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搏不似尋常人那般有力，節奏紊，閉上眼睛細聽，甚至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這是……

中毒？

元清神微，卻一言不發。

白莫林看著元清的神，淡淡收回了目，仿佛一早便知曉結果一般。

“多謝姑娘，請回吧。”

白莫林將挽起的袖放了下來，看著元清，隨面容蒼白，但也撐起了幾分笑意，出聲對元清說道。

元清聞言，抬頭看著白莫林的神，心底有些猶豫。

看著脈象，這定是中毒無疑。

何人下的毒并不是元清所關心的，元清關心的是，這毒素在白莫林說有十多年，現下都已滲五臟六腑，若要全清，并非易事。

“白公子，你平日飲食如何？”

白莫林雖已出聲讓元清離開，可出于教養，面對元清的發問也出聲應道:“飲食清淡，有專門人看管。”

元清聞言，手伏在桌面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這茶盞。

“先前的醫師是否說您患的是癆癥，藥石無醫？”

元清沉默片刻，看著白莫林問道。

聞言，白莫林抿了抿，點了點頭應道:“是。”

這就是了。

得到自己預期中的回答，元清神一松。

既然如此，那便說明自己判斷無誤。

“白公子，你所患惡疾確是癆癥。”

元清神認真，看著白莫林出聲說道。

聞言，白莫林神淡然，似是早就料到元清對自己的病束手無策。

“可這癆癥是人為，也并非藥石無醫。”

元清繼續說道，一雙桃花眼直視這白莫林。

白莫林聞言，蒼白的面上劃過一震驚。

“你是說……”

白莫林問道，聲音竟有些抖。

“公子，現下只需忌油膩，你子孱弱，需要大補。”

白莫林看著元清，張了張便說話，卻因為呼吸急促引來一陣猛咳。

“公子……”

車夫聽見白莫林咳嗽的聲音，當下便要進馬車照看，卻被白莫林的聲音制止。

“李叔，無事。”

白莫林喝了一口茶水，強忍住那陣想要咳嗽的沖，對著車外說道。

元清看著白莫林因為咳嗽面上的那陣紅，手拍了拍白莫林的背部，想要為他順順氣，卻在及白莫林的時神一滯。

掌下除卻的，竟然只剩下骨質的。

“你所言……可是屬實？”

白莫林的手微微有些抖，將茶盞放在桌上，迫切地看著元清，吞了吞口水出聲問道。

“嗯。”

元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今日我回家制份計劃，余下半個月便日日送藥，半月后必能見效。”

白莫林聞言，神有些恍惚，看著元清問道:“半月我便可痊愈？”

聞言，元清搖了搖頭:“半月只可見初步效，若要痊愈，說需要半載。”

白莫林輕咳一下，點了點頭，眸恢復清明。

“好。”

李叔看見元清從馬車下來，神竟也是無比冷靜，毫不詢問接過如何。

“姑娘，這禮金你拿著吧。”

元清拍了拍衫上的褶皺，看向李叔手里鼓鼓囊囊的錢袋，點了點頭，便接了過去。

“如此也好，這便當做是我手下的定金。”

李叔神一滯，看著元清，半晌，才出聲問道:“我家公子……可以治好？”

李叔的聲音里滿是小心翼翼。

“好說。”

元清笑了笑，出聲說道。

李叔聽見元清的聲音，蒼老的眸子竟閃過淚。

“姑娘，謝謝你。”

元清看著李叔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只是看著自己道謝，神也了。

“收了錢財，便不必道謝。”

元清擺了擺手，拉過元臨和元伊，繼續說道:“白公子已經告訴了我你們暫住地址，我明日午時便會前來送藥。”

“唉。”

李叔點了點頭，便轉頭登上馬車，向著小巷的反方向走去。

元清看著馬車，抿了抿。

接下來，可就是一場持久戰了。

“娘，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耳邊響起元伊糯的聲音，元清這才反應過來現下時日已經不早了。

“去買裳。”

元清著錢袋思索片刻，便將錢袋掛在腰間，牽起兄妹兩的手說道。

元臨和元伊生的十分水靈，模樣任誰見了也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裁鋪，元清看著兩個孩子穿著新裳的樣子，輕嘖一聲。

果然，自己生的孩子就是好看！

“娘……”

元臨被元清的目盯的耳有些發燙，小聲地喚了一。

元清眉眼彎彎，轉頭便再挑了幾件衫，一腦的包了起來。

掌柜看著元清的大手筆，眼睛笑了一條。

“好了，我們回家。”

元清踏出裁鋪，手中抱著好幾個錦盒，瞇著眼看了看斜掛在天空中的太，出聲說道。

“好。”

元臨和元伊的手中也各自抱著個錦盒，點了點頭應道。

現下太正烈，元清踏著來時的小路走著，晨時小路的泥濘早就被太烘地好走了許多。

“師公！”

元伊剛踏進院門，便看見了背著背簍準備出去的沈老。

“唉。”

沈老聽見元伊的聲音，立即歡天喜地地應了意識，顛著步子小跑了過來。

“怎麼出去那麼久也不見回來，我還以為你丟在半路上了！”

沈老接過元清手中的錦盒，輕瞪了元清一眼，出聲說道。

元清嬉笑了一下，手中上的重力消失，趕忙了發酸的肩頭。

“我今日遇見了一個人，是來芍藥鎮找江林圣手求醫。”

沈老抱著鏡盒，聽見元清這話，面上的神一滯，竟然連腳下的步子也忘了邁出去。

“找……江林圣手？”

“是啊。”

元清未注意到沈老的異樣，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去瞧了下，那公子的病奇怪的很，十分棘手，等晚上我跟你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