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定江山》第一章
天山腳下,尋風正仰首著山頂,陷深深的沉思中,是在回憶,還是在對前途的迷茫?一襲紫杉迎風舞,俊雅的容此刻卻流出淡淡的無奈,稍稍停歇之後便向山頂走去。
天山,天下第一高山,傳說在山頂有著仙境般的世外桃源,那裏遠離凡塵俗世,沒有爭鬥,人人都能安居……因此,曾經也有過無數人來此尋覓,卻都無功而返,因此世人也隻把‘仙境’當虛幻的傳說。
山頂,一幢竹樓立於湖畔。此時竹樓外,一位著青衫,仙風道骨、頭發銀白的老者正在教授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武藝,老人耐心的給他講解,青年也認真的練習著,不過,他卻時不時往山間小路的盡頭去,好像是在期待什麽人的到來。
“零濤。”老人也看了看唯一的小路盡頭,開口問道:“你在看什麽,為什麽今天總是心不在焉的?”
聞言,零濤收起手中的劍,停下作,再著山外的小路,道:“師父,我覺得我大哥他今天會來。”
老者聽零濤提到另一人,布滿皺紋的臉上也出了一個微笑,帶著淡淡的歎,說道:你大哥都已經離開這裏五年了,是該回來看看了。”
“是啊,都五年了,也不知道大哥這五年都是這麽過來的,以大哥的個在家族裏應該肯定過得很累吧?”零濤把目轉向老人,像是詢問,又像是自己慨。
“你大哥喜歡自由自在生活,隻是生在你們這樣的家庭,也由不得他隨心而為;而且為家裏的長子要背負的也就更很多了。”老人抬頭向天,也看不到他此時的表。
“我以後一定要幫大哥一起承擔,讓大哥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零濤握手中的劍,眼神堅定看著他師傅。“曾和大哥一起在這生活了七年,我知道大哥有什麽樣的理想,我一定會幫大哥實現的。”
“哈哈……”
一個響亮笑聲突兀的傳過來,零濤一回頭便看到山間小徑上一手執玉扇的尋風正向竹樓這邊走過來,且走且笑道:“我可的弟弟要幫我實現什麽啊?”
“大哥,你終於來看我和師父了,都五年了,你卻到現在才來看我們。”
此時,零濤再已站不住了,邊說邊跑向尋風,上前就是一個熊抱。
“零濤也是快二十歲的人了,還這麽小孩子氣,這可不行啊!”尋風抱了抱零濤就放開手,看著零濤那激無比的表,微笑道:“都有我高了,卻還些沉穩。”
老人等到兄弟倆稍微安靜了些,才向這邊走來。“紫,這五年你一直都沒回來,既然今天來了那就放下那些累人的負擔,今天我們師徒三人好好的聚聚;自從你走後為師可了很多樂趣了!”
“師父,您還是那個樣子哦,頭發還是那樣白,胡子還是那樣長,還那樣好。”紫轉向師父,也想來個熊抱卻被擋下了,失落地搖頭道:“師父是的嗎,都五年不見了也不擁抱一下?”
對於紫這個徒兒,老人也實在是沒辦法,這樣不羈與飄逸隨心的紫著實讓他頭疼。
“紫,離開這裏五年,現在回來了還是一點都沒變,在你們家族裏也是這樣的嗎?”
“師父,我都來到這裏了,你還跟我談家族裏的事,就不能讓我輕鬆輕鬆?”紫的臉上出些許的愁容,不過馬上又換上了一張笑臉。“這次我可就是出來懶的,趁這次離家,我要好好在江湖裏散散心。”
“大哥你這準備在師父這裏住多久呢?可要多住幾天啊,我有很多話要跟大哥說呢。”零濤還帶著兄弟久別相見的激問道:“這五年我也從師父那學很多東西,大哥要不要來考核考核?”
“零濤,你大哥才剛來到,怎麽也要讓他休息一下吧;就這麽想讓紫教訓你?”老人笑著看了看零濤,又把目轉向紫:“紫,準備住多久?這次是出來了,但下次就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了,所以就多陪我老人家幾天吧。”
紫看看老人,又看看零濤,道:“本來隻打算住個兩三天的,既然師父和零濤都這麽說了那就多住幾天,十天應該還是可以的。”
“才十天啊,大哥就不能再多住幾天啊?”零濤很是失落的看著紫,再道:“我們都分開五年了,大哥還是在這多留幾天嘛。”
“零濤,你盡快把師父的本領都學到,出師之後也就可以回家了。”紫拍拍零濤的肩膀,轉向師傅:“師父,今天有什麽好酒啊,我這五年裏的每一天都很懷念師父的酒啊!”
老人淡淡搖頭,並往竹樓裏走去,同時還向後的兩兄弟揮揮手,道:“走吧,今天讓你們嚐嚐為師新釀製的獨家竹葉青。”
聽到這話,兄弟倆都雙眼放的跟在老人後跑去。
“紫,你在的這幾天就來教教零濤吧,你們兄弟間也該有許多話要說,而且他也聽你話,就當是給為師放個假了。”老人邊走邊說,就這樣把教授零濤的工作踢給紫。
日升日落就是一天,紫現在主要做的事就是教給零濤武藝、兵法、棋琴,然後就去山間的小湖裏釣釣魚,和師父聊聊天,這樣一天也就過去了,十天也就這樣過去了,也到了紫離開天山,踏進江湖的時候了。
竹樓前,十天前在這迎來紫,此刻也在這給紫送別。
“大哥,這小玩意是我昨晚連夜弄的,現在就送給大哥,希大哥能一直帶著它,能時常想起有我這個弟弟一直和大哥在一起。”零濤從懷裏掏出一把兩寸長的木製小刀,遞給紫,眼裏充滿不舍離別,清秀的臉上也了昔日的神采,隻留下一片離別哀傷。
“零濤,我又不是要去做什麽危險的事,就此一去不回,你幹嘛那一副要死人的表啊。”紫看著零濤一副想哭的表,接過零濤手裏的小刀,輕輕拍拍零濤肩膀:“這小刀我就收下了,開心一點,好好把師父的本領都學到了就回來吧。”
“零濤,你先回去,我和你大哥說幾話。”老人隻是看了看零濤,就把目轉向紫。
看到零濤依然站那不,紫也不得輕聲說道:“零濤就先回去吧,人生還很長,以後我們在一起時間還多著呢,今天我走後你可要全心學藝了,去吧。”
“我以後一定用心,爭取早日回家。”零濤說著,就轉往竹林深走去。“大哥此去如果遇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以後可要講給我聽,大哥自己多保重啊!”
等到零濤的影淹沒在竹林裏,老人才開口問道:“紫,你此次出遊是做為師父眼裏的紫,還是你父母兄弟眼裏的紫?”
“還是師父了解我,真想和師父永遠在這裏居算了。”紫看看老人便轉向山外的遠空去,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從現在開始我就尋風,這是師父眼裏的紫,也是我最想做的紫。”
“尋風,尋風!”老人重複尋風這個名字,拍拍紫肩膀,轉向著竹樓走去,老人沒回頭,隻是聲音依舊傳來:“很適合你的名字,想來你已知道為師要說什麽了,那為師也就不多說什麽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找尋你的風吧。”
“師父,多保重,沒準我以後真來這裏居呢,哈哈……”看著老人離去,尋風也沒停留往山下走去。
直到尋風影完全消失,老人才回頭看向尋風離去的方向,低聲歎道:尋風,就算能尋到,又該如何握住?
尋風的江湖路,就從這時、此地開始,從下山的那刻起他就是尋風,不是紫,他是隨飄逸的尋風。
離開天山,尋風開始了他的江湖行,他不是為了江湖的風起雲湧而來,也不是為天下蒼生;這一刻開始他隻想隨心,當然他是不會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他不是那樣的人,不管做什麽,他都有自己的準則。他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現在的他把所有的束縛都從上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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