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風月》第24章 第24章
在思索該怎麼回復的時候,朋友圈那條態被謝譯橋點贊了。
他評論道:「這隻小貓像生氣時候的你。」
梁晚鶯回復道:「只有你這麼認為。」
他很快又回復了:「是因為在我面前你才會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嗎?」
「……」梁晚鶯回復:「是因為你很會氣人。」
回完這一條以後,謝譯橋直接在對話框給發了個圖片。
照片里,是一隻鼓鼓的小鳥,剛撿到它的時候上羽都沒長出來,像一隻迷你小恐龍,現在已經會撲騰了。
「這是翠鳥嗎?好漂亮。」梁晚鶯之前學畫畫的時候臨摹過這種鳥類,它們的羽是藍盈盈的,在下會折出富的,非常適合做彩練習。
「嗯。」他接著又追問道,「真的不想來看看嗎?它還會後空翻。」
「……」梁晚鶯無語了一下,回復道,「最近拍攝準備都做好了,比較忙,還是算了。」
「畫師呢?選好了嗎?」
「嗯,有幾個還不錯的,風格也比較合主題。」
謝譯橋那邊一直顯示的正在輸,梁晚鶯看著屏幕,等了半天,後來他乾脆打了個電話過來。
「這是你的作品,你的創意,而且,你最了解該怎麼做才能有張力,所以我還是更希由你親自來完。」
梁晚鶯猶豫,「可是我……」
「你今天不是已經邁出去第一步了嗎?相信自己,不嘗試就放棄,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梁小姐。」
「而且……」幽深的夜晚,男人低沉的聲音順著聽筒傳來,像是人的耳語,撓到了的心尖,「梁小姐的手很漂亮,手替也不用再找了。」
梁晚鶯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自己沒拿電話那隻手。
非常寡淡看不出什麼特的一雙手,唯一的優點就是比較細長,指尖微微上翹,顯得比較靈巧。
「我只是怕耽誤進度,也沒有什麼把握。」梁晚鶯低低地說道。
服裝、道、演員、造型等等,一切都準備好了。
就在等選定合適的畫師了。
「我可以等。」
既然他都這麼有誠意且堅持了,梁晚鶯決定嘗試一下。
最近一直在練習黑白線稿,最艱難的心理難關過去以後,後面再撿起來就很快了。
畢竟有著十幾年形的記憶,只要稍加練習,很快就能恢復到巔峰時期。
所有一切技法與作都還在的腦子裏一刻也不曾忘記過。
可是一直沒有上過。
眼看著開拍日期一點一點推進,關於畫師和手替的人選讓製作組焦頭爛額。
謝譯橋直接告訴他們不用再找了,到時候讓梁總監親自來。
「梁總監還會畫畫,早說我們不就省了很多事嗎,你還能多拿一筆酬勞,兩全其啊。」導演如釋重負。
「因為很久沒畫了,怕發揮不好。」
簡詩靈湊過來說:「你隨便發揮,畫不好重新來,我沒關係。」
如果願意就再好不過了,因為要在的背上用特殊化妝手法做出一個真的傷口,然後梁晚鶯需要在鏡頭下畫出完整的作品,到時候再篩選一下,把關鍵鏡頭剪出來。
這個工時很長,以簡詩靈現在這個咖位,基本都不會做這種吃苦不討好的事了。
經紀人商量用替,只有到關鍵鏡頭的時候用自己,但是這樣畫面和緒會割裂。
簡詩靈沒有同意,「沒關係,這點小事,我才不用替。」
背景布好,簡詩靈一頭黑髮傾瀉而下,那條青綠帶著細碎藍閃的魚尾長將的包裹得,輕輕一頭髮,就是滿滿的風。
梁晚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艷的類型,的團隊卻給定位了清純小花的人設。
明明現在這樣才能更展現的。
伏在一塊褐的巖石上,黑髮落,出後背那道猙獰的傷口。
梁晚鶯走過去,鏡頭對準的手,隨著導演的一聲開始,鏡頭跟隨的手來到了一旁的料盒旁。
當手上的畫筆開始落下的時候,簡詩靈的緒就已經到位了。
是一個天生的演員。
梁晚鶯不知道趴在那裏的時候究竟在想什麼,以至於僅僅是個後背,都看起來那麼悲傷。
被的緒染,梁晚鶯不自覺地抬手了一下那道幾乎可以以假真的傷疤。
人手上的作那麼輕,那麼,彷彿真的在為而心痛。
簡詩靈的後背開始輕微地抖,因為過於瘦弱而突出的蝴蝶骨,幾乎像是要掙皮,展開一雙傷痕纍纍的翅膀。
時隔這麼久,梁晚鶯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很好的剋制住緒的翻滾了。
可是,當抖的手落下第一筆濃墨重彩的料時,那抹刺目的紅落在雪白的背部,就像是一把染的尖刀一樣狠狠地扎進了的大腦,痛得臉青白,手臂抖。
旁邊的工作人員擔憂地看著,想要上前詢問,對著他們搖了搖頭,調整好呼吸,又重新蘸取了料。
後背上那道人工製的傷疤深得幾乎出了骨骼,彎曲的脊椎像一條白慘慘的長鞭橫亙在背上,有一種凄艷的。
梁晚鶯漸漸投了進去。
從最開始的生疏,到後面越畫越快,越畫越順暢,腔中有激烈的想要表達的東西彷彿過的通過畫筆傳達了出來。
陳舊腐爛的痛苦在滅亡,新生的力量正蓄勢待發。
每一筆都如鋒利的雕刻刀般將腐剜去,可是只有經歷過這樣的疼痛才能伴隨著希一起萌芽、繁榮。
生生不息。
這副畫,從早上畫到了傍晚。
而簡詩靈就一直保持著那個作,整整十幾個小時。
兩人的緒互相織,互相影響。
終於,最後一筆漂亮收尾,畫筆被扔掉。
猙獰的傷口被畫筆合,那道深深的、絕的壑里,重新生長出生機的。
然後,畫家沾滿料的手指過這片風景,有一滴眼淚,從鏡頭之外,落在了的背部。
在合的傷口,也像是在藉著這幅畫在合自己的傷疤。
孩微微了下肩胛骨,轉過頭面對鏡頭時,眼角含著淚,緩緩展開一抹笑。
後背那鬱鬱蔥蔥新生的力量彷彿真得活了過來,配合上恰到好的表,傷的軀似乎正在痊癒,那些痛苦的傷痕是蛻變的開始。
我們從不應該讚苦難,但是如果已經被苦難掩蓋,那就做一顆種子——
從淤泥里繁榮。
即便片還沒有剪出來,但是這個氛圍已經足夠震撼。
所有人都靜默不語,看著聚燈下的兩個孩。
一個纖細靈,一個溫沉靜。
謝譯橋和席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他站在攝像機前,看著屏幕里站在源中的人。
在這樣沉悶的風景里,的上似乎有一種奪目的正源源不斷地發散,然後將這個黑白世界塗抹得五彩斑斕。
他又想到了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雨天。
導演最後決定保留這滴淚,他認為這是整個廣告的點睛之筆。
這個廣告終於拍攝完,只是拿去送審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那個傷口的細節需要簡單理一下,為了防止太過腥引起不適。
於是後期稍微更改了一下,將傷口的直面的鏡頭剪掉了。
倒也影響不大。
一切準備就緒,準備在十一的時候投放。
梁晚鶯第一次從頭到尾參與一個項目,滿滿的就,也學到了不東西。
信心滿滿地等著廣告投放,想看看最終效果。
可是就在廣告要投放的前一周。
簡詩靈出事了。
突然被出來一條重磅黑料,有人拍到早些年沒紅之前和一個有家室的導演進酒店的視頻。
小三、潛規則、酒店這幾個詞出來,立刻鬧得滿城風雨。
一旦被打上劣質藝人的標籤,那麼籌劃了半年的廣告,只能胎死腹中了。
雖然MZ尾款也付了,合同也做完了,後續基本跟融洲沒什麼關係了。
但是梁晚鶯對這個方案有一種特殊的,因為這是第一次從無到有參與製作的項目,還有那副親手畫出來的畫。
梁晚鶯趕聯繫了謝譯橋,詢問他這件事該怎麼理。
沒想到他完全不在意,漫不經心地說道:「沒關係,大不了就換掉。」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種事MZ大大小小也見幾次了,換個人重新做一下就好,當然,你的心還是可以保留的,把關鍵幀撤掉,找個人補拍一下就可以了。」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梁晚鶯心裏還是有點堵得慌。
這個廣告對來說意義重大,而且從各方面來看,現在都是最完的效果。
可是目前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甲方本就應當及時止損,亡羊補牢。
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那簡詩靈……
熱搜居高不下,評論區充斥著「賤人、□□、貨」之類不堪目的詞語。
簡詩靈雖然經常口無遮攔,也比較開放,但是梁晚鶯總覺不像是那種人。
這件事如果被錘死,幾乎沒有翻之地了。
所謂的演藝事業,也就到此為止了。
晚上下班,心事重重的回家。
剛走到三樓,發現樓梯口坐著一個人。
穿了一黑服,帶著口罩和一個鴨舌帽,將自己裹得很嚴實,幾乎看不出是誰。
但是梁晚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詩靈?」
簡詩靈表有些不自在,站起來說:「那個……我……」
看著這個樣子,梁晚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打開門讓先進來。
「你怎麼來了?」
「對不起……」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說道,「因為我的事,那個廣告怕是用不了了吧,我知道那是你的心,我也很喜歡……」
梁晚鶯嘆了口氣,「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說這個。」
扯了下角,「我……很想找個人說說話,但是我發現,我居然一個朋友都沒有……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
上有很濃的酒氣,摘掉口罩時可以看到微醺的臉頰。
「所以網上那些是怎麼回事啊?」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跟那些大肚便便的噁心男人睡過覺。」
坐在沙發上,向後一靠,含糊不清地說道:「他們想潛規則我,可是我覺得噁心,我拒絕了……因為我的不配合,接不到任何資源……」
「後來,我想,即便是要付出點什麼,我也要挑個我喜歡的,於是我去求了謝譯橋……」
「他人脈很廣,而且不高冷,雖然看起來很風流,但是對人也比較友好,關鍵他還很大方。」
「我寧願跟他睡覺也不願意被那些噁心的老男人睡。」
「呃……那是不是有人在害你啊。」
「我不知道……娛樂圈嘛,全都是塑料友,表面笑嘻嘻,背地裏有多人都恨不得把你踩下去。」
「那你準備怎麼辦?」
「經紀人已經在想辦法公關了,但是……」
梁晚鶯不知道該怎麼安,只能給個簡單的擁抱。
可是,這個擁抱卻了眼淚的導火索,抑已久的緒瞬間崩塌。
簡詩靈突然哭出了聲,「我只是想演戲而已……我做錯了什麼?」
「那些以前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人,現在都在罵我,說我是什麼千人騎萬人睡的爛貨,說我裝什麼清純人設,背地裏十六歲就跟男人搞到了一起。」
「我他媽才不喜歡這個人設……」
「我演得難道不好嗎?只要能接到的所有角,我從來沒有怠慢過,都是用儘力氣去詮釋的,現在,我所有的努力都被那個視頻抹殺了,沒有人聽我解釋,他們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況且……我也確實功利心很重,為了演戲去傍了別人……但是我們都是各取所需,我也沒有找過有對象的……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很爛……」
梁晚鶯靜靜地聽著,一直在扮演著一名溫和的傾聽者。
直到開口詢問,這才拍了拍的肩膀說道:「誰還沒有為了夢想不擇手段過呢?只要你沒有傷害過別人,只要你自己不後悔,又有誰能指責你呢。」
聽到的回答,簡詩靈的啜泣聲漸漸小了一些,「我很想知道,當初拍這個廣告的時候,你為什麼選了我?」
「我看過你演的一個電影。」
「是我最火的那個古裝劇嗎?」
梁晚鶯搖了搖頭,「是一個山村題材的劇,你在裏面戲份不多,但是有一出在簡陋的棚子裏洗澡的戲份讓我印象深刻。」
「你飾演的招娣背著弟弟過河的時候跌倒了,弟弟被泥水沖跑,然後你回家挨了頓毒打,差點就被打死了,全上下都是淋漓的傷痕,然後你在後院拿著水瓢洗澡,僅僅只是個後背,我看到了一種能駕馭苦難的力量。」
簡詩靈當然記得這部戲,這是從家裏跑出來以後演的第一部戲,後來被某導演看中,以為自己真的是因為演技得到了認可,高興地表達自己的謝。
可是沒想到,當晚就接到了他讓參加一場酒席的電話。
然後,就被帶去酒店。
也就是現在網上瘋傳的那個視頻的來源。
可是被灌醉以後的還保持著一點清醒,狠狠扇了他一掌後用儘力氣跑了出來。
再後來,就幾乎被雪藏了。
高昂的違約金讓也無法,只能這樣一日一日地耗盡自己的年華。
後來,知道了白唯當初也是被謝譯橋捧起來的,於是痛定思痛,準備放手一搏,也去求了他。
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孩,沒有錢沒有背景,在這樣一條道路上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需要多麼強大的意志,才能保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後不變得那麼面目全非呢?
這麼多年,都不敢回頭看,怕想起當初的自己都會覺得難過。
只能獨自咽下所有的痛與淚。
簡詩靈哭累了以後就在沙發上睡著了,梁晚鶯拿來一個毯給蓋到了上。
丟在一旁的手機被調了靜音,但是有個電話一直在源源不斷地打過來。
梁晚鶯想了想,然後替接了。
「我的小姑,你可算接電話了,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這個時候你還不好好獃在家裏,不要再出什麼麼蛾子了。」
經紀人劈頭蓋臉說了一頓後梁晚鶯才開口:「我……是的朋友,現在在我家,已經睡著了。」
「朋友?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什麼朋友?」
「我是MZ廣告的那個策劃總監,姓梁。」
「哦哦哦,是梁小姐啊,那在你那裏我就放心了,那就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了。」
「現在網上那件事你們準備怎麼解決?」
「我們已經報警了,但是即便這件事最後澄清,對的名譽和以後的道路都是毀滅的打擊。」
經紀人嘆了口氣說:「這丫頭也是真的不容易,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上穿的破破爛爛的,鞋子前面還開了,那活就是一個小乞丐,也不知道從哪裏跑到這裏的。問什麼也不說,當時《忍冬》劇組正需要這麼一個小演員,我就問願不願意演戲,然後就問有沒有飯吃……」
經紀人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太苦了……走到今天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也沒什麼朋友,謝謝你收留。」
掛斷電話后,梁晚鶯看了看沙發上蜷在一起的。
今年也就二十二歲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可是從的醉話和經紀人口中拼湊的信息中也不難猜到這些年的辛苦。
網上這件事愈演愈烈,即便工作室已經發了聲明,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醒來以後,酒也醒了。
理智歸攏以後,話變得了很多,也不像之前那麼活潑了。
不敢看手機,也不敢接電話,生怕那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再一次刺中。
逃避不好,但有用。
梁晚鶯想勸振作一點,可是覺得自己已經完蛋了。
謝譯橋來找梁晚鶯的時候,把臥室門關得的。
簡詩靈不想被任何人發現行蹤。
但是他很輕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挑眉道:「你在房間里藏了野男人?」
「啊?沒有沒有。」
「那你張什麼?」
「我沒張啊。」
謝譯橋瞇著眼睛盯著看了半晌,直到把看得心虛不已,才淡淡地收回了目。
梁晚鶯剛鬆了一口氣,就在找借口趕他走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這樣逃避沒有任何用,你還是勸早點想辦法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你怎麼知道詩靈在我這裏?」
「我不知道,只是隨便詐詐你,而且昨天的經紀人也聯繫我了詢問知不知道去了哪裏。」
「……哦。」
第三天的時候,席榮直接找上了門。
梁晚鶯開門的時候,看到謝譯橋帶著別的男人,小小地驚訝了一下,「這是……?」
「簡詩靈呢?」
「在屋裏。」眼看瞞不過去了,只好老老實實地代。
然後,謝譯橋也慢悠悠地踱步進來了。
席榮大步邁直接闖進臥室,像拎小一樣將從被子裏揪了出來。
「你就這點出息。」
簡詩靈被他一兇,一癟,「嗚嗚嗚我完蛋了,你給我的資源我也用不上了,你也來找我要違約金的嗎?我沒錢……」
席榮了眉心,「你之前那個張狂勁兒呢,騎到我上恨不得折騰死我的那勁兒呢?出事了怎麼不知道哭著喊著來折騰我了?」
梁晚鶯聽著兩個人大尺度的對話,默默一曬。
兩人還真是……如出一轍地說話方式,完全不把當外人。
關鍵是,謝譯橋還站在邊一起跟著看戲。
這種覺……嗯,很奇怪。
「我怕你要我賠錢……」
「我確實不做賠錢的買賣,所以,你現在跟我回去,我來替你擺平。」
「你怎麼擺平?」
「有我這樣的男朋友,誰看得上那個糟老頭子?那不是瞎嘛!」
簡詩靈臉一紅,「什麼男朋友……」
「哦,你喊金主爸爸就繼續喊,反正我都行。」
「可是時間線對不上……」
席榮將抗起來,拍了下,「什麼野導演,讓你怕這樣,今晚你在床上給我乖一點,明天我就讓他來給你磕頭。」
梁晚鶯:「……」
頹廢了幾天的簡詩靈就這樣被席榮抓小一樣丟進了那輛炫酷的帕加尼裏帶走了。
可是,他們兩個走了以後,和謝譯橋站在這裏……好尷尬。
空氣里瀰漫著尷尬的氣氛,為了打破這種詭異的局面,呵呵一笑,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說:「你的朋友……說話都這麼狂放的嗎?」
謝譯橋挑了挑眉,突然來了一句:「他在床上玩得更狂放。」
「這你都知道!果然蛇鼠一窩!無恥!下流!變態!」瞬間炸,結結口不擇言地胡說著。
本來是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可是卻被他搞得更尷尬了。
男人低低一笑,走到面前。
梁晚鶯瞬間慌,趕後退兩步,「你、你要幹嘛?」
他的食指勾了下領帶夾,作勢要摘下來,「既然梁小姐都這麼罵我了,我還不如坐實了這個名頭,省得背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讓人委屈的很。」
梁晚鶯嚇得又後退了兩步,忘記了後就是床沿,再退就退到床上去了。
果然,被絆了下,直接坐到了上面。
男人傾過來,雙手撐在床邊,和對視。
他的眉眼深邃英俊,微微一瞇就是款款風流。
以為他想真格了,於是抬抵住了他的腰腹阻止他繼續靠近。
「別……別過來了!」
他沉沉一笑,直接握住的膝蓋,然後向上。
因為是在家裏,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睡。
他的手在到那顆小小的黑痣時停下,然後用拇指緩慢挲了兩下,意味深長地開口道——
「我有沒有說過,梁小姐的這顆痣,看起來很味。」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啊謝狗真的是個大變態!
對不起,今天停電停了一天,所以……
我想以後把更新時間改到晚上九點,因為最近作息有點混,寫的太匆忙了會很擔憂質量跟不上。
還有關於配角的篇幅,希你們不要不耐煩,寫這些都是有用意的!不是瞎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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