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賀明啟心虛的眼神到瞟，里小聲的為自己辯解，“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真的有病，我當時是真的覺得他們盛家人都有病……”

“閉吧你。”

賀鳴江一臉無語，他有的時候是真不知道賀明啟的大腦是怎麼長的，里總能蹦出一些讓人錯愕的話。

“不過，哥，你既然都知道盛齊修他有心理疾病，那你怎麼還……”

賀明啟沒把話說開，但賀鳴江也明白他想問什麼了。

既然知道盛齊修有心理缺陷，而且盛家又的不行，但為什麼還主去教盛齊修商業上的事。

“我一直相信我投的越多，得到的回報就越多。”

賀鳴江淡聲說道，“盛家確實，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但只要能啃下來，那對咱們來說就是一塊，我不可能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如果最后盛齊修能順利的爬到盛家的頂端，那賀家和盛家這麼多年來水火不容的狀態也能得到緩解，南州那塊地上也能寫上賀家的名字。

至于盛齊修本的格缺陷……

“他一個非典型自閉癥患者，除了個別時候會抗拒和別人流，并且還要依靠藥來緩解病之外，現在已經變得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了，我不說，你不也沒看出來他得了病嗎。”

“那你這就是在賭啊。”賀明啟皺眉，“我承認盛齊修的人生是有點慘，但哥你也不能對他這麼寬容啊，你怎麼就知道他這病不會在以后忽然來個轉變？我說句實話，盛家人他們是真的從基因里就帶著病的……”

賀明啟越想越覺得賀鳴江和盛齊修的這場合作完全是出于泛濫的同心和同理心，而這是完全沒必要的。

“做生意哪有不賭的。”

賀明啟被氣結，“你……你能把你和盛齊修之間的合作當一場易，但你可別把卿卿也算進易里去，盛齊修對卿卿是什麼心思，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這我知道。”賀鳴江說的格外肯定，“我心里有把握。”

賀明啟一點也不信賀鳴江里說的話，他對于自己剛剛說的話無意間中傷了盛齊修而到抱歉，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改變了自己先前對盛家人的看法。

他還是不想和盛家人接過多。

“行了，你別想那麼多了，先出去吃飯吧。”

賀鳴江似乎看出了賀明啟眼神中的緒，于是岔開了話題，和賀明啟走出了書房。

在餐廳吃飯時，盛齊修的態度明顯要比最開始的時候收斂了許多。

甚至在和賀爺爺說話的時候，都變得沉悶了些，不過幸好他的格在長輩們眼中本來就是話安靜的那一類優秀的別人家的小輩，所以賀老爺子也沒有起疑，在聽說剛剛書房里發出的響聲是花瓶被打碎的聲音后，一臉平淡的說道，“一個花瓶而已，碎了就碎了，人沒傷到就好。”

這簡直和賀鳴江說的話如出一轍。

“對啊，花瓶碎了沒事，花瓶又沒人重要。”

柳定卿以為盛齊修的格又變得斂起來了純屬是因為他打碎了花瓶而到疚，于是在一旁輕聲的安他。

“沒事的，我哥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你計較，你多吃點啊。”

“……好。”

社和通能力被剝奪的并不會讓人到舒服，盛齊修明明有更多的話想要說出來，但是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來開口，里只能單調的重復著幾句話。

賀鳴江注意到了盛齊修的狀況，眼神涼涼的從賀明啟上看了一眼，似乎在說看你干的好事，而賀明啟則裝瞎裝傻，不停的給自己夾菜。

他又不是心理醫生，一開始沒能看出來綠茶一樣的盛齊修有心理疾病也怨不得他。

盛齊修的這種況還是在吃完飯后，又吃了隨攜帶的藥才得到了緩解。

他了裝著藥的白小盒，苦笑一聲。

在遇到柳定卿之后，他這過分薄弱的社能力得到了極大的緩解，甚至都讓他產生了一種自己已經是個正常人了的錯覺，但事實并非如此。

如果他真是個正常人，那又怎麼會又變得跟個神病一樣連話都說不利索。

盛齊修把藥盒裝進了口袋里，眸暗了暗，他還是把事想的太簡單了。

就算解決完盛老二，他也不能明正大理所當然的站在柳定卿邊，因為他有病。

他要想在柳定卿邊，那他得先變一個“正常人”。

可他能在柳定卿邊裝一輩子的正常人嗎？

如果他又發病，不知道怎麼和人通，那柳定卿會不會生氣？就算柳定卿脾氣好，不會因為他偶爾的沉默而生氣，但長此以往下去，柳定卿也肯定會變得很累……

“哎，你怎麼一直在這待著啊？”

見盛齊修一直在樓上不下來，柳定卿坐不住也上了樓，然后在轉角就看見了一個人安靜的待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盛齊修。

見柳定卿過來了，盛齊修趕把手背了過去，他模仿著自己之前的樣子，輕聲道，“剛剛在想事……怎麼了？”

“你今晚要不就在這住下吧？”

柳定卿想到盛家的那些人，覺得盛齊修在過年的這段時間應該是不想和他們面的，于是便道，“我聽我哥他們說，每年過年那天，外公都要去寺廟里祈福，你到時候要不和我們一起去吧？”

這要擱在以前，盛齊修肯定是迫不及待的就直接一口應下的。

但現在……

盛齊修覺得他現在的這種狀態對賀家人來說只能是累贅，只會掃他們的興。

“我就不……”

去了。

最后兩個字還沒從里說出來，盛齊修就又閉上了。

他看著柳定卿那雙充滿期待的、還黑亮黑亮的眼睛，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簡單的字詞在盛齊修里打了好幾個圈，最后到了邊，又變了一個最簡單的“好”。

“你同意了？那太好了，我去給你安排客房，直接住到大年初二行嗎？”

盛齊修點頭:“好。”

他現在似乎變得只會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