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老的神有些恍惚，只是呢喃道。

元清回頭，看見沈老魂不守舍的樣子，神一滯。

“師父？”

沈老聽見元清的聲音，眼底這才恢復了幾分清明。

“那人是什麼癥狀？”

沈老將手中的鏡盒放在放桌上，卸下背簍，看著元清問道。

元清聞言，立即正了正神。

“氣短，風易咳，面蒼白，脈搏紊。”

聞言，沈老的眉頭皺了皺:“平常風寒也是這個癥狀，可有其他明顯特征？”

元清點了點頭，出聲說道:“偶有面紅，脈搏跳十分虛浮，眼珠發暗。”

沈老捋了一把胡須，出聲問道:“癆癥？”

元臨和元伊放下手中東西便跑了出去，元清看著兄妹兩的背影囑咐了一聲，轉頭看著沈老說道:“我初時也診為癆癥，可那公子周的藥味中多了一味草藥，我說不出名字。”

元清說著，皺了皺眉頭，抬眼著沈老。

沈老知曉元清隨醫不，可對于藥草的認識頗為廣泛，此時竟有元清不出的草藥名，心下也慎重了幾分。

“雖不出名字，可我也能判斷出那草藥絕對有古怪。”

“你是說……中毒？”

沈老轉頭看著元清的神，出聲問道。

“對。”

元清點了點頭。

“那你可有治療之法？”

沈老停住了捋胡須的作，看著元清出聲問道。

“既是癆癥，那便按照癆癥的方法治便可。”

沈老聞言，眉頭一皺:“癆癥只能緩解，并無治之法，你要如何治療？”

元清聞言，眼底涌上一陣笑意。

肺結核，這病在現代早就不是絕癥，自己在醫院上班時接過幾個肺結核患者，現下這個問題對來說并非難事。

元清走進里屋拿出筆硯，在草紙上寫下幾味草藥。

沈老看著元清的作，眼神從初時的不解逐漸轉為震驚。

“這……這是……”

元清停下筆，笑意盈盈地看著沈老。

“藥理常說藥要相互配合，相輔相，若是藥材相沖，那便會磨掉了藥，吃再多藥也于事無補。”

元清拿起小方桌上的草紙，吹了吹上邊未干的字跡。

“但若是能運用相沖的藥材，在里邊加中和的介點，將介點轉化為藥引，那便會有另一番發現了。”

元清淡淡地說著，說罷，便抬頭看著一臉震驚地沈老。

“師父，這個法子可行嗎？”

沈老面呆滯，許久才回過神來，看向元清的目滿是復雜。

這孩子，知草藥藥，日后必定會有一番作為。

“可行。”

沈老收回思緒，清了清嗓子:“你這孩子也是膽大，怎麼會想出這麼偏激的辦法？”

現代的藥繁多，其中不乏人工合的藥材，古代則了那些條件，只能用相近的藥材替補。

元清在落筆時還存有擔心，現下得到了沈老的認可，頓時放下心來。

“藥雖偏激，可配合下來藥很緩和。”

元清將手中的草紙平鋪在桌面上，頓了頓，看著沈老說道:“師父，這藥方怕是只在初時可見效，那位公子中的毒十分古怪，后續再用這法子怕是會吃了這藥。”

聞言，沈老的眉頭皺了皺。

他倒是很想去見識一下元清說的毒素。

可那人在找……

罷了罷了，現下也只能通過元清來了解那位公子的癥狀了。

“先吃這藥方，后續據病再做打算。”

沈老思索片刻，出聲說道。

“好。”

聞言，元清點了點頭。

一番琢磨下來，太已經斜斜地照到了山頭，元臨和元伊此時也一路小跑著從門外踏了進來。

“娘。”

元清剛從架子上包好藥材，便聽見了元伊糯的聲音。

“慢點跑。”

元伊撲進元清的懷中，鼻尖掛著細的汗珠，眼底滿是興。

“娘，我明日便去上學堂了，你會想我嗎？”

聞言，元清的眼角暈開陣陣笑意。

“不過片刻不見，娘親在下學時就去接你們。”

聞言，元伊水靈靈的眸子一彎:“那便好，伊伊也會想娘親的。”

元清點了點元伊的鼻尖，轉頭看向后邊著小手的元臨，眉眼涌上一陣笑意。

“小臨。”

元臨聽見元清的聲音，向前走了幾步。

“要保護好妹妹，知道嗎？”

元清蹲下子，理了理元臨鬢角的碎發，笑意盈盈地出聲說道。

“嗯。”

元臨點了點頭，眼底一片堅定。

元清看著元臨的神，不由失笑出聲。

傍晚，元清伏在桌案邊，看著紙上麻麻的字跡，起了個懶腰。

第一步的計劃已經細細理了出來，接下來便是靜觀其變了。

窗柩外有一兩只蟈蟈不停地著，元清踮起腳尖走近塌邊，看著元臨和元伊恬靜的睡，不手了兄妹兩嘟嘟的小臉。

再等等。

娘親馬上就可以讓你們過上好日子了。

隔日午時，元清手中提著藥包，一手牽著元伊，后還跟著挎著布包的元臨。

“娘，你今日一定要早些來。”

今天是第一日，元伊的神還有些不安。

“好。”

元清了元伊的小臉，面上揚起一個笑容:“娘親保證，你出學堂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嗯。”

元伊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

“小臨。”

元清牽過元臨的手，出聲說道:“不要害怕，要保護伊伊，記住了嗎？”

元臨抿了抿，看著元清，悶悶地點了點頭。

“去吧。”

元清站起，對兄妹二人說道。

元臨牽起元伊的小手，點了點頭，便踏進了私塾。

元清直起，看著元臨和元伊的影消失在拐角，攥了手中的藥包，便向著昨日白莫林告訴的那個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