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口飯，可以招搖撞騙，為了多掙一分錢，可以昧著良心夸贊自己的東西。

現在阮寧開口要跟合適做，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這是為了保全自己。

方圓看阮寧推門出去了，猶豫了一下后，追了出去：“你等一下。”

阮寧疑的回頭，這個方圓是心中有主意的人，既然已經拒絕了自己，那就代表沒什麼好談的了。

現在追出來喊自己，又是為了啥？

“怎麼了？”

方圓走到阮寧的面前，雖然兩個人沒有達合作，但是想到了李立山的事。

阮寧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做事比自己還要大膽。

比起跟李立山那樣子自私自利的人合作，寧可跟阮寧在一起，現在也算是賣一個。

“李立山不讓人找你拿貨，那是因為他把控了這個縣城所有小商販，他認識這些小商販，并且自己能夠去南方拿貨，大家沒有那麼雄厚的資金，就只能跟著他混了。”

阮寧聽得連連點頭，其實這一點早就已經想到了。

并且事絕對沒有方圓說的這麼簡單，眼前這個人雖然說得很平靜，但是無形之中出了不消息給。

李立山把控商販絕對不是因為去南方拿貨這麼簡單，能夠把控商販最主要的還是手里面握住了一些能夠威脅到別人的東西。

“那你呢，別人都不敢賣口紅了，為什麼你還敢？”

阮寧看四周無人，問出了這個問題，這才是最關心的，別的人因為恐嚇不敢拿貨，本就不在乎。

方圓皺了皺眉頭，不怕李立山。

因為不是賣貨，還是個票販子，再加上李立山那邊的東西，拿貨價太高了，本就掙不到錢。

總不能一天到晚累得要死要活，一分錢不掙吧？

“我又不是靠賣貨掙錢，順便罷了。”

阮寧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子。

激地看了一眼方圓，認真地說道：“先謝謝你提醒我，以后我盡量不跟這個人打道。”

方圓一時間語塞，可不是為了表達這個啊！

是希這個阮寧能夠跟李立山分庭抗禮，畢竟這麼大的一個縣城，總不能就讓李立山一個人拿了吧？

“你的理辦法就是躲？”

阮寧疑了，并不打算躲，這個李立山這麼高調，早晚有一天會栽倒的。

沒什麼好著急的！

的目標確實是掙錢，但是鬧的靜大了，對于自己，對于姜鈺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所以現在跟李立山鬧得不可開并不是什麼好辦法！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方圓微微有些發怒，從來沒見過阮寧這樣子的人。

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對方沒有什麼理的方法，甚至還在笑，不咸不淡的答案反而讓變了瞎心的那個。

“那行，你既然自己有法子就行！”

說完，轉回到了房間里面。

阮寧平靜地順著過來的路走回了黑市，知道，剛剛方圓追出來說李立山的事，雖然有好心，但是也帶著幾分慫恿。

如果把李立山絆倒了，方圓就了一個制的人。

不過這方圓也算是個明白人，心里通得很啊！

阮寧路過上一次老爺爺的攤子的時候，看到老人正乘風乘涼呢，想到老爺爺對自己的善意，湊了過去。

“您還記得我嗎？”

老人頭發花白，卻還是一眼認出了阮寧：“這不是上次買了料的那個姑娘嘛？”

阮寧靦腆地笑了笑，掃了一眼，黑市別的攤子都熱鬧的，只有老爺爺這里，沒什麼人來問。

再看老太太賣的東西，大多數都是讀書人用的。

且攤位位置也不是很好，在非常偏僻的地方，拿起笤帚，很自然地把攤子邊上的落葉掃干凈。

“最近生意好嗎？”

老爺爺笑了笑，他喜歡讀書的孩子，所以上一次愿意把東西賣給阮寧。

他是不求回報的，現在阮寧幫自己掃地，還來跟自己聊天，他反而有些寵若驚了。

“還過得去吧。”

老爺爺上的服都是補丁，阮寧又看到了桌子上面的饃，發黑，還都裂開了。

可能是放了有一段時間了。

清理完地面之后，又去買了幾個包子回來，塞到了老爺爺的手上。

“我還沒吃午飯，咱們一起吃吧。”

老爺爺連忙擺手，上次姑娘來買東西，自己有自然也就買了。

本就是不求回報的，哪里還好意思要別人買包子給自己吃？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就好了。”

阮寧不依，把包子塞了過去：“太多了，我吃不完不是浪費了嗎？”

老爺爺這才無奈的接到手里面，里面還念叨，吃不下就不要買這麼多，浪費了什麼的。

阮寧權當是沒聽到，老人這些年過的都是苦日子，自然是不舍的。

三兩口解決掉了兩個包子，看老人小口小口地吃，鼻腔微微發酸。

“我今天過來是打算再買一點料。”

阮寧第一次來的時候，以為只要是在黑市，肯定是掙錢的。

但是今天再看這位老爺爺的時候，發現對方衫襤褸，價格也不會漫天要價，是難得的實誠人。

偏偏這樣子的人，過得卻不盡人意。

“有有有。”

老爺爺放下手里面的包子，打算現在就去給阮寧拿。

阮寧趕把人給拉住，笑呵呵地說道：“不著急，吃完了再來，順便我跟您談點事。”

“好。”

老者不知道阮寧要說什麼，但是這麼善良的一個姑娘，他是愿意跟對方流的。

“您不是賣料嘛，還有陶瓷小罐子，我想咱們長期合作，我一個月要一千個罐子，一百克紅料，二十克黃料，十克紫料，還有橄欖油，跟蠟……”

老者算了算，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你確定要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