。

對一個無辜孩子下手，遲早會有報應的。

寧這一病，臥牀躺了整整兩個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報應之說，寶妃也摔了，雖然沒有寧嚴重，但也摔的不輕，保胎藥不要錢似的灌下去。

寧小產了，太后嫌疑是最大的，知道皇上氣憤，太后也不找寧的麻煩了。

後宮好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寶妃更是一連幾個月都不出門，臥牀養胎，寧也從不去看，更不會送東西去，他們就當宮裡沒有彼此。

這樣的安靜直到梅人生孩子。

他們好像把梅人給忘記了，也確實沒人把放在眼裡，一個不寵的人，沒有任何前途可言，更談不上威脅。

皇上說過，等梅人把孩子生下來就置，只是梅人沒扛到那一天，生下皇子就撒手人寰了。

臨走前，求見寧和雲初。

這條命是寧求皇上才保下的，是沒有福分看孩子長大了，梅人希寧能看在孩子無辜的份上，善待他幾分。

寧一向心，再加上才失去孩子，更是諒梅人做母親的心。

孩子抱在懷裡，寧鼻子酸的厲害，如果的孩子好在，要不了多久也該生了，會不會如大皇子這般可？

梅人要爬起來給寧跪下，雲初攔下，“雲妃一向心善，連你都不曾責怪，更何況是個孩子。”

寧看著梅人，“我不敢說自己能做到有多疼他，會拿他當自己孩子看待，但我不會虧待他，其他皇子有的，他都有。”

這樣便夠了。

梅人握著兒子的手，含淚而終。

寧抱著大皇子去見皇上，皇上看著皺的大皇子，提不起半點興致。

寧看著他道，“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這孩子剛沒了娘，太可憐了，我能養他些日子嗎？”

寧進宮後，就沒求過皇上多事，不論是文遠伯府翻案，還是繞過梅人都不是爲自己，現在也同樣不是。

皇上也怕從小產中走不出來，有個孩子陪著，心多能好些，皇上同意了，“你養著他吧，等你懷上照顧不過來了，我再找人養他。”

寧連連點頭。

這時候的對大皇子還沒有多，只是基於對大皇子出生便喪母的同，但養了些時日，就養出來了。

多了大皇子，朝華宮裡多了不歡聲笑語。

以前寧做的那些小裳也都有了用。

大皇子能吃能睡，一天比一天見長，皇上從不喜歡他，懶得看一眼，漸漸的也學著逗他了，因爲他被寧抱在懷裡，皇上避不開他，甚至有時候還有那麼些妒忌，寧抱他的時候都還沒有抱大皇子多。

過了沒多久，齊王妃生產，誕下一死因，太后震怒，宮裡上下愁雲慘淡。

不過愁了沒多久，寶妃生了，雖然早產，但生下了一皇子，只是皇子弱，太醫小心又小心的呵護著，直到滿月纔敢抱出宮。

二皇子滿月這天，滿朝文武重提立後一事，雲妃懷了孕，孩子沒了，寶妃功誕下皇子，按照之前的約定該立寶妃爲後。

皇上坐在龍椅上，靜靜的聽大臣們你一句我一句，等他們說完了，皇上發飆了。

寧懷孕那會兒，就是這些個大臣站出來說皇上獨寵雲妃對寶妃不公平，要皇上收回之前的約定，現在倒好，一個個忘了當初是怎麼反對他的了！

寧是沒生下皇子，可膝下有大皇子！

若不是因爲端慧公主和九陵公主打鬧，被人算計，也不會摔倒小產！

誰敢提這話，皇上就讓侍衛拖出去砍了。

那些大臣一個個像是被封住了一般，再不敢吭一個字。

後位一直空著，皇上讓寶妃和寧一人管半年後宮，至於後位，回頭再說不遲。

太后皇上立太子，皇上連皇后都不冊立，何況是太子了。

他的太子只能是他和寧生的！

寶妃對此興致缺缺，雲妃的孩子沒了，又何嘗不是？

太后說爲了好，其實只爲自己，現在要做的是養好子，再懷一胎！

寧和寶妃的想法一樣。

又過了半年，寧才懷上，這一胎，是格外小心翼翼，如非必要，不會踏出朝華宮半步。

等到寧五個月的時候，雲初兩年之期到了。

之前的親事退了，但的親事還在兄長手裡。

滿兩年，雲初的兄嫂就進宮接雲初，雲初以寧子重了，要陪在左右爲由回絕。

安大則道，“這裡是皇宮，雲妃娘娘有的是宮人伺候，多你一個不多，難道你還怕委屈了雲妃娘娘不？”

雲初還真這麼擔心，可這話又怎麼能說出口呢。

再者安大道，“你和雲妃娘娘年紀差不多大，雲妃娘娘都嫁人兩年了，你還不打算嫁人嗎？”

寧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長兄如父，這四個字便是皇上也難越過去。

皇上倒是能給雲初賜婚，可能把賜給誰呢，沈鈞山有婚約在，孫六姑娘也耽擱了兩年。

太后幫著安大爺，雲初不想出宮也得出宮。

而且這一回，安大爺把雲初接出宮後，直接送會梁州老宅了，讓從老宅出嫁，省的夜長夢多。

雲初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誰，沒想過齊王。

當初在藏書閣，齊王頻頻找，雲初不厭其煩，給齊王妃送信了。

打那以後，見齊王的次數就不多了。

不論雲初怎麼盤問也問不出要嫁的人，但知道，越瞞越沒有好事，出嫁那天，手拿剪刀，準備在花轎自盡。

彩蝶知道的心思，抓住的手道，“姑娘，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要不想嫁，奴婢替你上花轎。”

雲初看著，“這瞞不過去。”

“姑娘認奴婢做義妹，奴婢就是文遠伯府姑娘了，誰還敢要奴婢的命不？”彩蝶道。

雲初不肯，江媽媽把雲初迷暈了塞進牀底下。

們母文遠伯府恩惠，那是豁出命也報答不盡的。

彩蝶代替雲初坐上花轎，半道上藉口方便逃婚，小廝在後面窮追不捨，彩蝶沒敢回頭。

一路跑到了懸崖邊上。

一咬牙，縱跳了下去。

只有死了，誰也找不到的，才能是真的文遠伯府大姑娘。

懸崖下是滔滔流水，如果命大，老天爺讓活著，和姑娘都能逃過這一劫。

小廝眼睜睜的看著彩蝶跳崖，跑到懸崖邊，差點沒剎住腳跟著掉下去，嚇的連連後退。

文遠伯府大宅喜事不，辦喪事。

江媽媽心灰意冷，揹著包袱離開江家，臨走前帶了一大箱子走。

悲痛的讓安大檢查大箱子。

安大哪敢檢查啊，江媽媽是府裡的老人，一口大箱子裡又能裝多東西，值錢的東西沒一件瞞得過的眼。

江媽媽把箱子帶出府，一天後，雲初才醒過來。

給江媽媽跪下了。

江媽媽抱著痛哭。

彩蝶沒有死，只是被水衝到了什麼地方，一定還活著。

江媽媽讓雲初去邊關找沈鈞山，要去找彩蝶。

雲初陪江媽媽找了彩蝶七天，就在要去邊關的時候，飛虎軍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了。

雲初悲痛絕。

轉回京，不相信這消息是真的，要去問寧，問皇上，問冀北侯府。

雲初是跟在上暨棺槨送喪的隊伍進的京，一路上，眼淚不知道掉了多。

不敢去冀北侯府詢問，怕自己是個災星。

若不是因爲結識，沈鈞山未必會加飛虎軍。

文遠伯府沒有容之地了，沈鈞山也死了，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只想在最後見寧一面。

算算日子，也該生了，不知道生的是個小公主還是小皇子。

來的路上，夢到了，是個小公主。

雲初不敢貿然進宮，喬裝易容小太監，上揣著最普通的腰牌，宮裡門路，混進去不難。

只是做夢也沒想到進去就看到寶妃邊的周嬤嬤拎著食盒出來，鬼鬼祟祟的，唯恐被人看到。

雲初尾隨後，或許能逮到寶妃什麼把柄，幫寧一把，也不枉們姐妹一場。

跟了一路，到一僻靜，周嬤嬤拿出鏟子挖地，許是挖地聲太大，嚇著孩子了，一聲啼哭從食盒裡傳來。

雲初子一寒。

這是要活埋人啊！

雲初找了子，悄悄走過去，一子敲過去，周嬤嬤轉看到雲初，就倒地不起了。

雲初把食盒打開，果然看到一孩子。

孩子上穿的錦緞一眼就看出來了，上面還有寧繡的祥雲。

雲初子骨如墜寒潭，凍的說不出來話。

不知道寧怎麼樣了，也不敢去朝華宮，皇上應該去崇國公府祭拜崇國公世子了。

只能先把孩子帶出宮，然後再看怎麼辦了。

雲初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拎著食盒。

只是帶個孩子混出宮太難，周嬤嬤醒過來，派心腹追殺雲初。

千鈞一髮之際，幸虧沈鈞山趕到，救下了。

即便這樣，小公主還是被刺傷了。

沈鈞山帶們出宮給小公主包紮。

在藥鋪裡，他們就得知寧難產而亡的消息。

其實在看到小公主的時候，雲初就有不好的預了。

沈鈞山也是覺察到好像要失去什麼，都沒有回府，就要先進宮。

那一天，他差點沒把藥鋪後堂給拆了。

沈鈞山回府，冀北侯府已經給他辦冠冢了，知道他還活著，冀北侯喜極而泣。

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死，果然不負他厚。

冀北侯夫人哭暈，沈鈞山要去見，被冀北侯攔下了，“還是別去了。”

“太皇太后要給孫六姑娘辦喜事，要面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了，你娘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太皇太后幾近彌留，孫家差不多就剩下孫六姑娘一個人了。

爲了報復冀北侯府，太皇太后纔要在冀北侯府辦喪事的時候把孫六姑娘嫁人。

沈鈞山忍了。

冀北侯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飛虎軍怎麼會全軍覆沒，沈鈞山把知道的都說了，包括上暨的臨終言，要他重建飛虎軍。

冀北侯覺得太難了，不查出飛虎軍被滅真相，朝廷和百都不會同意重建飛虎軍的。

還有上暨的兒子……

沈鈞山去見崇國公世子夫人，哭暈了不知道多回了。

沈鈞山闖進去，跪在跟前。

崇國公世子夫人哭淚人兒，沒想到沈鈞山還活著，還帶回了上暨的臨終言。

崇國公世子夫人不願意和兒子骨分離，可知道，離開纔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你帶霆兒走吧。”

“只要他活的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只是想帶走崇國公的寶貝孫兒談何容易，沈鈞山不得不局，造被人劫殺的假象。

只是他沒料到崇國公世子夫人存了死心，要去陪上暨。

只是一刀扎偏了些，救治的也及時，才堪堪逃過一死。

沈鈞山要好好的活著，看著上霆長大人，看著他查清飛虎軍被滅真相，給飛虎軍報仇雪恨。

崇國公世子夫人含淚答應了。

哪怕從此如行走般活著，不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絕不會死。

沈鈞山只和冀北侯道別，帶著雲初和上霆，還有僅存的幾個人離開了京都。

他們也不知道去哪兒，只是在離京的路上，緬懷那些死去的兄弟，想到了鮑豹，想到了青雲山。

站在青雲山腳下——

沈鈞山牽著上霆。

雲初抱著小公主。

“從此，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完）

……

……

……

……

某年，某月，某日。

蘇錦終於到了青雲山。

杏兒陪在左右。

回到小時候長的地方，杏兒比誰都高興。

總算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信鮑。

可是爲什麼姑娘杏鮑菇？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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