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醫生來替顧清歌檢查況，然後待幾句以後便離開了。

等醫生離開後，舒姨就在床邊坐了下來，“，醫生說了，如果您覺得手腳虛浮無力的話，是因為藥效的問題，等您的藥效過了，自然就好了。”

“藥效問題？”顧清歌呆了一下，“是醫院的藥，還是……”

“這個我沒仔細問，不過醫生說了，現在還很虛弱，還是先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吧。”舒姨說著，手替將被子給拉好，作輕得像一位慈母。

顧清歌看到這個樣子，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已經逝去的母親，眼眶一陣泛紅。

舒姨見了，立刻有些慌了神：“怎麼了？是不是又哪兒不舒服？我再去把醫生回來？”

聽言，顧清歌只能趕搖頭：“沒，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那是怎麼了？”既然不是不舒服，那為什麼突然眼眶就泛紅了，舒姨不太明白，只好急聲地詢問。

“傅來了。”

這時，時源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伴隨著他的提醒，傅斯寒邁步進了病房，他似乎來得有點急，清俊的額頭居然有幾顆汗珠。

看到傅斯寒，舒姨立馬識相地從位子上起，退到了一邊。

“爺來了。”

“怎麼樣？”傅斯寒進門，目就鎖在顧清歌的上，好似要將的盯出個來一樣，連語氣都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的焦急萬分。

舒姨安了一句：“爺別擔心，剛才醫生已經來過了，說已經離了危險，住院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慢慢恢複了。”

聽言，傅斯寒眸底的著急便慢慢消逝了。

舒姨看了時源一眼，見他還傻傻地站在原地，便出聲道：“時源，我今天出來也有些時間了，麻煩你送我回去吧，我也好跟夫人差。”

時源登時反應過來，點頭：“好，那我送您回去。”

兩人一起離開了病房，於是偌大的病房除了外面守著的人，只剩下了傅斯寒和顧清歌。

顧清歌躺在病床上，面對他如此灼熱的目覺得有些不安。

他幹嘛這麼看著自己？難道是自己之前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嗎？顧清歌心生惶恐，手下意識地想握拳頭，只是稍一用力就覺到手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嘶……”一疼，居然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傅斯寒面一變，趕上前一步握住細白的手臂：“怎麼了？”

他這麼張的樣子讓顧清歌一愣，下意識地抬眸看著他。

這個人……幹嘛突然變得這麼關心自己啊？

注意到的目，傅斯寒亦是一愣，如到滾燙的開水般松開了的手，冷峻的臉浮現了一抹不自在的神，然後他別開了臉，冷聲道：“如果哪兒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去醫生過來。”

看他恢複了冷漠的樣子，顧清歌眼神也跟著黯然了幾分。

居然在妄想他關心張自己麼？

看來還是想太多了，發生了那樣的事，雖然是九死一生，但也避不了那件事已經發生了。

所以，傅斯寒估計會覺得，就是個水楊花的骯髒人吧？

“我沒有哪兒不舒服。”悶聲說道，眼簾垂下來。

傅斯寒聽出聲音裡的低落，眸子不由得瞇一條直線，目犀利地盯著。

“你確定沒有哪兒不舒服？”

聽言，顧清歌有些愕然地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嗯。”

傅斯寒臉嘲諷地在邊坐了下來，然後冷聲道：“為什麼要割腕？”

他問。

顧清歌一愣。

為什麼要割腕？

這個問題難道還需要問嗎？而居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要把自己心的想法說出來？告訴他自己是因為不想辱，可又求救無門，所以才想求死麼？

他把自己當是那種不三不思的人，自己就算把這些說出來，他肯定也不會相信的。

所以顧清歌選擇了沉默。

病房裡寂靜得有些嚇人，傅斯寒的臉從一開始的冷漠到後面變得沉起來。

而且病房裡的氣氛似乎冷得有點可怕，顧清歌膽子小，面對他如此冷冽的目，忍不住瑟了一下脖子，不敢去面對傅斯寒的目。

“為什麼不回答？”傅斯寒的聲音冷了幾分。

聞言，顧清歌氣勢弱了幾分，但仍舊是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安靜了一會兒，剛想說話的時候卻又聽傅斯寒不悅地道：“回答問題！”

顧清歌被他嚇了一跳，只好扁著道：“沒有什麼好回答的。”

“沒有什麼好回答的？”傅斯寒目一冷，“顧清歌，你想惹我發火麼？”

聽言，顧清歌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要發火？”

聲音不大，大概是因為藥效還沒有退去的原因，所以說話的聲音特別地小。

落到了傅斯寒的耳朵裡，反而變輕聲細語的姿態，傅斯寒不由盯，沒想到這個人細聲說話的時候，倒是還惹人憐的。

“我又沒有惹到你，況且……”

“沒有惹到我？”傅斯寒一聽這話，差點炸了，俯直接將自己的氣場迫過去：“你傷這樣？命都快沒有了，你還敢說你沒有惹到我？”

憤怒間，傅斯寒竟忍不住手住了的下，如鷹隼般淩厲的眸子綻出火，像兩團跳躍的火苗。

顧清歌心中震驚，清麗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下被他的大手得有些疼，顧清歌才醒過來就遭他如此待，心裡委屈得很，眼眶跟著一紅，便倔強地道：“我怎麼惹到你了？就算我命都快沒了，那不也正好合你的意嗎？”

聽言，傅斯寒瞳孔裡出一抹愕然來：“你說什麼？”

顧清歌深吸一口氣：“我們本來就是契約結婚，以後是要離婚的，如果我死了，契約就作廢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貪圖你們傅家的財產了。”

說到這裡，顧清歌的眼底一片苦，蒼白的艱難地扯開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如此一來，不恰好隨了你的心願嗎？傅斯寒。”

傅斯寒愣在原地，他不是看不清楚眼底的緒，一片苦。

“真是隨了我心願？那你呢？”

顧清歌抿著蒼白的。

“你確定你沒有喜歡上我？”傅斯寒瞇起眸子目灼灼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