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梟》第18章:偽斬馬刀
雖說只能保持趴伏這個讓松浦友和到異常辱的姿勢,可一說起「天皇陛下」,松浦友和的神仍舊是的,這種病態的,方傑在後世就已經見識過太多太多,不管是在盧橋還是南京,珍珠港還是神社。
一瞅見這種病態反應,方傑總會忍不住罵一句「傻比」,不過上輩子的時候方傑總是略微收斂,尤其是當他年之後,大多數時候這兩個字只會出現在他心中,而此時他不需要有毫顧慮,口而出。
「將軍,什麼做傻比?」林中水好奇地問道。
「罵人的話,小孩子不要學。」
「可是我也想罵這些倭寇啊!」
「哦,罵他們啊,那行,只要別對自己人這樣罵就行了。」
「你個傻比!」林中水沖著松浦友和啐了口唾沫,破口大罵,聲音高的很,這讓方傑覺很違和,他皺了皺眉頭正想點什麼,結果又聽到林中水的聲音:「傻比,你個大傻比!」
「咦?這小子竟然還無師自通舉一反三了?」方傑微微一愣,他那驚訝的眼神道出心聲,頓時讓林中水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皮,「我是覺得,加個大字是不是罵的更慘。」
「這個嘛......」方傑憋著笑,「你隨意,開心就好。」
「大傻比,大傻比......」看著林中水天真地一次次如同復讀機似的重複辱罵松浦友和,方傑當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忽然間又覺得,像林中水這樣的孩子,如果真的註定要死在這裏,會不會太可惜了?
林大山等人的效率還是高的,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就已經將那邊的工作做好,轉回來跟方傑彙報,林石也回來了,倒是林石破始終沒有出現。
「人都召集好了?」方傑面嚴肅地問道。接下來就是打仗的時候,方傑沒想過要將外面的倭寇統統消滅,目的就是纏住那些倭寇好掩護老弱婦孺們撤退。
「都召集好了,中水,這個傢伙你一定要看好啊!」
「大山爺爺你放心好了,他要是敢,我就三個明窟窿送他,呸,大傻比!」
「啥?」
林大山年齡大了,耳朵不靈也屬正常,方傑覺得簡直無法直視,他生怕林中水老老實實地解釋一番,趕打斷兩人道:「咱們不等林石破了,開始行吧!」
畢竟是關係到全村人命的大事,林大山等人也沒有心思跟林中水這個「小屁孩」多說,跟在拎著一把大柴刀的方傑後,向大門口走去。
按照剛剛方傑提出來的要求,大門口已經架起一圈簡單的鹿砦,集合起來的一批男丁手持長矛站在鹿砦後面,這些人年齡雖然偏大但論力氣不差,他們將會是林家村最後一道防線,假如方傑的計劃失敗,讓田邊為首的這群倭寇衝過圍牆大門,那麼這些人就必須要將衝進來的倭寇消滅在鹿砦圍的圈子當中。
「各位都知道自己的任務了吧?」
領著出門戰鬥的二十來個青壯站在門邊,方傑的眼神掃過包括林大山在的人,等到大家給予他肯定的回答后,方傑揮了揮手中的柴刀,大聲道:「開門!」
林家村這兩扇門,說起來其實比周圍的城牆要結實的多,靠大山的林家村並不缺木材,所以兩片門板都是有一層層手掌厚的木板釘起來的,整厚度差不多有一尺的樣子,一兩個人都休想能夠推開。
這些年,這兩片門板可不僅僅只阻擋過倭寇,譬如山賊、馬匪這些,那一次不是在這扇大門前沉沙折戟,正是因為林家村人經歷過這些而且很好的活下來,所以在這次倭寇包圍下,全村上下還能保證氣神不丟。
當年為林家村設計這扇大門的人也是個巧匠,知道大門厚實不易開關,所以專門為這兩片大門設計了一個機關,就跟那種正兒八經的城門和弔橋一樣,開啟這兩扇門只需要兩個人轉絞盤,就能快速地開關,以免遇上敵人突襲的時候來不及反應,失去了作用。
隨著絞盤開始轉,鐵鏈出「吱吱」的聲音,承擔著巨大重量的轉軸也發出不堪重負似的聲音,轉向大門的方傑臉變得更加凝重,這次主出戰,搞不好他就真要死在外面了。
在他計劃當中,必須要等到雙方徹底糾纏在一起之後,老弱婦孺才能從狗裏鑽出去,然後迅速的撤離。林大山等人統計的結果,這次需要提前撤離的人數差不多接近三百,每家每戶都有,其中大部分是婦孺,有些老人家堅決不願意離開,說死也要死在老宅里。
「出去之後大家不要驚慌,倭寇人數並不比我們多,大家一定要握武,倭寇也是人,被我們打到之後同樣會傷,會死,這裏是我們的地盤,我們要傷了會有人救治,而他們傷了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們會比我們更怕死,大家明白了嗎?」
最後的「出征宣言」說完的同時,大門已經打開了一個足夠讓兩三人並肩通過的隙。
外面的倭寇早已經因為村子裏的靜而集中起來,田邊也回來了,經過這會兒功夫他剛剛損耗的能也恢復了過來,當大門翕開方傑一馬當先的出面來時,田邊頓時滿臉的驚詫:他是怎麼進去的,難道說這個圍牆還有別的通道?
「這些大明人要做什麼?」
「看樣子是想跟我們打一場,哈!」
「他們都瘋了麼,一群農民,連個像樣的武都沒有。」
「正好啊,殺了他們我們就衝進去!」
......
倭寇們反應不一,畢竟他們並沒有一個統一的領袖,哪怕就是田邊,在幾個手下離開后,孤家寡人的他也不願意站出來主持大局,畢竟這種風頭很容易在事後引來倭寇里幾個大佬們的注意。
「記住了,背靠背,不要分散,殺!」
方傑沒有打算跟倭寇們解釋什麼,這次就是拚命來的,多說無益,最終活下來的就是勝利者,就在田邊的眼神掃過來的同時,方傑的眼神也如同有應似的迎了上去。
「這傢伙竟然又生龍活虎的了,麻煩大了。」
普通倭寇的戰鬥力方傑是見識過了,只要邊的村民們不膽怯的話完全可以戰勝,關鍵還是像鹿角武士、田邊這種真正學過劍道的倭寇,別說是普通村民,就算是像林石破這樣的軍戶,若是單獨面對田邊恐怕走不過三招。
一群倭寇當中只要有一兩個像田邊這樣的高手在,其整的戰鬥力就要提升不,這才是方傑最為擔心的地方。
為了帶村民們的緒,方傑一面著陣型慢慢向倭寇靠攏,盡量保證一部分人堵在大門口,同時口中發出有節奏的呼喝之聲,這種呼喝或許並沒有任何意義,但其強烈的節奏卻能讓村民們不由自主地跟著吼起來。
甚至一些緒比較容易波的村民,隨著方傑的口號聲會不由自主地揮起手中的「兵刃」,至表面上看起來,這支村民們組的隊伍,士氣甚至超過了一些倭寇曾經見過的大明衛所士兵。
「這是在搞什麼?」
「管他們在搞啥,殺上去!」
「對,殺了這些人,我們就可以進去搶錢,搶花姑娘!」
想到村子裏的財和人,倭寇們眼睛漸漸泛紅,當第一個倭寇帶頭沖向方傑之後,其他倭寇也隨之而,一窩蜂的衝殺起來。
「殺!」
方傑瞪大雙眼,瞅準沖在第一的倭寇高高舉起了柴刀。
雖說柴刀並不是正兒八經的兵刃,但方傑手中這把可是整個林家村的「品」,無論是長度、寬度、厚度、重量還有質量,都可以為林家村的傳家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方傑手中的這把柴刀,已經非常接近傳說中的「斬馬刀」了。
武士刀雖然鋒利,但是跟方傑手中的斬馬刀相比,就如同是一個滴滴的姑娘遇上了魯的壯漢。
只聽咣當一聲響,沖在最前面的倭寇手中一輕,他拼了命才換回來的武士刀,被方傑的柴刀一下子削掉了三分之一。
「啊?」
突如其來的巨大損失讓那倭寇傻了眼,愣了神,方傑雖然也驚訝於柴刀的威猛,但他卻沒有遲疑,垂下的柴刀刀柄在手中轉過一百八十度后被他狠狠起,此時才反應過來的倭寇已經躲閃不及,雖說竭力退後半步但仍舊沒能逃柴刀的攻擊範圍,只聽的一聲慘后,那倭寇滴踉蹌後退,捎帶著也擋住了他邊兩個倭寇的道路。
「蛋破了吧?」
方傑回憶了一下剛剛刀的手,臉上閃過一快意。
真正的搏殺在那倭寇的慘之後開始,衝上來的倭寇很快形半圓形的包圍圈,如同是一群螞蟻將方傑等人裹在其中,各式各樣的兵刃遞出來,收回去,而村民一方同樣不甘示弱,一個個口中呼喝著剛剛的口號,也是拚命的揮舞出手中的傢伙。
不時有人傷,有人慘,也有人被擊中要害再也無法站立,從人當中到,或是死不瞑目,或是著氣,等待死神的召喚。
僅僅是五十個人左右的戰鬥,氣氛就已經的方傑快要無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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