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瑞安想想，剛纔那個大臣匆忙逃跑的時候，的確看了眼文淵閣，看來國師清歡很可能在文淵閣。

二人匆匆忙忙趕到文淵閣時，沒發現文淵閣下的守兵，反而被一道無形的氣牆擋住進門的路。看來正是這道氣牆才使得容凌捉不到清歡，也正是這道氣牆，隔絕了清歡和外界的聯繫。

顧瑞安說：“現在桐笙師父已死，已經沒人能控制那個老怪的野心。如果不出預料，那個老怪下一步就要對容凌和雲天傾手。而提督現在還被蒙在鼓中，肯定爲老怪的棋子。到時希提督和顧瑞文一切安好纔是。”

慕容青抿，擡頭看高聳的文淵閣，不一會兒，一隻鷹隼在空中盤旋嘶鳴，心中的焦急越來越強，但卻無可奈何。

武英宮。牀帳，一陣暴過後，容凌的聲音更加磁，他詢問雲天傾，“若是你不想在宮中久呆，我們金蟬殼如何？”

雲天傾無意識把玩著兩人的頭髮，“好，也不好。我還沒做過皇后，不如我們先在皇宮中待一段時間，待局勢稍穩定後再做打算？正好我還想多品嚐宮中的味佳餚。”

容凌知道是爲自己著想，心中有些小。“好，每天好吃好喝養著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兩人磨蹭一會兒後起牀，蘇櫻和一干宮早就等候在殿外。容凌收拾妥當後吩咐蘇櫻，“皇后一向不拘小節，你若是也同樣不拘小節，直接回家吧。”把蘇櫻嚇得一愣一愣的，雲天傾心中直樂，被容凌瞪了好幾眼。

出了武英宮，二人在皇宮中走走停停。皇宮中走廊左右曲折，不一會兒雲天傾已經轉向，只能跟著容凌往前走。不知走到何，聽到一院子飄出輕妙的箏曲，二人駐足欣賞。

時值旁晚，夕西斜，橘紅的芒投在高高的紅宮牆上，搖曳在在每一院落的影中，雲天傾不由得有些癡了，對容凌說：“彈琴之人都是個秒人，不如我們認識一下？”雲天傾本來就是閒著發慌隨意提出的建議，不料容凌神大變，直接拒絕。雲天傾雖然疑，但並未多說，跟隨容凌離開。沒想到剛走兩步，院牆另一頭傳來聲音，“是大師兄嗎？”

容凌僵住。雲天傾暗不好。

在雲天傾的印象中，師兄師妹是青梅竹馬還複雜的存在。沒想到竟然能在深宮院中發展如此玄妙的關係，該說容凌人緣好還是的運氣好？

一陣香飄過，院牆上站著一個黃聲音。雲天傾擡頭瞇眼打量，只能看清子窈窕的影。耳邊仍是清脆悅耳的聲音，“清兒一直想下山找大師兄，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地方見到大師兄，真是太好了。”說著一躍而下。

雲天傾看著子翩然而下，像一隻花叢中飛舞的蝴蝶，輕盈，可，晚霞落在後，燒起紅紅的火焰，黃的袂翩躚，在風中輕拂而過。子落下後走到容凌面前，款款行禮。每一個作由做來，都萬分賞心悅目。從的作雲天傾能推測出這個孩子不是一般人，最起碼輕功不錯。雲天傾下意識看了眼容凌。見容凌並無太多反應，悄悄鬆了一口氣。

子向容凌行完禮後，看向雲天傾，“這位姐姐是？”

雲天傾懶散，頭髮隨意束起男子的髮髻，子一時無法從的穿著打扮上判斷的份。容凌開口解釋，“這是雲天傾，是我的妻子。”

子又看眼雲天傾，角一彎，甚是討喜，“原來是大師兄的妻子，那清兒便你嫂子吧。清兒見過嫂子。”說著朝雲天傾行禮。

走遍三國，這個子可以說是第一個見到的溫有禮的人，好像一隻溫善的小綿羊，弱可欺，雲天傾一下子無法冷下臉，象徵笑了笑，“你好。”

容凌繼續介紹，“這是我在俊基山上的小師妹。師父一共收了我一個徒弟，也只有一個孫，所以我們從小就按照師兄師妹稱呼。本命顧清歌，你喚清兒便可。”

容凌本意是解釋，但云天傾一聽到“從小”二字，心中警鐘長鳴，這個做顧清歌的人，在容凌沒有的歲月中陪伴他走過很長一段路，只要想到這個事實，雲天傾就覺得心頭頓疼。

顧清歌擅長察言觀，發現雲天傾臉不對，問道：“嫂子可是不舒服？”

容凌代爲回答，“沒有，只是累著了。”

雲天傾皺眉，抑心中不喜。

晚上容凌吩咐膳房多做菜餚，在花園大擺筵席，在席間的人只有雲天傾，容凌，和顧清歌三人。雲天傾把玩著酒杯一再抿酒，著容凌和顧清歌談笑風生。二人說道小時候的開心事，都哈哈大笑，雲天傾不不慢放下酒杯，看著二人。許是酒杯的聲音有些大，顧清歌驚訝看著雲天傾，小心翼翼問道：“嫂子你？”

雲天傾醉眼朦朧，朝容凌撒，“你們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懂呢？”

他鄉遇故知，容凌心很好，大笑著摟著雲天傾說：“我們在說小時候的事。那時我調皮，一個人跑到後山，差點被狼吃掉。”

雲天傾輕笑著打斷他，“嗯，我知道，這事你和我說過。”雲天傾說著，眸不著痕跡瞟過顧清歌，顧清歌只是安靜地吃菜。

容凌繼續說：“然後我回去對小師妹說後山很好玩，有一個會跑的老爺爺能鑽到土裡，還有會說話的長得像娃娃的魚，小師妹信以爲真，一個人跑去後山找這些東西。師父以爲小師妹失蹤，帶上我找了三天三夜，沒想到最後還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當晚，我被師父打了二十大。後來我見著小師妹，就想到我是因爲被打的，於是急急忙忙躲著走。”

聽到以前的事，顧清歌說：“是呀，那時候我還以爲我很討厭，所以師兄纔會見著我就繞道走。後來爺爺說我長得太醜了，我氣得哭了好幾天才作罷。”

年無知，即便心有忌憚如雲天傾也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有欺負小姑娘的時候，看來你本中壞的本質從一開始就有的，只是後來被你藏起來了。”

容凌很不服氣，“我就算壞，也只對你一個人壞呀。”

顧清歌不明所以，“大師兄一向很好，怎麼會壞呢？”

雲天傾不知如何解釋，臉頰悄悄飛紅。容凌適時化解的

尷尬，“清兒，師父嚴厲止下山，你爲何在澤州皇宮中？”

顧清歌忍不住嘆息，“此事說來話長。爺爺說，多年前他年輕氣盛和人打賭，輸了。約定一起居深山絕不出世，幾個月前，爺爺突然有預，那個和他打賭的故人遭遇危險，爺爺這才下山。我一個人在山上很無聊，想找你，又不知道你在何。直接的爺爺說過你和皇室有關。我就想爺爺一般和澤西皇室走得近些，就來到澤西皇宮找你，沒想到沒找到你，到遇到一個喜歡玩木頭的呆子。那人倒是可得。可惜幾天前他就消失了。我又一個人孤零零的。那時我想要是在這裡找不到你，我就去別的皇宮中找你，反正總能找到你的。”

雲天傾唏噓不已。顧清歌是一個多純潔的孩子呀。知道和皇室有關就在皇宮中傻傻等候，若不是有一武藝傍生，又是在弱強食尊重強者的澤西，恐怕現在被人欺負地連渣都剩不下了。

容凌顯然也是想到這點，說道：“你一個孩子在外多有不便，等到我找到師父，你就和師父一起回山上去。外面的世界很。你還是在山上安全些。”

顧清歌笑得像只小黃鸝，“你和爺爺的說法一模一樣。只是爺爺這次出山，不會輕易回去。而且我下山之事爺爺是知道的。他臨走前還特意代我一定要找到你，他說只有你才能護的了我的安全。”

容凌還想說話，雲天傾突然話，“你爺爺說的那個打賭的故人什麼名字，從何而來？”

顧清歌託著下想了想，“我又一次聽爺爺說過，好像做桐笙，但從哪裡來，我忘記了。”

一頓飯吃的心思各異。最後容凌安排顧清歌住在武英宮的偏殿中，二人才慢悠悠回到寢室。

梳妝鏡前，雲天傾幫容凌打散頭髮，問道：“你想讓清兒一直跟著我們嗎？”雲天傾的手著容凌的頭髮，間或幫助容凌按頭皮。

容凌靠在雲天傾上，舒服地嘆息一聲，“師父從來不出山。此次下山，還把清兒帶上，況有些特殊。還是想讓清兒跟著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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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雲天傾並沒多說，但心中有些痛卻無法忽略。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容凌微微皺眉，問道：“剛纔你聽到桐笙師父時臉很不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雲天傾心中一喜。以爲他和顧清歌說話已經忘了在旁邊，沒想到他竟還是很在意的。雲天傾嘆息一聲，避重就輕說了在雪山古樹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去口的傷。從文淵閣出來後才知道口的傷早已看不見，但只要有劇烈的緒波，當初傷的就會再現。想來剛纔見到顧清歌時心頭的悶痛就是這個原因。

容凌從鏡中打量雲天傾沉思的表，說道：“天傾，你有事瞞著我。”

雲天傾抿，無奈說道：“算是吧。好像納蘭雪夜是我哥哥，他爲了復仇接近我，我放棄雪山聖的靈氣後，他又放了我一馬。我猜不出他是個怎樣的人。”

容凌安道：“無妨。時間久了自然會知道。”

這一晚，二人心中各有坎坷，各懷心事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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