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時節，樊亭已是有了四個多月的孕。

的氣好了許多，瑩白的面容上已是出了淡淡的暈紅，每日里除了正餐外，還可以吃一些點心，不再像初初有孕時那般孱弱。

裴湛山去了外地開會，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回來了，樊亭每日里安心養胎，邸中的下人俱是心照料著，況且又有李嬤嬤在，樊亭倒是難得的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

初夏的天氣除了早晚還有些涼意，中午已是炎熱了起來，有孕的人又貪涼，樊亭午睡時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是蘇杭那邊的真料子，子上繡著致的繡花，子不長，出了一雙白皙如玉的。

李嬤嬤從樓上下來時，剛巧遇見了自外歸來的裴湛山，瞧見他回來，李嬤嬤連忙打著招呼，“大帥，您回來了。”

“李嬤嬤，”裴湛山心知這李嬤嬤是妻子的母，是以對一直十分恭敬，他噙著笑，與李嬤嬤問了句，“亭亭呢？”

“在屋子里睡覺呢。”李嬤嬤也是笑盈盈的，對自家小姐的這位夫婿，是打心眼里的覺得滿意的。

“這些日子辛苦您老了。”裴湛山仍是客氣的寒暄。

“唉喲，哪有辛苦的，亭亭自小就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照顧一點不辛苦。”李嬤嬤連忙擺手。

“這大中午的您也去歇會，我去看看亭亭。”裴湛山別過李嬤嬤，快步向著樓上走去，推開臥室的房門，就見自己一心思念的人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薄薄的質睡著的子，出的如玉一般的，裴湛山想起以前聽書時曾聽過一個詞——玉橫陳，應該就是樊亭現在的樣子。

裴湛山覺得自己的心砰砰跳了起來，他進了屋，走到床前握住了樊亭的手。

“亭亭。”他低聲喚。

樊亭睡得淺，聽見他的聲音便從夢中醒來了，見到他，有些意外，輕聲問了句，“你回來了？”

“嗯。”裴湛山應了一聲，著妻子水的臉頰，忍不住俯下親了親。

起先只是想吻一吻，可的瓣是那樣的清甜與，他的大手也控制不住地上了的，樊亭的水，氣息溫，這一切都讓他的心里仿佛有團火燒著，呼吸也是重了起來。

察覺到他的，樊亭的眸中閃過驚惶，去推他，“別這樣。”

“我會輕些，亭亭。”他問過軍醫，孩子現在已經發育穩定，這個時候是可以同房的，只不過次數不宜多。

樊亭察覺到他的確是克制的，也溫了許多，事后的肚子也并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半夜里樊亭醒來，還是看見底上一片跡，見紅了。

樊亭有些慌，去推邊的丈夫，“裴湛山，裴湛山，你快起來。”

“怎麼了亭亭？”裴湛山聽見的聲音，很快從睡夢中清醒。

“你快去喊軍醫。”樊亭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了起來，的肚子開始疼了。

裴湛山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的黑眸鎖，很快便命人喊來了軍醫。

天將明。

裴湛山看見軍醫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他的眼皮一跳，立馬迎了上去，“怎麼樣？”

“大帥不用太擔心，夫人的已經止住了，臥床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只不過，”軍醫有些言又止，聲音低了下去，“今后您還是不要再和夫人同房了。”

“不是你說這個時候沒事嗎？”裴湛山低喝了一聲。

“大帥，質不同，夫人……可能比尋常孕婦要弱些。”軍醫十分為難地開口。

裴湛山不再理會軍醫，只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樊亭在軍醫與護士離開后又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等到醒來，就見裴湛山坐在自己邊，見到醒來，裴湛山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樊亭搖了搖頭。

“亭亭，”裴湛山竟是將一把十分致的朗寧手槍放在了手里，這把槍應該是特質的，小巧輕盈，槍還綴著鉆石，樊亭有些茫然的看著那把槍，與裴湛山問了句，“這是做什麼？”

“在這個孩子出生之前，我要再你，你就拿這把槍崩了我。”裴湛山的神十分嚴肅，他的黑眸深沉，就那樣與開口。

樊亭并不想拿那把槍，怎麼可能崩了他。

可是等孩子出生，再沒有借口去拒絕他了。

清晨。

李嬤嬤整理著床鋪，見樊亭著肚子坐在那兒發呆，經過上回的見紅，樊亭的氣又是變得蒼白了起來。

李嬤嬤瞧著心疼，上前勸道，“大小姐，不你給大帥納兩個小的，好拿的，省得他去外面胡來。也省得他忍不住傷著你。”

樊亭一怔，向著李嬤嬤看去。

李嬤嬤繼續說道，“這男人有幾個能忍住的，都跟腥的貓兒一樣，何況大帥份在這擺著，也不知道有多人往他邊，你給他納兩個，顯得你賢惠不說，也省得他去招惹那些不干不凈的，你也能安安生生的把孩子生下來，咱們蘇州好多富貴人家的太太懷孕后都這麼干。”

樊亭沒有出聲，想起裴湛山，覺得李嬤嬤說的好像……可行？

到了晚上，裴湛山從軍營回來了，樊亭還沒有下樓，半躺在榻上看書，看見他回來，樊亭合上了書本。

“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裴湛山在塌前坐下，與問道。

“沒有，都好的。”

“那就好，”裴湛山似乎松了口氣，他的眉宇英而溫和，著的肚子，俯下在隆起的小腹上親了親。

有丫鬟上前說飯菜已經備好，請大帥與夫人下樓用餐。

裴湛山聞言，半蹲在了樊亭面前，為穿上了鞋子。

他的手勢輕，自然而然地，樊亭著他的發頂，想起了李嬤嬤讓自己給他納妾的話。

算了，樊亭想，還是等孩子出生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