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何耀從保室走出來，并對程東道：“你檢查一下吧。”

“好。”

檢查無誤，程東帶著何耀去會議室見技部一眾工作人員。

簡單說了幾句，程東隨即讓大家回家休息，至于錢方和何耀，也被他打發離開。

“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劉叔逃離險境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程東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程東將公司的事宜代一番，讓大家堅守崗位，至于他自己，則是驅車直奔盛老家中。

他相信盛老可以給他指一條明路。

正好盛川回家探親，兩人見面，難免寒暄一番，不過此時程東的心思卻沒有放在這上面，而是問道：“你爺爺呢？”

“和魏爺爺在后面的藏書樓上！”

“魏爺爺？”程東猛然醒悟：“魏學華？”

“嗯。”

程東喜笑開，一邊朝著盛家后院跑，一邊嘀咕道：“這是巧合嗎，這是巧合嗎？”

……

三天之后關于盛華公司造假售假的案子在白水市最高人民法院公開審理。

提起公訴的是文局，但作為原告出庭的，除了文局的相關人員之外，還有賈連坤。

這是程東第一次見到賈連坤，只見他年紀約在五十歲上下，一西裝極為考究，臉上總帶著一若有若無的笑意。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多麼和善的人，但程東卻知道，他是典型的笑面虎。

作為盛華公司的董事長，劉正南坐在被告席上，今天的他也穿了一西裝，程東本以為這幾天的監，劉正南該是一臉的頹廢，可事實卻是他坐在被告席上，也是一臉的微笑，好像毫都不擔心。

有意無意之間，劉正南還會朝著程東看看，微微點頭。

程東也是微笑示意。

五分鐘后開始審理這起古董造假售假案件，毋庸置疑，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盛華公司，并且都指向劉正南。

案件的起因是因為賈連坤的舉報，然后文局聯合工商局、警察局介調查，的確發現凰橋古玩市場上各個店鋪售賣的唐代青瓷和盛華公司不了干系。

再聯系到之前劉正南主張的作為規范化管理，然后古玩市場生意挫，接著當唐代青瓷涌之后，營業額不但回來了，而且思來想去，似乎能得到最大利益的，還是劉正南以及他的盛華公司。

一切的真相似乎都在這一刻被確定，劉正南就是那個幕后黑手，企圖以自己高超的造假技控制白水市整個古玩市場，為第一古玩商人。

這種謀理論在一開始的時候占據了法庭。

第一階段的審理結束之后，暫時休庭，然后程東作為公司的執行總經理坐在了被告的席位上。

“程先生，對于劉正南的所作所為，你知道嗎？”

“呵呵，這位律師你很有意思，如果我說知道，那就證明我是劉叔的同伙，如果我說不知道，那就證明劉叔的確參與了造假售假案，而盛華公司也的確是一個黑市公司，你說，我該怎麼回答。”程東冷笑道。

誰知原告律師直接沒搭理程東，而是看向法，道：“法大人，我希被告公司的員工能夠配合回答我的問題。”

“反對。”程東這邊的律師站起來，道：“程先生說的不錯，原告律師的問題的確有險境。”

“反對有效。”

程東早已做好了全部的準備，所以想從他的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難上加難。

第二的審判結束之后，法庭似乎依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證據。

沒辦法，休息十分鐘之后，只好接著進行第三。

這一次盛華公司一方的律師沒有出場，而是由程東進行申辯，這在法律中是被允許的。

申辯一開始，程東只有兩個字，證據！

已經進行了兩的審判，可程東卻沒有見到實質的證據可以指正劉正南以及盛華公司。

而充斥在凰橋古玩市場上的那些唐代的青瓷，雖然看似和劉正南有聯系，可卻沒有實質的證明，這種事，完全可以歸于陷害之中。

程東的一番申辯，得到了現場大多數人的同意，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證據的確不可或缺。

“法大人，請允許我方出示證據。”

“可以。”

程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靜靜地等待。

一會只見幾名法庭警察抬著七八個大小子來到正中，箱子打開，里面是一件又一件的唐代青瓷。

“法大人，這是盛華公司和趙氏集團合作準備開展展覽會的展品，被我們繳獲，這些東西，雖然看著華，但其實每件都是贗品，并且工藝和形制與流傳在凰橋古玩市場上的唐代青瓷一致。”

對于這批青瓷的出現，程東并不到震驚。

“這些證是趙氏集團的董事長趙三江先生提供的。”原告律師看了程東一眼，微微一笑。

程東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被告，你們有什麼話說？”法問道。

程東站起，清了清嗓子，喃喃道：“法大人，有件事兒我想說明一下，我是一個鑒定師，眼前這些唐代的青瓷，的確是贗品，不過這不能算造假，因為我們公司關于展覽會的策劃書已經說明，這一次的展覽只是讓大家看看盛唐風氣，每一件展出的瓷都是高仿贗品。”

此時一本策劃書遞到法的手中，他看了一眼，道：“不錯。”

程東笑道：“原告拿出這樣的證據，不知道要做什麼！”

“哼！”原告律師冷哼道：“但這種造假的技卻只有你們公司有。”

程東冷笑：“證據！”

“法大人，請傳喚下一位證人。”

此言一出，程東變，當他朝著左側的小門看去時，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從那里緩緩走出。

何耀！

何耀不敢看程東，他手中拿著一份文件，緩緩走到證人席位上，簡單做了自我介紹，然后道：“這種技是我發明的，作為保技放在公司的保室，但前幾天，程東程先生讓我親自去銷毀，不過我留了一個心眼，趁他不在的時候下載了一份，都打印在這里了。”

程東想起當日的事，咬咬牙，喃喃道：“你很好。”

也不知道何耀有沒有聽到程東這句話，但他卻依舊不敢看程東。

法看了一眼何耀遞上來的文件，和左右的陪審員商議一下，道：“被告，人證證俱在，你有什麼話說？”

程東笑笑：“我最大的失策是讓何耀銷毀他的技，這會讓你們更加懷疑我們公司，從目前的況來看，證據確鑿，盛華公司造假售假好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不過法大人，我也有兩位證人，請傳喚。”

先出來的是李德龍，講述了賈連坤的人如何找到他，并讓他將青瓷兜售給凰橋古玩大街各家商戶的事。

然后是曹松曹先生，正是他告訴程東，唐代青瓷的事和北區有關，因為當時李德龍和賈連坤的人在茶樓議論的時候，他正巧在隔壁，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而程東之所以能夠找到李德龍，是因為劉正南說負責和商戶接洽的人消失了，可湊巧的是李德龍的盛德齋關門大吉，而李德龍是李潤潔的表哥，李潤潔又是盛華公司的敵人，所以程東瞬間就明白了。

當然，這其中不了魏學華魏老的點撥和幫助。

那一次去盛家，程東的確益匪淺。

案真相大白，從盛華公司造假售假案變了天地集團董事長誣告案。

而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的人又來了，賈連坤走私、造假以及經營地下產業的事紛紛被挖出來，這是后話。

從高級人民法院走出來，劉正南道：“小東，這次多虧了你。”

程東笑道：“劉叔，趙三江出首的事，是您安排的吧？”

“呵呵，瞞不過你。”

“您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玩的好，連我也耍進去了。”

劉正南拍打著程東的肩膀：“那是因為我相信你，能找到切實的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此時何耀也垂頭喪氣地走出來，來到程東的邊，道：“對不起，賈連坤告訴我他認識人，可以徹底治愈我母親的瘋病。”

說罷，轉離開。

一番整頓之后，盛華公司終于活了過來，但程東卻辭掉了自己的工作，回到凰橋古玩大街包了一個店面開始做自己的小生意。

事后劉正南沒問程東是如何得到異能的，或許他也已經意識到，自己不適合作為佛指舍利的守護者吧。

月如水，程東、高老板、崔老頭三人坐在高家酒樓的后花園，喝酒賞月。

“你小子怎麼想起來退了，年紀輕輕。”

“呵呵，勾心斗角不是和我。”程東看看自己的右手，道：“要想有一顆佛心，還是遠離商界的好。”

此時一個黑影在門口閃爍不定，高老板道：“誰？”

“是……是我。”

生子從門口閃出來，手里捧著一個盒子。

“你怎麼來了？”程東起問道。

“這是老板讓我給你的，說留個紀念。”放下東西，生子轉離開。

程東看看高老板和崔老頭，緩緩打開盒子，見里面是一枚指形吊墜，白中綠，綠中紅。

“這是……”程東愕然。

崔老頭哈哈大笑：“他終于明白了，沒有一顆佛心，是不會獲得佛指舍利的異能的。”

程東震驚地看著崔老頭，好半天才說道：“你……你是姬先生的仆人？”

崔老頭髯一笑：“正是在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