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樓詭貍》第十八章 怪夢
可能是私產的緣故,小木樓只開放了一層和樓前小院,擺了八九張很講究的座椅。緻的半高紗幔,巧妙圍繞著每個座位,四周還佈置了各的綠植,院子中間有條人造小溪流,整個環境舒適而私,用起餐來賞心悅目。
木樓的二層是私人區域,並不對外營業,只有像趙濤這種自己人,才可以帶朋友上去。所以,他們三個經常會在那裏吃吃喝喝,特別是遇到這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事時。
那天,三個人第一次決定一醉方休,趙濤趁著許老闆在忙,了房中去年冬至新藏的蘇州釀,然後一起喝了個乾乾淨淨。習慣飲酒的人都知道,米酒一旦上了頭,那清醒起來很需要時間。營業結束的許老闆,看到躺在地板上,東倒西歪的三個人,哭笑不得。
只能分別通知對方的家人,先將他們安置在自己的小樓里,等他們自己醒酒。於是那晚,第一次喝醉酒的安之,在老闆古古香的小樓里,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裏,安之坐在高考的考場里,鋪在桌上的是一份英語試卷。不同於以往的夢境,在這次的夢裏,的視力很好,所有的東西都能看清楚,就連這份試卷上,ABCD的每個選項標點,都能認的清清楚楚。
夢裏的安之,小心拿起試卷,正要往後翻看,突然大腦響起一個聲音:記下來!接著,就像接收到了某種指令,大腦馬上開始高速運轉。在將這份頁試卷,記得差不多的時候,更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安之看到手中的試卷,居然變了數學試卷。
又是一番如法炮製后,安之在自己夢裏,將高考所有科目的試卷,都記了一遍。剛想再看看,確認記憶容時,突然聽到有人在不停喊:「安之,安之!你快醒醒,你怎麼了?」
安之睜開眼睛,發現夢醒了,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眼前是悉的趙濤和私房菜館的許老闆。他倆正在手忙腳,拿著一沓衛生紙和棉球,在臉上著。
「我,我怎麼了?」覺得臉上很不舒服,用手著臉,迷迷糊糊地問。
「我臉上怎,怎麼全是?」安之一下坐起來,手上的頓時讓清醒。
「快,別,你在流鼻!天乾燥!」許老闆溫地說。
聽到是鼻,安之這才安下心來,難怪腦袋會頭疼裂,鼻流這樣,沒死就好。忽然發現,自己無法到許老闆緒的變化,以前明明可以。
「天哪安之,你在夢裏一直掙扎,我們怎麼你都不醒。然後,一下子就開始流鼻了,樣子就像鬼上,太可怕,你,你不會是撞邪了吧?」趙濤一臉關心地問。
「你才撞邪,我這兒風水好著呢!別嚇唬,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待會我帶你去醫院?」許老闆一掌拍在趙濤背後上,示意他不許再胡說八道。不過,安之睡夢中的樣子,真的有點嚇到大家。
「真的嗎?我,我沒事,您去忙吧,他陪著就行!」安之出個微笑,虛弱地說。
許老闆是個很聰明的人,聽到安之的話,便沖著趙濤曖昧一笑,就轉離開了。在眼裏,眼前的趙濤和安之,就是一對早小,但事實上,安之只是想問問李明,夢到試卷的事,還不想讓別人知道,省得被人笑話。
「李明呢?」安之看到離開,趕忙開口問。
「已經被媽媽接走,回家肯定不了一頓打。你是沒看到媽那個臉呀,可怕的不得了,我都看著。。。」趙濤看到安之沒事,就婆婆媽媽地說起李明的事。
「唉!送我回家,今天幫我請個假,頭疼的厲害,想回家休息!」安之長嘆一口氣說。的腦袋疼的厲害,一睜眼就覺天旋地轉,一閉眼,全是夢裏的試卷和題目,高考是妥妥要將瘋。
趙濤看到安之的狀態很不對,便趕答應,將送回了家。但是,等到了周一,他倆再見到安之時,的狀態還是讓人大吃一驚。安之的臉白的嚇人,眼眶下面掛著巨大的黑眼圈,特別醒目,就像是電影里,很久沒睡過覺沒吸過人的吸鬼。
安之告訴他倆,這兩天晚上,只要一閉眼,就會做不停地噩夢,然後還會不停地流鼻。於是,兩個好朋友便決定請假,帶去看醫生。到了醫院,檢查半天,安之一切正常。
無奈之下,他倆只好把送回家,為了的安全著想,李明和趙濤跟家人請了假,留在安之的住照顧。果然,到了深夜兩點多,睡的安之又在夢裏鬧騰起來。的不停扭,鼻流個不停,嚇得趙濤和李明差點打120,最後還是李明有主意,想到用冷水巾臉的損招,才把安之醒。
「天哪,你嚇死我們啦,到底夢到什麼?又是流鼻,又是不停掙扎,見鬼啊?」趙濤關心地問。
「比見鬼還可怕!你倆,你倆可能不信,我夢到,夢到今年的高考題。每門卷子都看得特別清楚,連ABCD選項的標點都能看清。現,現在我腦子裏,全是這些題,三天了真是要命!你倆,快,快去找些紙和筆來!」安之有氣無力地說著話,練地從床邊紙巾盒裏,出一張衛生紙,堵起流的鼻子。
「天哪!你被高考瘋了?夢也能信?怎麼不說你夢到上帝,他說明天是世界某日,讓我們都不要去上學?」趙濤很不屑地說,顯然他不相信。
「對啊,不,不可能吧?你流個鼻,就有這種特異功能啦?」李明疑地安之的腦袋,同樣很不相信地說。
「唉,我也不想相信。可是,連續三天,夢到一模一樣的試題,好像不把容寫下來,腦袋就會炸開一樣,沒準真是神跡!算了,不管了,你倆先去給我找紙和筆,快點,不寫下來,我肯定會被憋死!」安之頭疼裂地渾發,但腦袋裏的那些試題卻呼之出,心就想有個要發的火山,那種必須要把它們寫下來的想法,無法Y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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