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讓死心

看到羅瀟的邀約短信時，程紹仲正好結束一個飯局，看清楚手機上的容后，他角扯了一下，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羅瀟讓他務必今晚跟見一面，可這世上的事，沒有什麼是必須要做的。

他將手機收起來，司機已經在不遠等候著了。

只是還沒到家，手機又響了一下。

這次程紹仲是真的笑了出來。

他對司機說了個地址。

是羅瀟的家。

……

聽見門鈴聲，一直在心焦等待著的羅瀟終于把心放回了原。

走到門口，打開門，濃妝艷麗的臉上帶著魅如的笑意:“你還是來了。”

程紹仲的眼眸看不出什麼緒:“找我有事？”

羅瀟拉著他的手，將他一路帶到了餐廳。

餐桌上有心準備的牛排餐點，還有醒好的上等紅酒。

上一回他生日他們沒能坐下一起吃頓飯，這次算是補上了。

羅瀟讓程紹仲坐下，微微俯的時候，前的起伏就毫無保留地暴在男人面前。

今天穿了件大紅的吊帶衫，里面沒穿，只要稍一拉扯，便是坦誠相見。

程紹仲的眼睛在上掃了一圈，而后定在的臉上，看著的不像話的人用骨的眼神勾引著他。

羅瀟的紅輕啟，慢慢湊近他的耳朵，往里面吹了口氣，還似是要吻上去。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只是最終這個吻并沒有落下來。

勾引的真諦，不在于上趕著撲倒，而是擒故縱、挑逗作弄。

羅瀟慢慢直起，而后款款走到了對面坐下，依舊笑的風萬種道:“紹仲，我們有多長時間沒這樣好好坐著聊聊天，吃頓飯了？”

程紹仲沒回答的話，而是低頭看了眼手表。

羅瀟便又問他:“趕時間嗎？”

程紹仲不置可否:“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羅瀟輕嘆了口氣，指腹在紅酒杯上了一圈，聲音里也帶了些惆悵:“想想時間過得真快，想當年，我們在最好的年紀相遇、相知、相，誰都羨慕我們，說我們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高興，紹仲，我從來沒那麼喜歡過一個人，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程紹仲聽完眉眼沒什麼變化，也沒回應。

羅瀟不在意他的冷淡，原本他不就是個多熱的人。

當初人人都說是他這個窮小子有本事，追到了省委書記的千金，可只有跟他知道，其實不是，其實是追的他。

是迷的他不可自拔，才放下驕縱矜持，跟他走在了一起。

“紹仲，過去是我做錯了，是我對不起你。當時你傷的那麼嚴重，所有人都說是我爸爸為了拆散你跟我，才找人下的手。我害怕啊，怕你真的為了我出了什麼事，那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所以……所以我去求我爸，跟他談條件，只要我出了國，他就保證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一番話說的，好似是為了他做出莫大的犧牲。

字字句句真誠懇切，也差點讓人相信了。

程紹仲的眼皮一抬，終于能讓人看清楚那墨黑的眼眸下，暗藏著的是冷然的寒。

“據我所知，當時你的父親正紀委檢查，自難保。別說他有沒有那個心思管我這個窮律師，單單是你出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辦的事。羅瀟，在說謊之前，還是要分辨一下眼前的對象，我不是你那個愚蠢的白人丈夫，只聽到你的甜言語，最后了你一腳踢開的墊腳石。”

羅瀟的臉倏爾變白。

怔怔地著程紹仲，像是有些不相信他的話。

程紹仲語氣里又夾雜了些輕諷:“很意外我怎麼知道的這些嗎？天底下沒有不風的墻，更別說你父親這堵眾人推的墻。你為了自己的安穩榮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我其實不覺得有什麼錯，如果你提前告訴了我，我也會全你。但我說過，我最討厭被人算計，怎麼就不聽話呢？嗯？”

羅瀟驀地站起，放在桌子上的手開始狂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了然知道的一切，看著他冷眼著可笑的表演和謊言。

“你，你早就知道了！你怎麼能……”怎麼能在知道了所有之后，還裝作不知地接納幫助！

程紹仲的語氣稍緩了些，像是想起了久遠的記憶:“以前的你跟一個人很像，如果你還沒變，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羅瀟渾震了一下，而后跌坐在椅子上，說不出什麼話了。

程紹仲又低頭看了眼時間。

十三分鐘。

他們的談話到此為止，恩怨糾葛也到此為止。

他站起，系好了西裝的扣子，轉過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后面的羅瀟突然尖利著聲音喊了聲:“你就不怕我把你做過的勾當捅出去？”

程紹仲聞言停下腳步，轉過頭。

羅瀟也起走到他面前，像是笑著，但神已經夾雜了幾分狠意:“反正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就算我這麼做了，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對嗎？”

發給程紹仲的第二個短信，就是說的這件事。

當年程紹仲初出茅廬卻一戰名，在那個案子里，有著不為人知的。

這個，羅瀟替他藏了許多年，但當他們之間再沒了任何分，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瞞下去。

程紹仲聞言卻沒有想象中的驚慌，他甚至還微微扯了下角，像是在笑。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不攔你。”

羅瀟握了拳頭，還是在發抖:“你就不怕我弄得你敗名裂？”

程紹仲還是那副從容的神:“你可以試試看。”

看來他是真的不在意，羅瀟一瞬間覺得，這才是程紹仲。

他才不會被人威脅，也不會屈從任何人的條件。

他來這一趟，很大程度上不是怕把他的捅出去，而是為了跟說剛才那番話。

讓清醒，讓死心。

羅瀟眼睛里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眼睛一瞥，忽然看到了桌上的酒杯。

笑了聲，拿起來，遞到他面前，語氣輕緩的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紹仲，你放心，剛才我說的都是玩笑話，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你幫了我那麼多，我謝你都還來不及……看在我們過去的分上，我們喝杯酒吧，算是好聚好散，以后，踏出了這個門，我們就再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