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禮佛》第 97 章 送你去陪(二合一)

溫月聲書房外鎮守的將士,都是軍中數一數二的好手,這般況下,這江焰依舊還能夠突出重圍沖了進來。

劉奕與忠勇侯對視了眼,眼中都是驚。此人之前能夠率領昊周全軍一舉攻下了源城,所倚仗的,可并非只是博爾烈恒旗下的那些悍將。

江焰剛沖進來,外邊的幾十個將士瞬間拔刀,齊刷刷地指向了他。

在這般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溫月聲依舊靜坐在了主座之上,對于江焰今日所為,似乎并沒有任何的意外。

只在輕掃了他一眼后,淡聲道: “這些東西,不是早就已經困不住你了嗎?”

忠勇侯一時還未能明白這是何意,直到他順著溫月聲的目,看向了江焰手中的手銬。

他神微變,大徽軍中所用的手銬腳鐐,都是鐵鍛造而,別的不說,就重量都比之一般牢房所用的要更沉。

這樣的東西,對于這江焰來說,竟然已經困不住他了嗎?

他剛浮現出這樣的想法,就見江焰神,在這邊許多目的注視之下,生生將束縛著他雙手的鐵手銬掙斷了。

書房一靜。

劉奕看著他這毫不費力地一掙,面容極其復雜。合著從這個人的傷勢好轉之后,這手銬腳鐐在他的上,就只是為了一個裝飾不?

但見江焰的手腕紅了一片,他卻仿佛不為所時,劉奕眼神微沉。江焰這個人,與尋常將士還有一點不同的就是,他是個不要命的。

被溫月聲踩住腦袋的時候,他也沒求饒過。

靜默中,溫月聲手中握著朱砂筆,神冷淡,甚至都沒有多看他幾眼,只道:“既然束縛已經解除了,你也可以走了。"

江焰怔住,當下便道: “你當真不要我?”

劉奕:.…

這說得都是些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郡主把他給怎麼了呢!

偏這個無論怎麼傷流,都不為所的江焰,在溫月聲這種云淡風輕的態度里,到底是繃不住了,他無視周圍那些刀劍,直接往前一步,看著溫月聲,沉聲道:

"大徽郡主,我可以助你斬下博爾烈恒的頭顱。"以溫月聲的手腕,想要查清楚他的事,并非難事,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已經倒戈陣營的姨母。

都知道,江焰也就不掩飾了。

他那雙比之尋常大徽男子,要淺淡些許的瞳眸,直接看向了溫月聲,沉聲道: “我確實是想要借此機會,殺了博爾烈恒。"

"但同樣的,我也能夠帶給大徽軍隊極大的價值。”江焰深吸了口氣,道: “我知博爾烈恒旗下軍隊的所有作戰方式,更了解博爾烈恒是個什麼樣的人。"

“有我在,大徽此戰必贏。”

別說,他這番話還是有一定說服力的。至旁邊的忠勇侯聽了之后,是心的。

但眼下溫月聲才是全軍統率,所有的決策,都將由溫月聲來決策,這個江焰留與不留,還得要看溫月聲的意思。

溫月聲聽到了這番話之后,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筆,抬眼看向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沒什麼溫度,開口卻道: “源城之戰,便是沒有你,也能贏。”

江焰聞言,眼眸劇烈震

他想要反駁溫月聲的話,卻想到了對方只用了短暫的一日,便斷掉了博爾烈恒的所有后路,擊殺了博爾睿,踏平昊周軍隊。

他反駁的話到了邊,便怎麼樣都說不出口。

溫月聲所言沒錯。

今日眼前的將領若是換了大徽的任意一位,江焰都想說對方是在放屁。博爾烈恒人品雖爛,但在戰場上一向是無往不利,否則他也不會為博爾氏掙下了這麼多的功勛。

他也不是家父子那等狂悖自傲的人。觀這幾日他皆是按兵不,就能知曉其并不簡單了。

……但一切的智謀,想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空談。眼前的子,是江焰這麼多年來所見得的實力最為強悍的人,他在手中,連反擊都做不到。

對方這般深不可測,又用兵如神。和博爾烈恒對上了,誰輸誰贏,還真是不太好說。

江焰來這邊之前,想好了一肚子的說辭,真的到了溫月聲的面前,卻發覺他引以為傲的東西,都難以說對方。

甚至他還明白了為何溫月聲更愿意留下他姨母。

姨母經歷凄涼,但也恰恰因為那段經歷,讓對昊周的達貴人們的了解頗深。比起猛將,溫月聲更需要的,是昊周的部信息,尤其是那些不為人所知曉的。

江焰立在了原地,一時間無話可說。

“想好了便出去吧。”溫月聲淡聲道。

這番話之后,江焰卻驟然抬頭,看向了溫月聲。他目灼灼,似是下定了決心,沉聲道: “若我說,愿此后都追隨郡主左右,為郡主分憂解勞

呢?"

按他此前所言,是各取所需,他幫助大徽贏下源城之戰。而大徽借力給他擊殺博爾烈恒。

溫月聲有辦法能贏,不需要他幫忙,但沒有否認過江焰的價值。

當著這屋所有人的面,江焰毫不猶豫地掀袍跪下,他目筆直地看向了中間端坐著的人:

"待擊殺博爾烈恒后,江焰愿此生效忠于郡主,歸順大徽。"

旁邊的忠勇侯神復雜。江焰此人,比起他兒子章玉麟來,還多了份通

只論實力的話,章玉麟天生神力,這是與生俱來的東西,江焰未必比得過。但此子聰慧,機敏過人,又有著那份不怕死的兇猛勁,倒確實是個天生的將才。

不過,越是這樣的人,就越不好駕馭,稍不注意的話,還有可能會引火燒。畢竟……江焰可是犯下過過火燒自家軍隊,放敵軍的叛軍之事的人。

能不能信任他,還是未知數。

"你曾是昊周將士,又叛出昊周,上背負著有叛軍的名聲,便是我要用你,底下的將士也未必會信服于你。"

沉默中,溫月聲再次開口,所說的話,卻讓江焰的心底一沉。

他也該知道的,他本就是個孽種。在昊周都不為人所接,如何到了大徽,就可以人毫無保留地信任呢?

即便江焰如今是真心想要追隨溫月聲,只怕都是不行了。江焰的眼眸冷沉了下來。

下一刻,就聽溫月聲道: "三日。"他驟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溫月聲面冷淡地道: “我只給你三日。”

“博爾烈恒軍中,有一隊先遣部隊,其將領勇猛,在每次的戰役中,都能立下功勞,這次源城之戰中,對方亦是有著不俗的表現。"

溫月聲眼眸冰涼地看向他: “你沒有任何 將士可用,三日之,我要看見先遣部隊將領的項上人頭。”

江焰眼眸很亮,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道: "好!"

待他離開后,忠勇侯忍不住道:“博爾烈恒的先遣部隊,幾乎都是悍將,足有百人之多。”“靠他一人,當真能夠辦到?”

溫月聲已經低下頭去,理手中的事了,聲音冷淡且沒有緒: “那就是他的事了。”

忠勇侯輕頷首。

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逝,江焰有沒有做此事是不得而知。

晏陵的第二封信倒是已經送到了。

經歷過了上次的事之后,這次陸紅櫻在看京城來的信件時,都會特別將晏陵寫給溫月聲的信挑出來,單獨放在了一旁。

溫月聲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正值盛午。晏陵在信中寫道,他已經前往了江南調遣兵馬,最遲在半月之,就會趕到了邊疆主城。

此番調遣來邊疆的兵馬亦是十萬。

大徽兵馬不足,這次的援兵能有這麼多,大抵也是晏陵在京中謀劃的關系。但這個人信中未提及半點辛勞,反而是說:

“聽聞郡主新得一年輕小將,為讓其能得全軍信服,郡主為其謀劃良多,倒是比晏陵獨自一人留在京中,近一月未到郡主任何來信的好。"

"若知如此,晏陵當初應當舍棄科考,直接投軍才是。"

溫月聲:..

他是從哪里聽說的謀劃良多?給江焰三日讓他去殺個人,就算是謀劃良多了?

還有,當初不是他自己說的,昊周叛軍,可以加以利用?

“博爾氏將帥,在昊周大軍中,亦是屬于實力不俗的。且博爾烈恒生狡詐,如今久不兵,大抵心中有著另外的盤算。”

“郡主在源城之中,務必小心。雖一別一月,郡主半點不曾念及晏陵,但晏陵只盼郡主安好,盼得能早日見到郡主。"

溫月聲目微頓,將信件側的人,還未開口,便聽到外面一陣喧嘩。

陸紅櫻從外邊快步行來,滿臉的驚,見到了溫月聲便高聲道:“郡主!江焰回來了。”

不僅是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了溫月聲要的東西。且,還不止一個。博爾烈恒軍中,共有三個先遣部隊,這些先遣部隊,便是用于擾敵人的視線,打探消息的。其實力都格外強悍,溫月聲未到之時,忠勇侯所率領的大軍,就頗這些先遣部隊的煩擾。

而就在這幾日之間,博爾烈恒一如既往地派了先遣部隊打探消息,卻被早就已經埋伏好了的江焰一舉擊破。

三個先遣部隊,江焰殺穿了兩個。斬下其中兩個將領的頭顱,上還背著大徽的軍旗,一路騎著快馬,闖了大徽的軍中。

在烏泱泱的大徽將士面前,江焰神冷沉,聲音高地道:"還請稟報郡主,江焰幸不辱命!"

聲音在整個大軍之中反復回

在此之前,這邊的許多將士已經知曉了他歸順的事,但知道他強,卻不知道他這般強。這里的將士,一部分跟隨溫月聲作戰過,另一部分則是京中來的援兵,本就對溫月聲是格外信服的。

如今見得這般場面,自是不會再多質疑些什麼。

自溫月聲統率以來,大徽軍紀再不似從前,強敵在側,所有人都知道什麼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更別提戰場之上,多了一個江焰這樣強悍的將士,會減軍隊的損失。

有小部分的聲音,也在江焰強勢擊破敵軍之后,徹底銷聲匿跡了。

此番之后,江焰揚名,為了溫月聲邊的將領。與之相反的,則是昊周那邊。

先是后方部隊被截斷,整整兩萬五千人的軍營被踏平。又是先遣部隊折損兩名大將。接連遭的打擊,令得軍中士氣損。

進攻源城的昊周大軍,本來共計有近八萬人,如今憑空折損兩萬五,加上之前進攻源城時的傷亡人數,滿打滿算,博爾烈恒手中只剩下了五萬余人。

比較起來,源城之中眼下共計六萬多將士。在人數上,是已經遠超過博爾烈恒手底下的人了。

雖說博爾烈恒自信,他手底下的博爾氏將士,比之大徽那些將士強盛不。哪怕是以部分的人數面對對方,他也一定能夠取勝。

但他到底是沒有行

家父子的事才剛過不久,那位大徽的思寧郡主還吃了他兩萬五千人,博爾烈恒就算是個完全的蠢材,也知道這位思寧郡主不可小覷了。

更何況他還不是。

幾經思慮之后,他到底是放緩了進攻源城的步伐。他所率領著的昊周大軍,依舊駐扎在了源城之外,一副隨時都有可能進攻的樣子。

但博爾烈恒心中清楚,這不過只是做個樣子。在先遣部隊的兩個將領亡后,他便直接給主城那邊傳了消息。

努烈給了明確的回答,昊周支援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了。

博爾烈恒不是莽夫,他知曉此番的事跡傳回昊周,他勢必會遭到了其他兩個部族的嘲笑。但無論如何,在部族部丟臉,也比起家父子有去無回的好。

他通知及時,昊周軍隊亦是繞路前行。為了避免消息出,被大徽軍隊知曉,他每日里還會下令,命底下的將士去往源城周圍擾。

做出一副隨時進攻的架勢。但其實已經沒打算再單獨進攻了。

如此,為了避免之前深夜營地被襲的事再次發生,博爾烈恒還加強了整個大軍的巡邏。每天夜里,都會有至五支隊伍替著在整個軍營巡邏。

巡邏的將士上還帶著通訊用的煙火,但凡是發現了不對勁之,便會立即點亮煙火,通知營所有的人。

在溫月聲抵達了邊疆之后,博爾烈恒算得上是對最為忌憚的一個昊周將領了,也幾乎將所有的一切都準備齊全。

只待援兵抵達。

這般況下,博爾烈恒料想著是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的。

但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十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在被挨打,永遠都在了城門之中,只會守城的大徽將士。

竟然會有主進攻的一天。

他防住了夜襲,防住了火攻,在整個營地之,放滿了隨時可以用來滅火的水缸。可他卻沒防住雨水。

源城這個地方,氣候比之整個邊疆的城池都要好。

了三月底四月初,天氣徹底轉暖。只連著晴朗了沒幾日后,天空沉了下來,沒過了幾日,便開始飄起了零落的春雨。

春雨如,細細的落了下來。將整個昊周營地,都籠罩在了煙雨蒙蒙之中。

正值白日當午,細雨綿綿之下,軍營里的將士,在吃罷了午飯之后,皆有些昏昏睡。然就在這個時候,大徽的鐵騎,自昊周營地的后方,直接攻了進來。

博爾烈恒收到了消息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他盯著眼前的將士,沉聲道: “你說什麼!?”

那將士臉格外難看,一的軍服已經被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水打了,漉漉的在了上,格外地難,但他此刻卻顧不得這些,只高聲道:

"大徽大軍攻營中了!"

博爾烈恒神巨變。他不比博爾睿,在面對這些事時,表現及反應也是格外迅速的。

加之這幾日之,他哪怕是晚間睡覺時,都穿著上厚重的甲胄,所以幾乎是在收到了消息之后,便立即趕了出去。

因輕云鎮外的大軍教訓,這次在收到了敵襲通知后,昊周大軍的反應也變得格外快速。幾乎是頃刻間,便有上萬人集結在了一塊。手中兵俱全,甲胄亦是穿戴整齊。

博爾烈恒一聲令下,聲勢浩的昊周大軍立即攻了出去。

種種跡象看起來,似乎都比此前輕云鎮的對戰要好上了不。然而,他們反應得再及時,到底還是因為沒想過大徽會主出擊,而喪失了先機。

大徽此番下手,亦是半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源城部六萬軍隊,傾巢而出。

六萬人的兵馬沖擊之下,昊周軍營的外部軍隊被全數剿滅,幾乎是必然的。

除此之外,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那便是源城這雨水連天的氣候。春雨不似夏雨那般暴烈,卻能郁連綿,下上一整天。

更別說今日之前,這雨已經連續下了兩天,連綿的雨水,令得泥土都變得松了起來。大徽臨時侵,昊周將士反應及時,來得及拿武,來得及穿戴甲胃,卻來不及披上雨披。

連綿雨中,將士視線阻,上的服被雨水浸,又被厚重的甲胄籠著,浸服穿在了上,宛若拖著三個甲胄在行

即便是兇悍如昊周大軍,亦是被這一裝束侵擾。

更別提連綿細雨之下,腳底下的泥土變得松,稍不注意就會踩。這可是戰場之上,只稍有片刻的疏忽,都會丟掉了命。

更別提他們在多重困阻之下,行接近于艱難。

反觀大徽那邊,因主進攻,全軍之都佩戴著斗笠及請便的蓑,斗笠隔絕雨水模糊視線,蓑更是讓他們行便捷。

冷涼的春雨之下,一切準備就緒的大徽將士,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樣,直直地了整個昊周大軍的心臟。

博爾烈恒率領大軍突圍時,所見到的,就是這般裝備齊全的大徽軍隊。

在此之前,不說是他,只怕是整個昊周之人都預想不到,大徽竟是會有主進攻的一天。且一手,就是在盤算好了天氣,做足了準備,且還格外知這個軍營作戰方式的前提下。

博爾烈恒的援軍還需幾日才能抵達,溫月聲底下的將士,就已經斬殺了無數的昊周將士。

冰涼的春雨中,溫月聲端坐在了馬背上。今日并沒有攜帶那把細刀,而是在雨幕之中,拉了弓箭。

刷——

一聲破空巨響,三箭齊發,博爾烈恒側的將領,幾乎是瞬間斃命。在這連綿如的細雨中,轟然倒塌。

博爾烈恒神巨變,高聲道: “立起盾牌!”一聲令下,無數厚重的盾牌在雨幕中立了起來。

可雨中本就視線阻,盾牌立起來了之后,更是看不清楚人影,唯一的好,就是能夠阻擋對方的弓箭。

只那博爾烈恒還來不及松口氣,便聽到了咚地一聲巨響。他神驟變,倏地抬頭。這一眼,竟是看見有弩箭徑直穿了盾牌,一箭擊穿了盾牌后方的將領心臟。

博爾烈恒神大變,對方竟是配備了弩機,且還是這般強勁的弩機!竟是能夠一箭擊穿盾牌!

他剛開口,便聽得周遭響起了無數道破空聲。無數支弩箭,鋪天蓋地般地落了下來。

只聽得叮叮當當重響,無數盾牌被穿不得已,周遭持盾牌的將領只得棄掉盾牌,而盾牌剛剛撤掉,溫月聲的弓箭再次疾而出。

雨幕中,箭矢劃破長空發出的刺啦聲響,令得無數人頭皮發麻。那個端坐在了雨幕里的子,就好像是一個行走的殺神一般,放一次箭矢,便要死數個將領。

只殺將領,卻不知道為何,一箭都沒有到那博爾烈恒的上。

博爾烈恒以為是懼怕,是沒有把握出這一箭,卻見在又一箭出之后,驟然放下了弓箭,緒冷淡地道:

"你可以殺他了。"

這話說得莫名,博爾烈恒更是不明白這是何意。然而下一刻,他忽見面前的一個戴著斗笠的大徽將士,掀下了自己的斗笠。

綿綿細雨中,對方那雙區別于周圍所有大徽將士的淺淡眼眸,掃向了他。

博爾烈恒當即神巨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尋找了三年都不見蹤影的三兒子博爾焰。那個被博爾烈恒扔在了昊周將士中,凌、辱致死的人生下的兒子!

博爾烈恒是猛將,但他已經不年輕了,他最大的反應只能催促著他快逃。而他才來得及轉后人的大刀,已經劈斬在了他的上。

江焰在冷涼的雨水中問他: “痛嗎?”隨后手起刀落,直接斬斷了他的臂膀。“啊!!!”

博爾烈恒在劇痛中猛地抬頭,看見的就是他那張酷似他母親的面容。下一刻,那把大刀再次落下,冰冷的刀刃,再次斬斷了他的一臂。江焰冷聲道: “痛就對了。”

"你看清楚了,是你強擄來的人,生下的兒子,親自率兵踏平了整個博爾氏。"“博爾烈恒,你開心嗎?”

博爾烈恒想開口說些什麼,然這次,江焰已經不打算給他開口的機會了。他抬手,冰冷的刀刃毫不猶豫地刺穿了對方的心臟。

在博爾烈恒瞪大的雙眼,抖的側,江焰冷聲道: “你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就是傷害了我的母親,所以我,親自送你和整個博爾氏欺辱過我們母子的人下去,向我母親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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