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亭怔怔地盯著的眼睛，“你再犟一句，你妹妹就多一分苦，我自然是舍不得你分毫，但你那位妹妹就說不準了，長得漂亮，又神志不清，你說……”

“徐紹亭，我最討厭別人拿靈歌威脅我！”

“不聽勸是吧，我讓你知道知道不聽勸的后果！”

徐紹亭說著要起，宋清歌慌忙拉住他的胳膊，“你怎麼敢的，你到底有沒有人，靈歌畢竟喊了你一年多的姐夫！”

“沒什麼不敢的，你早就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你要還想讓宋靈歌好好活著，最好乖乖聽話，你不喜人威脅，偏偏我也不喜人忤逆。”

折騰了這麼片刻，宋清歌睡意全無，煩躁的錘了一把枕頭，“你想要什麼樣的找不到，何必非要來我，我是都得要多賤多大度，才能不計前嫌的和你重新開始，徐紹亭，我自認你我相識以來，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睡個覺你都要把我喊起來吵，我究竟又是哪里惹你不如意了！”

對峙了半晌，徐紹亭盯著的眼睛，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占理，有些氣勢不夠的道:“你夢里夢見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做夢你也要管，徐先生可真是學到了狗拿耗子的髓。”

“你最好過些日子還能這麼。”

徐紹亭奪門而出，頃，宋清歌聽見車子引擎發的聲音，生氣，將徐紹亭的那只枕頭從床上丟下去，進被子里有些難堪。

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難捱的很，偏偏徐紹亭不肯放手，又無可奈何，像是籠子里困，不斷掙扎，又很可笑。

清晨，蔣溫姿到訪，宋清歌起得晚，穿著睡沒什麼打扮就下樓，儼然一副不把長輩放在眼里的樣子。

蔣溫姿也不惱，一通噓寒問暖，而宋清歌回答的只有一個“嗯”字。

蔣溫姿傭人手里的姜茶，放到宋清歌前的茶幾上，“清歌，母親知道你心里還有芥，既然出來了，還是要多說說話散散心。”

宋清歌托著腮，吐了口氣，“徐夫人，我不是不說話，是怕刺激到您，上次您暈在這，您兒子回來跟我發了好大的火。”

蔣溫姿再和藹，面上也有些被晚輩辱的難堪，沉沉的嘆了口氣，“清歌，母親知道你心里還怪我，也是應該的，但只要你和紹亭能好好的，母親怎麼樣都行。”

“您讓他跟我離婚，我保證以后把您當親生母親一般伺候。”

蔣溫姿面一僵:“清歌，紹亭心里有你，他已經知錯了。”

“紹亭前幾日帶回一個懷孕的子，說是您讓他照顧的一個表妹，可是呵護備至，可見紹亭孝順，將您的話放在心上。”

蔣溫姿不知此事，訕訕一笑，沒接話。

到底是社會上打拼過的，這麼一個躲閃的眼神就讓宋清歌看出了端倪。

宋清歌輕笑:“看來不是表妹，是您要抱孫子了，那您就別在這勸我了，不如去照看照看懷著您孫子的那位？”

何英陪著蔣溫姿一塊來的，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可主人家說話，沒有的規矩。

看著太太套完話之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話不投機，聊了沒多大會兒蔣溫姿便走了，上車后，問了何英一句，“那個懷孕的表妹是怎麼回事？我怎不知紹亭在外面有人了？”

“夫人，太太是在套您的話，其實是宋家的二小姐懷孕了，先生瞞著不讓說。”

“宋家的二小姐，可是那個靈歌的？”

何英說是。

“造孽，那丫頭懷的是誰的孩子，我記得靈歌還沒結婚呢！”

何英慢慢解釋:“的我也不清楚，只去給送過幾次飯，宋二小姐神經有些不正常，時好時壞的。”

蔣溫姿嘆了口氣。

徐公館，蔣溫姿才走，宋清歌立馬進了廚房，已經許久沒人再去送過營養餐，宋清歌轉了半晌，才找到那個拎著餐盒出門的面孔。

宋清歌拍了拍那傭人的肩膀，“你跟我上樓，幫我個忙。”

那人怔了片刻，還是跟上宋清歌的步子。

進了臥室，儼然看見宋清歌手里握了個玻璃杯，輕笑著，將杯子扔在地上摔碎，撿起了個玻璃碎片。

傭人往后退了一步，“太太，您這是做什麼？”

“我且問，你且答，我不聽廢話，你前幾日出去，是給誰送的飯？”

傭人支支吾吾不敢言語，推辭著說不知道。

宋清歌手里的瓷片毫不留的落在自己手腕上，殷紅的格外醒目，滴落在地板上，格外醒目。

宋清歌只道:“你若說，這傷就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你若不老實代，這傷就是你弄的，我隨便和徐紹亭吹幾句枕頭風，你猜你們一家的下場是什麼？”

“太太，別……我小兒子今年還要高考……”

“你只需說去哪給誰送的飯，我自然不會多去徐紹亭跟前鬧，你不說，就別想在江城混了。”

宋清歌不去看那傭人為難的眼神，拿了自己的手機來，作勢要給徐紹亭撥電話，“你既不說，我也不你，收拾東西準備滾蛋就是了。”

“太太，別，別打電話，我確實不知道是給誰送的飯，只是送到愈康療養院，給先生安排好的人，我沒見過那人是誰。”

“愈康療養院？里面住的都是些什麼人？”

“都是些神不怎麼正常的人，所以進出要求特別嚴格，我沒進去過。”

宋清歌心底有了個大概，腦子卻是更加。

若真是靈歌懷孕，靈歌……靈歌還小，又是不懂事揮霍慣了……

不知是否是因為手腕流過多，宋清歌忽然頭暈，眼前黑了一下，跌倒在后的座椅上。

那傭人慌道:“我去拿藥箱，先給太太您理一下傷口。”

宋清歌那一下劃得重，但好在沒傷及靜脈，傭人給消毒包扎后，沉沉的直嘆氣。

宋清歌懂的為難，主道:“傷是我自己弄的，跟你沒關系，這事你別主跟徐紹亭提，我也不會說，何英去了夫人那邊，徐公館缺個管家的位置，找個時機我會和徐紹亭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