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俗，白清靈氣得咬牙，揮手讓下人把這些人轟出去，卻不曾想‘親人’太多，下人太，白公館里的人反倒了被掣肘的那一方。

白清靈哪里見過這些，推推搡搡間，在傭人的幫助下上了樓梯。

又氣又怕的回了臥房，傭人守在門外。

窮親戚們也吵吵嚷嚷跟了上來，再不滿足打地鋪，甚至開始撬鎖闖進各個房間，要強占了白公館！

白清靈的警衛員開槍也無濟于事，沒有白清靈的命令，他們不敢隨便殺人。

白清靈何嘗不想開槍，殺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剩下的人怎麼辦？！

全都殺了？

了屠夫不要，被審判槍斃了怎麼辦！

這是萬萬不可的！

臥房外警衛員守著，可到時到點了，廚房做的飯菜卻遲遲端不進來。

傭人送到半路，就被‘親戚們’劫走。

送來多劫走多，簡直想活活死！

好在警衛員拿著槍護送著傭人進門，才看到熱乎乎的飯菜。

可東西送進來了，卻吃不下了。

這哪里是人過的日子。

分明就是被這群氣焰囂張的掠奪者給了！

好在這樣的日子隨著副回來而過去了。

副命人把他們一個個捆了，按跪在地。

白清靈嫌他們七八舌的吵得煩心，又讓人把他們堵住，眼神示意樓去書房。

這時候，有幾個不老實的開始折騰著要站起來，有的更是躺在那里撒潑打起滾來。

樓淡淡瞥了一眼，嗓音清冽，“不聽話的，殺了。”

只此一句，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白清靈站在樓梯口，看到大廳里原本滿地打滾的人們也不敢的這一幕，覺得諷刺極了。

沉下臉踩著高跟鞋上樓。

樓跟在后面，看著白清靈轉走廊，回頭對警衛員點了點頭。

隨著他跟進書房，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白清靈約聽到幾聲槍響。

剛要開口，被樓打斷，“李副死了。”

白清靈張了張口，皺著眉心垂下眸子，“到底是死了啊。”

“尸也是，”樓頓了一下，看，“分尸，只有證件。”

不想再提了，一想起那個畫面，就心揪的難。

擺了擺手，讓樓坐，“這幾天你不在，樓下那一群要搶了白公館，你去理了吧，另外我爸爸的死和陸家到底有沒有關系？”

樓沒說話，走到辦公桌前，把文件袋放在桌面。

白清靈打開，散落幾張照片，還有幾份文書。

黑白的照片上，和當初看到大公報關于五大道慘案的照片很是相似。

閉了閉眼，把照片推到一旁，拿起那幾份文書。

上面沾了不跡，想來得來花了不功夫。

細細看完，臉越發蒼白。

“這些哪里來的！”

“我去北倉前讓人去找發現大帥尸的目擊證人。”樓指尖點了點文書上的名字，“人都是從碼頭抓回來的，審了很久。”

白清靈手指一點點收，眼圈泛紅。

樓的視線落在臉上看了不過一秒，便移下，順便出被皺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