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佩蘭一直被扔進了姑子廟,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攆出了姬家。
要說甘心,顧佩蘭自然是不甘心的,當天晚上就是想辦法給家送去了消息,希家能夠幫去姬家說。
若是沒有那日的事,或許家還真的愿意搭把手,畢竟姬荏苒是掛在家名下的,以后姬荏苒要真的是在五皇子的面前出人頭地了,家的臉上自然也是要跟著有的。
可是現在家老夫人明知道,姬荏苒鬧出了那麼大的笑話,再是派人去五皇子府邸一查,姬荏苒竟是落得了五皇子不聞不問的境,家老夫人躲還還不及呢,又怎麼可能再幫著顧佩蘭什麼?
顧佩蘭在姑子廟里等了幾日,都是沒等來家的消息,就算再是怎麼不甘心,最后也只能著鼻子抄起了經書。
畢竟,姑子廟這種地方可沒有什麼續弦大夫人,也沒有人會慣著顧佩蘭,你要是什麼都不想干,那就得肚子。
姬梓昭聽聞了踏雪的來報,知道顧佩蘭既然愿意主抄寫經書,便是認命了,至于姬荏苒那邊自從小柳送了信后,便是一丁點的靜都沒有了,也不知道在五皇子府邸里面是死是活。
等到進了六月,宮里面務府的人就是上了門,因為之前的大禮早在年前時就已經陸陸續續的過完了,這次務府親自來人,是特意來敲定最后的日子的。
老夫人沒在姬荏苒出嫁的時候丟了人,如今瞧見務府的人別提多熱了,在得知務府的人將日子敲定在了這月底,連忙讓許嬤嬤給封了一個大紅包。
姬梓昭的婚期一定,姬家上下就是都跟著忙碌了起來,就算一切的嫁,頭冠等都是由務府派人來親自量的尺寸找人繡制,可很多事還是需要跟姬家人仔細商議的。
姬梓昭還要當值,自然是沒空應對務府的人,又想著三妹妹如今懷著孕,實在是不好費神,便是讓劍秋跟在祖母的邊,一直跟務府的人涉著。
如今沒了顧佩蘭和姬荏苒從中膈應人,一切的流程看似復雜,但是等真的理起來還是很快的。
一晃的功夫,七八日就這麼過去了,就在務府那邊點燈熬油的給姬梓昭繡嫁,做頭冠的時候,西戎終于跟禹臨盡釋前嫌,并且達了聯盟契約,而此番帶著使者前來禹臨的,正是西戎的那位錦王。
姬梓昭對于這位錦王還是很好奇的,只是現在的未曾大婚,像是這種見面他國使者的事,自然是不方便面的。
不過皇上對此還是很重視的,接連幾日宮里上下都是忙碌著,就是為了迎接這位西戎的錦王。
待到姬梓昭第一次試務府送來的嫁時,錦王終是抵達了皇城。
皇上非常重視這次跟西戎的聯盟,親自帶著皇子們一同站在宮門口迎接著,陪同的大臣們則是都著一把冷汗,想著怎麼也是要劍拔弩張,笑里藏刀的。
沒想到這位西戎的錦王十分客氣且友好,而且并未曾在禹臨停留太久,不過是短短幾日便是打道回府了。
姬梓昭雖然好奇這位西戎的錦王究竟是何許人也,但是想著皇宮并沒有鬧出其他的靜,想著多一事不如一事,便將此事給暫且放在了腦后。
沒想到的是,就在西戎錦王離去的當日,皇后娘娘邊的戴嬤嬤來了一趟太醫院。
“戴嬤嬤怎麼來了?”姬梓昭連忙出來詢問道。
戴嬤嬤笑著就道,“皇后娘娘最近總覺得夜里夢多,便想著讓老奴來找四皇子妃開幾副藥調調子。”
夜里夢多,不過就是思慮太多,估計皇后娘娘最近也是在關注著西戎的錦王才會如此,姬梓昭也沒多想,便是給戴嬤嬤開了方子抓了藥。
“有勞四皇子妃,老奴先行告退了。”戴嬤嬤客客氣氣地接過了藥材,卻是在收回手的時候,將一個東西塞進了姬梓昭的手里。
姬梓昭送走了戴嬤嬤后,便是轉去了一旁的藥房,趁著四周無人時看向手里的東西,竟是一封被折到只有半掌大小的信。
姬梓昭連忙將信拆開,在看見信上的字跡時,幾乎是控制不住地渾一震!
這,這是……
信上的容并不多,只有短短幾行字。
可等姬梓昭看完后,淚水早已浸了面頰。
來不及多想,姬梓昭將信揣進懷里后,便是匆匆朝著太醫院外快步走了去。
剛巧此時鄒立還跟張叔忠換班,看見還沒下值就往外走的姬梓昭,上前就是想要把人給攔住。
“四皇子妃這是要去哪里?”
姬梓昭現在可沒空跟鄒立拉扯,正想著要如何,就瞧見張叔忠走了過來,看著鄒立就道,“去哪里干你什麼事?”
鄒立眉頭一皺,“張院判如此偏袒,就不怕被人說是假公濟私?”
張叔忠哼哼一笑就道,“我讓四皇子妃出去尋點東西,難道這點小事也要跟鄒院判匯報不?既是如此,我用不用將我中午吃了什麼都一并告知鄒院判?”
鄒立,“……”
姬梓昭激地看向了師父一眼,隨后再是匆匆而行,一路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福寶瞧見自家的小姐出來了,連忙打開了車門,不過他卻什麼都沒有問,而是等姬梓昭上了馬車后,便是調轉了馬頭。
姬梓昭彎腰進了馬車,察覺到馬車行駛起來正想開口詢問福寶,卻在抬頭時看見謝璟瀾正是坐在塌上看著斂目而笑。
“你怎麼在這里?”姬梓昭好奇的道。
謝璟瀾拉著坐在自己的邊,才是開口道,“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姬梓昭一愣,半晌才是苦笑一聲,“是啊,早該想到你已經知道了的。”
其實早該想到的,戴嬤嬤前來給送消息卻什麼都不問,就連皇后娘娘也沒有傳召,定是謝璟瀾早已為鋪好了路。
“可是還來得及?”姬梓昭著口里的那封信詢問道。
謝璟瀾笑著道,“他會在城外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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