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正想著，耳邊突然又出現醫生的話：“唐楓是吧？走，帶你去做一下CT掃描。”

“等一下，掃描？”唐楓急忙問：“我現在是什麼況？”

醫生看著他：“初步懷疑是創傷腦震盪後癥，要照過CT才知道。”

“照一下多錢？”唐楓苦著臉，他這個月生活費早就所剩不多了。

“不貴，幾百塊吧。”醫生隨口答道。

“靠，這還不貴？你們怎麼不去搶？”唐楓差點跳腳，他一個月生活費也就五百塊。

晃了晃腦袋，沒覺到任何不適後，他一把扯下針頭，“算了，我已經好了，不要再檢查什麼了。”

開什麼玩笑，隨便檢查一下就幾百，再開點什麼藥那還不上千了？把他賣了也數不起。

“喂喂，你必須要去檢查，我懷疑你可能是神經出了問題……”醫生指指腦袋。

唐楓頓時不幹了：“神經出了問題，啥意思？是說我是神經病？”

醫生撇了撇沒敢吱聲，但顯然是默認了。

“靠！”唐楓罵道：“丫才神經有問題呢！別當小爺二五六不清白，不就是想多坑點醫藥費麼？我告訴你，沒門！”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小爺渾上下就五十六塊五，死了大不了每個民族捐一塊，剩下五買包辣條送給你！”

“撲哧。”醫生忍俊不，“你的醫藥費是由之前送你來那個孩兒全額承擔的，你確定不用再檢查檢查？”

“啊？”

病房裡瞬間冷場，良久之後才響起某人弱弱的聲音，“嘿，早說嘛……那啥，姐姐，CT室在哪？要不，您給我指指路？”

……

出了市人民醫院，一錢醫藥費沒出的唐楓心大好，連口哨的旋律也變得歡快起來。

當然，他這也就是窮開心。兜裡煙盒早就空了、現金只有五十六塊，銀行卡餘額不足一百還取不出來……

咕嚕咕嚕……偏偏肚子也在這時不爭氣地了起來。

“得，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填飽肚子，唐楓一扭頭，走向街邊的一家小超市。

“老壇酸菜泡麪？再添倆火腸？太奢侈了！不過今天掛了彩，怎麼著也得安下自己。”想到這，唐楓一狠心道：“老闆娘，給我再來瓶燕京純生。”

算了下賬，總共十六塊。

唐楓拿出一張二十，風韻猶存的老闆娘笑呵呵道：“小帥哥，還剩點零頭，要不買兩注大樂？”

唐楓這才發現這家超市還是個彩票投注點，不過他很清楚自己沒那橫財命，前兩年試著買過不結果都沒中一，當下一擺手：“十賭九騙，不要。”

老闆娘撇了撇，找了四塊錢遞給唐楓：“這可不是賭。”

“切，也差不多了！”唐楓嘟噥著泡起了方便麪，突然他輕咦一聲，被旁邊櫃檯裡的一個獎箱吸引了目。

老闆娘眼珠一轉：“這是私人做的獎，即即兌，中獎率高達10%，怎麼樣，來幾張試試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