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沈瑟回頭一看，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但臉上的皺紋卻不多，因而瞧不出準確的年紀。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見老太太直直地盯著，沈瑟便笑了笑，眉眼彎彎，甜甜地問道:“，你有事嗎？”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靜靜地指了指后的那棟樓。

這時候沈瑟才發現，的左手腕上纏了好幾圈紗布，雪白雪白的，不曉得是不是傷了。

雖然這老太太的行為有些怪異，但沈瑟從小沈媽媽的教導，別人遇到了難事，只要能幫的都會幫。

見這老太太不說話，行又有些遲緩，考慮著會不會是孤寡老人。

很快，從健械上下來，字句清晰地問道:“你是想讓我送你回家嗎？找不到家了嗎？”

老太太遲疑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

沈瑟心想著無非就是前面那棟樓，走過去不遠，等回來的時候那幫大爺大媽們估計不會走，再問也來得及。

就在沈瑟扶著老太太離開的時候，后面的那群人有人眼尖看到了，便低聲音說了句:“那老太太整天獨來獨往的，也沒見子回來，就是救護車往家跑了幾回，看著有點瘆人。”

“要我說啊，就是咱們這小區風水不好，一天到晚的凈出事，就等著拆遷了，分到新房子就搬走！”

“哈哈那還遠著呢，有的盼嘍！”

……

老太太的家在三樓，沈瑟沒費什麼力氣便把帶到了家門口。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瞧著老太太費力地找鑰匙開門，沈瑟便幫著從口袋里翻，終于找到一把泛黃的鑰匙。

“，你開門之后回家就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可就在轉要走的時候，有人拉了的胳膊一下。

“小姑娘，”老太太開口了，聲音溫和又輕緩，“謝謝你送我回來，進去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沈瑟聽到聲音還有些驚奇，原來這會說話啊，還以為……

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答道:“不用了，我真的還有事。，你年紀大了，腳不方便，就別一個人出去了，很危險。”

老太太聞言笑了笑，雖然眼角有好幾道皺紋，但不妨礙眉眼的麗。

沈瑟總覺得有些面，就是一時想不起來跟誰比較像。

“你是嫌我年紀大了吧，也是，我兒子都不愿意理我，你個陌生的小姑娘就更瞧不上我了。”

“唉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沈瑟這個人最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更不想讓人誤會。

再三猶豫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眼前這看著還是很和善的，估計就是太孤單了，想找人說說話。

而沈瑟本學法懂法，也并不是半點防范意識都沒有。

等到日后想起來，也只是覺得，也許就是因為眼前的人跟那個人長得太像了。

太像，太，才在危險悄然而至的時候，還是擁有靠近的本能。

……

程紹仲正在跟個委托人談著案子，手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有條短信送達。

他沒在意，但在之后的幾秒鐘時間里，又這樣來了幾次，委托人見了便讓他先接電話，估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程紹仲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眼底淬上了極冷的寒意。

老太婆消停幾天又不安分了，可他最了解，這樣尋常的日子，本作不出什麼妖，也不需要去理。

就在他要放下的時候，對方發來了張照片，還有兩行字。

“今天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很乖，也很善良。兒子，要是媽媽殺了人，你會替我辯護罪的，對嗎？我兒子可是南城最有名的律師，沒有你打不贏的案子。”

那張圖片上，一個年輕的孩子靠在沙發上昏睡著，顯然已經沒了意識，長發飄下來擋住了臉頰，所以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模樣。

程紹仲看完忽而站起了。

之后他跟委托人道了聲歉，說改日再談，連外套都沒拿就出了辦公室，離開了律所。

開車的時候，程紹仲瞥了眼手機，報警的念頭一閃而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管那個人做了什麼，他都不可能讓出事。

是他的母親啊，雖然，他的那個母親，從來沒過他，的存在只是想瘋他，最后跟一塊墮無盡的深淵。

只是那老太婆本不明白，他現在已經在淵底了，都不需要出手，他都能把自己毀滅。

是太著急了，太著急了。

拿出的鑰匙打開房門，程紹仲沖了進去，看到的卻是坐在沙發上悠然喝著茶水看著電視的老人，除此之外舉目再看不到其他人。

他走過去，問道:“人呢？”

老人抬起頭，微微笑了出來:“剛才走了，還夸我們家的茶水特別好喝，我邀請了下次再來呢。”

程紹仲也低低笑了聲，他了一下頭發，不曉得在笑什麼。

之后他轉過，向門口走了兩步，像是要走。

可就在離門外還有一步的時候，他站定住了，用很是平靜的語氣問道:“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程士看在我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

老人的目重新看向電視，慢條斯理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直到你找到了那個人，替我報了仇，我才能放下怨恨。要不然，你就得繼續替他著。兒子，怪就怪你自己，為什麼非要投胎當他的孩子，是你運氣不好，別怪媽。”

程紹仲閉了閉眼，早就已經知道這個事實，他只是想再問一遍而已。

而有件事，他沒說出來，且永遠都不會說。

他已經找到了那個人，那個母親心心念念多年、恨意綿綿長久的男人，他找到了。

可屬于他們之間的錯糾葛，永遠都不會有一個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