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生看到床頭柜上放著果籃和一個紙包。

“里面都是錢呢。”小趙撇，“其實出事后家屬有的不了，也不是多罕見，但大多顧忌面子，這種出了事就要撇清關系的，還是第一次見，況且這姑娘還沒真的被，唉。”

里面終于有了靜，那姑娘冷笑一下，把床頭柜上的東西全都砸向男人，后者躲開砸在腳下也沒撿，著臉開門出來。

小趙在后面啐了一口，“真他麼是孫子，就沒見過這種男人，那姑娘要不是在外和他同居，也不至于走夜路出這事，警察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在出租屋里睡大覺呢，要是他能接朋友也不至于出事，現在還這態度，真他麼惡心。”

葉北生從走廊窗戶看醫院門口，那男人上了一輛法拉利揚長而去。

“什麼東西。”

小趙還在憤憤不平，正好醫生來換藥，葉北生順勢進來，米嵐一聲不響很配合讓護士重新換了輸瓶，對于兩個進來的男人也視而不見，小趙有些尷尬，“這是我們刑警隊的同事。”

“已經做了筆錄，還有什麼事嗎？”

太平靜了，葉北生甚至懷疑這個案子對于到底算不算事，若不是中數刀，也許都不會報警。

卻不想米嵐把目投在了他上，像看他的想法，“我都和男友同居過，又不是什麼不懂事的小姑娘，就算真出了事只是傷害了而已。你們也別同的眼看我，有什麼就問，不用有所顧忌。”

葉北生張張，“兇手已經抓到了，等你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去警察局認人。”

“我本沒看清他的長相，只聽過聲音。”

想了一下，“我還抓傷他了。”

“是的，檢驗科那邊已經通過你指甲里的皮組織做了dna比對，才順利將他逮捕。”

“是嗎？”

米嵐笑了出來，眼中帶冰，葉北生甚至有些懷疑在嘲笑他們，“還真的快的，你們辦案的效率。他會判多久？若是我死了也許會久一點吧，可我沒死，只是單純地qj，還未遂，能判多久？五年還是十年。”

“這個還要進一步量刑，我們現在懷疑他上有別的案子。這也是再找你詢問的原因，如果你方便，想請你說一下的，細節。”

雖然對方表現平靜，可葉北生還是覺得這問話很殘忍，果然沉默，以為不會開口的時候，卻收回目，很坦然的，“他從后面抱住我，扯我的子，因為牛仔太了，他用刀子直接劃開了我的，他好像很喜歡腥味，一直在我的傷口，很惡心，手捂著我的，我咬傷了他，他卻更興，好像非常痛快，可我覺到這個人不是真的想對我下手，他似乎更對待興趣。總來說，那個人，就是個變態。”

從病房出來，葉北生都沒緩過神。

陸嘯皺眉，“怎麼？不順利？”

他咽著口水，不，是太順利了。

陸嘯已經拿走他手上的記錄本，很意外，“行啊，你小子，問的這麼詳細。”甚至有些擔心的往病房里看。

葉北生卻若有所思，“陸隊，你說有人會把被強的細節記得這麼清楚嗎，雖然米嵐沒有真的被強，可過程總是排斥的吧，人的大腦不會對不好的事選擇失憶嗎？”

“所有人都不會忘記自己被強的細節，哪怕一個微弱的呼吸，有的害人對此的心理影甚至影響了以后生活，為此還會有人去催眠想忘掉這段回憶，可即便忘掉了的某種記憶也會在某一刻復蘇，為心里的魔，比如，有些人對于被強時周圍的味道或者某樣東西的記憶點反應強烈，簡而言之，細節當事人都記得一清二楚。”

“是所有人都會留下影嗎？”

“大部分吧，不排除心理素質特別好的。”

葉北生忍不住又看向房間里的米嵐，依然保持著看窗外的姿勢，依然淡然的好像一朵小雛。

被抓的嫌疑人是安城大學的保安，葛楊，四十多歲，看到人的時候有些意外，主要是葛楊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二組隊長忍不住調侃現在保安真是保養的好啊，這個葛楊細皮不說，還長了張好臉。

“學校不小姑娘和他搞過曖昧。我就納悶了這樣的人會去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陸嘯拿過資料看審訊室里此時渾抖的男人，“犯罪分子是隨便看就能看得出來的嗎，那些變態多惡心的事都能做，尋求的是刺激，看他這樣子，做過檢查嗎？尿檢檢，這丫的別是xi毒了吧。”

“做了，尿檢呈，還做了發和，沒有xi毒，也沒有特殊藥反應。”

“距案發已經過了多小時，有些特殊藥檢驗不出來了。但這樣子，不像沒嗑藥。不然就是過于張導致的痙攣，那我只能說這人才是真正的心理素質強者，扮豬吃老虎。”

陸嘯推開審訊室的門，就聽到葛楊的聲音，“不是qj，不是，是勾引我的，前兩個月就勾引我，以前我也不是沒和學生在一起過，是讓我在圖書館門口等的，說男朋友那方面不行滿足不了，是自愿的。而且我最后也沒有真的對那什麼。”

“自愿讓你在上捅十六刀？你小子說謊能不能有點草稿。而且人家姑娘本沒認出你，是我們通過dna比對抓到你的，小子，因為你有案底，擾過鄰居，才會有你dna記錄。你膽子啊，殺了人還敢回學校宿舍睡覺？校門口攝像頭都把你拍下來了。”

“我真的沒有，我腦子很混，那晚我不記得我。”

葛楊似乎有些迷茫，

“想說你沒出過宿舍？”

老羊冷哼，“放屁，攝像頭拍到了你出了校門，你一點也不聰明啊，葛楊，證據就在眼前還抵賴。”

“那姑娘是自愿和我出來玩的。明明白天還。”

“白天如何？不管你白天怎麼幻想，你晚上捅了人家十六刀。”

葛楊卻像是突然想通了似的，“什麼十六刀，是那的有病拿刀要捅我，我是正當防衛，我沒有要傷害，是突然拿刀子的，那的有病。對了，肯定是想陷害我，肯定是。”

“剛才你不還說你沒出宿舍嗎，現在又承認尾隨人家了？”

“我沒有，我是有印象和那的在巷子，可我記不清了，但肯定不是我故意的，我記得是先把刀子拿出來的，刀子不是我的，絕對不是，你們可以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