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終眷屬》第19章

第19章

那頭,人的聲音很清晰:“我是席新霽的母親陶霓云。

見一面吧。”

即便是心里痛得無法呼吸,蘇眷還是忍不住懟了一句陶霓云:“這位大嬸,誰是你兒子啊?

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吶?”

陶霓云猝不及防被這麼一嗆聲,深吸了一口氣,難得有幾秒鐘空白。

活到這個歲數的陶霓云有人脈也有能力,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剛過。

而蘇眷這份口氣倒是讓陶霓云想到自己剛從農村里出來當服務員的時候,那會兒天不怕地不怕,被男顧客揩油了還會拿碗砸人家腦袋。

陶霓云輕哼一聲,對蘇眷說:“蘇眷,要不說你是個農村里來的丫頭呢,說話做事都沒有規矩。”

陶霓云最不喜歡的就是蘇眷這種孩子,說話做事沒有分寸,得吃多苦頭才會發現自己的稚天真。

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人,從某種程度上又覺得蘇眷和自己有些相似。

骨子里,們都有一橫沖直撞的神,不服輸也不甘示弱。

這會兒蘇眷的心還一團糟著呢,到陶霓云主來送人頭,那一刻簡直恨不得祖安孩附:“怎麼?

你瞧不起農村丫頭啊?

農村丫頭怎麼你了?

農村丫頭吃你的用你的欠你的啊?”

“你!”

陶霓云一個“你”字還沒后續,蘇眷吸了吸鼻子又接著說:“你什麼你!你自己不也是農村出來的嗎?

即便你現在是小三上位為席家太太,你也改變不了你的出!你還好意思說別人?”

陶霓云是徹底被蘇眷氣得啞口無言了,簡直覺得蘇眷這個臭丫頭是個魔鬼。

什麼相似?

蘇眷本跟沒辦法比擬!好歹陶霓云這個年紀的時候還知道見人說人話,可蘇眷這丫頭完全就是個瘋子!

蘇眷從來不是會給人面子的主。

被眾星拱月捧在手掌心長大,本不需要阿諛奉承惺惺作態。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繞著彎子的事嫌頭大。

陶霓云忍不住道:“好心奉勸你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蘇眷冷笑一聲:“這句話送給你自己吧,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也是狗眼看人低。”

不過,事實上,蘇眷還真的是農村的戶口。

周家祖籍在南州市下面的一個小農村,放在二十多年前,那個農村還算是個貧困村。

而隨著這些年周家人的各種投資建設,如今那個小農村已經了省示范農村,有點小小名氣。

周家人雖然早年舉家搬遷到了澳門,但不忘,沒轉戶口,也沒改祖籍。

不僅如此,低調的周家人從不自己的財富,問起來,只知道家里是做點小生意的,卻不知道他們早已經富可敵國。

陶霓云派人打聽到的,也只是周家人愿意給別人的那個部分。

一山更比一山高,只要周家人有心瞞,沒什麼是瞞不住的。

更何況一些私家偵探。

所以,陶霓云也就天真的以為蘇眷是農村出生,仗著家里做了點小買賣了暴發戶。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這是陶霓云的一句人生座右銘。

從踏出農村的那一刻,陶霓云就認清了自己的份,知道自己該朝什麼樣的方向努力。

自認自己做到了,也功了。

有資格把這句話送給別人。

可偏偏,蘇眷不領這個

“你這副樣子,席新霽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陶霓云輕笑著,輕蔑的語氣問道。

這句話倒是正面到蘇眷的痛了。

蘇眷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罵:“你他馬管席新霽喜歡我什麼呢!是太閑了需要我去你媽墳頭燒幾注香嗎?

那很抱歉,我不給狗上墳。”

“蘇眷!”

那頭陶霓云差點氣得得心臟病。

蘇眷心勉強好了些:“你仙干嘛?

說真的,老娘今天很想罵人,但見你是條狗就懶得臟了自己的。”

侯燦燦端著一杯蜂水進來的時候,巧聽到蘇眷在罵人。

雖然不知道蘇眷罵的人是誰,但侯燦燦能想象對方如屎一樣的臉

就目前蘇眷一個個從里蹦跶出來的詞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得了。

侯燦燦認識蘇眷那麼久以來,很清楚從來都只有蘇眷讓別人不爽的份,也就是上席新霽這個bug,每每都讓蘇眷變得不像自己。

說到最后,蘇眷還不忘繞回這個電話的開頭的那個話題,對陶霓云道:“要見你組先去排隊拿個號碼牌。”

“你會后悔的!”

“啪”的一聲,陶霓云率先掛了電話。

蘇眷著被掛斷的電話,雖然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里,陶霓云慘敗,但毫沒有占了上風的快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三個字……席新霽。

另外一頭。

電話掛斷后,陶霓云走到通風的窗戶口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一向喜怒不形于的臉上充滿消散不去的怒意,眉頭鎖著就連前段時間剛打的玻尿酸似乎都有些不太頂用。

陶霓云真的太久沒有見過像蘇眷這樣的孩子了,生氣之余突然忍不住冷笑。

怎麼會有這種俗的丫頭?

席氏集團總部大廈位于南州市市中心的坐標寫字樓

陶霓云為集團副總,地位幾乎是一人之下。

能爬上今天這個位置,絕非一只花瓶那麼簡單。

有手腕,做事果斷,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很明白自己得去不斷學習充電。

見過形形的人,還真沒有一個像蘇眷這樣的。

“咚咚”

書助理敲門進來,示意陶霓云有幾份文件需要簽署。

陶霓云看著窗外頭也不回,淡淡道:“嗯,放著吧。”

“可是……”書助理言又止,因為這份文件十分急,眼下就等著陶霓云副總的簽字。

看陶副總的旁一低氣,一時之間又不敢催促。

陶霓云見書助理支支吾吾的樣子,突然就想到了和自己剛才通電話的蘇眷。

突然在想,若是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蘇眷,應該不會怯吧?

“還有什麼事?”

陶霓云干脆直接詢問。

書這才說:“這幾份文件很重要,市場部的主管等著要……”

陶霓云沒有說話,抿著走過來接過書手上的文件仔細翻閱了一遍,確認無誤,最后龍飛舞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只不過在書助理拿著簽好的文件準備離開時,才道:“既然是等著要的文件,你剛才就不應該果斷告訴我,而不是猶猶豫豫。”

“抱歉,我下次會注意的。”

到底是被上級一頓“訓斥”,書助理的臉蹭地一下就掛不住了。

陶霓云好奇詢問:“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二十七了。”

陶霓云淡淡點頭,沒再說什麼話。

如果陶霓云記得沒錯的話,那個蘇眷的丫頭今年不過二十五歲。

回味著蘇眷剛才說過的話,漸漸的似乎也并沒有那麼生氣了。

換個角度站在對方的位置上看,若是二十五歲的自己,都未必會有這個膽量和氣勢。

陶霓云很清楚,這樣的孩子但凡有一東風,那勢必會一發不可收拾。

若能收服為自己所用自然是最好,可眼下,要在這火苗要燃起來之前,趁早將其熄滅。

這邊,蘇眷倒是沒有那麼頭疼了,坐在床上怔了怔,甚至有些茫然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麼。

這個人雖然膽子大,但也是知道分寸的。

今天的陶霓云算是真的撞到槍口上了。

“誰啊?

你那麼罵人家?”

侯燦燦給蘇眷遞過去蜂水。

蘇眷整個人都糟糟的,額上一抹頭發翹起來,滿滿的

打著哈欠接過杯子,說:“是席新霽的后母陶霓云。”

“陶霓云?”

侯燦燦有些意外,“給你打電話干嘛?”

說要見一面。”

蘇眷咕嚕咕嚕將一杯蜂水干

“好端端的干嘛要見你啊?”

蘇眷雖然是個腦,但除了席新霽之外的事倒是頭腦清醒的,輕笑一聲,說:“還用問嗎?

這位大嬸肯定是因為包養小狗被我親眼撞見所以心虛了!”

“是哦。”

侯燦燦差點忘了這一茬了。

蘇眷放下杯子,“所以我見個鬼哦。”

侯燦燦贊同地點點頭,“不過話說回來,大嬸的眼還是不錯的,那個卓子石我還喜歡。”

蘇眷白了白眼:“是個男人你都喜歡吧?”

侯燦燦也跟著翻了翻白眼:“你滾哦,我倒還沒有那麼不擇食。”

侯燦燦是個標準的外貌協會,能看上一個男人不容易,但憑借自己良好的外形條件,想找個滿意的男人也不難。

侯燦燦也是個不信奉的主,認為有空談還不如找個人打個炮來得方便。

對卓子石,侯燦燦完完全全是職業病上

正好侯燦燦的手下要收模特,又正好撞上卓子石,當然是無條件要利用起來的。

這不,這幾天侯燦燦都在游說卓子石在當模特。

昨天晚上蘇眷喝酒的時候卓子石也在,這男孩子一直在勸酒,看起來還真誠的。

“喜歡就上啊!”

蘇眷翻起床。

“你滾啊。

我看你現在心好了,有狀態懟人了是吧?”

蘇眷輕嘆了一口氣:“我心好個屁。”

雖然蘇眷這會兒還能懟人,但心是真的不好。

這個人其實一向是沒心沒肺的格,天大的事睡一覺起來都好像能淡化。

但活了那麼大,蘇眷還沒有上什麼天大的事,唯獨除了席新霽之外。

侯燦燦對蘇眷說,席新霽昨晚找了,只不過那個時候已經快凌晨四點。

蘇眷當時又吐又哭鬧,侯燦燦隨便找了個借口就給打發了。

不過,找上門來的還不是席新霽,是付和煦。

付和煦說自己是了席新霽的囑托,擔心蘇眷這大晚上的不回家不安全拉的。

蘇眷當時懟了一句:“席新霽要真那麼擔心蘇眷的話,他不會自己來嗎?”

付和煦當時有點懵,回答道:“跟你在一起也不至于太擔心吧,難不你還會把小小蘇給賣了?”

蘇眷也是氣不打一來:“所以席新霽就是這個態度?”

付和煦問:“這個態度怎麼了?”

蘇眷:“滾!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一臉莫名其妙的付和煦倒也不還,只當小姑娘是喝了酒之后太充沛,需要一頓發泄。

當然,侯燦燦也沒跟蘇眷提及那麼多,怕蘇眷會更加傷心。

蘇眷點開手機,上面有兩通未接來電,一個是來自席新霽的,一個是來自國的。

國的那通是蘇眷的弟弟周淅陸打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條未讀短消息,其中只有一條是來自席新霽的:“這麼晚了,在哪兒?”

這就是侯燦燦口中的席新霽在找

可他尋找的方式就是一條短消息和一個未接來電,甚至,來敲侯燦燦家門的還是付和煦。

雖然侯燦燦有心瞞,甚至為席新霽編造出一個他很擔心的話來。

但蘇眷自己心里清楚,他本都不會來找

蘇眷自嘲地想著:放手,就那麼難嗎?

已經快下午一點,侯燦燦問蘇眷:“想要吃點什麼?

出去吃或者點外賣?”

蘇眷說:“我沒胃口。”

“哦,那死你吧,我自己點外賣了。”

侯燦燦說著拿起手機,嘀咕著:“今天三月最后一天呢,我的外賣抵扣券得趕用用掉。”

蘇眷敏地捕捉到侯燦燦的那句話,問:“今天幾號?”

侯燦燦漫不經心地說:“三月三十一號啊。”

蘇眷低低地說:“明天四月一號,愚人節,是席新霽的生日。”

侯燦燦:“……”

哦。

其實關于席新霽的生日日期,還是當年侯燦燦替蘇眷給查到的呢。

當時因為籃球場的事,侯燦燦已經和蘇眷為了好朋友。

畢竟是孩子,心細的侯燦燦很快到蘇眷有個暗的對象。

蘇眷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太明顯了,全心都是掩蓋不住的喜歡。

本不用侯燦燦追問,從蘇眷的眷的眼神當中,就猜到了蘇眷暗的對象。

侯燦燦記得,那天中午在食堂吃飯,蘇眷看著不遠的席新霽,眼神不舍。

于是侯燦燦漫不經心地問了一:“你喜歡席新霽?”

蘇眷的臉當時瞬間紅,毫不夸張地充了

急急忙忙否認說自己本沒有,但眼底卻是藏不住的心虛。

倒是讓侯燦燦有些意外的,一直覺得蘇眷一個行事豪邁的孩子,還真看不出來蘇眷居然對待的事會那麼害

相反,侯燦燦倒是史很富,從初中就開始談了,到高中再到大學,談過的男朋友雙手都數不過來。

年后的侯燦燦又探索到了新的人生驗,更喜歡探索男之間的事

得知蘇眷暗席新霽后,侯燦燦也總是有意無意地催著蘇眷去告白。

但當時學院里瘋傳席新霽喜歡的人是于曼凝,且這兩人走得近,蘇眷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敢去告白。

蘇眷也不敢去。

不敢告白歸不敢告白,但蘇眷對席新霽的各種小作還是不斷的。

什麼書啦、費盡心思進網球社啦、到打聽席新霽的生日日期啦等等等等。

孩子會做的事,蘇眷自然都干過。

侯燦燦想促蘇眷和席新霽這段姻緣,所以特地幫忙打聽到了席新霽的生日日期,還給蘇眷出餿主意,讓蘇眷在席新霽生日的時候去告白。

席新霽的生日日期是4月1日,也恰好是愚人節。

借著愚人節告白是比較常規的作了,對方要是能夠答應自然十全十

若是被對方拒絕,還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借口說是愚人節的一個玩笑。

可即便是如此,蘇眷也不敢去。

蘇眷總說:“他都有喜歡的人了,我跑去告白又算什麼呢?”

蘇眷想要的是從始至終的,是被捧在心尖寵的,是對方心里只有一個人。

從小就不知道委曲求全是什麼,更不想在上妥協。

從小就說要找一個白馬王子,白馬王子要只一個人。

父母的影響,蘇眷認為的就是一對一的喜歡,彼此眼中有對方。

但蘇眷最后還是做了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

自己,哪怕,擁有過席新霽就好,無論席新霽心里是否有

一年前蘇眷去找席新霽的時候,做的最壞的打算也不過如此。

可人似乎總會變得貪心起來,明明知道對方心里有人,卻還幻想著對方能夠上自己。

下午的時候,蘇眷爬起來洗了個澡,擼了個妝,被侯燦燦拉著去逛商城。

對于一個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逛街更能緩解心了,對蘇眷來說也是。

蘇眷多是有些想通,本來就是得不到席新霽的,為什麼還要庸人自擾。

可逛到一家手表店的時候,蘇眷卻又下意識想到席新霽。

席新霽的那只手表似乎不走了。

那只他從大學就一直戴著的手表,最近被他摘了下來,他說表壞了。

蘇眷對手表沒有什麼研究,喜歡的首飾一向都是閃閃亮亮的那種。

只知道,從注意到他的時候,他的手上就戴著那塊手表。

雖然手表壞了,不過席新霽似乎并沒有打算扔掉的意思。

蘇眷看得出來,席新霽算是一個很舊的人,若席新霽真要喜歡一個人,也應該是那種很長的吧。

可這份長,大概永遠不屬于吧。

正發著呆,手表的柜姐問:“請問你是送禮品還是自己佩帶呢?”

“送禮吧。”

蘇眷下意識道。

“有中意的款式嗎?”

蘇眷想了一下席新霽戴的那款,搖搖頭:“隨便吧。”

“你想要買橡膠表帶款的,皮表帶,還是鋼表帶的呢?”

“鋼帶的吧。”

柜姐戴著白手套從展示柜里拿出了幾款男士手表,供蘇眷參考。

蘇眷卻無意間注意到展示在一旁的一款手表,并目不轉睛。

眼尖的柜姐注意到蘇眷的眼神,也連忙將那款手表拿了出來,一并介紹:“這對手表是限量款,本店也只有這一對呢。

小姐你的手腕又細又白,戴上肯定好看的。”

說著給主給蘇眷試戴。

蘇眷沒有戴手表的習慣,家里首飾柜的那幾只頂多也就是買來當服裝搭配的裝飾品用用。

沒有拒絕柜姐對自己的服務,看著對方給自己妥帖地戴上這只手表。

兩只手表的表盤造型是一樣的,不同的是士的要小一些。

手表的表盤干凈清爽,是蘇眷喜歡的簡約風。

至于同款的男士手表,一看就很適合席新霽。

柜姐一直在介紹:“這款手表是一款能手表,有即有電。

并且做工相當扎實,款式經典……”

在柜姐滔滔不絕的介紹中,蘇眷難得有個疑問:“這只表能走多久?”

柜姐回答:“在滿電狀態下可持續運行10年以上。

你甚至可以放心把手表扔進屜,忘掉它的存在,等你下次找到它,它依然運作如初。”

“能走一輩子嗎?”

柜姐禮貌微笑,說:“一輩子我不能打包票,但這只手表終生保修,只要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找到相關門店去維修。”

“可是我就想一只能走一輩子的手表。”

蘇眷不是鉆牛角尖的人,今天卻有點反常。

很真誠地在詢問這個問題,仿佛一個求知旺盛的小孩。

一旁的侯燦燦終于聽不下去了,一把拉著蘇眷的手:“沒有什麼是能一輩子的,你這個問題很愚蠢,知道嗎?”

被打斷的蘇眷有些委屈:“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不能一輩子呢?”

侯燦燦問蘇眷:“你對一輩子的定義又是什麼樣的?

一百年?

一千年?

一萬年?”

蘇眷卻也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

“好了,不說那麼深奧的問題。”

侯燦燦轉頭對柜姐說,“把這里兩只手表抱起來吧,喜歡。”

蘇眷笑:“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從你剛才盯著這兩只手表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喜歡。”

侯燦燦現在幾乎就是蘇眷肚子里的蛔蟲了。

事實上,現在的蘇眷就連買手表的錢都沒有。

最后還是侯燦燦幫忙刷的卡,對蘇眷說:“利息就不算你了,早點把錢還給我。”

蘇眷苦笑著說:“昨晚夢見自己很窮,醒來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在做夢。”

現在真的好窮啊。

侯燦燦說:“怕什麼,你只要回家去就有錢了。”

蘇眷笑笑沒有說話。

兩人又逛了一些店,其中蘇眷還鬧了一個不小的笑話。

在一家復古店的時候,蘇眷看中了兩個玩偶,兩個價格都在一千四百多,合計兩千八百多。

蘇眷算計著自己的錢包,又著實喜歡這兩個玩偶,于是第一次在買單的時候想到了去殺個價。

把兩只玩偶遞到老板面前,問老板:“我兩個都買下來,你看能便宜點嗎?”

老板有些為難:“這些都是從國外淘過來的,花費了很多人工時間本,真的不賺錢啊。”

蘇眷鼓了鼓腮幫:“就便宜一點吧,兩個加起來三千塊錢你看怎麼樣?”

老板一聽怔了一下,“啊?

三千?”

他尋思著兩個加起來才兩千八,怎麼還價還到了三千?

玩他啊?

最終又是侯燦燦看不過去了,反問蘇眷:“你數學育老師教的啊?”

蘇眷卻還一臉茫然:“怎麼了?

有什麼不對嗎?”

侯燦燦翻翻白眼:“我看你被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錢!”

一旁的老板樂得哈哈大笑,最后給蘇眷便宜了幾百塊錢,兩個玩偶加起來一共收兩千五百。

后知后覺的,蘇眷才知道自己原來算了一筆糊涂賬。

逛了街,吃了飯,做了spa,后來蘇眷接到一通來自國的電話。

這通電話昨晚蘇眷好像接到過,后來又掛斷。

“我要來南州市了。”

一如既往的周淅陸,平平淡淡,冷冷清清。

蘇眷卻突然有點鼻酸,問:“你來干什麼?”

周淅陸說:“或許你現在也需要我。”

蘇眷笑:“嘖嘖,幾個月不見,沒想到我的弟弟越來越自了。”

“是自信。”

周淅陸低笑一聲,“蘇眷,你昨晚哭著跟我說你失了。”

“才沒有!”

“那你就當我是自作多。”

周淅陸我行我素,“我最遲四月二日到達南州市。”

“你真的來?”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說謊。”

“隨便你吧。”

蘇眷是有那麼一點印象自己好像和弟弟周淅陸通了電話,但一點都記不起自己說過的一句完整的話。

好像是又哭又笑又瘋的,也就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敢這樣。

周淅陸昨天接到蘇眷的電話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兩點多,換的時間則是凌晨兩點。

電話那頭蘇眷哭得撕心裂肺,從小到大周淅陸從未見過那麼傷心絕的蘇眷。

同一個娘胎出生,再沒有什麼比他們姐弟兩人更堅固。

周淅陸更不可能坐視不理。

如果可以,周淅陸會將欺負那個蘇眷的男人狠狠地揍一頓。

回程的時候,侯燦燦問蘇眷:“你和席新霽之間的問題打算怎麼解決?”

蘇眷閉著眼,幽幽地說:“過了明天,一切都結束了。”

“明天?”

侯燦燦一想,明天是席新霽的生日。

“有始有終嘛,你說對不對?”

蘇眷不敢睜開眼,怕自己一睜眼就忍不住哭。

到底是一個最殘忍的決定,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和決心。

侯燦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只不過,這一次,真的從蘇眷的臉上看到了一種決絕。

一次傷害可以自我愈合,兩次傷害是傷口撒鹽,多次的傷害即便是鋼鐵一般的蘇眷,也會放棄。

侯燦燦輕嘆了一口氣:“我支持你所有的決定。”

夜里十一點五十,蘇眷打開了自己家的門,意外的是家里的燈是亮著的。

不遠,席新霽正在廚房里。

他聽到靜走出來,人懶懶地靠在墻上看著蘇眷在換鞋:“去哪兒了?

那麼遲才回來。”

蘇眷怔了一下,隨即切換自如滿臉微笑,再轉頭看著席新霽:“我給你準備生日禮去啦,猜猜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席新霽走過來一把將蘇眷抱起來按在墻上,他微微仰頭看著,沉聲問:“準備了什麼?”

蘇眷一臉怡然的笑意,雙手圈著席新霽的脖頸,說:“都說了,讓你猜啊。”

席新霽這人也毫沒有任何調可言,笑著說:“猜個屁,讓我等了這麼一晚上,你晚上求饒也沒用。”

“討厭啊。”

蘇眷仔仔細細看著席新霽,手指在他的發尾打著圈。

他依舊那麼奪目好看,讓無法挪開視線。

席新霽到底從蘇眷臉上看到些許不同,問:“你怎麼了?”

蘇眷突然有點繃不住,勉強笑著說:“席新霽,我好喜歡你哦,我跟你說過沒有?”

“說過。”

蘇眷有些意外:“什麼時候說的啊?

我怎麼不記得。”

完全沒有印象。

也確定自己沒有說過。

席新霽沒有回答蘇眷的這個問題,而是低頭在的脖頸上輕輕吮了一口。

他從的脖子往上吻,吻到

可蘇眷卻躲開了他的吻,把臉埋在他的脖頸上。

席新霽沒有強求,淡淡道:“眷眷,你不乖。”

蘇眷拉著席新霽的手:“我乖不乖,你不知道嗎?”

“讓我省點心。”

席新霽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

蘇眷也認真地詢問:“怎麼樣讓你省心啊?

我不懂。”

席新霽手彈了一下蘇眷的眉心:“別鬧。”

“我沒鬧。”

兩人一時間想對無言,就這麼靜靜地抱在一起,就在玄關

蘇眷不敢,怕一,眼前的席新霽就會消失。

而席新霽也很疲倦,此時此刻他只想汲取上的溫暖。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最后電子時鐘發出“滴”的一聲,顯示已經是零點零分。

現在是新的一天,四月一日,愚人節,席新霽的生日。

蘇眷主吻上席新霽的,眼眶潤的同時,祝福他:“席新霽,二十九歲生日快樂。”

為了他的生日禮傷神了數月,始終無法決定該送他什麼。

而在三月三十一日的時候,蘇眷最后選好了一個禮要在他生日的這一天陪他度過最后二十四個小時。

從明天開始,會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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