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魂語》第13章 黑法師

原來在3304去世的,是個人。

我想起在電梯里遇到的大媽們口中說起的小妖,于是問道:

“所以那個住在3304房間的人,不是搬走了,而是去世了?”

吳媽先是一愣,而后搖搖手:

“不是,你弄錯了,前不久搬走的那個人,好像是跟住對門的男主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瓜葛,為了避嫌才搬走的,不是去世,去世的另有其人,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平時我對這些八卦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的,今天趁著小寶睡得香,老公又不在,就跟吳媽多聊了幾句。

吳媽說早在我們搬過來之前,那事就發生了。

當時警方封鎖了消息,小區業也管控得很好,知道的人不多。

人們的記憶時長是有限的,這件事被人淡忘倒也不足為奇。

我撓了撓頭,問:

“所以那間房這些年一直都空著嗎?”

吳媽點頭:

“一直都是空著的,房東把鑰匙業保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房子出租的信息掛了好多年都無人問津,直到幾個月前,房子被那個喜歡養花的人租了,3304房死過人這件事才再度被傳揚開來。”

住在大城市也是有好的,人們每天匆匆忙忙地為了生活奔走,鮮有人會像農村里的慢生活節奏那樣,茶余飯后嘮嘮嗑,誰家男人了腥,誰家人沾了葷,全都逃不過村里人的眼睛。

所以3304死過人的消息傳播得不快,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我問是怎麼死的?

吳媽說那是一樁兇案。

只不過吳媽在說之前一再強調只是道聽途說,不足為信。

要以方公布的消息為準。

但當年發生在3304的兇案,本無從查起,也就不存在所謂的方公布。

吳媽向來悲天憫人,深嘆口氣:“聽說第一個發現去世的人,是外賣員,送外賣得找錯了房間,去敲門的時候發現那門一直沒關,他走進去一看,人就死在沙發上,屋子里充滿了尸臭味,那腦袋都被老鼠給吃掉了大半個,剩下的長滿了蛆蟲。”

這慘狀,我到胃里已經開始翻滾。

擺在我面前的燕窩是吃不下了,吳媽遞了紙巾給我:

“不過這都是傳言,很可能會被人添油加醋的描述,不足為真。”

我卻覺得八是真的。

不然這消息封鎖得不會這麼嚴實,我也跟著嘆了口氣:

“既然死得那麼慘,那警方肯定會著手調查,的家人也要一個真相的吧?”

吳媽搖頭:

“據說尸無人認領,在法醫解剖完后就送去火化了,至于死因,方公布是猝死后沒有及時發現導致的,應該是沒什麼親人在世了。”

猝死是近年來頻率高發的一種死亡率。

別的行業不說,就我們寫作行業也每年都有好些猝死的案例,離我們最近的,是我們認識的作者朋友,因為一個人租房住,父母都在農村,被發現的時候也是尸都臭了。

只不過看吳媽那樣,關于3304那個人的死因,應該不只是猝死那麼簡單。

果真,吳媽見我好奇,又說道:

“反正傳言有很多,有的說是被男朋友甩了,想不開自己吃了安眠藥,也有的說是做了別人的婦,被人原配發現后當街暴打,憤難當就選擇了自殺,不過說得最多的,還是最后一種。”

放在最后說,應該分量很重。

我倒吸一口涼氣,吳媽又是一聲長嘆:

“小區里有個當醫生的,他們家的老人說他兒子從法醫那里得知,那姑娘生前子宮被摘掉了,人也被糟蹋過,應該是凌辱致死的,只不過這個說法不可信,這年頭哪有手段如此狠毒的人。”

要是這樣的話,這就是謀殺。

那這房子就是實打實的兇宅了。

而那個租兇宅的人...

我隨口一說:

“照你這麼說的話,那租客搬走,應該是聽到了些什麼吧?”

吳媽沒有妄下定論,而是猜測道:

“有人說就是33樓那個男人的婦,搬走是因為他們的事被人家主人知曉了,當然,時代不同了,人們不能總帶著有眼鏡去看人,謠言害死人啊,現在的娃娃,哪個不是要強的主,不必非得靠著男人才能過活。”

吳媽居然還有這樣的見地,我很詫異,卻見吳媽低頭笑了笑:

“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就是沒上好時候,不然也不會窩窩囊囊地就把一輩子給禍禍完了,說不定人家小姑娘就是自己有本事,這社會啊,對人總是惡意滿滿的,你們是同齡人,應該更能。”

這話倒是真的。

吳媽的話也像是給我敲了個警鐘,讓我不會先為主地認為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但即便如此,我腦海里還是忘不了那個跟我老公從房間里走出來的人。

所以我又問道:

“吳媽,你見過那個人嗎?能大概描述一下的長相嗎?”

吳媽有些疑地看著我:

“你怎麼對這麼興趣?”

我笑了笑:

“我想把那朵黑的花畫下來,又怕畫面太單調,不如嘗試一下,看自己畫畫的功力有沒有退步?”

那花黑法師。

在西方神話故事傳說中,黑法師是惡魔座下的巫師。

據傳黑法師能夠從地獄里召喚出各種生靈質為惡魔戰斗,擁有著神奇的法力。

從風水領域來講,黑法師還可以起到鎮宅護院的作用。

原本我對這種花有種莫名的忌諱,也覺得那個人養這樣的花實在詭異,但我查了百度之后,心想著可能只不過是膽子大了點,但畢竟對死過人的房間有所忌諱,所以才會養那麼多的黑法師來鎮宅。

吳媽當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蹙著眉頭問我:

“言言,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我能聽到什麼風聲?

我笑著反問吳媽:

“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媽輕嘆口氣:“小區里那些老頭老太太們日子過得清閑了,可不就剩下嚼一嚼舌聊一聊八卦來打發時日麼?遇到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就說人家不正經,其實最不正經的就是他們這些人,胡臆測,損人無形。”

有句話做,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但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在是太

更何況像吳媽這種平日里最喜歡往八卦堆里扎的人。

所以吳媽很反常。

我敏銳地覺到了,很直白地問:

“吳媽,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吳媽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地對我說:

“我是聽到過有人在背后嚼舌,但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先生對你疼有加,是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如此蓋彌彰,吳媽這番話看似是在替我老公辯白,但更像是在提點我什麼。

我故作一笑:

“你的意思是,小區里那些老頭老太太們不嚼33樓那男的跟人家小姑娘的舌,連我老公也在被他們編排了?”

吳媽急了:

“這事賴我,之前商場不是搞周年慶的促銷活嗎?我瞅著那些東西都很便宜,都是些紙卷紙洗之類的,我囤了大半年的貨,就讓先生開車接的我,那天剛好遇到那個人提了重,先生就順帶手幫了一把。”

吳媽沒有說怎麼幫,我也就沒問,還深明大義地說:

“這是做好事,怎麼能賴你呢?那長在別人上,咋說咋說去,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冷暖自知便好。”

見我沒有深懷疑,吳媽看似松了口氣。

趁著小寶還在睡,我準備了畫板,吳媽給我簡單地講述了一下對那個人的印象,又很不好意思地說:

“言言,我讀書也笨,腦瓜子里想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笑著點點頭:

“我也只會畫象派的,沒關系,小寶好像醒了,你去哄哄。”

吳媽去了臥室,我大概梳理了一下吳媽的講述,下筆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不就是我在電梯里見過的那個人嗎?

畫畫是我的業余,當初跟我老公認識的時候,他坐在湖邊寫生,我被他吸引了,后來我們兩人相,也就在他畫畫的時候學了學,老公常夸我有天賦,但我也很能畫出讓自己滿意的作品來。

畢竟授業有專攻。

只不過后來要養家,老公就專供寫作這一塊了,畫畫就此擱淺了下來。

今天很奇怪,就好像下筆如有神助一般,那個人的一舉一一顰一笑,都在我腦海里像默片一樣的回放著。

我很快就畫好了大概的廓,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沒敢畫的眼睛,每次提筆的時候,總覺有一種強大的后勁在阻止我這麼做,直到我聽到老公的聲音,急忙遮擋住畫板,走出房間的時候,老公正好洗了手去抱小寶。

他抱著小寶朝我走來,空出一只手我的頭:

“睡一覺醒來覺怎麼樣?”

我說還好。

老公說今晚吃火鍋,他特地去盒馬鮮生買的食材。

盒馬鮮生離小區只有一點七公里,經過三個紅綠燈,高德導航顯示只要七分鐘。

這期間,我睡了一覺,跟吳媽聊了很久,還畫了一幅畫。

看著桌上那一堆的火鍋配菜,我沒有破他,就像我沒有質問他昨天夜里有沒有出去過一樣。

在我沒找到老公出軌的實證之前,我不愿意捅破這層窗戶紙。

也許,是他瞞得很好。

也許,確確實實是我神上出了問題。

但不管怎樣,我都要查明真相。

因為吃火鍋,晚餐比平時早了點,也的確很盛,老公買的火鍋配菜全都是我吃的。

就連小寶都很配合,吳媽平時抱著他吃個飯都不安生,今天早早的就吃飽了,說是去給小寶洗澡。

吃到一半的時候,吳媽說給小寶屁屁用的紙沒了,老公起說他去拿,但吳媽快他一步進了儲間。

我們家一共五個房間,主臥,次臥,客臥,書房,還有就是儲間,也就是閑暇時間我畫畫的地方。

吳媽進去拿紙,我松了口氣。

雖然那幅畫被我用畫布遮擋住了,但我也怕畫板支起來了,老公忍不住好奇會掀開去看。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在懷疑他。

畢竟信任是夫妻之間最起碼的準則。

晚飯過后,老公說今天的稿子已經寫完了,又陪著我看了會電視,直到我帶孩子去睡,他才又回到書桌前筆疾書。

夜里,書房里的燈還亮著。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悄悄起床去了儲間。

一進門我便猛地后退了數步,那強烈的窒息快速地掐住了我的咽,我看到儲間站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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