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小混混羅建華

李薇每天堅持晚上到吳爺爺那裡練一個多小時的琴，三四天以後有點覺了，起碼C調的幾個音階能拉全了，打算練練就練首簡單點的小曲子，專門獻給李琳地。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把吳李連輝二胖子羅二他們給解決了，不然李琳玩的那麼高興，哪裡捨得花時間去學東西。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李薇幫媽把碗筷洗了，拿了自己做頭花的小柳條筐，挨著姥爺邊坐下了，一邊頭花一邊跟姥爺嘮嗑：“姥爺啊，我跟你說過我們一羣去山上玩，遇見劫道的事兒了麼？”

老爺子一邊調收音機的臺一邊道：“沒說過，誰敢欺負你們，下次告訴姥爺，姥爺去收拾那兔崽子，聽見沒，丫頭。”

李薇那個，姥爺，您真是俺的親姥爺啊！

一激，針扎到手了，嘶！真疼啊。

“其實啊，姥爺您說，我們在外面總有遇見壞人的時候，就像你以前遇見二三四爺爺他們那樣兒，那個時候要是你不厲害點兒，還不是白白被二三四爺爺欺負了麼。我還沒事兒，主要是李連輝他不是個男孩子麼，更容易跟人鬧矛盾麼，姥爺您教小輝他們練練功夫吧，還能鍛鍊鍛鍊啊。”李薇一邊做針線活一邊跟姥爺講事實擺道理，活一個小老太太坐炕頭跟人嘮家常。

老爺子終於調好了臺，回頭看了他孫一眼，不然還以爲他家老太太坐那兒呢：“那東西能說練就練的嘛？那得長時間地堅持，姥爺我哪有那功夫逗孩子，就小輝他們那樣能吃的了那個苦？不行，丫頭你要是學還差不多。”

“別，姥爺，我這小邊更吃不了那個苦，姥爺你太擡舉我了。”我可是要長高個兒和漂亮兒地。

李薇想了想，姥爺一天確實忙，沒太多功夫教孩子，不過倒是可以仿照十多年後的特長班，每週上幾次課，每次上一個多小時即可，實在不行自己可以當助教啊。

“要不姥爺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有時間就指點一下，我可以看著他們練，不用耽誤你的功夫，什麼都不用你管，我安排，只要到時候你來給上課就行，指定不耽誤你的事兒，啊，姥爺。”李薇頭花也不做了，搖著姥爺的胳膊撒。

老爺子看著李薇想了想。外孫子學點武防也沒什麼不好。而且他這孫打了保票了。也不用整天煩著他。對李薇。老爺子還是看重地。孩子有子聰明勁兒。重要地是明白事理。

就這樣。老爺子答應李薇李連輝他們功夫。李薇趁熱打鐵跟姥爺詳細瞭解了一下姥爺所練功夫到底是什麼功夫。結果聽姥爺一說。李薇傻眼了。本聽不明白啊！

老爺子說了半天。喝口大茶缸子裡地溫水。問道：“聽明白了麼？”

李薇茫然地搖頭：“姥爺啊。你就告訴我吧。你練那拳究竟什麼名字吧？”汗！

老爺子一陣無語。

最後李薇就知道姥爺練地是腳！汗。不是拳麼。怎麼腳了。要也得手啊。李薇地印象裡就有林拳、武當劍、太極八卦和各種拳。至於姥爺那腳。聽都沒聽過。

沒聽過不要，反正是李連輝他們練，有個名目就行啊。

李薇又跟老爸老媽通了氣，父母當然沒什麼意見，老爺子願意教小孩子願意學，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兒，神支持還是不會吝嗇地。

當然李薇的主要用意是，不能看見李連輝吃苦頭就心疼啊。

這個老爸倒是很明白，讓老岳父儘管拾掇他，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嘛。不過他懷疑，老爺子能捨得讓孩子吃苦？每次他們夫妻兩個教育孩子不都是老爺子攔著的麼！

至於李連輝那邊，本就不用像李琳那般挖空心思地引他上鉤，現在男孩子，不得學武功像大俠那樣飛來飛去的呢，年紀越大的心思越熱切。至於早如羅大那樣的，看姥爺的眼神兒都冒著貪婪的綠。

所以，李薇跟弟二胖子和羅二一說，幾個小男孩都很興，恨不得馬上就了大俠。至於羅大，誰知道跑哪兒去野去了呢。

第二天姥爺晚上就空兒教了幾個小男孩一個簡單的招式，本來按照老爺子的意思，得從基本功蹲馬步開始的，但是李薇怕小猴子們失了學習的興致，所以讓姥爺一邊教點兒簡單的招式，看著像那麼回事兒，一邊再同時讓他們練習基本功。

一些學習班裡要是每天練基功的話，人早跑了。

這樣，基本上就是李薇領著幾個孩子先做好準備活，然後請老爺子出來授課，看孩子們掌握的差不多了，就由李薇監督練習。而李琳那個懶鬼，當然在一邊看熱鬧。瞧瞧人家吳和小弟吳明，跟著比劃的多麼認真啊。李薇也懶得理會李琳，過幾天就會覺得沒什麼可看的了，同時，也沒什麼人跟玩了。

讓李薇有點兒奇怪的是，那一看見姥爺就粘上去的羅大，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都沒看見人影兒。真是奇了怪了，李薇還打算那小子來學的話，好好難爲難爲他呢。這小子特險，別以爲李薇沒看出來，那天在車道裡揍他的時候，羅大的方向正對著姥爺走過來的方向，他那賊眼兒沒看見才有鬼了呢！

打不還手可不是那小子的格。

第三天的時候李薇實在忍不住了，趁著羅二練功休息的空當兒問他：“羅建中，你哥哪兒去了？”李薇也覺自己純粹是閒的鬧心。

羅二：“不知道，放學就不見了，你找他幹嘛？”不會是又要打他哥吧！那天李薇打他哥的時候，他老遠的也看見了，不過沒敢過去。

李薇：“不幹嘛。練功練功，都過來！”李薇手裡拿著以前給雙胞胎上課時候用的小教鞭，來回走看他們蹲馬步，有不標準的哪裡有病就用那個教鞭敲哪裡，跟教似的，把一邊看熱鬧的李琳羨慕的不行。

晚上李媽包餃子，搗蒜的時候發現醬油沒了，喊李琳去買，李琳不在，像這種能順便用公款買點零食的差都是李琳的最，如今出去了，李薇只好跑一趟了。

村口們學校前面就有小賣部，李薇提著醬油瓶子就去了，本來想騎自行車，可看天氣涼爽舒服，就當出去散步了。

李薇提著買好醬油的瓶子，出了小賣部，走不到五十米拐個彎就是一小片樹林。剛纔過去的時候就有點糝得慌，白天還不覺得，現在天有點暗了，那覺就更明顯。

那小樹林中央的那口大井就是李薇穿越過來的那口。平時李薇都是能繞道就繞道走的，眼看著天黑了又沒人去挑水，李薇有點害怕，繞道走的話又太遠。

所以，李薇打算呆會兒路過的時候跑過去，不然也太折磨人了。李薇蓄勢待發，拐了彎就開始跑路。可沒跑幾步就發現不對勁兒，的有呼喝的聲音，仗著膽子扭頭向小樹林看去，嚇了一跳。

只見不遠樹林裡有五六個半大小子在打架，確切地說，是四個打一個，眼看著那一個被踢倒了然後被另外幾個拳打腳踢，李薇左右看了看，也沒什麼大人，這地方離學校近可距離人家就遠了點。可也不能這麼讓他們打下去啊，忙扯了嗓子喊：“有人打架啦，快來人吶——”希能驚最近的人家過來瞅瞅。

別人還沒驚，先把打架的給驚了，幾個互相瞅瞅，臨走還踹了地上的一腳，一鬨而散了。

李薇十分不想過去，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可等了一會兒也沒什麼人出來，直後悔，不應該喊有人打架，應該喊著火了，估計出來的人能多。

最後實在沒辦法，一咬牙一跺腳，拎著醬油瓶子蹭過去了。

唉，就是一打醬油的啊。

還好，肇事地點距離大井還有十多米遠，李薇走到地上的人近前一米多遠站住，剛想問問怎麼樣了，估計問題也不大，那幾個人也沒拿什麼武。可看清楚那人模樣李薇愣住了，靠！不是羅大麼！

忙走到近前，放下醬油瓶，看著已經坐起來臉上和上都很慘不忍睹的小屁孩：“怎麼樣，還能走不，要不咱也去衛生所瞧瞧？”

羅大斜了李薇一眼，拍了拍上的灰土，站起來，也沒搭理李薇，走了。那背影，李薇怎麼都瞧著出一子小古仔的味道呢，這傢伙長大後不是混了黑道了吧？忽然想起背後的大井來，忙提了醬油瓶子跟上，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李薇和羅大一前一後往回走：“我看你還是弄乾淨再回家吧，羅看見你這模樣，不定得多生氣呢。”羅一個老太太帶著這麼三個野小子容易麼，也不知道羅三舅和羅三舅媽都跑哪去了，也沒看見賺多錢，怎麼就弄的那麼忙活呢，扔下孩子和老人，真忍心。

李薇的話顯然起了作用，羅大站住想了想，奔通往村口的另一條路去了，這眼看都黑天了，李薇忙喊：“唉，這又要去哪兒啊，再不回去你就著急了啊。”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不省心呢。

忽然想起前面不遠就是小河，該不會去洗洗去了吧，李薇忙跟上，好人做到底吧。

果然，羅大幾步到了河邊，蹲下就開始洗臉洗手，居然還把上的背心下來在水裡晃了兩下拿出來擰乾，然後又穿上了。把李薇看的渾皮疙瘩。。。呃，雖然現在是夏天，可那剛剛水裡出來的溼服穿著多難哇。而那羅大，跟穿乾服一樣，居然還很順溜地穿好了，強！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到羅大家門口的時候，李薇還是忍不住了：“那個羅建華，你弟弟他們這兩天都跟我姥爺學功夫呢，要不。。。你明天放學也來吧。”

唉，現在的小孩都沒人管的，大人忙生計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管教孩子，尤其是男孩子，更是跟野草一樣野生野長的，現在小還沒什麼，大了點就是逃學、打架、跟著學菸甚至小小，到初中的時候談也不，搞男關係的也是有的，基本上這輩子就在社會底層掙扎了。

男孩子早早投社會，孩子早早嫁人，爲生計奔波勞碌。

而李薇現在看這羅大，大有提前步這些人後塵的意思。

鄰里鄰居的，雖然羅三舅媽潑點兒，可羅多善良個人啊，誰家的服被子什麼的忘記收了或者遇上下雨家裡沒人，看見了都會幫忙收起來。李薇還記得小時候經常忘記帶家裡鑰匙，羅就把們到家裡去等爸媽，有時候趕上晚飯就讓們在家吃一口。。。。。。

自己也幫不上別的什麼忙，要是羅大真喜歡跟著練武，能佔用他點瘋跑鬼混的時間也是好的，畢竟那樣的孩子，管是誰也管不住的。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嘛。

李薇想著事進了家門的時候，餃子已經上桌了，李琳和李連輝捧著碗在吃，姥爺和老爸在吃菜喝酒，老媽瞪著眼睛看著進門的李薇：“怎麼這麼長時間纔回來，李琳去的話都能跑兩個來回了，快點給我拿來。”

李琳現在有升級爲模範孩子的趨勢。

李薇沒說什麼把醬油瓶遞給老媽，現在就想唱首歌：

我總是心太，心太，所有問題都。。。那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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