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凝看著年紀一大把的大理寺卿，覺得有些煩心，“皇上，別讓大理寺卿在這里了吧！”

秦溶不明所以，看著，華凝見他看自己，似是在詢問原因，便了肚子，“這哭得如此之丑，丑得我眼睛疼。”

秦溶一時因為大理寺卿升起的怒意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甚至還有些想笑，只是礙于這里人多，便也忍了下去。

下一秒，秦溶的聲音響起，“大理寺卿年事已高，已無法勝任大理寺卿，收回一應俸祿待遇，貶為庶民。”

大理寺卿痛哭流涕著被軍里的人架了出去。

理了大理寺卿的事之后，下面跪著的人瑟瑟發抖，大理寺卿尚且有職在，這些年為朝廷也做出了貢獻，但們什麼都沒有，任何人來了都能替代掉們。

想到這里，一個個都磕頭如搗蒜，“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奴婢斷然不敢殘害皇嗣！”

茯苓似乎想到了什麼，“奴婢想到了，那天奴婢回來之后，看到有人從膳房出去，看背影……”

回憶了一下，在看到旁邊的玉穗的時候，猛然跪坐起，指著玉穗的背影道，“那人的背影比這宮的略微瘦小，奴婢想起來了！似乎在花園見過那宮！”

茯苓想起了這些，張嬤嬤渾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華凝注意到了張嬤嬤的神變化，向秦溶看過去，發現正好他也在看自己。

華凝問張嬤嬤，“你若是知道些什麼，就趕說來，你可知欺君之罪下場可要比剛才的大理寺卿還要嚴重？”

張嬤嬤心里沒來由地一慌，見到上座的兩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變化，連忙跪地，豁出去一般說道，

“皇上，皇后娘娘明鑒，此事真的與我毫無干系，那日是長公主邊的環兒去了膳房，替長公主取了一些消暑的東西。”

秦溶聽了，問，“你還看到什麼了？”

張嬤嬤也不敢有所耽擱，連忙把自己看到的和盤托出，

“奴婢記得，那天長公主邊的宮去了兩回，第一次是替長公主取些消暑的東西，本來奴婢看不到，但是那天奴婢告假回家，卻恰逢哥哥重病，奴婢便想進宮把各位貴人平日里賞的銀錢拿去應急。

可沒想到，奴婢正好在出門的時候到了環兒，當時抱的四五個食盒實在是太顯眼，奴婢問了一下，怎麼突然拿了這麼多吃食，說是長公主要的。”

說到這里，茯苓也表示自己想起來了，“奴婢記得，之前在長公主來膳房說食材不新鮮，奴婢記得跟在長公主后面的宮，就是奴婢那天見到的宮。”

說到這里，張嬤嬤點頭，“是這樣，那宮去而復返，剛好被奴婢看到。”

據張嬤嬤說，那日看到那宮拿著食盒去而復返，便留了個心。

第二次雖然說要那些墊肚子的東西，但去的卻是平日里給皇后準備菜的地方。

當時并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在那之后，回去就收到了又一封信，那信上的容，跟大理寺卿所說的這些基本一致。

事被說到這里，也都大致有了分說。

秦溶直接讓人傳了秦瀅過來，秦瀅一過來，便看到跪了一地的人。

見到這場景，笑了起來，“皇兄好興致，竟然在審人的時候我過來。”

走上前稍稍福，向秦溶行過禮之后便坐在了下面的椅子上。

看著下面跪著的人，有些不明所以，覺得現場的氣氛有些沉寂，便笑著跟秦溶說道，“聽說大理寺卿剛剛被貶為庶民，皇兄該不會是想讓我推薦大理寺卿的人選吧？

見如此目中無人，軍統領眼觀鼻鼻觀心，心道這個時候了還如此大言不慚，就是不知道如果知道自己這次過來是被人發現對皇嗣手，會作何想？

果然，在說出這話之后，就見現場的氣氛有點凝重，便看向秦溶，“皇兄，你……你倒是說話啊！”

華凝看著，竟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消息不靈通，還是恃寵而驕，覺得這麼大的事，做了也沒什麼。

突然，就見張嬤嬤跪下，沖著秦瀅的方向一磕頭，“長公主殿下，您請恕罪，奴婢說的都是奴婢親眼所見，絕無半分虛假。”

秦瀅見跟自己說話，有些莫名其妙，“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本宮未曾見過你，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張嬤嬤見說這些，下意識就想反駁，“您邊的環兒那日……”

剩下的話被咽了回去，原因無他，長公主在看向的時候，那致的長指甲掐掌心，做了一個掰斷指甲的作，張嬤嬤覺得，如果敢說完，那被掰斷的指甲就是。

想到這里，心底權衡了一番，如今若是不一舉扳倒長公主，那出了這道門，便很可能活不下去。

可如果皇上治了長公主的罪，那便有機會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