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庭雪失笑，上卻仍是問：“長了嗎？”

溫霓驀地睜開眼睛，狀似仔細打量著他，片刻后才開口道：“還沒有。”

“可能還需要點時間。”聞庭雪的聲音低沉，富有磁，那是一種可以融于風的共鳴。

溫霓笑了一下。

突然，握在手中的手機發出一聲響。

手機屏幕由于新消息的進而變亮。

點開看了一眼，發現是系統發來的今天的任務——

“抓住此刻的好，跟邊的人拍一張合影吧。”

看著消息，溫霓心想，原來這就是即時互的任務。

其實也還好吧。

“聞老師。”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回，投向了聞庭雪。

“嗯。”

“我們拍張合影吧？”溫霓單刀直，開門見山。

聞庭雪顯然愣了一下，“好。”

“也不問問原因？”

“是你那個小吧。”

“你好聰明。”溫霓覺得他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模樣，忍不住打趣，“可是萬一我是拿去賣呢？”

“我的照片也沒人要。”

“那可不一定，放到網上，你可能就會有很多小迷妹了。”

“……”

聞庭雪定定地看了兩秒鐘，濃的睫隨著他的呼吸，亦或是風，輕輕了幾下。

“好吧，騙你的，”溫霓聳聳肩，坦白代，“不干什麼，只是拍個合影。”

“拍吧。”聞庭雪說。

在手機里調出原相機的自拍模式，大概比了比角度，溫霓把手機到了聞庭雪的手里，“你拿。”

“？”

溫霓直白地說：“你靠前一點，顯得我臉小。”

明明的臉已經很小了，還比不過他的手掌大。

不過聞庭雪還是接過了手機，任由拉著他的手腕上下左右地變換方向。最后終于找到了一個滿意的角度。

“我喊三二一，你就按。”

“好。”

溫霓輕聲地念著：“三、二、一。”

“咔嚓”一聲，照片自保存進了相冊里。

“我看看。”溫霓從他手上拿走手機，翻開相冊檢閱他的果。

的表不錯，左臉這個角度很顯瘦。

他們的后，三分之二是石頭矮墻，頭頂還有三分之一的天空。

有斑駁，也有澄澈。

結合起來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除了聞老師一本正經的淡漠臉，其他的都還不錯。

此時，聞庭雪也低下了頭，就著的手，去看手機里的照片。

的皮白皙亮，萬的都能襯出的彩。

那雙眼睛格外勾人，微微上挑的眼尾令多了一分明艷，可眼角的那一點痣又讓靈起來。

還有，笑得很漂亮。

“聞老師，看得這麼神？”溫霓歪了頭看他，眸中帶笑，“你不會跟陳暮一一樣，還有什麼修改意見吧？”

“沒有，好看。”聞庭雪斂目，所有愫都被他掩蓋在波瀾不驚的眼眸之下，“發給我吧。”

“發給你？”

“嗯。”

溫霓用拇指和食指著手機，沖他笑了一下，迅速藏回口袋，“請我吃冰，我考慮一下。”

“好。”

“……”

得到的太容易，溫霓反而沒了樂趣，用一了聞庭雪的手臂，暗嘆道：“聞老師你的脾氣也太好了？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

聞庭雪看一眼，還是那副沒什麼表的樣子，“看況。”

“溫霓！聞老師！”陳暮一的聲音在此時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出來啦，走了！”

“來了。”溫霓從矮墻后面，探出頭應了一聲，而后又對聞庭雪說，“走吧，聞老師。”

溫霓率先走了出去，沒幾步就和陳暮一湊到了一起。

聞庭雪默不作聲地跟在們后面。

水眼看著越來越高，就快漲起來了。

三人加快了腳步，原路返回。

直到回到車上，溫霓跟陳暮一才又聊上了。

溫霓說：“那個即時互的任務，我收到了。”

陳暮一好奇地問：“怎麼樣？好玩嗎？”

“還好吧，就是拍張照片而已。”

“什麼啊？為什麼你的這麼簡單？”陳暮一一臉訝然，“你知道我到的都是什麼嗎？”

“什麼？”

“還有站在廁所門口，跟人說‘歡迎臨’。”

“？”

“打著傘，到一個陌生人面前說‘我是蘑菇’。”

溫霓扯了扯角，問：“還有更離譜的嗎？”

“跟朋友去抓一只野豬？”陳暮一不確定地揚了一下眉。

“你確定今天之后，參與者還會繼續玩下去嗎？”溫霓擔憂地看著陳暮一，“我覺得你的公眾號不應該?‘一片小餅干’。”

陳暮一順口問：“那應該什麼？”

溫霓說：“‘一個黑’。”

“……”

-

送陳暮一回民宿之前，聞庭雪先繞到了“月CBD”的路口。

溫霓拉著陳暮一下車，徑自去了左手邊的第一家小超市。

“老板，要三鹽水冰。”溫霓拿出手機，門路地找到店里的收款碼，正準備掃碼付款。

不料，老板從柜臺里起，“鹽水冰沒有啦。”

溫霓發出失的嘀咕，“怎麼沒有了呢？老板什麼時候會到貨啊？”

“你們先看看別的吧。”老板掀開冰柜上面的厚墊子，“什麼時候到貨不好說的，島上沒有這麼快。我昨天就人送了。”

陳暮一之前在別家買過冰，可是種類沒有這家的齊全，雖然最想吃的是鹽水冰，但是退而求其次也不是不行。因此，很快選了一東北大板。

聞庭雪停好車過來，就看見溫霓一臉懨懨，目在冰柜上過，又過。

“怎麼了？”

“沒有鹽水冰了。”溫霓悶悶不樂，又問，“你吃什麼？”

“我不吃。”聞庭雪搖頭，說，“你們吃吧。”

最后溫霓心心念念的鹽水冰，什麼也沒買，只有陳暮一一個人買了，吸溜吸溜地在車上開心地吃完了，才被送回民宿。

-

夜濃重。

溫霓洗完了澡，回到房間里躺下刷了一會兒手機。

忽然，門被敲響了。

爬下床，去開門，“聞老師？”

過天窗直下來的如水月之下，星也散發出閃爍的芒。

聞庭雪抬起手，還是上次那個保溫的袋子。

仿佛有預似的，溫霓揭開封口。

里面躺著兩只鹽水冰。

“哪兒弄來的？”溫霓錯愕地眨了眨眼睛。

聞庭雪說：“老板說晚上到貨了。”

“所以，你大晚上的下山去賣了？”

“我答應了你的。”聞庭雪眸幽深，好似一束從天而降，直深不可測的海底的。

“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溫霓出了一鹽水冰，從包裝外，了子的方向，然后小心地從頭頂撕開包裝。

“我知道。”他說。

溫霓說不出心里是什麼覺，默默地咬了一口冰。

下一秒，聞庭雪又說：“我的肖像，記得發給我。”

冰在里化開，溫霓緩緩抬眸，與他的視線錯。

沒來由地輕笑出聲，綿的嗓音發出聲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