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第14章 舞獅
陳子奇從小爬山,腳板子不僅大且結實。被山風吹得結板,由于長期因引起的營養不良,陳子奇就是個頭長得矮了一點,而個頭小對于他似乎不是劣勢,反而了優勢,讓他顯得干利索。
為了彰顯節目的彩,給人們波瀾不驚的生活打點,由村委會決定,向鎮總共四個隊,村頭是一隊,村尾是四隊,四個隊組織進行一場舞獅大賽。
舞獅大賽由村支書黃富國主持,村支書連名字都取得這麼有職業特點。頭腦靈活的村支書,原本讓幾個大隊自己確定先后順序,可四個大隊互不相讓,爭先恐后。
村支書因平時思慮過多,頭頂禿了碗大的一塊,他著頭頂那塊碗底子大小的禿發部位,最后想出了一個自認為很高明的方法,那就是讓四個隊以抓鬮的形式進行比賽。第一,增加了比賽的彩程度;第二,讓觀眾的觀更強;第三,讓隊員也有榮譽意識。
四隊的領獅者黃強強與三隊的領獅者陳子奇本來就是水火不相容,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秒鐘,眼神里充滿了“殺機”。黃強強也許是武俠小人書看多了,他模仿著小人書中俠客的樣子,將兩個手上的手指得咔咔響。仿佛這個場上只有他和陳子奇兩個是對手似的,其他的人都不戰而亡了。
村支書一臉的不厚道,他憑借著明察秋毫的能力,識破了黃強強與陳子奇之間的微妙關系,他不得兩個人互抓互撓,讓比賽更彩。他干脆放棄了抓鬮這種小兒科的把戲,當即決定,以打擂賽的形式進行,守擂最多的那一隊就可以評為冠軍,并且這個冠軍還有一個福利,那就是跟村長一起去走家串巷。
向村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下來的講究,過年的時候要請舞獅隊上自己家里去踩一踩,據說是獅子會給這個家里帶來吉利。尤其家里蓋了新房的,會專門將舞獅者請進家里,將院子里四角踩個遍。
當然作為舞獅人來說,也是非常樂意的,因為他們就可以吃上主家準備的盛的飯菜,另外還有水果、煙、酒贈送。所以,為舞獅冠軍對于舞獅者來說有著特別的力。
舞獅比賽的地點就設在位于二隊和三隊界的戲場里,舞獅表演將在戲場里最中心的位置,戲臺上進行。村支書黃富國端著一個凳子坐在舞臺中間的位置,各個村的隊長分別以黃富國為頂點,排個人字,舞獅表演在人字形中間進行,乍一眼看過去,頗有些員外選駙馬的意思。
左右兩邊堆放著大概七八張課桌,這些桌子也是向學校租借的,已經由各隊熱心的青年堆放了三層高的梯形臺,剩余的桌子要被用來增大難度,但是據多年的經驗,能上到三層的就已經可以稱之為“獅王”了。
隨著一陣激烈的鑼鼓聲,第一比賽開始,二隊打擂一隊,鑼鼓響起,一隊三人齊齊喊口號:一隊一隊,永爭第一。二隊三人氣勢上也不想被一隊倒,臨時編了口號:二隊二隊,勇奪冠軍。
鑼鼓齊天,繡球拋起,兩個獅子各賣風,舞姿妖嬈,前面的作都沒有問題,到上桌子這一項時,隨著鑼鼓聲越來越促,意味著比賽也進了高環節。正當大家把心提到嗓子眼,準備一睹兩隊雄獅的風采時,二隊舞獅隊,頂獅子頭的矮個子突然提著子跑出了比賽現場,矮個子隊員因用力過猛,導致子從的部位裂開一道口子。現場噓聲一片:“哎呦,嚇跑了。”
因為矮個子只有一條子,一條破了,就出不了門,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頂替,二隊的剩余兩人臉得通紅,不知所措,只好置氣退賽。但是這并沒有影響到觀眾的熱,反而讓比賽更有喜劇。
一隊因為二隊的失誤而氣焰高漲,對陳子奇所率領的三隊投來鄙夷的目,并進行言語上的打擊:三隊,這個數字就不太吉利。
三隊隊員也毫不示弱:我們靠的是實力,又不是運氣。
隨著一陣鑼鼓響起,陳子奇領著一頭矯健的獅子舞,繡球起落,獅子的頭也隨著繡球轉,所以領獅子的這個人,一定程度上決定著獅子的格,領獅子的人作越活泛,他的獅子也就越靈。當然,舞獅除了領獅以外,它還需要領獅者與舞獅者完的配合。幾個回合下來,陳子奇的三隊已經收割了大波的人氣。最關鍵的上梯臺部分,陳子奇因為被對方絆了一下,打了一個踉蹌,翻了兩次沒上去。而一隊領獅者因為是每年的參賽者,早就了老油條。
當然陳子奇也不甘示弱,他繼續打著踉蹌,讓人誤以為是他故意的,臺下的村民反而看到了一個多面的獅子,他有兇猛的一面,也有弱的一面。村民不開懷大笑。
在接下來的表演中,陳子奇痛恨一隊不地道,玩招,卻也只能忍氣吞聲地多留一個心眼。在鑼鼓喧天,掌聲雷鳴的時候,一隊領獅者出了一只不地道的腳,本來是想絆倒陳子奇,沒想到陳子奇一個鯉魚跳龍門,功躲過一劫,而他卻因為失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結果是,三隊險勝。一隊垂喪著臉,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一隊的這次失利徹底擊碎了他們的信心,在與四隊黃強強組的對擂中,一隊已士氣不足,再加上看了黃強強一系列絕技般的表演,一隊徹底認慫,比賽未進行多長時間,一隊就以失敗而告終了。一隊的擂主地位已徹底失守。
令陳子奇刮目相看的是,黃強強在舞獅表演中的專注是有投的,連陳子奇也自愧不如,甚至他開始為自己一開始的盲目自大而懊悔。黃強強不僅作嫻有章法,并且他所展現出的獅子是靈的。最令村民稱奇的是,他還可以連續空翻。陳子奇第一次用敬佩的眼神看著黃強強,在黃強強彩的舞獅表演后,大家后面的表演也都是走走形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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