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微醺》27. 春日DAY27 不想再將心意藏在心底……

夜晚, 平尊大廈109層。

炫目的燈,的音樂填滿這個平城最高的地方。

耐不住孟昕磨自己,外加上從未去過酒吧的好奇, 宋時晚最后還是和一起來了這里。

只不過孟昕唬分比較多,酒吧里雖然有個偌大的泳池, 卻沒說得那麼夸張,并沒有什麼男模泳。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酒吧, 又不是什麼聲場所。

為了這事, 孟昕笑半天。

進門時宋時晚拽著的胳膊,生怕自己被生吞活剝。孟昕當初隨口和編的容,沒想到宋時晚這傻孩子當真了。

今天酒吧里有特別活,主辦方準備了場泡沫派對。的泡沫傾瀉而下,填滿了整個泳池,曖昧昏暗的燈,震耳聾的搖滾樂, 整個氣氛被推向最。

空氣中彌漫著香甜的味道,所有人都聚在泳池邊, 玩得正嗨。

宋時晚坐在包間的角落里,沒有參與這場狂歡派對。

一開始的新鮮勁兒過去后,便沒了活的, 只想窩在沙發里,看看落地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

星羅布的燈火勾勒出這座城市的廓, 車水馬龍的繁榮景象似乎離很遠又似乎很近,整座城市靜謐而好。

這里是觀賞城市夜景最佳的觀景點,可酒吧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點。

這里就像是在夜幕中綻放的絢爛煙火,拼盡全部氣力燃燒著全部的熱彩,明天清晨, 所有的一切都會悄無聲息地消弭在天幕中。

宋時晚并不是很喜歡熱鬧。對于來說,更喜歡寧靜的夜晚。

窩在沙發里看看書或者電影,偶爾薄嶼辭會陪一起。

這樣的夜晚雖然平淡,卻舒適溫馨。

是宋時晚最喜歡的。

給薄嶼辭發了消息。

問他應酬結束沒有。

薄嶼辭問怎麼了。

宋時晚撐著下,捧著手機思索了會兒,最后還是把那句“有點無聊了”改“想你了”。

而后,點了發送鍵。

這段時間相下來,宋時晚自覺臉皮越來越厚。之前做不出的事,說不出口的話,如今都能毫無負擔地做出來,說出來,偶爾撥他一下。

只是每次撥的結果都會以上床結束,宋時晚也不知道這樣的撥到底算功還是失敗。

薄嶼辭回得很快馬上到。

宋時晚垂眸看著他回復的消息,不彎了彎角。

來平尊109,薄嶼辭是知道的。

一是確實沒來過這種地方真的好奇,一是想試探下他的態度。如果他不喜歡自己來這種地方,宋時晚是堅決不會來的。

只不過薄嶼辭對的態度一向放縱,想去哪里便去,從不管束。

但他答應不管多晚都會親自來接回家。

一時間宋時晚也拿不準主意,薄嶼辭到底是關心,還是不在乎

不過一切發展似乎還算順利,覺得再過段日子,總會把他拿下。

想想也是好笑。

連自己的丈夫都要費盡一番心力才能拿下,方面真的是連小學生都不如。

收起手機,孟昕正好回來拿酒。

見宋時晚懨懨地窩在沙發里,坐了過去“困了”

“有一點。”宋時晚對道,“我有點想回去了。”

昕看出宋時晚并不適應這里的環境,便也不強迫留下來,道“那你回去早點休息。我把你送回去吧”

宋時晚笑著拒絕了“不用,阿辭會來接我。”

雖然不喜歡這種吵鬧的環境,但孟昕很喜歡。宋時晚并不想因為自己破壞孟昕玩鬧的興致。

聽說薄嶼辭會來接,孟昕放下心來,沒再提送回去這事。

還是陪宋時晚到門口等薄嶼辭過來。

平尊109算是平城最頂尖的夜店之一,雖然來往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但架不住里面總是夾雜著幾個冠禽。再加上宋時晚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今天沒有男的過來搭訕。

正常搭訕還好,宋時晚都笑盈盈拒絕了。

太過老實,遇到那種油腔調花樣多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每次都得靠孟昕幫忙擋下。

昕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夜店小皇后,對這幫男的手段了解個七七八八,每次都能換著法兒把人轟走。實在不敢留宋時晚一個人在外。

就這麼會兒功夫,孟昕已經擋走了波前來搭訕的男人。

正巧見薄嶼宸到吧臺取酒,孟昕干脆把他過來陪兩人。

一般這種有異邊的,敢來搭訕的都是數。再加上薄嶼宸這人沒正行又和薄嶼辭是兄弟,就算有男的敢過來搭訕宋時晚,也會被他想方設法擋走。

“你沒和薄叔叔說是我帶你來的吧”

總算有片刻寧靜,孟昕耷拉著臉,做了個赴死的表

本來是想帶宋時晚出來好好玩一趟的,但宋時晚和這種地方的不匹配程度著實超過的預期。

自己都覺得不該帶宋時晚來這種地方,要是薄嶼辭知道一堆男的擾他老婆,還不得把和那幫男的一起碎尸萬段。

“沒有,”宋時晚見一副蔫蔫的表,好笑道,“我說是我自己想來的。”

“那就好。”孟昕舒了口氣,“一會兒他到之前我先撤了,薄嶼宸你頂上,不然我怕薄嶼辭罵我帶壞他老婆。”

“我哥一會兒來”薄嶼宸挑了挑眉,幫兩人要了兩杯檸檬水,遞到們面前,“他連夜店門兒沖哪兒開都不知道,他會來這種地方”

“他來接晚晚啊。”孟昕忍不住贊嘆了句,“像你哥這種好男人可不多了,你跟你哥好好學學。”

“等等,”薄嶼宸狐疑,“我們說的是我一哥”

“不然呢”孟昕白了他一眼,“不得不說,你哥這人看著無聊,但是對晚晚確實不錯,果然專一和深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深”薄嶼宸差點被酒嗆到。他眉擰在一起,忍不住思考這兩個字和薄嶼辭是怎麼掛鉤的。

“對啊,對我們晚晚一心一意的,多好。”孟慨。

和薄嶼辭一起長大,薄嶼宸見過薄嶼辭從小堅韌不拔的頑強毅力,也見過他踩著薄家一眾人走到頂端的狠戾手腕。

用什麼詞形容他,薄嶼宸都覺得不夸張。

但眾多的形容詞中,絕不會有“深”這一字。

只有一次,薄嶼宸見他喝醉,了一個孩的名字。

他想,那應該是薄嶼辭喜歡的人。但最后,也沒見他與哪個人有任何糾葛。

薄嶼辭就像個冷漠無的機,眼中只有薄家最頂端的位置。他絕不會耽溺在兒長中,為了那個位置,他付出了一切,包括個人

他會娶宋時晚,也不過是為了擺家里的束縛,徹底掌控自己的權利。

說白了,都是為了利益罷了。

他下意識掃了眼一旁的宋時晚。

宋時晚似乎也注意到他微妙的目,與他對視一眼,抿了下,收回視線。

宋時晚應當也知道薄嶼辭娶的原因。

只是這些,不好向孟昕說。

薄嶼宸沒有點,連忙嬉皮笑臉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了“我哥深怎麼可能,我可比他深多了。”

“你神你是對你每個小朋友都深吧”孟昕并未發現異常,鄙夷道,“你就天和那個姓謝的混在一起吧,你倆一個比一個會搞。”

薄嶼宸扯起笑“你別這麼說謝哥,他不是那種人,是你不懂他。”

“喲呵,你是不是被他洗腦了。”孟昕諷道。

他們這圈人一起長大,互相不能說特別要好,但還算相,偶爾也會約著一起玩。

在孟昕看來薄嶼宸和謝景澤這兩人就是臭味相投,沒個正行。雖然對薄嶼辭也沒什麼好印象,但至看來還是個比較正經的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和謝景澤這種不靠譜的人關系要好。

謝景澤平時就沒正行兒,也不知是脾氣好還是沒心沒肺,孟昕每次和他斗,他總是笑意疏懶,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就像是重拳砸在棉花上,輕飄飄的,吵不起來,不得勁。

再加上他那副欠揍的招桃花的模樣,讓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昕之前用年紀攻擊薄嶼辭,到謝景澤這里直接把他剔除人類范圍,尊稱一聲“謝狗”。

這人是真的狗,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給薄嶼宸洗了腦,讓他忠心耿耿跟著他混。

“哎,我跟你說不清,你總會知道的。”薄嶼宸懶洋洋地笑了笑。

話題被薄嶼宸功帶跑偏,兩人七八糟聊了一堆,并沒有人注意到一旁宋時晚略帶落寞的神

有個朋友來找孟昕,薄嶼宸在,孟昕便放心地把宋時晚給他幫忙照看,千叮嚀萬囑咐要把人安安全全到薄嶼辭手中才能離開。

薄嶼宸上抱怨,但還是留在那里陪宋時晚一起等薄嶼辭。

昕離開后,兩人相顧無言。

宋時晚有一搭無一搭玩弄著手中的玻璃杯,目落在里面飄飄浮浮的檸檬片上。

薄嶼宸方才就注意到宋時晚神不對勁,只是沒說罷了。

頓了頓,他淡聲道“嫂嫂,剛剛說的你別往心里去。”

一時沉默。

宋時晚突然開口“我聽他說之前有喜歡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薄嶼宸怔了怔,沒想到宋時晚連這件事也知道。

他搖搖頭,頓了頓,他反問宋時晚“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宋時晚臉頰染上薄薄的緋紅,“就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生。”

薄嶼宸抿了下

他清楚,宋時晚已經將自己推了某個無法離的深淵。

片刻,薄嶼宸對宋時晚道“嫂嫂,其實你和我哥為什麼結婚,我多知道。你人好的,我就和你明說了。我哥這人,理智冷靜的可怕,認準的人和事絕不會輕易搖。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其實,你們結婚前有次我哥喝多了,一直在一個生的名字,但是”

他掃了眼宋時晚,言又止。

宋時晚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是那個人不是

宋時晚斂起眸子,纖長的睫輕輕

知道薄嶼辭之前有喜歡的人,也想過就算他之前喜歡那個人,不代表會長久喜歡一輩子。

如今兩人結婚,自己才是他的妻子,與他相伴一生的人。有自信,總有一天可以讓薄嶼辭喜歡上自己。

但聽到薄嶼宸這麼說,宋時晚心里還是會有幾分失落。

薄嶼宸晚上喝得有些醉,說話也沒遮攔。

此時見宋時晚那張溫婉弱的臉上拓著落寞,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他本是好意提醒,畢竟像他們這種家庭的人,談實在可笑。

婚姻不過是將家族利益最大化的手段之一,像薄嶼辭這樣明的商人,絕不會浪費這次用婚姻整合資源的機會,會選擇宋時晚,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可宋時晚向往的,他哥不一定給的了。

但表達的方式并不妥。

薄嶼宸比了個扇掌的作,不由自主放聲音,勸誡道“嫂嫂,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我哥這人就是事業心太強,對的事其實不上心的。你看他最后不也沒和那個生在一起,而是娶了你”

這話越解釋越有問題,薄嶼宸連忙收了聲。

默了默,他嘆了聲“其實吧,我覺得你們倆維持現在的狀態就好,你別太當真也別太走心,我們這種家庭你也了解,真正能走心的人并不多。在這種環境,你每一步都要走得很小心,不然傷的終究是自己。”

“謝謝。”宋時晚輕輕應了聲。知道薄嶼宸并非故意,但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

有點不甘心地問“你還記得那個什麼嗎”

薄嶼宸苦笑道“我還真不記得了,你當我沒說,別再惦記這事了行不”

宋時晚抿了抿,囫圇地朝薄嶼宸點點頭。

晚上宋時晚喝了些酒,不多,但染了幾分醉意。

不知是不是酒的作用,心思變得異常敏

的心底蔓延開難以名狀的苦想不明白,薄嶼辭明明有喜歡的人,又為什麼要娶自己。

就因為當初只圖他的錢,省事又好掌控

他到底是太低估自己了,還是太高估

又不是冷,也會的啊

“在聊什麼”

后響起稔的聲音,宋時晚和薄嶼宸回過頭,見薄嶼辭站在兩人不遠

酒吧暗昧,他的眉眼看不太清,卻依舊掩不住他清雋淡漠的氣質。

周圍彌漫著混著酒的香甜味道,猛烈地刺激著。他款款立在那里,渾散發著致命的人的氣息。

宋時晚的目忍不住落在他的上。

將心底那抹失落了回去,朝他揚起角“隨便聊一聊。”

薄嶼宸見到他,不呼了口氣。

剛才他似乎把事搞砸了,實在不敢和宋時晚再說太多。

他和薄嶼辭打了個招呼,把宋時晚給他后便匆匆離開了。

從平尊大廈出來,濃稠的夜一片寂靜,只有微風拂過枝頭沙沙作響的聲音。

最近平城明顯降溫,晝夜溫差很大。

宋時晚出門時只穿了件連和薄薄的針織外套,此時有些冷。

凍得打了個哆嗦,僅剩的那點醉意也被晚風吹散了。

薄嶼辭將西裝外套下,套在肩頭,宋時晚仰頭問他“你不冷嗎”

“不冷。”薄嶼辭淡聲道。

“那陪我走一會可以嗎”宋時晚輕聲問。

夜店的音樂和燈震得頭疼,再加上喝酒的緣故,此時大腦里暈乎乎的。

新鮮的空氣讓了不

薄嶼辭微微頷首,怕凍到,將摟得更了些。

兩人慢悠悠順著馬路走著。

街上空無一人,暖橙的路燈投在地上,黝黑的柏油馬路似是泛著粼粼波

宋時晚很喜歡這樣的狀態。

并不需要多麼熱鬧喧囂的氛圍,不需要多麼張刺激的生活,只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安安靜靜,度過每個平淡又幸福的時

不由自主牽起薄嶼辭的手。

“怎麼了”薄嶼辭側頭

宋時晚搖了搖頭。薄嶼宸的話再次在腦海中浮現,心里作一團。

“今天玩得開心麼。”薄嶼辭問

宋時晚恍惚收攏思緒,朝他點點頭。

“開心就好。”薄嶼辭淡聲道。

雖然孟昕這個沒正行的總是帶著宋時晚玩和他搶老婆,薄嶼辭對此很不爽。

但宋時晚玩得開心就好。

他希宋時晚在自己邊,每天都是開心幸福的。

宋時晚忽地抱住他。

薄嶼辭微微一怔,反手將抱進懷中。

“怎麼了”他低聲問。

“我”宋時晚言又止。

這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第一次向喜歡的人表白。

心臟砰砰直跳,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嚨里,那句表達心意的話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宋時晚深深呼了口氣,對他道“我們明晚去曲廊庭吃飯吧我有很重要的話想和你說。”

曲廊庭是平城郊區一家黑珍珠一鉆級別的餐廳,風景雅致,菜系清淡可口,是宋時晚最喜歡的一家餐廳。

薄嶼辭道“什麼話,這里說不行麼。”

宋時晚的臉頰霎時間染上緋紅“是、是很重要的話,當然要在一個很正式的場合。”

的語氣溫溫的,落在薄嶼辭的心尖,瞬間融化。

“有多正式”

薄嶼辭輕輕笑了聲,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耳尖,宋時晚臉頰更紅了。

嗔怪道“要穿正裝那種正式。”

“好,明晚在曲廊庭等你。”

薄嶼辭收雙臂,將抱得更了些。

“嗯。”宋時晚輕輕應了聲。

明晚,是給自己的最后期限。

宋時晚不想再將自己的心意藏在心底了。

不論他接也好,拒絕也罷,都要坦誠自己的心意。

就算他心里還有那個喜歡的人也沒關系。

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等他看到自己。

等他整顆心里只裝下一人。

翌日,下午五點半。

還沒到正常下班時間,蔣珊敲開總裁辦的門,將一疊文件拿給薄嶼辭。

薄嶼辭正在架邊系領帶,見進來,淡聲道“蔣珊,幫我把那條寶藍的領帶拿過來。”

蔣珊將文件放到桌上,頗為驚異地看了薄嶼辭一眼。

總裁辦的角落里,有個小型帽間,平時薄嶼辭出門應酬換服,都在那里。

本來換服不是件稀奇的事,稀奇的是,蔣珊有生之年竟然會看到薄嶼辭在鏡子前擺弄半天。

就跟生出門,糾結半天穿什麼似的,他手邊放了幾條領帶和外套,但似乎都不太滿意。

蔣珊從旁邊的屜里翻出薄嶼辭說的那條領帶,遞給他。

那條領帶是宋時晚送他的,還有一對搭配的袖扣。

系好領帶,換上西裝外套,他對這十分滿意。

蔣珊立在一旁看他換完服,畢恭畢敬對他道“云星那邊的項目方案送過來了,在桌上。”

薄嶼辭頷首“行,明天看。”

蔣珊“”

今天的薄嶼辭不正常。

不對,這段時間的薄嶼辭都不正常

平時都是寧愿加班通宵也絕不會把文件拖到第一天的主兒,今天居然早退

一直站在原地不,薄嶼辭掃一眼“還有事”

“沒、沒”蔣珊恍恍惚惚回過神,恢復往日職業的狀態。

也不好八卦薄嶼辭的私事,和他簡單對了下之后的工作,便識趣地離開了。

蔣珊離開后,薄嶼辭再確認自己裝扮沒有任何不妥帖的地方,才出發前往曲廊庭。

從昨天宋時晚的態度來看,所謂的“重要的事”,應當是件會讓他心愉悅的好事

想到這里,薄嶼辭不由地翹起畔。

明明窗外是死氣沉沉的雨天,可落在他的眼中,卻生又明

曲廊庭在平城近郊。

薄嶼辭到達時,小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距離兩人約好的時間還有一陣,宋時晚還沒有到。

侍者將他帶到宋時晚定好的位子,那是兩人第一次來這里時坐的位置,也是宋時晚最喜歡的位置。

靠窗,僻靜,從這里可以看到庭院中縵回的廊腰和潺潺流水,風景秀麗。

宋時晚預定的時候應該囑咐過服務生,讓他們幫忙布置。

幾個服務生正在忙活,忽地,后響起一個溫潤的男聲“阿辭好巧。”

薄嶼辭循聲去,高大的男人款款立在他面前。

邊浸著溫潤的笑意,眉眼間,與薄嶼辭有幾分相似。

薄清川朝他淡淡笑著“好久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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