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師》第十七章 心懷鬼胎
「這是胎,我寶寶又在踢我了。」肖了大肚子,輕輕的說。
「啊!救命!」
「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看向的肚子上推著肚皮的小爪子在瘋狂掙,求救。
肚子裏面有人?
這畫面讓我看著覺賊驚悚。
我咕嚕一口咽下唾沫,緩了一下說,「那個肖,你最近是不是上什麼怪事兒了,或者是惹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你能看出來?」肖狐疑的說。
我心說能看不出來嗎。
你這一的抓痕,還有肚子上竟然浮著一個會的小爪子,這肚子裏懷的不是人,估計是個鬼胎,還在,求饒,沒見過這麼滲人的。
肖是我發小,老同學,可不是趙小柳那吃裏外的白眼狼,關係賊好,我想了想,說,「肖,我給人刺青,遇到怪事,我也不太,但多能看出一些門道,你給我說一說,我搞不好就給你解決了。」
肖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卻十分輕鬆的微笑說,「原來你還真有些本事啊,我還以為你打的廣告是在吹牛,什麼助運勢,保平安什麼的,但這事也不用你管,我也不能和你說,誰都不能說,因為我已經找高人給解決了。」
我問:「高人?誰啊?」
肖眼睛瞇著月牙灣,「對,就是高人,怎麼,你想找啊?那人在城北老區那塊兒,302路終點站下車,往前走有一個小區,門口就擺著個算命攤子,要是人不在,在那一塊問趙半仙,那地頭基本都知道。」
我想了想,點頭。
那人估計是一個同行了,都是行裏頭的,只是我剛剛行,沒人帶,這方面也不太懂,自己索。
肖出乖兒媳的樣子,把服穿上,在椅子上換了一個坐姿,和我拉起家常:
「我本來呢,是不信這個的,但那高人是我公婆給介紹的,迷信,也疼我,特別信這方面的東西,結果一去,還真有些用,並且和你實話實說了吧,這紋狗,也是我公婆讓我過來紋的,說能克那邪乎的東西,我不太信這個,但為了讓安心,我就來紋了,順帶照著給紋了。」
肖就說這紋給紋完了,也該回去了,我沒有多留,給按正常價錢打了個六折,收了四百塊,就走了。
臨走前,我和說要是發生了什麼怪事,可以打電話,或許能幫上個忙。
但事真的那麼簡單嗎?
這個世界上真有從小到大那麼完的人嗎?
我以前不知道這事到底有多複雜,肖到底對我瞞著什麼可怕的東西,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事的真相...往往很殘忍。
下面我要說的,是我行做刺青師后的第二單圖生意。
這是吃人盛哥的下一個故事:心懷鬼胎,其實當時,我沒有想到事來得那麼突然,但它的確發生了,讓我骨悚然,至今輾轉難眠,這一切的一切,也是我當刺青師的職業生涯中...真正恐怖的開端。
......
送走肖的第二天,苗倩倩沒課,這小妮子又去把的十元店開了門,也不守著店,來我隔壁這邊,站在紋店門口和我聊天打屁。
經過了趙小柳那事,嘗到了甜頭。
但賊,自己也不打算紋,覺得這東西邪乎,滲人,就想用來賺錢,還曰大學生創業。
這會兒,笑嘻嘻的說,「這門手藝,絕對有大賺頭,但是我那邊拉不到人了,人人都以為我在害人,把趙小柳坑死了,給我爹打敗競爭對手,我這話一出口,全部都嚇跑了,對了,你還能拉來一些朋友不?」
我順著的話頭說,沒有,我這邊同學群里都炸了,罵我騙子,也就早上來了一個混得特別好的老同學。
「那不是沒客人了?」
苗倩倩站起,蹲在紋店門口拖著小下,愁眉不展,忽然一拍黑,說,「那我們發傳單去,小廣告去,你等著!」
這姑娘,還真想著和我五五分呢。
要說苗倩倩,還真是一個厲害人,臉皮厚得沒邊的那種,就這樣,自己開著一輛六十多萬的平治,興緻,滿電線桿去沒臉沒皮的廣告,還到了廁所去:
「傳統刺青,紋祈福,保平安,助運勢。」
我們這市裏,也多算個五六線的小旅遊城市,注意城市清潔面貌,一般來說,粘在街道電線桿上的小廣告,隔天就給清潔工給清了。但苗倩倩不同,什麼包小姐,辦證的都給清了,就留獨一份小名片像是牛皮癬一樣,賴著不走,天天都去,還開著豪車,和清潔工阿姨打游擊。
我也是對服了氣,但效果末微。
可這一會兒,苗倩倩又有了主意,說,「廣告,是廣撒網,效果是慢慢出來的,別急!有手藝還怕沒飯吃?我還有后招!咱混行的,都得有人脈,脈絡廣,口口相傳,客人才能源源不斷,你之前不是說城北老區有個趙半仙嗎?信算的人,都信刺青,我們去找同行聯絡,勻幾個客人來!」
我說,這樣不好吧,人家不得一腳踹飛我們?
苗倩倩卻白了我一眼,脆生生的說,「這做人啊,就得沒臉沒皮!到了社會上,你拉不下臉皮子,不會死皮賴臉...就沒生意!就賺不了大錢兒!」
到門口啟平治,說讓我上車。
講真,論生意頭腦還真比不過,並且我對那位同行也有些好奇,十幾分鐘后開到了那小區里。
還真有一個攤子擺在小區門口。
就在門外亭邊上,大榕樹下幾個老人拿著牌簽打牌,不遠有個掛著一張「測兇吉,算命數」的牌子,果然是同行,一個儒雅中年人穿著洗得泛白的灰袍,端坐在攤子上,看起來真是有模有樣的高人。
我們把平治停在榕樹下的攤位前,下車。
那趙半仙看了我們一眼,抖了抖桌上的卦數,平靜的道,「兩位客人,是要測字,還是要算兇吉?」
說到這,他又特異的平靜看了我一眼,「這位小兄弟,是個行里人啊,你不幹凈的東西接得多,上氣重,手藝卻不差。」
我心裏一驚,說這都能看出來,還真有些本事。
我想了想,說,「我聽一個老同學說過你,我就特異過來看看。」
「老同學?」
「就是肖,上有爪的那個人。」
「肖?」趙半仙先是一愣,然後緩緩在攤位站起,猛然一擼袖子,扭頭拔就跑!
跑、跑了?
我瞬間就傻眼了。
苗倩倩最先反應過來,哇哇大,「這狗比的,他有貓膩!連攤子都不要了,一說是肖就跑,和到了城管一樣......你快追他!!」
我反應過來,拔就追。
這老傢伙利索得很,典型的老油子,我一個年輕小伙追了幾條街才把他抓到,結果一把他撲倒,他立刻扯著嗓子大聲求饒道,「肖那姑娘,真不關我事,不是我害的...求求你們放過我!」
我頓時,眼睛瞇了起來。
這以為我是來給肖算賬的,這一下我哪裏還不明白,這事,有些不簡單,事出在這位趙半仙上。
我把他抓回攤位上。
苗倩倩一拍攤上的木桌,桌上的簽子、八卦盤打翻了一地,呵呵冷笑道:「老騙子,你這跑路的本事真是輕車路,估計平常沒跑路吧?」
趙半仙了汗,看著刁蠻的苗倩倩像是看到了惡魔,瞬間慫了。
「兩位祖宗,這路邊擺攤,城管來了可不得跑嗎?再加上偶爾....也有些那麼一點點家屬來找事,但肖那事,真不怨我,我做事有良心,那事我真解決不了,才給糊弄過去的,你們也別找我麻煩。」
在我們的敲打下,趙半仙流著淚說起了這件事。
原來,趙半仙不是真有大本事的,自學才,這麼多年來也就到一些皮,但人機靈,連忽悠帶騙,一些小事也能解決。
並且他也會看些面相,一張吹得上天,不然,也不會在這片地頭混出名聲,也是因為這事,肖聽了附近廣場一起玩廣場舞的老姐們介紹,才找上門。
但是,肖那事不同,怪得讓人起皮疙瘩。
按照趙半仙的話來說,肖是富貴相,但命里有缺,絕子,也就是說,是那種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的那種人,但懷孕了......這事就是怪事,是不會懷孕的面相,而那嬰兒不是正常懷上的,甚至不是人,是鬼胎。
鬼胎?
我想起了那肚子裏掙扎的爪,還在慘,求饒,我覺得倍森,鬼才知道那肚子裏懷的是什麼玩意兒。
當時,趙半仙接了這活兒,他也覺得奇怪,就問肖,畢竟詢問個病都得問病吧?但肖卻打死都不說,這不說來歷怎麼解決?他本事小,但也有職業守,自己跑去肖住著的小區,自己調查了一番。
結果這一調查,可不得了。
小區里的門衛說,肖那戶人家有錢,住小洋樓,養狗,養了五六隻。
特別狗,但最近卻怪事連篇,他們家裏整天傳來狗的凄厲慘,滲人,半夜還看到運走狗,拖著一地的腥臭狗,這些天死了好幾天狗,估計一家子,都是喜歡狗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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