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跟著傅斯寒他們的後走，不敢靠得太近，生怕他們發現，站得遠遠的，看著傅斯寒懷中的顧笙離被安置上了急救車，然後推進了急救室裡。

傅斯寒被留在外頭，旁邊還跟著時源。

顧清歌就那麼遠遠地看著。

“不過去嗎？”時今一直站在的後，低聲問了一句。

顧清歌抿著沒有說話，眼神始終膠在傅斯寒的上。

“你上斯寒了，對嗎？”時今冷不防地又問了一句。

“……”顧清歌秀氣的眉頭輕擰了一下，並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

“其實小嫂子，就算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從剛才的反應來說，你的確就是上斯寒了，只不過你們之間有點誤會，如果你想要解開這誤會的話，你們得找機會好好談談。”

“別說了。”顧清歌打斷他的話，心悲戚，可卻還是強忍著傷心道：“我對他沒有任何，他如今有了別人，又有了孩子，我們應該很快就會離婚了。”

“什麼？”的話讓時今大吃一驚，“離婚？你說你跟他要離婚？”

許靜秋亦是面凝重地上前幾步：“，您可千萬不能說這樣的話，要三思啊。”

“三思？”顧清歌輕笑一聲，眼底都是苦：“你們沒看見嗎？”

目前著前方的傅斯寒：“剛才他從我邊經過的時候，他看不見我一眼，你們讓我三思什麼？”

“，我……”被這麼一說，許靜秋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就算再說什麼來安，也都是勉強扯出來的借口，還真的說不出來。

“在生死關頭，他看不見你也很正常。”沒想到時今卻理智地說了一句：“你們說那個人滿是，那就說明有生命危險了，斯寒為了救所以急著送來醫院，這不是正好充分地說明他是個重重義的人嗎？”

重重義？

顧清歌笑開，好一個重重義！

“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是一個重重義的人！”顧清歌索順著他的話誇下去，然後自己在心裡默語，只不過他重的對象不是自己罷了。

“算了，回去吧。”顧清歌站了一會兒，忽覺自己有些疲憊了，而遠那個人已經靠在牆邊，心複雜地從口袋裡掏出一香煙塞到了裡，然後點燃了打火機，點燃了一煙，接著吞雲吐霧。

有護士走過來，“先生，我們這裡止吸煙的。”

傅斯寒眼神冷了幾分，一言不發地將香煙給抿滅，然後扔至一旁的垃圾桶裡，然後，他似乎有所察覺地，抬頭，抬眸。

朝顧清歌所在的方向看來。

顧清歌本想離開的，卻在剛準備轉的那一瞬間，跟他的眼眸對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

顧清歌愣在原地，愕然地看著他，本以為他看不到自己了，沒想到居然就這麼對上了。

很顯然，傅斯寒也沒有想到會看見，原本邪肆的目中掠過一抹沉鬱，指間的作也隨之一頓。

“，爺好像看到我們了……”

顧清歌聽到許靜秋在後小聲地提醒。

廢話，不用提醒，顧清歌都看到了，這麼大個人，又不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在朝自己這邊看呢？

一時之間，顧清歌進退為難，走也走不得，又不能往前。

好在，不用為難，傅斯寒便抿著，邁開修長的朝走來。

顧清歌起了一落慌而逃的沖，總覺被人抓包一樣，跟著他到這裡來，好像就是過來自取其辱的。

親眼看著他為了別的人心急如焚，親眼看著他站在那裡心煩氣悶到煙。

在他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顧清歌心想，他走過來的第一句話，大概會是責怪吧？

責怪為什麼要跟著他？或者……是責怪白天為什麼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想到這裡，顧清歌落跑的念頭更甚了。

眼看著他越走越近，上清冽冰寒的氣息鋪蓋而來，幾乎轉眼就蔓延到的上。

顧清歌轉想跑，傅斯寒的大手卻在轉之前，扣住了細瘦的肩膀，“該死的小東西，你跑去哪裡了？”

聲音急不可待，像是很張一樣。

顧清歌愣在原地，抬眸愕然地著他。

他……在張自己嗎？

“啞了？”傅斯寒見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而沒有答話，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

“我，我沒有。”顧清歌搖頭，卻不知完全用什麼話來回答他。

“你先放開。”時今將手橫過來，握住了傅斯寒的手胳膊。

傅斯寒這才注意到顧清歌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有許靜秋和時今，他眼神一冷，銳利的眼神落在時今上。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時今聳了聳肩道：“不就是送你的小妻子過來找你嗎？要不然你以為我大半夜跟蹤你啊？”

聽言，傅斯寒蹙起眉，目又落在顧清歌的上，“你半夜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還有，白天你去哪了？”

顧清歌咬住下，忽略了他後面那個問題，只回答了前半個問題。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你與其問我，不如問你自己。”

這話說得有點賭氣。

顧清歌自己也知道，而且酸味很重，說完以後就後悔了。

這會不會讓傅斯寒認為自己吃醋了？

想到這裡，剛想開口解釋兩句，傅斯寒卻一不地睨著。

“所以你是看到我來了以後就跟著來了？”

“我……”顧清歌登時無語，咬跟他對視半晌，忽地撇過頭：“我才沒有。”

“沒有？”傅斯寒瞇起眸子，邪肆地湊的幾分，聲音磁沙啞。“真的沒有？”

時今和許靜秋二人面面相覷，原本還冷的氣氛這會兒卻突然變溫和了幾分。

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個傅斯寒對顧清歌的在意程度還是高的嘛，時今是這樣想的，於是他朝許靜秋使了個眼，許靜秋立即會意，準備跟他一塊撤的時候，那邊卻傳來了時源的聲音。

“傅，醫生出來了。”

一句簡單的話，把原本溫的氣氛給直接破壞掉。

顧清歌原本怯的心理也在傾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想這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