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酸過方知甜》第十四章 爺爺
晚飯的時候,釣回來的大蝦已經變了盤中餐,蘇楊本就饞,如今看到吃的,自是忘了所有的不快樂,再加上哥哥在一旁手忙腳的不停給和媽媽剝蝦,也就放開吃了起來。看大家吃的開心羅松反而更起勁了,他樂顛顛的跑到櫥柜里拿出一瓶楊梅酒來,給每個人倒上一杯,一邊吃一邊喝起來。
看著杯里的楊梅酒,一年前那種悉的覺又浮現出來,還沒開始喝,蘇楊就到頭暈目眩,特別去喝下那杯紅彤彤的酒,特別喜歡喝完它后那種飄飄悠悠的覺,可是,這次不敢放肆,這畢竟有爸爸媽媽在,萬一惹他們不高興了,就后悔莫及。
蘇楊悄悄的看了一下哥哥,羅松明白的意思,隨即舉起杯,示意蘇楊也端起杯,蘇楊趕手將酒杯端起,和他一起朝爸爸媽媽敬酒,爸爸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杯子,媽媽確將滿滿一杯酒喝了個干凈,這還是蘇楊頭一回見媽媽喝酒。
看媽媽這麼爽快,也不再矜持,學媽媽的樣子,一飲而盡。
酒,真的是個可以讓人忘卻煩惱的東西,這次喝的很痛快,媽媽毫沒有提及家里那些人看笑話的事,也沒乘著酒興再跟蘇楊說孩子的事,這倒是更出乎蘇楊的意料。
原以為,媽媽突然同意今晚喝點酒,就是想要說孩子的事的,心里也做好了準備,可這啥也不說,反而心里慌慌的。
三個人各自懷著自己的心事痛飲同一壺酒,就連爸爸,也任由他們沒完沒了的胡吃海喝而一聲不吱。
雖然蘇楊覺得這酒喝的有些不尋常,但看他們都很盡興的樣子,也只有相陪,其實心里害怕,害怕這次喝醉后,又會發生像一年前那樣的事,而一年前那個夢境,如今還依稀記得一些片段,有時候,很想去想起,可有時候,又害怕想起,那種糾結的覺一直困擾著蘇楊,讓心神不寧。
一年沒喝過酒了,蘇楊的酒量還是不好,最終,仍舊一醉了之。
眼看蘇楊已經不太清醒,羅松和他媽媽對了一下眼,便扶著蘇楊回了房間。等他們走后,媽媽才跟爸爸說:“老頭子,你說這蘇楊到底是個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也沒見有人來找?說實話,要不是咱兒子真的喜歡上,我可不想干這樣的事,說出去多丟人啊。”
“我覺得你也是瞎著急,不就是結婚一年了沒孩子嗎,至于這麼火急火燎的麼,非把灌醉了,你也知道不統啊,要我說,這事就不是這麼干的。”
“你到是樂得清閑,難道你看別人這個年紀了都有孫子帶,你不眼紅啊,反正這次我是非得要有個孫子不可,否則,我就是死我也不安心。”
“你看你,不就說些不吉利的話,算了,家里的事你自己做主吧,只要你們不過分就行,我也懶得管。”
蘇楊雖然醉了,但依稀記得,哥哥把扶進房間,替掉鞋子,讓舒服的躺在床上,他溫的抱著,然后蘇楊便悠悠的進了夢鄉。
說是夢,似乎又不是夢,當時蘇楊的意識特別清醒,甚至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喝了酒睡在床上的,只是沒有辦法說話,也不能控制自己的。
覺這次喝的酒有點不對勁,但是蘇楊平時也不喝酒,所以也不知道哪里不對勁,不過模模糊糊的聽到哥哥說:“蘇楊,也許你只有醉了,才會真正屬于我!”
蘇楊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后來意識似乎也漸漸離開了這個房間里。覺自己的一直在飄飄,完全不像是自己能支配的,好像是要去一個什麼地方。遠遠的依稀聽到有個聲音在呼喚,而這個聲音好悉,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一般,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想弄清楚這到底是做夢還是什麼況。
蘇楊一邊追尋那個聲音一邊回想,仿佛記憶里漸漸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對來說非常非常好的人。隨著回憶的逐漸清晰,那個人的形象也越發明朗起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是的,那個老人好像多次出現在的夢里,只是從來想不起,現在總算是有了些小小的廓了。
“也許,這個老人就是我以前夢里常常喊的爺爺?難道我真的有家人,有爺爺嗎?我到底是哪里來的呢?”
帶著一連串的疑問,蘇楊不停的往前追尋那個聲音,太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了。
“孩子,你回來啦,又過了一了,怎麼樣,這次覺還好嗎?”蘇楊原本一直低著頭在思考,突然那個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抬頭看了看,只見自己一片茂的樹林,四周都是巨大的楊梅樹,它們隨著微風輕輕搖擺,發出使人心曠神怡的沙沙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周圍卻出現了其他的聲音。
“怎麼,蘇楊,這才去歷練了四,回來連家人都不認識啦。”又一個聲音從邊響起,蘇楊張地四張,但旁除了樹還是樹,一個人都沒有。
“哎,都說孩子大了不由娘,蘇楊爺爺,你看,你一手帶大的孩子,才出去了幾,回來連我們都不認識了。看來,沒點定力,人類的世界還真是去不得,一去,就被弄傻了。”一個聲發著怪笑,引來周圍許多的笑聲,搞得蘇楊頓時到頭皮發麻,四肢無力。
“孩子,來,到爺爺這里來。”蘇楊循聲去,聲音是從面前不遠一棵老樹發出來的,仔細看著那棵樹,當看到那個像臂彎一樣的樹丫時,它是那麼的悉,自己似乎曾多次在那里安穩的睡著過。
周圍的聲音都漸漸停止了,只有那沙沙的樹葉聲仍舊在響,仿佛在有意喚醒蘇楊一般。
的腦袋漸漸清醒了,往日的一切又慢慢回到了腦海。老樹的形象也生起來,那是一個老爺爺,蘇楊再悉不過的老爺爺。
飛也似的奔向那老樹,里不停的喊著爺爺,當練的爬上爺爺的臂彎坐下,爺爺才的摟著,這次他什麼都沒有問,蘇楊知道,爺爺在等自己向他訴說。
“爺爺,我總算想起來了,我好掛念你呀,可是我怎麼會失去記憶呢?還有,你上次給我一顆心后,怎麼我就覺得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呢?以前我覺得誰都是為我好,可現在我卻常常覺得有些事太虛,我分不清真假,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啊?”蘇楊滿腹疑問,一張口就開始問這問那。
“你是重組軀去的世間,記憶還沒全部恢復正常,再說,爺爺也不希你在和人類相時記得自己是個木偶人,所以你才記不起那些事。有時候,有些事不記得反而是好的。孩子,爺爺告訴過你,世間百態,你得自己去領悟。以前你沒有心,覺得什麼都好,那是你的本真,你用自己的純潔去看待萬事萬,當然覺得一切都好。可那不是真實的,無論什麼事,都有正反兩面,就看你站在誰的角度。爺爺之所以給你一顆心,就是希你能用心觀察,當你能看清一切事的本質后,你就會明白,很多事都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當你能看淡一切后,才能得到真正的灑。有些事,注定是要你經歷過了才能明白的,沒有什麼是永遠都不變的,包括。”
蘇楊似懂非懂地看著爺爺,他總是那麼慈,他寂靜的站在這里,宛如一個經百戰的將軍,他是這片楊梅林的領袖者,也是這些后輩的庇護所,尤其是蘇楊,多年來,不管有什麼事,他都是全力支持,就連蘇楊想做木偶人,他都勞心費力的替安排好一切,這個最親的爺爺,確從不需要蘇楊的報答。
“爺爺,我……”蘇楊言又止,不好意思再跟爺爺提要求,這幾年來,自己都沒想起過這個對他無微不至的人,想想,還真是過意不去,又怎麼好意思再跟爺爺提要求呢。
“孩子,上次回來急匆匆的就讓你走了,也沒好好問問你,這幾年都遇到什麼事,遇到什麼人了,有沒有什麼心得會,現在跟爺爺好好說說。”爺爺把蘇楊從臂彎里放出來,讓斜斜的躺在他巨大的樹枝上,慵懶又愜意。蘇楊稍微回想了一下,便開始細細碎碎講起自己在做人這幾年的一些經歷和所見所聞。
等蘇楊說完,爺爺不皺了皺眉,以前很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蘇楊所說的那些到底有什麼不妥。
“爺爺問你,你就這麼你那個哥哥嗎?為什麼一直要跟著他,你就沒想過自己做點什麼或者去更多更好的地方學習更多的知識?”
“爺爺,我什麼都不會,自己能做什麼呢,何況哥哥他們對我極好,我不舍得離開他的,即使我們現在仍然一無所有,但我們心里還是有好的愿,哥哥說過,一定會帶我住上水晶宮的,我愿意陪他一起努力。”
雖然蘇楊明白,人間的一切不過鏡花水月,而且的哥哥和媽媽,也不一定是全心全意為了好,但用至深的蘇楊仍舊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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