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鱗》第29節

正襟危坐,“我聽著呢,你說吧!”

於是驚虹倚著石頭,最大限度地釋放出了他的雄魅力,一麵不無憂傷地,用磁的嗓音低語:“迎娶龍,將來有機會繼承龍王的財富和地位,在那些平庸的水族眼裏本就是人生贏家。其實他們都錯了,作為一窮二白靠帶關係上位的外鄉人,本君力很大。世上哪裏會有甘於屈居妻子之下的男人?我經常覺自尊心到打擊,尤其水族們恭恭敬敬我駙馬,公主臉上浮起奇怪笑容的時候,時刻提醒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賞賜的。不願意跟我回石湖看我的父母,提起我的父母言辭間總有不屑,可是既然嫁給我,有什麽道理看不起他們?最近我發現和的隔閡越來越大了,我們之間缺乏通,那個家就像冰冷的牢籠,我已經不想回去了。”他麵帶淒楚地凝視,“我後悔和在一起,浪費了五十年時間,我本可以用這五十年創造機遇和的。現在的我孤單寂寞,關懷,今天遇見你,是上天對我的救贖,讓我看到了明。”他急切地遊近一些,輕輕抓起了的手,“夷波,善良如你,願意當我的朋友,聽我傾訴衷腸嗎?”

夷波一時僵在那裏,陸的水族真是太熱了。一個沒人理解的苦悶的男人,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引發的同心。覺得也許開解開解他,能讓他從困境裏走出來。正打算點頭,後忽然傳來一個冷冽的嗓音,一幹二淨斷然拒絕:“不願意。一條攀附豪門的凰魚,財兼收之後賣乖哄騙無知,這麽恬不知恥,當心本座拿兩顆烏梅煮了你1。”

☆、第30章

驚虹站了起來,上下掃視了他兩眼,同相斥,自然就沒什麽好氣:“閣下是何方神聖,管閑事管到本君頭上來了。你可知道本君是誰?”

龍君哼笑了一聲:“不就是條橫公魚嗎,攀上了一門貴戚自覺水漲船高了。可惜手黨不知恩,和夫人出現問題,沒有共同語言甚至盡屈辱,這不就是你們這類凰魚慣用的伎倆嗎?讓本座猜猜接下來你還想幹些什麽,是不是解悶喝兩杯,把灌醉,然後任你為所為?”

袖中已經有酒的驚虹把酒壺給塞了回去,“本君真是佩服兄臺的想象力,兄臺如數家珍,想必是個中好手吧?可是一有一的規矩,兄臺到了別人的地盤上還不知收斂,本君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呆不下去。再說你又是誰,本君把妹,和你什麽相幹?”

這個臭不要臉的胖頭魚,龍君差點沒舉起鬥大的拳頭砸死他。調轉視線對傻鮫一瞥,“告訴他我是誰。”

夷波立刻比手,“我家幹爹。”

……龍君的意思並不是這個,他是想讓把他偉大的份公諸於眾,就比如披個馬甲,一般都是經由別人揭才比較有麵子。可是偏偏不能會他的用心,“我家幹爹”是什麽鬼?非要把他從神座上拽下來,變的家屬嗎?

不過驚虹的態度有了轉變,他也不忙表態,頗有深意地沉:“幹爹?有潛臺詞嗎?”

龍君蹙了蹙眉,“你覺得呢?”

夷波木訥地回頭看他,“什麽是潛臺詞?”

連潛臺詞都不懂,真是笨死!幹爹幹兒向來就是曖昧的代名詞,個中滋味誰也說不清。有從這種關係發展另一種關係的,當然也有像他們一樣純潔、積極、向上的。這條橫公魚一看就不是正經魚,所以他看到的東西都帶有特定的彩。本來還想裝憂鬱自閉魚的,沒想到最後被穿了,想必灰頭土臉吧?

龍君想到這裏就很開心,有種巨大的,就在剛才,他力挽救了差點失足的,夷波這個傻瓜,是不是應該對他激涕零?

然而驚虹心裏也有底,但凡心裏有鬼的,提起潛臺詞一定會扭作態或者賴得一幹二淨,可沒有,居然傻乎乎的追問,可見智商不怎麽高,正適合用來坑騙。駙馬爺一向對自己的算計竹,別說一隻鮫人了,就是眼前這個真不明,人五人六的幹爹,也照樣能搞定。

他換了副麵孔,“其實是一場誤會,本君是真心誠意想和夷波朋友的。你們初來滄浪水,對這裏的一切都不悉,有當地魚做向導,可以走彎路,我也略盡地主之誼。你看看,這樣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相遇,為什麽要拒絕呢?世上還是好人多,比如本君,就沒有任何壞心思。”

龍君哂笑:“做朋友?男之間哪裏來單純的友誼,駙馬這話騙騙公主也就罷了,別在我家阿鮫上試刀,本座不答應。”

油鹽不進的家夥,總是那麽討人厭。驚虹駙馬搖頭歎息:“閣下把河水族想得太壞了,我們雖不及南海海族視野開闊,但我們文明守禮,真誠友善。”發現和他流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調轉槍頭直擊目標。畢竟區區的幹爹,有用的時候套套近乎,沒用的時候可以一腳踢開,幹兒願意和誰好,他完全管不著。

他轉過去對夷波微笑,“遠道而來,一路上辛苦了。隨我到我的行宮休息吧,這兩天有一場鯰魚和外來種的大戰,門票都賣瘋了,你跟我去,非但不用買票,還能在前排占個好位置。”

夷波有些好奇,“外來種是什麽東西?”

驚虹駙馬聳了聳肩,“誰知道呢,一天突然出現的,吃了好多小魚小蝦,嚴重擾了滄浪水的生態平衡。”

夷波回頭看,覺得那應該就是阿嫚。阿嫚胃口大,吞吃魚蝦已經算客氣的,哪天不能滿足了,可能還要吃人呢!

“幹爹,我們去吧!”對驚虹駙馬笑了笑,“一起去好嗎?”

驚虹雖然不願意,但也不好反對,免得吃相太難看,仿佛隻對夷波興趣似的。唉,其實他們河鮮很能看到這麽麗的鮫人,鮫人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尤其這個鮫人,儼然已經是鮫族中的極品了,龍公主相較之下簡直與青苔無異,如果有這麽個妾天天抱在膝頭上纏綿,那他的魚生還有什麽可求?

當然阻礙不可謂沒有,的幹爹就很讓人頭疼。在這裏,像竹竿似的,十分礙眼。可惜不能馬上發作,畢竟姑娘還沒到手呢!於是他依舊溫和地微笑,“當然當然,隻要幹爹不嫌棄。”

龍君一聽然大怒,“幹爹不要,你沒有資格。”

驚虹訕訕的,“那我怎麽稱呼您呢,總不能一直閣下、尊駕吧!”

“可以他九川大神。”夷波總算說對了一次話,見龍君臉微霽,歡樂地撲過去抱住他,“幹爹一起去。”

本來龍君是不怎麽喜歡賴在他上的,可現在卻不一樣,和他親,他就覺得放心了,對這條橫公魚更加不屑一顧。勉勉強強說好吧,“那就住下,看過了大戰再做定奪。”

夷波點頭不迭,驚虹駙馬腹誹著,把他們帶回了他的別館。

本以為今晚有一場豔遇的,沒想到人拖家帶口,他白打了算盤。還好夜很漫長,過陣子去敲門,相約對酌欣賞月,浪漫的氣氛一旦營造起來,孩子一般都難以抗拒的。

分派睡房,水晶宮裏房間眾多,把他們分隔在世界的兩端,不管幹什麽都不會察覺。

夷波站在門前揮手和龍君道晚安,龍君嗯了聲,負手往他自己的房間去了。夷波關上門,悉環境,首先觀察好安全通道,萬一出了什麽事,好第一時間奪路而逃。

這河鮮的審倒很不錯,沒有豔麗的配和複雜的裝飾,但是每一致典雅,看上去舒適。忙了一天很乏累,遊上床,床上有珊瑚枕頭和輕的緞麵被子,雖然在水裏蓋被子有點荒唐,卻別有一種人化的趣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躺倒,有點困了,暈沉沉的覺湧上來,大力了個懶腰。正要合眼,忽然聽見篤篤的敲門聲,綿長且帶有挑逗意味。撐起飄到門前,打開一條,門外是換過了裳,看上去更加腰纏萬貫的驚虹駙馬。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原來小姐也還沒睡,有緣有緣。”

吐了一串泡泡,“已經要睡了……”

他恍若未聞:“既然沒睡,那我們一起喝一杯,談談理想吧,小姐以為如何?”

理想?多麽遙遠的字眼。夷波很想告訴他,自己的理想就是三飽兩倒,即一天三頓,頓頓酒足飯飽,吃完了午後一覺晚上再一覺,半夜裏最好還有夜宵……不過這樣的人生目標,說出來會不會遭他恥笑?很為難,“我沒有理想。”

驚虹駙馬有點驚訝,沒有理想簡直就是最好的理想。就像一抔陶土,可塑高,圓的就是圓的,扁的就是扁的。他哈哈大笑:“不瞞你說,本君以前和你一樣。噯,真是有緣啊有緣。”

夷波呆滯地看著他,眼前漸漸出現了重影。實在是太困了,可他還在絮叨:“其實留在滄浪水也是很好的選擇,這裏環境優,景宜人,是居家養老的上佳之選。以後就別回南海了,深海之中危險多,不及陸安全。如果你留下,我派十個仆從伺候你,每天五葷五素營養搭配,另有各種味小食管飽,你看怎麽樣?作為,最大的願不就是無所事事,食無憂嗎。你是好孩,好孩就應該被善待。”

這樣的表態,其實就是利,給足食,把養在這水晶宮裏當他的小妾。夷波雖然不太聰明,但是多也聽出些端倪來,“你這麽想,公主知道嗎?”

驚虹駙馬愣了下,“知不知道重要嗎?現在不管是人間還是妖界,風氣就是這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有什麽可不服的?”

所以當凰魚有了立足之地,漸漸掌握主權之後,當初對他有恩的黃臉婆就可以想辦法架空了。也許這隻橫公魚的野心還不止於此,恐怕將來取代了老丈人,龍公主更要遭殃。

夷波避之惟恐不及,要不是想等阿嫚現已經有了想離開的打算了。懨懨別開臉,“你太直接了。”

他笑了笑,“節約大家的時間嘛。”

他話剛說完,一把劍直飛過來,離他的臉也就兩指寬吧,斜過去,咚地一聲在門框上。劍柄,劍,發出嗡嗡的聲響。

驚虹駙馬嚇了一跳,見又是那個多管閑事的幹爹,不由惱怒,“閣下究竟要幹什麽?夷波隻是你的幹兒而已,你的戲路也太寬了!難道不讓尋找幸福嗎?我們魚類求向來不兜圈子,一條魚的一生也可以有不止一位伴,你妨礙我們,天理不容。”

龍君從牙出幾個字來:“渣魚,你來不要,河裏水蛭、鱟蟲多得是,不去禍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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