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到請付款》第12節
通臺為你安排的特別節目——《今夜有約》,我是主持人阮立冬,今天我們要向你介紹的這款特別……”
阮立冬知道說錯話了,靳懷理翹坐在椅子上,手搭著膝蓋鼻子哼氣,看的眼神像是在說:你看我這款產品開價多合適?
好歹阮立冬做過幾年的電視主持人,倒沒慌,咽口唾沫,說:“今天的嘉賓有點特殊,下麵我們讓他來自我介紹一下。”
靳懷理眼睛瞪圓了,這個環節該是阮立冬說的。
靳教授,你不會連自我介紹都不會吧?阮立冬挑釁的看靳懷理,靳懷理瞇起眼睛,接著做了個很快速的作,他把原本放在右下麵的左放下,換右在上,隨著他的作,靳懷理坐著的椅子也一下到離他有點距離的麥克前。
“我是靳懷理,XX大學理係教授。”
然後就沒了。
此時坐在樓房外麵車裏的蕭硯幾乎想得出剛剛都發生了什麽,他覺得阮立冬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明知靳懷理是個本不給人機會占他便宜的人,還總試圖占他便宜,這本是不可能完的任務嘛。
蕭硯正想著,突然聽見有人在敲他的車窗,他看眼窗外,車窗正對著電視臺,這個時間,電視臺大樓前很有行人,而他車旁更是沒人。蕭硯正疑,冷不防車門咚一聲響,一顆很大的娃娃頭隔著車玻璃和蕭硯麵對著麵,娃娃頭的眼睛是深藍的,無神地看著蕭硯。
在直播間直播的阮立冬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蕭硯正被什麽東西嚇了一跳,在忙著和靳懷理鬥智鬥勇,可是真難鬥的,最後阮立冬十分不甘願地認輸。可隨著話題導正途,這次的專訪也沒見愉快多。阮立冬也知道靳懷理是在配合,隻是他的配合不如不配。
譬如阮立冬問他這樣一個問題:你當初在教學水平相當嚴格的斯坦福大學以高分取得了博士學位,這其中有沒有什麽訣竅,我想國的學生會很希聽到這些的。
靳懷理先是“唔”了一聲,“訣竅有,也很簡單,找個我這樣的大腦。”
這樣的對話很多,靳懷理的回答總讓阮立冬不知該怎麽接下句。一個預計半小時的專訪提前了十六分鍾就結束了,錄音室外劉一同朝阮立冬擺手,阮立冬也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說“聽眾朋友們,我們下次再見”的,可是聊點兒什麽呢,和他,兒就沒得聊嘛!
這時,想起什麽的阮立冬靈機一,放下手裏早沒了用的稿子,問靳懷理:“靳懷理,作為一個理學家,最近卻在破獲本市一起殺人案裏起了一個很關鍵的作用,關於這起案子,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阮立冬沒想到,恰恰是這個臨時起意的話題勾起了靳懷理的興致,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他說歐慕不該那麽照顧弟弟,這種依賴會讓一個人沒擔當,良好的家庭教育是要讓孩子學會獨立和承擔,不加約束的放縱反而是釀一切罪惡的源。
阮立冬聽得神,這樣的靳懷理倒真讓他刮目相看,沒想錯,他的說話容已經不在犯罪心理學的範疇了。劉一同又和使眼,耳機裏,阮立冬聽見劉一同低聲音問:“立冬,你們在說什麽案子呢?這麽說聽眾會聽不懂,適當來點前提要!”
哦。阮立冬想想也是,於是趁著靳懷理喝水的功夫,從一個自始至終跟著這起案子人員的角度簡要的說了下這個案子,當然,裏麵人的名字沒提,不過靳懷理神一般的推理過程還是說的眉飛舞的。
接下去的時間就比較順利了,靳懷理很給麵子的回答了阮立冬幾個問題。阮立冬看下牆上的掛鍾,再有兩分鍾節目就結束了。就在準備鬆口氣的時候,劉一同突然又接線:“立冬,有聽眾連線靳教授。”
“能拒聽不?”
“當然不能!”劉一同肯定的說:“臺裏最看重這種純野生聽眾了!”
好吧。阮立冬歎口氣,接通的來電。沒開口,對方先傳來一聲泣聲,阮立冬真想說你沒事吧,可沒說。清清嗓子,阮立冬說:“這位聽眾,你有什麽想和靳教授說的請說。”
哇一聲。
阮立冬嚇了一跳,回憶著剛剛他們沒說錯什麽吧,怎麽這位哭得像誰死了似的。
幾秒鍾後,對方差不多哭夠了開始說的故事,其實故事簡單的很,打電話的是一個母親,說的是兒子的事,兒子不學好,逃學不說,到現在已經幾天沒回家了,這位母親是才聽了靳懷理的訪談,開始擔心兒子。想讓靳懷理幫。
阮立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靳懷理學的是理,就算會推理,可也不會幫人找兒子的吧。靳懷理沒阮立冬那麽大的反應,他指尖點著額頭,眉隨著手指運揚起一個上翹的弧度,靳懷理說:“記個地址,華海路53號,十樓的華容道,周一或者周五去,那裏的人能幫到你……”
“可是……”對方顯然沒鬧清楚狀況,可靳懷理卻沒那個耐心和解釋,他說句“節目時間到了”然後直接掛了電話,不僅這樣,他還順手關了播音的電源開關,在阮立冬沒說結束語的時候。
“怎麽?你是還想在這裏加班,還是嫌我在節目裏植了廣告?”靳懷理哼一聲,他一小時的講座收是五位數,現在讓他放棄四位數在一個聽眾頂天也就四位數的廣播臺做廣告,虧本的是他!
他哪知道,阮立冬的表完全是因為“華容道”這仨字。阮立冬就想,如果真要給間心理診所起個遊戲名,那還不如大富翁呢!喜慶!
因為這個算不上愉快的收尾,阮立冬被當天值班的王主任去訓話,等再出了廣播電臺的院門,看見蕭硯停在馬路對麵的車旁,個子很高的靳懷理肩膀上多了個“東西”。
那“東西”先看到了阮立冬,“東西”揪著靳懷理的耳朵高喊:“阮立冬,你別告訴我這個討厭鬼是你男朋友!”
靳懷理之前兒就沒較真,等他看到阮立冬出了門,這才彎下腰,手不知做了個什麽作,那“東西”轉眼被拎在了他手裏。
“這隻‘土撥鼠’,你家的?”
阮立冬一看,驚訝的說:“媛媛,你不是在國嗎?”
第13章送禍上門
第十三章送禍上門
阮立冬看眼坐在靳懷理家沙發上和二師兄玩的不亦樂乎的金梓聲,看眼牆上的掛鍾,約著正往這裏趕的阮圓還要再一會兒才到的了,還是忍不住問了:“媛媛,是你爸讓你回國的?”
“我回國能讓他知道?他知道我還回得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點兒不高興我見我媽。”金梓聲抱住拚命想從他懷裏往外爬的二師兄,兩手一翻直接把二師兄掉了個個兒,大頭向下的二師兄嘀嘀嘀個沒完。
阮立冬算看出來了,自從姐和金燦離了婚,媛媛這家夥是一點兒沒變,還是那麽沒大沒小,沒禮貌不說,個頭兒也沒長多,十歲的孩子長了個七歲的高,難怪靳懷理要他土撥鼠。
媛媛從小就差,兩歲的時候生了場病,之後雖然好了,可被嚇著的阮圓還是迷信的給金梓聲起了個生似的小名——媛媛,這個名一到了今天。
媛媛隻顧著擺弄二師兄,看也沒看阮立冬一眼,阮立冬翻個白眼,“那你幹嘛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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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金梓聲的注意力總算從二師兄上轉移到了阮立冬上,“我看到你PO在facebook的照片了,知道你換了工作,所以回來看看唄。”
金梓聲這麽一說阮立冬想起來了,的確,才換工作那天發了張照片在網上,背景是廣播電臺,旁邊停著和蕭硯借的車。阮立冬有點熱淚盈眶的覺,想媛媛真是長大了,知道關心了。阮立冬的緒沒呆多久,就被金梓聲一句話說得頃刻間然無存。金梓聲說:“以前是我和我媽一起心你,現在換一個人,我可不放心了。不過好在你沒什麽不靠譜的男朋友,不然我媽不得累慘了。”
“嗯。”答話的是靳懷理,他是個習慣了早睡的人,今天因為播節目的關係熬了夜,他人有點沒神。阮立冬就奇怪了,剛剛這倆人明明掐那樣,這麽快就結戰略同盟了?
靳懷理打個哈欠,顯然看懂了阮立冬眼神背後的意思,他抖開手裏的報紙,臉埋在報紙後麵,“男人的友誼來的就是這麽快,有什麽好懷疑的。”
“靳叔叔。”金梓聲有禮貌的靳懷理,“這個好像壞了。”
阮立冬抬眼看下不再“喚”的二師兄,再看看靳懷理手裏那份瞬間抖了下的沭封晨報,點點頭,“來得快,崩得也不慢。”
說實話,金梓聲人小,懂的卻不,記得他才看到阮立冬發的那張照片時,真就把阮立冬和這車的車主自劃一對了,可等他看到從蕭硯車上下來的阮圓時,他突然發現這個車主想開的“車”不是阮立冬。
金梓聲蹦到地上,飛奔向阮圓。摟著阮圓的腰,金梓聲說著“媽媽我可真想你”,眼睛卻打量著蕭硯。他說:“媽媽,我想在你這裏住一陣兒。”
“兒子比難度高。”靳懷理和蕭硯說這話時,是金梓聲從國飛來沭封的第四天。靳懷理溜草歸來,抱怨下這裏太足,草長的速度違背了他沒事兒的原則。
午飯時間,診所沒其他人,阮圓去買飯,剩下靳懷理和蕭硯閑聊天。
“生意不好?”靳懷理問。
蕭硯倒樂觀,他嘿嘿笑了笑:“還有幾個老主顧。”
“嗯。”靳懷理回頭看看窗外的天,馬上要進數伏,天藍的像抹了油墨彩,藍的刺眼,靳懷理又恩了一聲,“改天我找幾隻麻雀,養你門口,熱鬧點兒。”
蕭硯嘿嘿兩聲,他還頭回知道門可羅雀有熱鬧的意思。
阮圓說離東都一條街的地方開了家港式餐廳,聽說味道不錯,所以今天去那裏買三個人的午餐。也許是新店開張生意興隆,阮圓去了二十分鍾,人還沒回來。蕭硯和靳懷理說著話,眼睛總不時朝門口看兩眼。他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看門口時,他發現門口多了個陌生人。
“請問,靳懷理靳教授在這兒辦公嗎?”那人問。
看到靳懷理皺眉,蕭硯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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